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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奋斗之第三帝国-第207部分

小说: 奋斗之第三帝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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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来的水雷呀?”丽达转向冉妮亚,冉妮亚转向元首:“哎,如果我们把尽可能多的水雷扔进北顿涅茨河里,这些水雷会一直淌进顿河里,也许会飘浮到罗斯托夫爆炸。”

    丽达成心堵她:“等水雷飘到罗斯托夫,罗斯托夫已经被德军攻占了。你什么意思?”

    冉妮亚被噎得没话说,半晌才回了句:“你放屁。”于是两个美女嘴里又放开屁了。

    李德被吵得性起,冲两人吼叫:“我看你两人穷极无聊,干点有用的不行吗?去,到战俘营找点事做。”

    车队到达河边,这里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喇叭声此起彼伏。汽车在一座浮桥上排起了长队,像游动的铁龙。李德跟旁人都得吼着说话儿。

    顺着河往南走了几分钟,看到一座小山丘。那是一座德军的临时战俘营,里面关押着几千名苏军战俘。被炮火炸得寸草不生的山头,铁丝网临时围起一条隔离带,德军士兵们肃立着,紧握着枪,目光冷漠。紧栓绳子的德国狼犬也虎视眈眈地向战俘们瞪眼,好像要把对方一口吞掉。远处一辆装甲车隐蔽在树林中,枪口对着铁丝网里的战俘,空气紧张得让人窒息。

    “走,上山。”元首一声令下,装甲车拐上小山丘。

    临时战俘营长官是个德军少校,看到几辆装甲指挥车爬上小山丘,戴上军帽勒上腰带双手握在腰眼上跑来,跑到半路上腿肚子转筋了,连跑带跛着到了元首跟前。

    眼前几千人的战俘只是68万苏军战俘海洋中的一朵浪花,但透过这一滴水,可以管中窥豹,看到整个大海。

    哈尔科夫战役的最后阶段,很多苏军弹尽粮绝。天上德军飞机整日盘旋轰炸,地面上坦克横冲直撞,苏军陷入混乱。混进苏军的德军突击队更加剧了混乱状态,苏军政委莫明其妙地遭到暗杀,命令部队继续作战的军官中了黑枪。苏军士兵们,特别是乌克兰士兵们异常痛快地放下了武器。

    所俘获的苏军战俘的健康迅速地恶化。德军没料到战俘如此庞大,加上他们对东方战俘一向漫不经心,苏军战俘们被置于露天的黄土坡上,没有遮蔽风雨和太阳的帐篷,没有树荫,更没有房屋。强壮的战俘自己用手刨个洞出来,象地老鼠似地蜷在洞里,或躲藏在弹坑里,体弱的就在露天随便一躺。

    最可怜的是伤员们。德国伤员已经够多的了,那里有多余的医务人员照顾俘虏们。在这个编号为2708的战俘营地里只有1名俄国军医和7名乌克兰护士,缺医少药,医生的唯一作用就是喊人把亡人埋藏。

    乌克兰的后半夜凉风习习,一堆人挤在一齐互相取暖。有时下大雨,土洞的泥土松动而塌方,倒霉的“地老鼠”就被活埋在里面。

    对俄国和乌克兰士兵来说,睡的地方并不苛求,毕竟是盛夏。主要问题是战俘们得不到食物。战俘营里每天的食物定量只有200克,相当于年初圣彼得堡被围困期间的最低定量,饥饿在战俘营里不可避免地蔓延。

    平心而论,在这次战役中,德军俘虏的敌军比德军本身还要多。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张嘴,德军也有难处。问题是他们并没有做出过努力。

    一位24岁的苏军战俘不久后成了俄罗斯解放军的少尉,他时常回忆道:“我们住在周围围着铁丝网的,非常拥挤的露天土坡上,食物异常缺乏,一天吃一顿,数量只有德国士兵的四分之一。很多人迅速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我向一位德国军官说,你们撒下的传单上写着可不是这个样子呀。他装聋作哑:‘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就向撒传单的人要吃的去吧’”。

    另一位战俘事后写道:“在我所在的战俘营里有四千人,每天有10至20具尸体被抬出营地。我曾经抬过尸体,我们把尸体放在手推车上运出营地外,脱去他们的衣服,直接用手推车推到山丘下的大坑里码放起来,再在上面撒上一层土。就这样还是臭气冲天。”

    这里最怕下雨。雨后衣衫褴褛的人挤在齐膝盖深的泥浆里,肮脏,憔悴,瘦弱,目光无神疾病很快在战俘营里蔓延,主要是痢疾、坏疽和肺炎。由于营地里没有厕所,患痢疾的病人,能动的还走到铁丝网内大便,走不动的就只能就地解决,躺在泥地上的病人常常是全身糊满自己的大便,这无疑加速了疾病的传播。

    七月盛夏,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李德感到浑身闷热,心里更加烦闷。

    李德两天前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人挨人、人挤人,摩肩擦踵,挥汗如雨。苏军士兵们坐在地上,盯着镜头,有的还咧嘴笑着。大部分戴着船形帽,也有一小部分戴大盖帽的军官。他当时记住了这个地方:2708战俘营。

    仅仅过了两天,这里已是一片肃杀景象。他转过身,看到只有鲍曼跟随着他,其他人都各奔东西:戈林视察空军,希姆莱视察帝国师的一个大队,戈培尔到当地的一个林场,只有哈尔德离这里不远,与第6军军长在河边钓鱼。

    李德派人把哈尔德叫来,陆军总长扛着精美的鱼杆爬到小山丘上,说着与这里的气氛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我的元首,枪炮声把河里的鱼都吓跑了。我钓了一个小时,一条鱼都没上钩,真晦气。”

    李德向他伸手,哈尔德看看元首又低头望望鱼杆,迟疑不决地把鱼杆递给元首并叮嘱道:“这可是瑞士货,元首想要的话就拿去吧,不过哎呀,你要干啥?别别”

    李德咬牙切齿地把鱼杆折了几截,鱼杆细的那一头弹起抽打在他脸上,脸上马上出现一道血印子。那个精美的进口钓鱼工具在他手里变成了几根一钱不值的树枝,然后狠狠扔到地上。

    哈尔德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红公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盯着元首气得说不出话来。

    营地里一阵骚动,丽达站到铁丝网上,向爬到她前面的战俘们抛洒糖果。李德抄起扔到地上的一截鱼杆咂了过去:“滚他妈的下来。”

    丽达跳下铁丝网,情急间裤角被铁丝钩住,她被摔了个狗吃屎。再次抬起头时,美艳的脸上罩着一层土,像中国京剧里的白脸丑角。

    丽达爬起来,顺便抄着那截用来咂她的鱼杆扔向远处,朝元首扮演白脸:“怎么了?你怎么把豆子的气往麦子上撒呀?真是的。”说完她气昂昂地背朝着他坐在地上。

    “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鲍曼责备地盯了元首一眼。

    李德不客气地又向鲍曼吼叫:“好好说,说得轻巧,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战俘营都乱成这样子了,陆军总参谋长竟然还有心思去钓鱼。任凭风浪急,稳坐钓鱼台。”

    他斜睨了一眼哈尔德,稍稍放缓了声音:

    “今年以来,为了收卖人心,我们给他们分田地、修公路,德军士兵还帮助老百姓播种,想尽了办法。这次为了督促苏军投降,好话说了一箩筐,一些传单还是我写的。而现在,俄国人像苍蝇一样死去,我成了说话不算数的小人了。”

    李德一下子说了这么些话,一时喘不上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冉妮亚给他捶背,丽达跑过来为他抹胸。

    哈尔德一看元首真发了火,心里悚惧,在元首面前挺直身子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元首,你有气冲我发吧,不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知道没有安置好战俘,一方面是部队正在调动,另一方面,苏军战俘不享受日内瓦公约。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大意是要故意饿死一部分俄国人,以便为德国人民腾出土地”

    “放屁。”李德一声断喝。冉妮亚与丽达面面相觑。

    李德的眼睛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斩钉截铁地命令:“马上妥善安置战俘,那怕部队推迟调动一天也在所不惜。”

    “还楞着干什么?没听到元首的教导?”哈尔德冲呆立的战俘营少校吼叫。少校疯子般冲进铁丝网,扯开嗓子喊话:“所有人给我滚起来,不,站起来”

    围拢在元首身旁的人迅速散开。卡尔梅克人跑到小山丘一角振臂高喊:“高加索人到这里集合。”

    冉妮亚跑向另一角:“白俄罗斯人和波罗的海人到这里来。”

    “俄国人站着别动。”丽达吼吼。

    连鲍曼也喊起来:“乌克兰人站到东北角。你们怎么站着不动?把我的话当成放屁了?丽达,给我翻译一下。”

    “把我的话当成放屁了?”丽达小声翻译道。

    哈尔德马上下山落实元首的指示,向部队布置安置战俘工作去了。

第06节 临时更改会议地点() 
傍晚,太阳暗淡了下来,红的不再那么耀眼,金的不再那么灿烂。慢慢的,霞光映红了半边天。云,不再那么洁白如玉,就像哪位画家一不小心碰翻了装满颜料的调色盘一样,将它染上了鲜艳的颜色。红、黄、葡萄灰、茄子紫、半灰半百合色、还有无法言喻的颜色都呈现在云的身上,令人大饱眼福。

    快到哈尔科夫时,李德改变了主意,猛不丁喊道:“到波尔塔瓦。”

    开车的卡尔梅克人一楞,很快他打消了元首口误的怀疑,因为他清楚地听到元首对丽达说:“通知大家,会议地点改在波尔塔瓦举行。”

    丽达戴上耳机就要发报,李德斥责开了:“谁让你发报的?我临时改变地点是免于向别人暴露行踪。你发报又给别人告诉了我的目标,我的一番苦心全白费了,亏你还是克格勃呢,连起码的保密观念都没有。”

    丽达僵硬了片刻,睇了他一眼后跳下车,身后留下她的咕嘟:“瞧把你能的?什么时候变成大侦探了?我知道一战时你当过传令兵”。

    “什么?再说一遍”。元首忽地站起来向她瞪眼,被冉妮亚和鲍曼按坐下。

    丽达跨上一辆摩托车向前飞驰而去。李德朝冉妮亚嚷嚷:“哎,她怎么自己去了?不会派个传令兵去呀?真是的,鼻子上落不得苍蝇,一点委曲都受不住了。”

    “万一传令兵透露了你的行踪怎么办?”冉妮亚嘲弄地向他瞪眼,“假如换成我的话,我也会和丽达一样。”

    李德咕噜了一句。至于说的什么连他自己都没听见。

    走了几公里后,李德看到丽达站在岔道上,她的浑身被土笼罩,脸上灰蒙蒙的,夕阳下只露出红红的嘴巴和褐色的眼珠子。过来一辆大奔驰,她挥舞旗子拦截住,尽最大力气喊叫:“报告首长,元首口喻,会议地点改在波尔塔瓦举行。”

    希姆莱从车里探出头骂骂咧咧:“赶了一天路了,累得屁都夹不住了,现在又要改地点,有病啊?肯定是鲍曼给元首出的馊主意。”

    车上鲍曼听得真真切切,他木着脸没出声,也许代元首受过早习惯了。

    李德停车让冉妮亚把她喊上车,不料丽达扭转头望着哈尔科夫的方向,把屁股留给他。

    “上来!”李德喊她。丽达头也不转,胳膊肘儿下夹着红白两色小旗,手放进裤子口袋里转悠着。再次转过来时,示威一般把一块石子踢到远方。

    “这家伙真不听话。”李德无可奈何地说。

    卡尔梅克人使劲按喇叭,丽达转过身子挖苦道:“那辆车是哪的?司机这么野蛮不懂事?给你们指示方向了还嗯喇叭?”

    李德气呼呼地瞟了冉妮亚一眼。冉妮亚跳下车跑向丽达,好说歹劝才把丽达哄上车,她把旗子扔向后面的车上,很快,格鲁勃斯和鞑靼站到了丽达刚才的位置上。

    李德又气又好笑地盯着丽达,她这会像功臣一般,任由冉妮亚为他拍去裤角上的土。

    丽达斜睨了元首一眼,嘴里哼哼着故意抬头观天。卡尔梅克人向元首和鲍曼使了个眼色,猝然踩油门。车猛然往前一窜,丽达一屁股坐到冉妮亚的身上。

    车厢里充斥着笑声、呻吟和骂声。丽达把一颗石子扔向卡尔梅克人:“傻大个子,你成心整我呀?”

    卡尔梅克人一边开车一边连笑带嚷:“你不是不认识我吗?你不是说我野蛮吗?连狗的岁数都没活竟敢说我不懂事。”

    过了一会儿,夕阳西下,太阳成了一个深红色的皮球,已经有一半沉进了地平线。天空一边深蓝,一边浅蓝,仿佛一个蓝色。色。相环。云的颜色也加深了不少,他们和太阳一样,也是深红的,似乎快要变成黑色了。

    李德踏进波尔塔瓦时,几辆陆军总参谋部的小车风驰电掣地超过他们。当官的动动嘴,当兵的跑断腿。临时改变会议地点后,陆军总部和南方集团军群的参谋们忙翻天了,他们飞快地摘下地图,拆下沙盘,准备好资料,收拾起用的吃的喝的玩的各种东西,向波尔塔瓦飞奔而去,力争在首长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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