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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奋斗之第三帝国-第219部分

小说: 奋斗之第三帝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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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战进行了几个小时,陷入僵持状态。几十名德军长眠在这里了,以他们的血肉之躯抵挡着敌人的进攻。苏军也无法接近列车。德军据守在四面漏风的列车上,在目力所及的范围内,用枪炮建立起了一道死亡屏障,无论对方的火力多猛,这边极有耐心地一枪不发,但苏军散兵线只要接近30米以内,稀疏的短射立即变成炽烈的交叉火力,使他们伤亡惨重。

    苏军尽管撤退到百米以外,但他们的迫击炮一刻不停地向列车轰击。炮弹嗖嗖呜呜地在空气中划出断裂,大家好像在振动筛子上,咣咣咚咚地感觉得震动,让李德想起专机服务员爱得莱德。

    没人说话,说话也要被掩没在声浪中。鲍曼又增添了新的伤口,他在半尺厚的弹壳上滑倒,蹭破了一块头皮。列车剧烈抖动,海军副官扶着墙过来报告说,首节车厢的炮塔让俄国人用炸药炸开。

    冉妮亚想起那个一会要死、一会要活的戴眼镜的炮兵中尉,眼泪汪汪地喊叫:“他们纯粹是脱裤子放屁。那里的炮弹早就没了。”

    李德巡视着自己的队伍。汉格尔少校的百名重装甲兵只剩下十来个重伤兵了,黑格及其手下全军尽墨。卡尔梅克突击队也十去七八,只剩下卡尔梅克人、鞑靼、强奸犯和狗蛋逃回来了,大部分带着弹伤,元首与丽达为他们保住了一条命。

    李德没有意识到少了一个人,因为这个早晨少了近百个人,少一个人就像一斗米里的一颗。同理,大家也忽视了一个人——鸡奸犯。直到几分钟后猛然记起,被苏军强迫记起。从此李德记牢了一个词:强迫记忆。

    卡尔梅克人带头向车厢里狂奔时,没能看到格鲁勃斯身后的几具死尸爬了起来,他们和死人一样沾染着泥污和血污,但确确实实活着,那是苏军的设计了,由几个士兵装死,然后从背后打闷棍。

    鸡奸犯忙于逃跑时,一个挺尸者伸腿把他绊倒,其他人一拥而上把他按住,然后把他绑在一辆坦克——也是唯一能移动的坦克上。

    李德看见了一条腿被打断的格鲁勃斯,他涕泪横流,痛苦得面部扭曲了。他已经被拷问过,折磨他的人知道从他嘴里掏不出什么话来,于是他被派了最后的用途——用来做攻破装车列车的撞城槌。

    槌慢慢地向列车逼迫,慢得不像是t26坦克,倒像是一次大战中英国的小游民,或时速只有三公里的雷诺坦克。

    他嘴里塞着一块布,发不住任何声音。看来苏军领教了他的污言秽语。鸡奸犯毛病多多,但从来不缺少血性。他把精。液一次次射进小伙子的屁股里,但从没丢掉对德国的热爱。

    德军把冲锋枪和机枪都放弃了,重新捡拾起步枪。丽达砰的一声带了头,其他人也乒乒乓乓。尽管格鲁勃斯明白无误地向他们展示了一个生不如死的表情,没人向他开火,李德也禁止大家用机枪把他与苏军一起送到西方极乐世界去。

    格鲁勃斯与列车近了,格鲁勃斯与列车远了,格鲁勃斯停了——那不是他要停下,而是俄国坦克停下了。他们停在步枪射程以外,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拿起一把芬兰刀剁下了他的一个手指。格鲁勃斯惨叫,卡尔梅克人望着元首,迟疑不决地走到那门50毫米反坦克炮跟前。

    望眼欲穿的援兵终于来了,不过不是在地面上。三架斯图卡怪叫着向列车两边的苏军和游击队俯冲扫射。它最大的作用是迫使苏军逃离,只剩下大喊大叫的格鲁勃斯。

    “还楞着干什么?去呀?”李德踢了卡尔梅克人一脚,他二话没说,端起捷克式机枪往外冲去。丽达和冉妮亚也竖起眉毛跟在后面,这次李德没有阻挡——挡也挡不住。

    “全力掩护。”李德声嘶力竭地喊道。仅剩的士兵们——正确地叫法是伤员们挣扎着爬起来,用重机枪、步枪向外射击。

    “马丁?我俩也闲着,你给我送炮弹。”李德向鲍曼喊道。后者抗议:“凭什么呀?应该是送炮弹我操炮,一次大战时我就是pak37战防炮的第一主射手,而你那时候不过是通讯员。”

    “是传令官。打炮有什么?我肯定打得比你好。”李德争辩,不过还是妥协了,自觉退到弹药箱边。鲍曼得了便宜还卖乖,咕噜道:“我承认你打炮比我好,只不过是在两个姑娘身上打炮。”

    “你——”李德在他脸上虚击了一拳头,把炮弹递给他。鲍曼的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第一发炮弹准确地打进一堆灌木丛中,升腾起巨大的火球,引起了爆炸。那绝对不是一颗小小的37炮的威力,而是引爆了弹药车。

    鲍曼的炮打得真不是盖的,苏军狼奔豕突到很远的地方,让卡尔梅克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抢回了如今只剩下九个指头的鸡奸犯。

    李德许诺,将把他送到最好的医院治疗。冉妮亚摇头低叹:“这一对真是难兄难弟。米沙失踪了,他又变残了。”

    仗打到这个份上,李德始发现车厢两边的战斗是不对等的。车厢东面是苏军正规军,西边是游击队。德军承受着来自东面的压力,当德军与苏联正规军生死搏斗时,游击队只用轻武器稀稀落落地向钢铁之躯射击。

    列车上的破损生动地反映了这种情况:东面的装甲板上被炮火掏出了七个大洞,还有无数个坑坑洼洼,尤如月亮表面。面向游击队的那一面完好无损,只留下密密麻麻的小白点。

    现在,东面的敌军被打退,游击队员们仍赖在阵地里用机枪和步枪射击,间或发射50毫米手炮。而德军已经日暮途穷,连元首在内只剩下十来个可以拿枪的人了。

    游击队喊上话了:“列车上的人听着,奥廖尔游击队无产队级第五旅指挥员保拉索夫卡命令你们投降。我们知道装甲列车上有德国法西斯头子,还有两个苏联女叛徒。只要你们把他交出来,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将功赎罪。”

    “他们什么都知道,肯定有内线。”丽达点破谜底,装甲列车里的气氛变得异常严峻起来。真相大白也是种痛苦,与脱得一丝不挂的少女一样。敌人完全是有备而来,目标是生俘德意志帝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他们要把元首像狗一样拉到大街上,装进动物园的铁笼子里供人参观,让妇女们往里扔石头和白菜帮子,受尽污辱。

    尤其是元首将被拉到政敌们面前。斯大林叼着烟斗,丘吉尔听着雪茄,罗斯福吸着烟卷百般取笑和污辱他。在他们取笑和泄愤够了、蹂躏完了之后,三大巨头们会专门为他成立一个国际法庭,将他押上绞刑架。

第08节 希特勒的遗嘱() 
“传情寄恨万千番,藕丝断,情难断,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李德不再激动,倒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恬淡感。像看破红尘的尼姑,如四大皆空的和尚。死本不足惜,谁都要走这条路。只是他的任务还没完成。他为之奋斗的一切有可能夭折。

    他的手颤抖着伸进皮挎包里,掏出墨索里尼送的那枝“勃朗宁”袖珍手枪。年初,他与意大利首相在克里木严肃讨论过谁将死在前面,以及怎样的死法等问题。

    死的话题是这样引出来的:墨索里尼来访的头一天他做了个梦,他梦见墨索里尼被意大利游击队在肉钓上吊死,他自己则开枪自杀。七个月的今天,他要让苏联游击队逼死了。

    这只枪很小,全长才115毫米,六发装弹。他“咔嚓”一声将子弹顶入枪膛,迅速对准自己的脑门。

    李德的手下早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们扑了上来,速度快得让李德回过神时,发现手枪已到了冉妮亚的手里了。李德用手打,用脚踹,肩膀和屁股全用上了,仍然被他们死死抱住。

    车厢外的政治攻势还在继续:“你双手沾满了人民的鲜血,你是垄断资本家的走狗,你代表的是地主和大资本家以及所有没落阶级。德国人民即将推翻万恶的法西斯,连你的将军们也把你出卖了,因为他们认识到可恶的资本主义制度正在日薄西山、气息咽咽,而法西斯主义是资本主义灭亡前的疯狂阶段,因此束手就擒、向人民低头认罪是你唯一的出路”

    “你的将军们也把你出卖了”。这句话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李德牙齿咬得嘎嘎响,嘴里塞了两块生铁一般。他不再挣扎,前所未有的愤怒与绝望让他平静下来。

    一个声音在心里呐喊:不!决不能这样死去,决不能束手待毙。他望着车厢,阵亡者的尸体堆积如山,伤者无数。大炮报废,子弹即将告磐,机枪的备用枪管也用完了。一句话:弹尽粮绝,即将全军覆没。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充斥着他们,巨大的恐惧像一条无形的绳索,捆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他。鲍曼、冉妮亚和丽达自觉地围拢在李德身边,鲍曼把一枚手榴弹拧开盖子,塞到元首的手里。

    “马丁,好样的。”李德由衷地赞叹不已。他把手指套进保险环里,只要轻轻一拉,几秒种后他们将与天地永存、与山河共荣了。

    李德闭上了眼睛。往事如烟。梦幻般想起幸福的童年、轻狂的少年、在维也纳流浪的青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出生入死,在斗争的艰苦岁月,想起1933年1月30日纳粹夺取政权的篝火晚会——成千上万只火把汇集成巨大的字,希特勒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一个崭新的时代开始了。

    接下来是整整六年的激情燃烧的岁月。纳粹接手时德国满目疮痍:6000万人口中有800万人失业。国民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国际地位上连个童养媳都不如,成为英法任意欺侮的对象。人家稍不高兴,就在一夜之间占领德国鲁尔工业区。

    此后,以希特勒为首的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带领全国人民实现经济腾飞,短短几年消灭了失业,重建了军队,收复莱茵兰,奥地利回归祖国怀抱,吞并了捷克,十天打败波兰、一个月占领法兰西,建立了东至俄罗斯西部、北到挪威北部、西到法国大西洋西岸、南到北非的庞大帝国。

    昨天的情景历历在目:自去年底以来,李德大胆改革,制订正确的政治经济军事方针政策,东征西讨,南征北战,斗严寒,战沙漠,屯兵马尔他,攻占圣彼得堡,饮马尼罗河,进军高加索。

    李德一个激灵:难道一切就要结束、德国的历史使命就要一江春水向东流吗?他不甘心,实在不甘心,绝不能甘心。

    他“忽”地站起来。周围人以为最后的时刻到了,争先恐后地喊口号:冉妮亚喊的是妈妈,鲍曼呼喊起盖尔达的名字,只有丽达与意识形态有关,她先高呼“俄罗斯万岁”后赶紧补充:“德意志万岁。”

    听见那边游击队们也喊上话了:“希特勒先生,苏联人民是讲人道的。只要你交出苏联的叛徒,下令德军全线停火,我们会确保你的人身安全的。如果你同意,请派人来谈判,我们保证谈判代表们的安全。”

    李德茅塞顿开:他们要的是活的德国元首,而不是死的希特勒。不然,谁会下令德军停火呀。同理,他们恨之入骨的叛徒不会是冉妮亚,只能是丽达。正是由于丽达,为破坏苏联“红色乐队”间谍网立下了汗马功劳。

    李德侧耳听听又躺下说:“别理他们,谈个屁。一会儿援军到了,老子包他们的饺子。”

    那边似乎猜到了李德的想法,继续喊道:“请不要抱有幻想。我们开战三个小时了,你们的援军到了吗?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的司令部里有我们的人,也有对你恨得牙痒痒的人,他们已经把救援部队引向歧途了。再说了,这里是山间台地,前后的铁路桥都被我们炸掉了,所有的公路上都有苏联空降兵埋伏,你们插翅难飞了,还是乖乖地认命吧。”

    李德一听躺不住了,他火烧屁股似的蹦了起来:“操他娘的,敌人不打自招了,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等出去后一定找那些卖国贼算账。”

    “干什么,你——”与此同时一声枪响,冉妮亚举起丽达的胳膊,丽达的小手枪正冒着青烟。

    丽达泪流满面:“他们冲我来的,我就是他们说的叛徒。我愿意用我的死换来大家的生。”

    “笨蛋,蠢货,杂碎,娘们见识。”李德不知道骂什么好,只得命令冉妮亚看好她,并没收到她身上的武器,包括眉毛夹。

    外面乓乓乒乒枪声再起,车厢内用所剩无几的武器还击。海军副官从平板车上搜集了些机枪子弹,空军副官到前面车厢扫了一遍,找到了一些手榴弹。施蒙特少将操纵机枪,丽达放弃了自杀的念头,专心致志地用狙击步枪向外瞄准。

    他气得在列车里连兜了几个圈子,自言自语道:“我们弹尽粮绝,形势险恶,看来只能险中求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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