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之狂妃无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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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歌见她面带善意,做不得假,就就着她的手起了身。
“多谢姨母。”
她恭谨道。
戚氏拍了拍她的手,一颦一笑都透着股恬谈的气质,苏云歌不禁放松了下来,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姨母……”
苏云歌方想开口,门院就叫人推了开来,走进一位妍姿妖艳的锦裘公子,皓齿朱唇,却不显女气。
苏云歌一时怔了。
“姨娘,我的扇子——”
慕寒云也瞧到了苏云歌,身子一僵,那话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他们两两相望之际,翠叶拂动,有风轻送。
罗帷绮箔脂粉香,仿若一如那日放在手中的莹凉十指,扣动心扉。
用过午食,因日头着实晒人了些。戚氏便决意歇息一晚,明早再上路。总归去寺庙里都得清修几日,倒不急于这一会儿功夫。
门院由姑子们住,全是从小就出了家的,干净的很。苏云歌就不担心有什么不干不净的腌臜事,在房里随性的披着薄衾纳凉。
“小姐,可还觉得热?”
若梅执着把仕女纨扇轻轻扇着,送来凉风习习,去了一身的暑气。美人塌边摆着几碟颜色鲜艳的瓜果,却是用冰镇过的,格外爽滑。
苏云歌素手支着下颌,神色颇显困顿,更觉肌肤细润如脂。
“哪里还会热,我惬意的都快睡去了。”
苏云歌挑着嘴角,嗓音犹带三分低蘼,七分柔媚。
若梅闻言便笑了:“小姐若是困了,若梅替你打着扇,小姐睡便是了。”
苏云歌摇摇头,道:“哪能真睡着,我只想着歪一回儿。”
若梅正欲接口回答。却不料一个小丫鬟莽撞的进了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就要请着她走。苏云歌赶忙阻了,道:“何事这样着急?”
竟将她这主子都不放在眼里。
那小丫头怯怯的觑她一眼,蠕着唇小声道:“是,是若菊姑娘叫我来唤若梅姑娘的。”
若菊方才说去厨房备些糕点吃食,一直未曾回来。怎的现在要叫若梅去了?
苏云歌狐疑的打量着那个丫鬟,拧眉问道:“你唤做什么,我怎么从没见过?”
若梅一经提醒,也顿时想到了什么,神情忽而变得警惕。
丫鬟如同被她吓到一般的退了几步,连松开了若梅的手都都不自知。
“婢子……婢子……”
她退到小院的一株香樟前方,支吾着不肯说话。
苏云歌心下更是怀疑,她从塌上起身,踩着绣履步步接近她,面色冷凝,如含冰霜。
“还不快说?!”
她斥道,心中不觉浮起一阵不安,却不知从何而来。
“小——”
身后若梅突然大喝,只是还没说完,苏云歌就听到她的一声闷哼,以及重物坠地的响动。
她浑身一凛,回头去看。
“若梅!”
苏云歌惊唤,彼时的若梅正昏迷在地上,生死不明。她的背后,站着一个粗布衣服的男子,肥黄的面皮上挂着□的笑容,叫人望之生厌。
那男子瞧瞧若梅,又抬头看向苏云歌,眼里流露出直白的欲望,叫苏云歌一阵反胃:“啧啧,这两个小娘皮真叫人受不了啊,这小姐模样差了些,不过身段却好得很。”
男子吸溜了一把口水,对她身后的丫鬟问道:“这事儿也办了,留一个给我尝尝鲜吧。”
那丫鬟瞅了瞅苏云歌,方才的怯懦早消失的一干二净。她压低声音,透着几分阴戾:“她们不是你能动的,赶紧打昏了带走。”
苏云歌定定看着那两人,却立的直直的,不见丝毫动摇。她自是不会去拿身份威胁他们,既然敢来了,定是冲着她来的。那幕后之人,是要陷害她!
她脑中飞快的滤了一遍,一时无法确定是林氏或是朱丹,按理说,这几人该没胆子行这事。但不免狗急跳墙的可能,林氏因着她受了耻辱,万一失了理智,也是说的通的。
她边想边顾着如何逃脱,在这里杀人无疑是留了话柄,便是她逃了,若梅又该怎么办,她实在不能舍下她,那九杀她又派了去做其他事情。
苏云歌自穿越重生来,第一次有了直骂娘的冲动。
“小娘子,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爷可是怜惜娇花的,你若不反抗,爷就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
苏云歌眼眸微眯,她下意识的拔出了簪子,重重的刺到了男人的手臂上,鲜血四溅。
连她的脸上,都沾了刺目的腥色。
那男人发出凄厉的嚎叫,双目怒红,举起另一只手就要掴她,这一下下去,她必定脸面损毁。
刹那间,时间都凝滞住了。
“啊!”
等了半晌,并没有意料的疼痛,苏云歌冷笑,却听到丫鬟惊惧的尖嚷。
“杀人了——杀,杀人了!——”
那丫鬟疯魔般的抓着散乱的发髻,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顺着她的身影,苏云歌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脖颈间鲜血如注,不住的抽搐着,残忍至极。
滴滴答答的深红由簪子一段滑落,她眉目灼灼妖娆,恍若荼蘼花开,绝艳姿容不可匹及。
“该死。”
丝醇的嗓音自苏云歌口中轻吐,随即苏云歌便感手臂一紧,若梅醒了,抱着她有些后怕,让她莫名平静下来。
“门外有人。”
若梅闻言一惊,就忙附耳去听,果真有稳健的脚步自远及近。
当下苏云歌揽过若梅,提气几步隐到了那株虬曲的香樟之上。
一双云纹蓝缎的靴履首先踏了进来,紧接着是雪白滚边的袍角。来人衣袂带风,身姿清濯如竹,苏云歌细看他容貌,瞳孔却立时骤缩。
慕寒云。
他如何会出现在她的院子里,这之间,还有什么关联不成?
“小姐,你是否邀了他?”
苏云歌正念着婚事,突闻若梅压了嗓子,低低问道。
“不曾,我也是现在才知他也来了。”
苏云歌摇了摇,有些迷惑她何出此问,心里也越发有了怪异之感若梅蠕了蠕唇,示意她去看。
“小姐,手上那钗子,可是你的?”
苏云歌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却见慕寒云手中执着一支梅花小钗,神色淡漠的看着地上男人的尸身,那过分平静冷情的俊雅面貌,只叫人泛起丝丝凉意。
苏云歌瞧清那钗后即怔了怔,脱口而出道:“那钗我中午换衣裳时就寻不着了,怎的会在他手里?”
忽又想到什么,眉目一凛。
“这人倒真是卑鄙。”
若梅不明所以的用眼神询问,苏云歌嗤笑一声,道:“打昏了人拖去,再取你的钗做信物,你道他要做甚?”
若梅兀的抽了口气,她本就通理聪慧,听了他的话,哪还能不知慕寒云的念头。
这慕寒云,竟是想毁了苏云歌的名誉!
钗子在手,私相授受的罪名便扣上了,若到时再让人发现她,或是衣衫不整,或是被侮清白,那就……
慕寒云把玩着那支精致小钗,漠然的瞧着地上那具尸体,半晌后忽而勾唇讽笑:“废物。”
他此刻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如玉君子的质态,那将人命当作草芥的不屑,直叫人不可置信。
这还是那位芝兰玉树的俊秀皇子吗?
苏云歌微微皱了皱眉头,自打她找了宁国公府的麻烦以后,似乎变很少看到这七皇子慕寒云了,不料这再相见却是这样的景象。
什么意思?这慕寒云处心积虑毁了她清白干什么?明明他就要与苏婉仙在一起了。
慕寒云并未发现他们,他静静的伫立了一会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果不其然,不到片刻,一阵颇显凌乱的脚步声就匆忙的响了起来,苏云歌与若梅拢了眼去看,却惊见方才逃走的丫鬟被三个魁梧家仆压着带到慕寒云的身前。
第104章归来()
慕寒云垂了眼睑,抚着钗上的珠花问道:“可让她冲撞了女客们?”
三个家仆里为首的拱了拱身,回道:“小的们去的及时,见人后就堵了嘴,没叫她惹事。”
慕寒云微微勾唇,端的是清逸尔雅:“做的不错。”他说着又瞧了瞧丫鬟呆滞的目光,眸带鄙夷,“原是个这么没用的,怪不得成不了事。”
三个家仆连连应是,神情讨好。然而慕寒云却似厌烦他们谄媚的做态,便伸手阻了,皱眉道:“你们把这儿清扫干净了,一会儿夫人问起来,就照昨天那么说。”
他的视线落在那丫鬟身上停了停,马上又转了开来,毫不在意道:“她就归你们处置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记得,处理的干净些。”
慕寒云根本不认为自己这般吩咐有何不妥,即便他知道这丫鬟落在三人手里,清白定是保不住了。可谁叫她自个儿不争气呢,至多她也只能怨怨命了。
那三人眼中顿时淫光大盛,不住的搓着手,上下贪婪的打量着那细皮嫩肉的丫鬟。慕寒云看此情状,也不多话,只把钗子收入怀中,转身走了出去。
苏云歌远睹他离开,沉下了脸色。
“慕寒云倒是藏得深。”
苏云歌说道,眼见着底下两个家仆拖了尸体,打了井水来清扫。为首的那个却不住的揉着丫鬟的私密之处,那丫鬟恍若无知无觉,在苏云歌看来,更像是被下了药。
“小姐,你看……”若梅再如何淡定那也是个姑娘,一时间又羞又气。
苏云歌冷声道,“活该。”
两人根本没有救那丫鬟的意思,毕竟是她先要来陷害苏云歌,这种下场,也算是她该得的。
待到那三人将丫鬟拖走后,苏云歌与若梅亦是快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转眼间,吉日到了。
苏云歌的及笄礼便是开始了。
“小姐,熏了桂香可好?”若菊一脸笑眯眯。
苏云歌不由得嗔她,瞥了她一眼道:“我这熏香总没个固定的时候,你老是换来换去的,倒不嫌麻烦。”
若菊便回道:“婢子哪会烦,前不久在那书阁里捡了说香的书看来着,独怕像那些个不长眼的用熏香之类的来妨害姑娘。”
闻言,苏云歌便略猜到了一些。
女子间的伎俩永远是防不胜防,尤其以贴身惯用的为多。几种香料混在一起,功效也不一样,若是有心人利用了,身边没个内行的还真是不行。
苏云歌思量一番,便不再阻拦,掐了她的粉腮道:“你可不是在拿我做校验?”
若菊嘻嘻笑道:“还请小姐多多担待。”
苏云歌见她挤眉弄眼的,心头一乐,笑骂道:“若让我的香熏了人,我就饶不了你。”
不得不说,这几个侍女,尤其还是若菊最为贴心,最让她喜爱。
二人说了一会儿,便揭了过去。
要说女子妆容最费时间,更何况苏云歌这回是上了心的。挽好发后,若梅摆了几套头面放在她面前,柔声问道:“小姐想戴哪些?”
苏云歌瞧了瞧,就挑拣了一支玉步摇和小朵梅花珠钗,另簪了些镂空花钿。若梅在她以后又拿了一对碧玉小花耳坠给她挂上,笑道:“小姐这般打扮,任谁见了都要痴了。”
苏云歌便掩唇笑道:“比起以往来如何?”
若梅忆起她之前的素淡,回道:“小姐如何都好看的紧,只现下觉着还是华盛些才配着。小姐以往都爱那颜色浅的,衬不出小姐的气势。”
苏云歌赞同的颌首,道:“确实,什么样的地界穿戴什么样的物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擦去脸上描画的胭脂疤痕。
苏云歌,及笄礼之时,便要将自己全部展现出来了。
因为,她已是知道谁是下毒之人,所以也无需在藏着掖着了。
苏云歌的容貌,不在美艳娇媚,却如烟霞轻笼,自成风情。那扬长的美眸轻扫,就让人平白生出一股自惭之意。仿佛在她面前,什么都比不得,什么都求不得。更似那华贵芥芳的万花姝艳,令人不敢奢求。
仿若牡丹花王之丽,冠绝古今。
略施脂粉后,若梅把花脂制的胭膏打开,为苏云歌染了唇。她向来不爱红纸那浓郁的颜色,平白把唇的光泽都掩了去。
大致准备好了,若梅就问道:“小姐,还要添些什么?”
苏云歌揽镜照了一回,道:“这样就好了,若是太招眼,未免又惹闲话。”
若梅应了,若菊却抿着嘴,略显无奈。
小姐,其实你无论怎么打扮,都招眼的很,那假的伤疤一除,就已是让您的容貌与他人立分高下了。
一切都安置的差不多了,苏云歌眼见着时间不早了,便起了身,由若梅为她戴上遮挡的帷帽。
“二小姐可好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