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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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驰骋在海滨公路上,一路上尘土飞扬,队伍不断,有德军,有穿着与德军军装相近,但戴着苏式领章的乌克兰步兵,有俄罗斯坦克兵。第一辆车上的卡尔梅克人与路边的俄国同乡们高声喧哗,那些人由于俄国人在德军中当官,感到兴奋不已,荣耀无比。
隆美尔没想到元首花了这么大的本钱。思忖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一年前给我调给这么多的兵员和装备,说不定我这会正在开罗跳舞呢。
经过码头时隆美尔让车暂停在路边,他跳下车拿着相机,把镜头对准正吊卸自行突击炮的意大利驱逐舰。士兵们正排着队从舷梯上走下来。
隆美尔看到一个年轻军士也像他一样拿着相机,招手把他叫到跟前,竟然发现两人的莱茵相机一模一样。经交谈,就些部队是第1军的炮兵部队,是原德军第10装甲师的。
从第一辆车上跳下一个瘦高个,米沙用标准的军人动作跑到跟前对小伙子说:“我们队长请你上车,你告诉你的指挥官,就说,德军总参谋部东方外军处请你协助工作,只要两天就行了。”
“总参?”小伙子像得了八辈子的荣誉,屁颠屁颠跑到一个中尉跟前激动地说着什么,然后跑到卡车上取下行李,活蹦乱跳地跑过来,跟在米沙后面跑了几步,又想起回头向隆美尔敬礼告别。
乘小伙子请假之机,米沙向隆美尔解释说,元首正想找人了解部队调动的详情,所以把他弄回去向元首汇报。
非洲军团的司令部在班加西东南的一片棕榈树林里,如果不细看,还发现不了这座白色的二层小楼呢。一条砂石路把这座小楼与市区的柏油路连接,由于没有停车场,棕榈树之间塞满了司令部的车,一架四联20毫米高射炮停在林间一小块空地上,看来使用的频率不高,因而炮口平伸向前方,炮兵们坐在旁边的树底下下军棋。
隆美尔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平静与惬意,戴着沙漠盔的士兵行持枪大礼,他的警卫员早早冲下楼接过提包,参谋们和几个意大利军官都来迎接,动静最大的是第一辆车上的那些人,卡尔梅克人一声断喝:“格鲁勃斯,你他妈的一下车就拉着米沙往树林里跑?赶快卸车,两个狗杂碎。”
隆美尔坐在自己的那把转椅上惬意地转了一圈,马上站起身子,走到墙上那幅大地图面前,把指关节捏得啪啪响,然后猛然转过身子,对一屋子的人宣布:“先生们,我可以荣兴地告诉大家,元首”
“等一等。”卡尔梅克人一步跨三个台阶地跑来了,“等一等将军,我们正在架设机器。”他的身后四个人满头大汗地把那个“音箱”抬上来了,抬到卡尔梅克人所指的那个角落里。
隆美尔倒不在意,拄着手里的小木棒等待着,参谋长不答应了,气冲冲地冲向卡尔梅克人:“搞什么搞,怎么这么多事?不就是拍电影吗?”
卡尔梅克人白了他一眼,慢条斯里地操起官话来:“架设这个机器,不光是向元首展示你们的雄姿,主要是为了总结经验,把你们的影像资料保存下来,作为考核你们战绩的依据,你是参谋长,你看着办吧,如果你认为我们是吃饱饭没事干,我们马上走。”
没等他张口,鞑靼和米沙拔掉刚联接的电话线,格鲁勃斯扣上镜头盖,强奸犯套上面罩,一付扬长而去的派头。隆美尔猛然醒悟过来,连忙给卡尔梅克人说好话,并狠狠地向参谋长瞪眼,才算完事。
隆美尔站到大地图前,一手叉腰,满面春风地向大家训话:“先生们,目前,我们的前方阵地在迈尔季,第21师,噢,现在改成第12师了,第12师的34团,不,按照现在的说话,叫121团,真蹩口,还得想上好半天。”
大家轻声笑起来,有人问道:“121是什么意思?”还是参谋长脑子转的快:“第1军第2师第1团。我个人认为这种编组并不高明。”他看到那架机器,吐了下舌头。
参谋长把制订好的计划向隆美尔重述了一遍,一切都制订就绪,只等一声命下。隆美尔端详着地图,想起一个不算坏的主意来。
他挺直腰板讲道:第121团现在的位置离贝达13公里,我的意图是:让一支俄国部队组成诱饵部队,吸引英军进攻,故意诈败,尝到甜头后英军一定会扑向迈尔季,然后,第2军像狮子一样冲过去,把托布鲁克咬成碎屑。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大家一时都惊呆了,因为这分明是元首的声音啊:“很好,只是让俄国军队担当诱饵恐怕不妥。隆美尔,你几时进攻?”
隆美尔很不习惯地走到那架机器面前,把嘴对准麦克风:“我的元首,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我准备明天进攻。”
“祝你成功。”元首结束了讲话。军官们面面相觑,第1军红鼻子军长不由赞叹道:“这机器真妙,元首可以随时随地参加讨论,就像他亲自来参加会议一样。”
“那当然。”格鲁勃斯自负地两个鼻孔朝天,卡尔梅克人一声断喝:“狗日的鸡奸犯,不说话能憋死你呀?”
大家又面面相觑,德军士兵受到一个东方人的当众斥责,这还是新鲜事。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德军少尉对此早已习惯成自然了,没有一点为难的表情,脸皮像坦克的装甲板一样厚。
“好个屁,好像身后总有一双严厉的眼睛在盯着,干什么事都唔——”半晌后,一位师长没声好气地说,参谋长赶紧唔他的嘴,并指着机器给他看,师长马上明白过来了,吓得脸色惨白,追悔莫及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第11节 偏师出击()
上萨尔茨堡,由于有了可视电话,非洲的战事尽在元首的掌握之中,不出门尽知一下事,希特勒走起路来轻飘飘的。
隆美尔没有听从元首的劝告,决定让俄国人当诱饵,把英国人从奔巴的阵地吸引出来,然后由德军抄英国人的后路,一举占领这个要地。
4月10日,星期五,班加西的二楼白楼里来了一位东方的客人,隆美尔上下打量着站在面前的俄罗斯人民解放军上校旅长,白净的脸孔,举止文雅,有种知识分子的气质,与他想像中的大胡子俄国乡巴佬完全不同。
“你是卡明斯基上校?”隆美尔明知故问道。“你是隆美尔上将?”对方也如法炮制。
隆美尔继续试探道:“这里没有鲜花美酒,只有满地的砂砾,”卡明斯基比隆美尔更狠:“这里也没有儿女情长,只有蝎子和毒蛇。”
隆美尔满意地点头,向他伸出手。两人狠狠地呛上了,然后把他介绍给大家。德国人冷淡而客气地与他握手,意大利人敷衍了事地与之打招呼。
“你们俄国人的任务是充当诱饵,把英国人引出来。”隆美尔把卡明斯基领到大地图前安排任务,不料卡明斯基刚听了几句就叫停,隆美尔停止讲解,疑惑地说:“你不愿接受作战任务?”
卡明斯基毫不示弱:“我不愿把自己当成鱼钩子上的蚯蚓。”他接着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把隆美尔的诱敌计划批了个一文不值,未了,他自己提出了一项从南迂回到英军后方的方案。
隆美尔越听越恼火。天下还有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不听从安排不说,还反客为主,仿佛自己是库图佐夫再世。自己手下只有一旅的乌合之众,却摆出一副指挥千军万马的派头。
隆美尔把这些俄国兵当成一斗米里的一颗——有你不多,无你不少。由于卡明斯基的那些部下吃喝嫖赌,把马尔他弄得乌烟瘴气,元首才把他们硬塞给他,把他们发配到“连母骆驮都少见”的非洲,可这个卡明斯基毫不知趣,还以为到这里替德国打天下来的。
“得瑟啥呀?”从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连那个中国人都看不下去了。隆美尔正想发作,忽然想起元首通过那个设备与他们在一起,强按下不快,打断了对方的话:“大家没功夫听你鼓唇弄舌。说了半天,我听出你的弦外之音了。你自以为是个将才,想过过官瘾。”
卡明斯基有点害羞地笑了笑,既不否认也不肯定。
隆美尔看起来简直有点儿惋惜:“既然你想过单独领兵的瘾,何不在东线?现在,不是有个弗拉索夫什么的正在组建俄罗斯解放军。”
隆美尔发现不可一世的卡明斯基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继而激动起来:“我跟他两回事,他的是俄罗斯解放军,我的是俄罗斯人民解放军,多了个人民二字。”
一直忠实地向总部实况转播的卡尔梅克人跑过来,在隆美尔的耳边说:“他俩是死对头,卖面粉的见不得卖白灰的。”
隆美尔心想,你也有害怕的人。不过我没工夫管你们的扯淡,他略思忖片刻,命令道:“好吧,我给你机会,让你带着你的一个旅,绕过绿山边缘,从你说的那个小路插过去。你只有36小时,12号早晨,必须出现在奔巴附近。”
“贾扎拉附近,将军。”卡明斯基挺直腰板,牛皮哄哄地解释道,“如果按你的计划占领奔巴,只能网住英军的后卫部队,而如果占领贾扎拉的话,就可以包围英军的主力,进而挺进埃及。”
隆美尔猛转身凶巴巴地盯着他,确认他不是戏谑,他脸上由阴转睛,继而大喜过望地一把拉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正眼看过的俄国人的手,满脸堆笑地摇晃:“好,太好了,卡明斯基上校,到时候我请你喝酒”。
贾扎拉在奔巴以东,向东不到100公里就是托布鲁克,换言之,如果卡明斯基真占领了它,等于插到了英国第8军的后方,然后德军第2军的2个师一齐扑向东方,托布鲁克指日而下。
隆美尔这会心情好得要死,问他还有什么补充的,卡明斯基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点头哈腰起来:“总司令,你现在是越来越阔了,新增了一个坦克军,400辆坦克啊?而我只有34辆老掉呀的t34。”
参谋长发话了:“我头回听说还有老掉呀的t34。我们整个非洲军团都没有一辆,见都没见过。”
卡明斯基压根儿没理他的茬,继续跟在隆美尔后面:“我虽然有坦克,但是没有配件,坏一辆只能扔一辆。整整一个旅,只有5辆自行高炮,都是20毫米的。苏军一个旅光105炮就有30门。我还要你们非洲军团用的那种四四方方的水桶,指南针也很缺少,你是沙漠战专家,知道有好多士兵因为没有指南针,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我还要88毫米炮,现在我的旅只有一门这样的炮,一个手指头拦不住脸呀。”
隆美尔瞪了卡明斯基一会儿,对着他的脸虚击了一拳头:“我说你刚才的傲气呢?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这么一个贱人?嗡嗡的好像苍蝇。”
卡明斯基倒是坦率的很,他说,在非洲军团,俄国人的地位连二奶都算不上,武器装备向来与他无缘,如不借此要一点,那就永远受穷了。
隆美尔与参谋长商量了一下,他的大部分要求得到满足。想不到卡明斯基又提出一项要求:需要一个团德军的配合。
“我”隆美尔挥起拳头,像是要咂向这个刺儿头,但最终没能抡下来,最后僵在那里冲着屋顶,气得结结巴巴:“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我给你一个团的意大利军。”
“我要的是战士,而不是只会挖沟的人。这句话可是你说的。”卡明斯基一下子把他堵了回去,他的天真无邪把隆美尔噎了个半死,尤其是当着几位意大利人的面,他把隆美尔干干净净出卖了。
卡尔梅克人看不下去了,虽然他与卡明斯基遭遇相同,但他毕竟是德军总部军官,自然在站在更高的角度。他凑到隆美尔身边,像一个使坏的师爷:“要不要让元首把他调回去?”他咬耳朵时,卡明斯基满怀希望地看着他,以为看在同乡面上给他说好话。
隆美尔似乎自言自语:“这样不好吧?也许他真有点本事呢。”对方以已之心度人,争辩说:“怎么不行?据我所知,第1军的安德里团正要向南武力侦察,我们一块去不就结了?”
面对这一块粘糕,隆美尔气得牙痒痒,偏偏第1军军长要往枪口上窜,重申元首不得动用一个团一个师的禁令,隆美尔终于发作了,冲到军度跟前用最大的音量喊叫:“这里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我动用一个营总该可以吧?”说完又觉得太冲动了,喃喃自语:“一个加强营。”
卡明斯基终于心满意足地去战前准备了,在楼梯旁,听到意大利军官对隆美尔喊叫:“连俄国佬都不愿意干的事,别指望安在意大利人头上,刚才那个俄国502胶水说什么?鱼钩上的蚯蚓?”
正午的太阳烤得沙漠热气腾腾,地面上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天空湛蓝得令人害怕,连只飞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