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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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然其言,略作思忖后,沉吟道:“元直所言在理,如今曹操已退回函谷关,想必轻易不敢动兵,留俞山、马岱、赵胜三将屯兵对峙即可。武关有魏延镇守,料无大碍。至于河北防务,便有劳元直亲往,就任军师之职,元直意下如何?”
徐庶拱手应命,却踟蹰言道:“主公,河北、河东诸地皆固若金汤,然庶委实忧心武关,还请主公收回成命,坚守为上!”
马超闻说,愕然忖道:“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历史上魏延堪称蜀汉中后期第一将!怎么可能连个武关都守不住?”思及此,遂挥手道:“青泥隘尚有庞会所部万余人,庐氏亦有马岱铁骑两万,即便武关有失,文聘亦不得寸进!元直宽心便是!”言毕,即俱书付徐庶,令其统兵三千,前往神兵城搬运唐刀等军械,赶赴河北。
徐庶领命,拱手辞出。
马超复又沉思半晌,见并无遗漏之处,遂传令俞山拒寨坚守,再令李敢、丁禄各领本部,明日一早,拔营回返长安。
次日午时左近,大军行至神兵城,马超忽忆起一事,就令李敢统军立营城外,却引丁禄并十余亲军进城。
马靖闻报,忙领马远、马秋出城跪迎,就禀报城内诸事。
马超微微颔首,鞭梢轻扬,令其等起身,问之道:“烈公何在?”
马远见问,上前一步,答道:“烈公现于匠事房,还请父亲移步!”
马超闻之,即下马,随马远入内。
马靖见之,即令马秋领人看顾马匹,转身紧随其父。
綦毋烈闻讯,即放下手中活计,奔出匠事房,下拜跪迎。
马超见之,忙疾奔上前,将之扶起,言道:“烈公有大功于孤,无须行此大礼!”
綦毋烈感激不已,颤声道:“唐公恩义,烈纵死难报!然烈至今仍未炼出唐公所言之精钢,实有负重托,还请唐公降罪!”言毕,又欲下拜。
马超一把扯住,笑道:“烈公言重了,孤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
綦毋烈闻言大喜!连声问道:“还请唐公赐教!”
马超就席地而坐,沉吟道:“烈公以环首刀为胚,灌浇生铁汁,再重新打制成型,虽便利,但工序繁复,且于铁料有所靡费。眼下诸地大军皆已配备唐刀,库存亦足敷使用,烈公不如暂且停工,精算生熟铁之配伍,以期一次成型,打磨开锋即可使用!烈公可有成算?”
綦毋烈稍作思忖,拱手道:“现今炉温足可融化熟铁,当可一试,还请唐公稍待!”言毕,即转身飞奔而去。
丁禄见此,怪之,便欲追上呵斥!
马超止之,微笑道:“烈公等醉心匠事,乃国之基石也!何须计较俗礼?”言毕,即令丁禄、马远前往匠事房协助,嘱咐道:“但有所需,即刻奉上!”
二人领命自去。
马超又屏退左右,唤马靖近前,柔声道:“我儿近日驻守神兵城,可有烦累之感?”
马靖几时见过其父温声细语?见问,不由手足无措,叩首道:“为父亲分忧,乃孩儿本分也!不敢言累!”
马超见此,喟然长叹,自思道:“看来还是有隔阂啊!难道是我平时太严厉了,这孩子压力太大?”念及此,伸手拉起马靖,愈发和颜悦色道:“你我父子,且此地并无外人,何须多礼?”
马靖心下一暖,继而肃容道:“父亲曾言,居家为父子,受事即君臣,如今孩儿重任在身,不敢逾礼!且孩儿身为兄长,自当以身作则!”
马超闻之,没来由一阵烦躁,暗骂一句狗屁不通后,伸手抚其肩,语重心长道:“为父虽身居高位,仍不过一家之长,所重者唯亲情耳!靖儿若诚惶诚恐,唯唯诺诺,与众文武何异?你我父子之情何在?”
马靖见说,涕泣连声道:“孩儿知错!”
马超微微一笑,抬手为其拭去眼泪,复转正色道:“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谓为己?君惠臣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义妇随、友朋有信者也!望我儿不以长子为负累,但善为己身可矣。”
马靖闻之,连连点头,握马超之手道:“孩儿受教!”
马超见此,心下大慰,暗道:“看来孔孟学说也不是一无是处,以后还是得跟着蔡琰潜心研读才是。”思及此,又唤马远、马秋入见,嘘寒问暖,笑语宴宴,父子四人其乐融融,再无隔阂!
是夜,马超大醉,宿于神兵城。。。
却说杨修一路急赶,耗时月余,终于抵达庐江。
时孙策刚接张昭书信,览毕,先是哂笑连声,以为夸大唐军战力,然于禁失却汉中又事实俱在,遂心下犹疑不决,忽闻杨修至,即唤入,不等其施礼,便问之道:“唐军果然精锐若斯否?”
杨修见孙策如此急不可耐,讶异之余,心下难免暗生轻视之意,见问,遂拱手答道:“非是唐军精锐,但兵甲犀利耳!”言毕,即令左右呈上唐刀。
孙策闻之,暗自皱眉,遂起身下堂,亲自验试之,果锋利非常,不由大惊!急令亲军寻工匠依样打制。
杨修见此,暗自摇头,拱手道:“魏王亦曾遣良匠仿制,然徒具其形而已,并无大用。”
孙策不信,吩咐亲军去讫,回身道:“若马超所部皆配此刀,万难抵敌矣!故敢问先生,眼下函谷战事若何?”
杨修答道:“唐军兵甲虽利,然若拒坚城而守,不足惧也!故魏王现退守函谷关,别有良图。”
孙策见说,略作思忖,问道:“然先生此来只为献刀否?”
杨修灿然一笑,遂将曹操和亲之意以及劝孙策移兵江陵之事细述一遍。
孙策闻之,双眼微眯,不悦道:“若孤移兵西进,魏王独力能挡唐军否?”
杨修大笑言道:“若非魏王雄踞中原,吴王岂得安生?眼下马超已得汉中,不日将挥军入蜀,届时吴王水军无用矣!”
孙策闻言,勃然大怒!众将亦皆面带愤恨之色!
鲁肃见此,大急!忙出列接话道:“先生言之有理!大王可从之!”
杨修闻言,即接话道:“若吴王采用此计,非但中原稳若泰山,便是荆扬亦固若金汤矣!”
孙策闻说色变,忽拍案而起,瞋目切齿道:“若非伯言巡河拒守,河南早已尽归马超!若非公瑾兵临汉水,于禁十万大军已然灰飞烟灭!如今势穷请援,竟发狂妄之词!蔑视孤甚矣!”言毕,即喝令左右,拿下杨修,推出斩之!
鲁肃忙下拜叩首,膝行至孙策面前,拱手道:“大王息怒!此人乃太尉杨彪之子,世代簪缨,望重海内,深得魏王赏识!今大王欲与其结盟,若斩此人,事不谐矣!还请大王三思!”
孙策虽怒,但亦知鲁肃所言非虚,遂扯起鲁肃,戟指杨修道:“若非子敬告免,定斩汝首!”
杨修心惊不已,忙拱手谢过。
但闻孙策接着道:“魏王所请和亲之事,孤自无不允之理,汝这便回复魏王,孤不日将起兵西进,还请魏王固守中原!”言毕,转身拂袖而去。
众将亦冷哼出帐!杨修见此,羞惭满面。
鲁肃忙上前搭话,送其出营,拱手道:“我主性刚,还请先生海涵,望此去善言答复魏王,自此魏、吴互为唇齿,同荣共辱!”
杨修一揖到地,谢过鲁肃后,引从人狼狈而去。
鲁肃待其走远,急回营求见孙策。
孙策余怒未消,恨声道:“曹孟德有求于我!即便斩却此人,量与结盟无碍!”
鲁肃诺诺连声,拱手出言道:“恕肃直言,马孟起兵锋之锐实非主公独力能敌,虽公瑾、伯言临水拒之,但绝非长久之计!眼下马超已得汉中,必起意西川,若下,只恐荆州难保,还请主公作速起兵!”
孙策略作沉吟,然其言,遂令朱治留守庐江,程普统兵一万镇守寿春,再遣太史慈领军先行,于江陵整军以待!然后传令大军拔营,三日后即起兵西向!
(本章完)
第161章 黄汉升轻取葭萌()
汉中,葭萌关外,黄忠立营已毕,即修书一封,遣亲军入关劝降。
杨恒进言道:“黄权既然胆敢趁虚袭取葭萌关,岂能轻易归降?末将窃以为老将军此举无用,不如直接发兵攻打!”
黄忠见说,微微摇头,捋须道:“昔日唐公曾于广元大破吴懿,黄权岂能不知?之所以趁虚取葭萌者,欲拒险关坚守耳!故本将遣使入关劝之,若能不动刀兵,士卒即可免攻城之苦。若其不从,再攻之不迟!”
杨恒然之,遂出帐排布探马,巡视诸营。。。
葭萌关,黄权手扶女墙,双目微闭,不知所思何事,吴懿等将立于其后。
良久后,黄权回身谓众将道:“黄忠领军数万,离关五里立营,诸位可有计破之?”
张嶷应声道:“末将请令夜袭!”张翼见说,亦出言附和!
吴懿闻之,忙出言道:“黄忠勇谋兼备,既然离关五里立营,必有万全准备,若夜袭,恐为所擒!”
张嶷见说,思之亦然,即缄口不言。
黄权见此,叹声道:“莫非我军只能拒关而守?”
吴懿闻说,心下一横,出言道:“将军!前日于禁十万大军,亦拒坚城而守,然却大败而逃,眼下我军不足五万,只恐拒守亦非良策。”
张翼闻之,抗声道:“南郑之失,乃夏侯尚中计所致,加之唐军铁骑尾随追击,于禁不及入城,故而退守城固,眼下我军虽只五万,但皆为弓弩兵,且拒葭萌关,唐军即便悍勇十倍,岂不惧箭矢焉?”
吴懿见说,竟无言以对,心下暗道:“张翼此言虽不无道理,但唐军兵威赫赫,所倚仗者,岂只骑兵之利邪?然黄公衡从未与唐军对阵,并不知晓唐军之锐,我若继续出言,必为其所恶。。。”一时间,吴懿愁肠百结,不知如何是好,正思量时,忽见一将飞奔而来,拱手谓黄权道:“将军!唐将黄忠遣人求见!”
黄权闻报,暗觉讶异,顾谓吴懿道:“黄忠曾为子远所部,想必子远深明其性,可知其为何遣人求见?”
吴懿乍闻黄忠遣人入关,不由心下一突,见来人却欲求见黄权,顿觉庆幸,暗松一口气后,拱手答道:“末将亦不知晓,将军何不唤入问之?”
黄权闻说,遂转身下城,令将来人唤至中军帐,问之道:“你乃何人?见本将所为何事?”
来人略施一礼,拱手道:“某乃黄老将军帐下亲军,入关求见只为信使之事!”言毕,呈上黄忠书信。
黄权接过,拆视之,其书略曰:“蜀中积弊,主弱臣强,内不得民心归附,外不修兵甲戈矛,虽有大军十数万,亦难敌唐公一旅之师!今将军趁于禁败走之机,聚兵葭萌关,所依仗者不过险关之固、箭矢之利耳!然以忠观之,葭萌关就与平地无异,雍凉悍卒闻鼓可下!眼下之所以勒兵不攻,只因忠本为川中旧将,实不忍与诸公兵戎相见,还请诸公思之,慎之,退之。。。”黄权览毕,勃然大怒!喝令将来人推出斩之!
吴懿见此大惊!疾步上前拦住,惶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黄权闻之,即掷书于地,怒声道:“黄忠欺我太甚!”
张嶷忙俯身拾起,众将亦上前围观,看毕,除吴懿所部外,尽皆大怒!纷纷请令开关决战!
黄权见之,拍案而起,即喝斩来人,令张嶷出关列阵,以试探唐军虚实!
但见吴懿越众而出,就跪立帐中,凄声道:“黄忠来书虽言辞狂妄,但所言皆为实情!末将昔日镇守广元时,曾与唐军一战,彼等不过铁骑三千,便击溃末将数万大军,其兵锋之锐,绝非我军能敌!”言毕,膝行向前几步,指来人道:“唐军素来视同袍如骨肉,将军若斩此人,异日葭萌关恐寸草不生矣!”
话音一落,张嶷愤然道:“广元之败,乃吴将军驱步军与骑兵野战所致!然眼下我军拒险关而守,莫非唐军铁骑肋生双翅,飞上城墙乎?”
吴懿回望张嶷一眼,复又谓黄权道:“张将军所言不无道理,然绝不可斩使!还请将军三思!”言毕,再次叩首!
黄权本非易怒之人,此时虽仍脸色铁青,但已恢复冷静,暗忖道:“吴子远为将日久,为人高亢劲烈,绝非怯懦之辈!前日本将提议趁虚攻取葭萌关时,其便出言劝阻,今日闻知唐军攻关,更是神色恓惶,莫非唐军皆为神兵天将乎?”思及此,遂令吴懿起身,问之道:“若依子远之见,该当如何?”
吴懿见问,不假思索道:“葭萌关乃汉中咽喉,然却为我军占据,唐军如鲠在喉,岂能善罢甘休?故以末将之见,不如退守剑阁为上!”
黄权闻之,皱眉道:“若黄忠继续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