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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奋斗之第三帝国-第233部分

小说: 奋斗之第三帝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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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猪到跟前了,近得能看见它嘴角流淌的白沫,近到能闻到它身上的臊臭。工兵排长握紧拳头,在空中作出各种威胁动作,嘴里也配合着:“哎、呼噜噜、扑哧、嗨哈、牟、呜呼——”学完了他掌握的所有动物语言,野猪还是不紧不慢地闻着嗅着,对口技大师理都不理,更别提表扬了。

    工兵排长一看它长长的獠牙,勇气尽失。乌拉尔山的老虎也没这么可怕,因为老虎没獠牙。跑球了算了。工兵排长顿时成了四脚蛇,倒退着窜回房间。

    野猪毫不客气地进入房间,凡是接触过幼猪的人已经爬到树上,在长长的刺丛中躲藏起来,忍受着失子之痛的母猪哼哧哼哧地东闻闻西嗅嗅,没有发现嫌疑,转了几圈后腿一蹬窜出去了。

    屏气凝神的人们长长出了一口气,所有人都吓出一身冷汗,树上的人脸上被黑刺划出一道道血印,来到地下时腿软得站都站不住。

    又一个清晨来到了,哨兵匆匆爬过来报告说,德国人正在林子周围集结,可能要采取行动了。

    加里宁不相信德军来真格的,仍不急不躁地活动着脖子给大家算账加打气:

    “德军得多少兵力,就算调集了一个师的兵力,但到这里只有3个出口,一个连的人首尾相接在洞里不能展开,我们只要一个人一支枪守在洞里,只需敲掉最头的那个,再想法搞掉最后面的,洞里的人就成搁浅的咸鱼了。”

    “德国人有坦克。”警卫排长可不这么乐观,提醒趁早想好退路。话音末落,轰隆隆炮声骤起,爆炸声四起,造刺树林里升腾起一股股浓烟。警卫排长张口结舌地喃喃:“疯了,德国人疯了,这样的盲人瞎马除了浪费炮弹外究竟有什么效果。”

    哨兵传来敌情:“三哨刚刚报告,德军已经钻进来了,一哨已经撤退到二哨兵的位置,问我们怎么办?”

    “让三哨固守待援,还能怎么办,其他人全体出动,到其它几个地方看看。”

    又一个爬进来:“报告首长,德国坦克猛撞造刺树林。”

    “怎么样了?”加里宁一把揪往住他的领口。对方边低头望着自己胸口边艾艾回答:“刺树林太厚了,把坦克陷进去了。”

    加里宁甩开哨兵仰天大笑。大家望着他:已经陷于绝境,他竟然还能笑出来。

    只有工兵排长心怀叵测地陪伴他笑,警卫排长发现他的笑阴森森的。

    地下通道里,坚守在第三哨位的警卫战士把波波夫冲锋枪丢在一边,端起莫辛•纳甘步枪,在他的左边,一个工兵脸上和手上缠绕着布条,拱进荆棘里,用手小心地折断头顶上的枝杈,步枪悬在树杈上。

    德军爬进来了,尖兵是一条上黑下黄的德国狼狗,后面由人牵着,由于狗跑得快而人爬得慢,狼狗每跑几步就被脖子上的皮套拉了回去。

    突然,狼狗发现了什么,汪汪地叫起来,肺活量很大的吼声令人头皮发麻,身上发紧。

    主人放开了缰绳,德国狼狗向苏军警卫战士猛扑过来。警卫战士端起莫辛•纳甘步枪,却见斜刺里冲出来一只野猪挡在狼狗前面。狼狗低声咆哮了一声,猛冲过来,随即与野猪咬在一起,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只看见灰褐色、黄色、黑色的皮毛交替闪现。

    野猪与狼狗大战了三百会合,狼狗咬在野猪身上时屡屡咬空,野猪用它的獠牙猛刺狼狗。突然,一只眼睛被刺瞎的狼狗夹着尾巴悻悻而去。

    得胜的野猪一头挤进黑刺树丛,突然一梭子冲锋枪子弹泼洒在它身上。野猪身子跳起来,随即拔出头,像一颗巨大的炮弹似冲过去,尖利的獠牙刺进了开枪者的嘴里。这边的防守者们瞠目结舌地看着,头发都竖起来了。

    再次回到奥廖尔的第4集团军司令部。将军们听到野猪战胜德国狼狗时一片哗然,谁都不相信。李德赶紧向他们解释说,这是因为野猪成天在树林里钻来钻去,也喜欢在树干上蹭痒痒,身上自然沾上了树脂,日积月累变成了盔甲。使用手枪子弹的冲锋枪在几十米以外无法伤到它,狼狗的牙齿更不在话下。

    李德卖弄完后,大家都敬慕地望着学识渊博的元首——只有莫德尔例外。莫德尔将军为此事专门向他汇报过:战斗结束后他们查看被炮弹炸死的野猪,发现野猪的身上包裹着一层厚厚的松脂。

第10节 生擒游击军总司令() 
白天,德军持续炮击。除了燃起一处处林火,唯一的战果是炸死了一只野猪,一只野鸡,还有一只岩羊——统统变成了造刺树林暂住居民们的美食。

    工兵排长忙活了半天了,他用善于排地雷的手在收拾一只岩羊。其他人不住地作吞咽动作,包括现在只管辖这块20平方米小空地的游击共和国最高首长加里宁。

    “这几天野猪肉吃腻了,该换换胃口了。”工兵排长满手血污,变戏法一样,依次从岩羊肚子里掏出心、肝、肺之类的内脏。这会他掏出一英寸香肠大小的东西喊叫起来:“戈列夫卡,戈列夫卡”。

    “有屁就放!”警卫排长正在坑里烤羊头。一缕青烟升腾到树冠,他们并不担心暴露目标。多亏德国人的炮弹,让森林多处起火,不然他们只有茹毛饮血了。

    工兵排长把那个物件小心翼翼割下来,边割边念叨:“应该把这东西给首长吃,让首长充满活力地为人民服务。”

    “接着!”工兵排长扬手扔过来,警卫排长伸手去接,一只大手在眼前一晃,那东西稳稳当当到了别人的手里,不用猜是加里宁首长。

    “这是什么呀?吃了这个就能为人民服务吗?”他明知故问。

    “是呀,就是什么呀?”工兵排长和警卫排长装腔作势。加里宁首长似乎在自言自语:“这是羊腰子,壮阳的好东西。”说完他一口生吞活咽。

    警卫排长对工兵排长咕嘟道:“多亏逃到了这里,不然首长怎么会如此坦率?”

    皎洁的月光装饰了夏夜,也装饰了大地。月光照耀在这片造刺树林,像朦胧的碎银洒在工兵排长身上。

    工兵排长匍匐到3号洞口,守在这里的是一名工兵下士,也是他的死忠。

    工兵排长把手里的一个小纸团塞给他,问道:“有什么情况吗?”

    “一切正常。”下士两眼瞪着前方,把纸团塞进弹匣里,会意地向他点点头。

    “月亮真好。”下士听到工兵排长自言自语。他抬起头,透过林间孔隙搜寻月亮,等他正搜索枯肠准备回答时,发现工兵排长早就缩回去了。

    工兵排长爬行了半个小时,爬过一处稍宽的地方时感觉到不对劲,他重新后退几步,接着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有枝手枪正顶在他脑门上,枪口冰凉并感觉到微微颤动。

    “别,别开玩笑。”工兵排长的声音好像是从筛子里出来的,浑身也颤抖起来,平时听不见的心跳像从扩音器里出来的,更好像空袭前的节拍器。

    工兵排长今年3月在列宁格勒被俘。德军围城期间,每当敌机轰炸,钟楼上的巨大节拍器有节奏地响着,提示人们预防空袭。那种声音酷似此时的心跳声。

    他一手按压着狂跳不止的心,腹面朝上,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拨开枪管,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警卫排长。

    工兵排长坐起身子,故作镇定地向他笑了笑:“同志,干吗呢这是?小心走火,子弹会伤及无辜之人。”

    警卫排长仍然用枪指着他:“这里没有无辜之人,只有德国法西斯的走狗、苏维埃的叛徒。说,你到洞口干什么去了?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好东西。”

    工兵排长假装生气地骂道:“怎么,我查哨还得向你汇报吗?你和我板倒肩膀一样平,凭什么对我?就凭你是狗鱼胡子的亲随吗?”

    游击共和国头子加里宁留着两撇胡子,像狗鱼的胡子,他们背后叫他狗鱼胡子。

    警卫排长冷笑了一声,把子弹推上膛。工兵排长后悔莫及:敢情他刚才虚张声势呀。

    说是迟、那是快,工兵排长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他们立即就滚在地上了。枪响了,像水桶里燃放了一只炮仗,瓮声瓮气地。

    工兵排长脑子里轰轰的,已经不再去想这一声枪响会带来什么后果。他们扭在一起,在刺林甬道里互相殴打和跌撞着,一直撞到造刺树丛里,任凭坚硬的刺戳穿了他们的衣服,把他们扎得浑身血肉模糊。

    两个感觉身体都麻木了,工兵排长伸手去摸枪,警卫排长死死按住他的胳膊肘儿。他头猛然弹起,头顶砸在他的下巴上。警卫排长往后一仰,他乘机掐住对方的脑袋,然后用头一下一下地猛咂他的脑袋瓜子。

    警卫排长受到前后夹击,前面受到工兵排长撞击,每撞击一下,后脑勺子便扎进尖利的刺丛里。他的双手被扎伤,血流如注,他实在受不住了,便大喊住手。

    两人浑身戳满了刺,像刺猬一样爬回到甬道,钻心的疼痛让两人咬紧牙关,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工兵排长先说话了:“我说戈列夫卡,我俩斗来斗去两败俱伤,你愿意给狗鱼胡子殉葬吗?”

    警卫排长是聪明人,他很明白眼前的处境:人员达6万人的游击军在几天功夫就灰飞烟灭了,眼下他们十来人被德军团团包围在这里,难道他们一辈子呆在这里?就算德军饶过他们,野猪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冬天食物匮乏。到了深秋,野猪就会撕破脸皮,把他们当作过冬的点心贮存起来。他怀疑目前野猪们不攻击他们的原因,只是为了把他们养肥。

    工兵排长看到警卫排长动心了,便给他脑子里钉上又一颗钉子:“戈列夫卡,不知你是否知道目前的战况。俄国快完了,苏联即将解体了。”

    警卫排长身子一颤,争辩说,根据最高统帅部公报,光荣的苏联红军在顿河西岸歼灭了德国两个集团军,击毁了5000辆坦克,缴获无数。

    工兵排长愕然:诚然是夸大战果,也没想到夸大其词到不要脸的程度。一个月前德军外军处的女军官酒后透露,整个东线德军也就5000辆坦克,如此说来,苏军已经全歼了德军装甲部队,该进军柏林了。

    他向不明真相的警卫排长讲起德军向伏尔加和高加索的胜利进军,谈起200万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和其他民族聚集在字旗下,为德军、也为自己与布尔什维克浴血奋战,说起即将成立的白俄罗斯共和国。

    警卫排长的眼珠子像青蛙一样就要憋出来了。工兵排长成功地把他说服了,但警卫排长只同意自己投降,不同意把加里宁交给德军。工兵排长嘴上答应着,心里暗笑:别故作姿态了,到时候恐怕由不得你了。

    两个又商量了一阵子,返回那块小空地,加里宁看到像从屠宰场出来的他俩,身子不由地望后躲避,目光落在他们手上,看到两人手里并没有绳子才放心下来。

    工兵排长意识到这位叱咤风云的游击军总司令、游击国的红色无冕国王的钢铁意志快要崩溃了。

    天刚麻麻亮,空中传来奇怪的声音。在警卫排长的注视下,工兵排长爬上梯子。林间“小屋”的顶棚由树冠搭建而成。他移开树冠,拿起望远镜贪婪地向外探头探脑。

    东边两个小黑点紧贴在树梢移动。他按照约定猛然拔出信号枪,向其发射出一红二绿的信号弹。

    他把手按在胸口上,觉得心快要跳出来了。来自下面一声断喝:“他在上面干什么?”

    “没事,他在观察。”警卫排长在安慰加里宁,同时督促他赶紧下来。

    工兵排长把头伸进树冠下面,认真地对加里宁说:“首长,别急,我发现一条路,我们可以从那里逃走。”

    这个哄小孩子的小把戏加里宁竟然相信了。人要情急之下大脑会失去作用,明知道稻草救不了人,还要紧紧抓住不放。加里宁就是这样,他嘱托工兵排长仔细观察,做到万无一失。

    工兵排长瞟了警卫排长一眼,对方低头叹息。他抑止激动的心情,装出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观察,直到那两个小黑点慢慢变大,距他几百米时才看清楚它的尊容。

    他参加过勃兰登堡集训班,记起结业典礼后给他们放映电影。放映朝霞之前,先放映了一部海军新闻片,电影画面上出现的是海军最新研制的一种新型飞机——新型舰载直升机,从德国海军巡洋舰上垂直飞起来了,还能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他因惊喜而惊叫起来,快速窜下梯子,惹得大家齐刷刷地看着他。警卫排长屏气凝神盯着他的眼球,观察是否出现神经错乱的早期症状——瞳孔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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