奋斗之第三帝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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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背着手踱步:“一个政府,化装成敌人,对自己人下手,不管目的是什么,都是血腥的。”
在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脆响中,帝国师师长比特里希恨恨地说:“更让我生气的是化装成党卫军。”
鲍曼望了元首一眼,做深思状:“哎,我说,为什么这些做坏事的都喜欢装扮成党卫军呢?”
“是啊,为什么不会穿着国防军的军服。”施蒙特刚接过话茬儿,帝国师师长比特里希朝他吹胡子瞪眼:“小子,不要猪鼻子里插葱——装大象。不过是当了几天副官,也学会对党卫军横挑鼻子竖挑眼了。你真把自己当成元首的副官了?说到底不就是个跑腿的?真是枣核改木板——把自己当成材料了。”
众人一阵哄笑——除了三个副官。施蒙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冉妮亚实在看不过,给他一把下台阶的梯子——谎称来了电话,让他离开了。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望着冉妮亚疲惫的面容,李德心生热望,坚持要回45师师部。
帝国师师长真心相邀,李德以没带洗漱用品为由,谢绝了他的好意。为不使人家难堪,主动提出让鲍曼前往。一直跟随元首的鲍曼难得有当一回称霸王的猴子,欣然应允。
李德躺在床上,他早已习惯于鲍曼的酣声震天,隔壁静悄悄倒不习惯了,他久久不能入睡。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从身影看应该是爱得莱德小姐,她关好门,同样悄无声息地脱衣上床,钻进被窝里。
李德惦记冉妮亚,不过人家已经到了床边。管它呢,忙碌了一天,享受下震动服务也挺好的。
一个小时后,汗流浃背的两人分开躺在床上。爱得莱德小姐感谢他。
“谢我?”元首不解。
“就因为你没有问我冉妮亚怎么没来?”爱得莱德小姐解释。
李德忘情地亲吻她,再次把娇小的身躯搂在怀里。
爱得莱德小姐在他身下梦呓:“现在她另有新欢了——别紧张,不是男的,她在享受丽达,你知道的?”
眼前的这个姑娘尽管长相平平,细看脸上还有几颗雀斑,可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为他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如果说爱娃是准妻子,冉妮亚是件华丽的外衣,那么爱得莱德小姐是一件贴心的小背心。
元首把他身边的女人比较、回味一阵子,搂着他的小背心进入睡眠。
第二天凌晨4点40分,预料中的苏军进攻之前,德军的炮火反准备开始了。炮火猝然打破了静寂。几分钟后,苏军的压制炮火映红了东边天空,顿时让德军的炮火显得滑稽可笑。苏军在45师十公里的正面集中了200门中、远程火炮,接着,被德军炮击打乱、但远未摧毁的苏军进攻部队向乌帕河扑来。
多日来,掩护撤退的德军后卫部队,像双手抓住一匹狼的两只耳朵一样步步后退,然而现在一下子冒出一群狼,在478团对面,担任掩护的团侦察连一下子被吞没,被狼吃得连骨头都没有剩下,至早上九点,苏军前锋抵达乌帕河边。
苏军攻势快得难以想象,李德急匆匆赶到团部切列佩季以南的团部,一架炮镜架设在团半地下地堡内,几公里外二连阵地清晰可见。
苏军向二连地堡倾泻炮弹,阵地一度被浓烟笼罩,二连对面,浓烟散去,苏军坦克已经出现在对岸,76。2毫米的直射炮弹向冰浇灌的斜坡射击,每次都能炸下来几块冰,腾起一团水汽。
布郎团长背着手团团转,基泽鲁参谋长敞开衣服前胸,坐在桌子上摇动电话:“二连,你们对面是第一重坦克旅的一个营,注意敌人坦克。”
参谋长向团长建议,团直属的二门88毫米高炮应该做好准备了,它们被隐藏在青蛙嘴一般的掩体里,前面堆着干草。团长摆手制止,不到万不得已,他舍不得动用这镇团之宝。
可是,战局变化之快,已由不得团长了。苏军骑兵出现了,高举战刀,策马驰骋,像浊天排浪一样涌来,拍打了一下冰崖后潮水般退去,冰冻河面上铺着一层人和马的尸体。
李德看得眼睛发干,评论道:“这简直是自杀。”令他愤愤不平的是两位团级军官对他视而不见,布郎团长在查勘骑兵的番号,基泽鲁打他永远打不完的电话。
“不用查了,当面进攻之敌是近卫骑兵第一军。”李德有点不屑。
“这我知道。”布郎不耐烦地说,突然意识了对方的身份,歉意地抬头笑了笑,继而严肃地说,敌人重型坦克就要来了。
为了印证他的推测,布郎爬到地下,撅着屁股,把水杯倒扣在地上细听,李德过去,耳朵贴紧杯底,果然听到隐隐约约的金属碰撞声音,确切地说,坦克履带的声音。
布郎自言自语:“我只担心二连连长哈罗德,他工兵出身,还没经历过激烈的战斗。”
李德当下就要到二连阵地,这次人没有阻拦,相反,副官们像好斗的公鸡一样,跃跃欲试。
二连阵地,哈罗德热情接待了元首一行,与两位团级军官的冷淡迥然不同。
细心的哈罗德在地堡架设了一架专供上级视察用的潜望镜,现在成了李德的战斗岗位,在潜望镜里,对岸苏军正架设两门重炮,更多野炮和120重迫击炮匆匆赶来,李德甚至能看到炮兵的胡须。
哈罗德给元首冲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李德用精致的勺子搅拌,杯子刚送到嘴边,“轰隆”一声巨响,一颗炮弹在头顶爆炸,土哗啦啦地落下来,泥块扑嗵掉进杯子,咖啡溅到他眼窝里。
潜望镜里烟雾笼罩,河对岸的苏军时隐时现。他丢下潜望镜,打开应急观察窗口,一阵浓烟扑面而来。对岸敌人的坦克,自行火炮和大炮密密麻麻摆在那里,炮口对准二连的地堡喷出火焰。一发平射105炮弹在离观察窗口很近的地方炸响,烟雾冲进窗口,李德呛得连连咳嗽。
哈罗德命令回击,李德想阻拦已经晚了。机枪手迟疑着打开射击孔,用mg34通用机枪向对岸扫射,一个弹匣的子弹还没有打完,一发炮弹在射击孔里爆炸,机枪手像被大风吹跑的树叶一般,连人带枪被掀起钉到后面的墙上,几秒钟后掉下来,变成地上的一堆肉。
“全体关闭射击孔,赶快!”哈罗德挥舞着手枪,气急败坏地喊叫,浓烟从射击孔的空隙飘逸到地堡内,炮声中听到地堡外的冰块清脆的掉落声。
外面的炮声一阵紧似一阵,哈罗德像笼子里的熊一样,呼着粗气在地堡里转圈,永远重复着一句话:“不要慌,坚持住;不要慌,坚持住。”与其说是打气,还不如说是泄气,因为他的声音颤抖得非常厉害,只能激发起人们逃跑的欲望。
李德不客气地喊叫:“别再晃荡了,转得人头晕。”毕竟是首次经历这么激烈的战斗,工兵出身的哈罗德自然有点心虚。炮击向后面延伸,观察员喊叫敌人冲锋了。哈罗德又下令准备战斗,被元首制止。
李德镇静地向大家说:“敌人可能再次炮击,大家再等等。”
果然,苏军的炮火又拉回来了,这次是远程榴弹,一发一发地咂在地堡顶上,地堡顶上泥土不断往下掉,连同不断掉落的哈罗德的官威。
炮火空前猛烈起来,泥土像下雨一样落下来,地堡内尘土飞扬,硝烟弥漫,战士们灰头土脸地绻缩在各自的岗位上,像废弃的中国庙宇里的泥像。
“准备战斗。”李德亲自拎起一挺捷克机枪猛站起来,泥像们马上活过来了,噼哩叭啦地整理枪械,把机枪伸出射击孔。射击孔打开的正是时候,敌军已经踏冰冲到河中间了。
德军两挺通用机枪、一挺马克沁织成一道密集的火网,冲在前面的苏军像收割中的麦子一样纷纷倒下,后面的见势不妙,齐刷刷地爬倒在冰上,利用同伴的尸体作掩护,推着尸体向前挪动。
苏军机枪全力掩护,将弹雨泼洒在德军地堡射击孔周围。那挺马克沁遭殃了:粗圆的枪管被打得千疮百孔,沥沥地流着水;机枪手年轻英俊的脸被打成筛子,突突地冒着血。
正值紧张状态,一挺通用机枪卡壳了,另一挺坚持了一会,需要换枪管了。苏军趁此机会从尸体后面跃起,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到地堡跟前。
李德端起捷克轻机枪三发、二发地长短点射,其他人用冲锋枪、步枪向外射击,把手榴弹塞出射击孔,他的副官们也没闲着:海军副官往弹匣装子弹,空军副官拿起相机,拍摄下了元首亲自操作机枪射击的难忘镜头,陆军副官则等贝洛照完相后,从元首手中一把夺过机枪。
但是,英勇无畏的红军战士仍然继续向前,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前赴后继,奋勇向前。捷克式弹匣里只有二十发子弹,需要不停地换弹匣,冲锋枪射程近,威力小,一部分苏军冲过火线,冲到地堡底下。
陆军副官施蒙特边打边喊:“二连长,手榴弹。”
哈罗德叫上十几个士兵,每人提着两箱手榴弹,疾走到地堡后面的出口,爬到地堡的反斜面。随着一声口令,手榴弹越过地堡顶,划过一条弧线,下雨般落到地堡底下的苏军头上。可怜这些士兵,越过枪林弹雨,好不容易冲到地堡底下,正在从地堡上脱落下来的、堆积如山的冰块中挣扎,上百颗手榴弹从天而降,不是被弹片削平脑袋,就是被埋藏在冰山中。
战斗结束了,哈罗德成了最忙碌的人,他很快整理了一份战况报告,向李德报告:“报告元首,在您的亲自指挥下,当面敌军已被打退,二连阵亡9人,重伤4人,轻伤26人,无失踪初步统计,打死敌军约150人”
第16节 曼施坦因邀请元首()
下午,一个肥胖的身躯挤进二连连部,鲍曼来了。
李德兴致勃勃地向他讲述上午的战况,可是鲍曼哭丧着脸说:“今天早上,同志们狠狠地批评了我,一年来,他们不曾这样严厉过。”
李德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响鼓不用重捶,他明白了:为图一时痛快,把自己暴露在最前线,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冒险,难怪同志们着急。
哈罗德嗯嗯啊啊地听电话,放下话筒,一脸沮丧地对他说:“阿道夫叔叔,父亲痛斥了我,说我连累了元首。叔叔,你走吧,趁着俄国人还没有进攻赶紧离开这里吧。”
李德暗自苦笑着,对鲍曼说:“看来我们真应该回柏林了。”
此言一出,鲍曼马上眉开眼笑,副官们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大家都担着责任。
电话又响了,陆军哈尔德总长找元首找得很急,费尽周折,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
“难道他俩也劝我回去?”李德心里嘀咕着接过电话,对方说:“我的元首,曼施坦因元帅找你找了两天了。”
李德心里一乐:“你知道什么事吗?”
哈尔德有点难为情:“他非要让你去他那视察。”
“太好啦。”李德一拍大腿,对着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
哈尔德以为元首没明白过来,解释道:“我和勃劳希契说元首太忙,他竟然说,既然元首能三番五次到北方战线和中央战线,为什么不能到南方战线来?”
李德兴味盎然地说:“别说了,我现在就去。还有,我已经指挥打退了敌人的首次进攻,俄国人的攻势很猛。我说总参谋长,有时间你和总司令也下来,不要老是窝在办公室里,只有深入基层才能发现问题、解决什么?你们已经在斯摩棱斯克的中央集团军群司令部?那好吧,没事了。”
“元首保重。”电话那一头说,此话出自哈尔德之口,着实让李德感动了好一阵子。
放下电话,李德发现鲍曼眯缝着眼睛,便调侃地口吻道:“曼施坦因邀请我们到黑海吃鱼子酱呢。”说完转身向坑道走去。
鲍曼对元首的背影说:“我的元首,只要你别像今天这样,端起机枪扫射就行。”
李德猛然转身,眯缝着眼睛回答:“你的意思是让我成天呆在后方烤火炉子?而不要和我的士兵们在一起?”
“随你怎么想。”鲍曼毫不示弱。
李德与“他的”士兵们道别,乘坐布伦车离开了二连阵地,奥卡河与乌帕河越来越远,猛然炮火连天,那里被浓烟笼罩。
在德军45师师部,李德与卡尔梅克突击队和三位姑娘汇合,爱得莱德正拜丽达为师笨手笨脚地学打枪,听说要到南方后把枪塞到丽达手里拍起巴掌:“太好了,吃鱼子酱喽。”
卡尔梅克突击队完成了清剿任务,就要归建赫普纳的第四坦克集团军。李德假意征询冉妮亚的意见:“你打算随我到南方呢,还是回柏林上班?”
冉妮亚歪斜着头:“我要跟随突击队到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