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网王]大神,你好!-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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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直传到心里。
“三浦拓海你这个白痴啊啊啊啊——!”
事实上,我们的三浦大少真的不是白痴。
可能是因为他的话语中的某一点真的打击到了我们的敦贺莲大神,在接下来的宴会中,敦贺莲大神一直保持着一种闷闷不乐的状态——好吧,尽管他的笑容还是很好看的。
他只是偶尔会诡异地看陈默几秒钟,然后再将目光转开,然后再看——除了这样,他几乎还是维持着那种优雅的用餐礼仪,脸上的笑容都一丝不苟。
可是陈默真的是被盯得发毛了……
他蹭到敦贺莲的旁边,眼神里带上点探究的意味,敦贺莲的目光里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陈默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有事吗?”
陈默一边开口,一边舔了一下嘴唇。
“没什么,我只是现在想,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
“……关于四五岁的问题吗?”尽管陈默有些疑惑敦贺莲对这个问题异常的执着程度,他还是照实开口说,“我觉得四五岁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好吧,对我来说更大的年龄差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样……即使对方是个高中生,也没有关系吗?”
敦贺莲一副我是好学好宝宝的表情,看着陈默。
“这个应该,问题不大吧……你只要不在她上学的时候去勾引,咳,去追求她,应该……”
“可是万一他辍学了呢?”
敦贺莲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皱了皱眉头,一副十分困惑不解的模样。
“……”
作为向来没有节操的陈默,真的很难理解敦贺莲脑子里面沟回到底是怎么样的。
又或许对于陈默来说,年龄真的不是一个问题,在那之上的,还有金钱,门户等等更为现实的条件。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啊……”
敦贺莲又含含糊糊地加了一句,陈默乖乖地自己走到一边。
“默默,你来了啊~”
三浦拓海扯了扯过于紧了领子口,然后朝着陈默咧开嘴角。
……本来想要直接无视的陈默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心头一跳。
“你爹呢?”
蛇抓七寸,踩人踩脸,这点陈默学的不可谓不好。
但是三浦拓海的脸上却没有如他设想的那样,露出类似于害怕的神色。
他只是快速地抿了一下唇线,然后脸色自然地开口说:“他去养老了。”
“……”
“我把香港的事情搞定了,他就到那里去养老了。”
三浦拓海的语气十分自然,然后他又毫不掩饰地接着说:“现在三浦家大半的生意都是我在弄。”
“那你还这么空出来拍电影?”
陈默发誓自己的语气十分正常,三浦拓海却仿佛是不好意思地抓了一下头发。
“我听说你要,我就……恩,你知道的,默默。”
“……”
陈默忽然闭了一下眼睛,他的面前忽然滑过当年的种种,就像是幻灯片一样在他的面前穿梭进行着。
然而留在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帧,还是三浦拓海浑身是血地躺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或许现在自己这么拒绝他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个。
他真的不想看到和自己有关的任何一个人,再次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一次已经够他受的了。
“你……”
陈默抬起头看他,却又被人叫住,为贞衫走过来,旁边跟着的人是内田导演。
内田导演的脸上是明晰可见的高兴的情绪,看上去十分和气。
“影片快开拍了,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恩,合作愉快。”
杯子和杯子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陈默畅快地一饮而尽,嘴角上扬,满是骄傲。
*
陈默和为贞衫走出宴会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大雨,视野中的世界全部都变得模糊起来,雨刷在汽车上来回扫动着,清晰而又模糊。
悲伤嘶哑的女声在车厢里兀自低吟,透过这样凄凉的雨,偏生出几分无奈。
为贞衫将车子停在了楼下,然后脱掉了外套罩在了陈默的头上,陈默的鼻尖耸动了一下,却没有拒绝为贞衫的温柔。
这样的温柔就像粘稠的水,淅淅沥沥将你的全身都包裹住,等你发现的时候已经却是完全还不清了。
然后这个时候,这种温柔就变成了习惯,和自己的人生纷纷扰扰地缠绕在一起。
陈默下了车,目送着为贞衫去停车,在这个瞬间他的眼角余光忽然瞟到了为贞家门口……
站着一个人。
他的头发还有衣服已经完全被雨水打湿,看上去甚至有些难得的狼狈起来,白皙的皮肤一片惨白,上面有着细小的战栗。
银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默的方向,仿佛是想确认什么,却又慢慢地暗淡下去。
泪痣在雨中也被沾湿,这么看过去,竟好像是在哭泣一样。
开什么玩笑呢,陈默自嘲地想了想,这个无论何时何地都能骄傲得像一只孔雀一样的大哥,怎么会有这样的模样。
陈默站咋他面前,头上顶着的是为贞衫的外套,少年的眉眼朦胧在夜色里。
陈默听到他说话,声音一如既往的优雅并且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族的腔调,却好像因为这雨水的缘故变得单调生涩起来。
迹部景吾动了一下脚。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陈默。”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一直被他认为是心尖上最疼爱的弟弟。
之前那些察觉到的变化,都被自己内心自欺欺人的态度掩盖过去了,但是事实是……
“好吧,我也觉得。”
陈默看着迹部景吾脚下形成的水渍眉眼依旧淡然,黑色的眼睛深邃如井。
“那么先进去吧,迹部。”
“……”
那场雨,轰轰烈烈,仿佛永远都没有……终结的时候。
第七十五章 棍子棍子
陈默走到房间里给跡部景吾找了一条毛巾,跡部站在原地看著陈默的一举一动,眸色深邃。
“别站在那里了,小心感冒。”
陈默抬了一下眉毛,然后就将手上的毛巾扔到了跡部景吾的面前。
為贞衫进来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客厅里面气氛诡异的跡部兄弟,朝著陈默扬了一下眉毛,示意自己去房间里。
然后就是在安静中默默站立的兄弟俩,而陈默则是先出来打破了一场诡异的安静。
“你都知道了吧。”
陈默一只手抵在桌面上,他的眼楮里面是一片坦荡的光。
跡部景吾抬著头看著陈默︰“我知道了,心脏病……唔。”
“就如你所想的那样。”陈默扬起头看著跡部景吾,“我想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
陈默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朝著自己传过来,在一瞬间几乎让陈默觉得窒息!
陌生又熟悉的压抑感,领子被人活生生拽起来,跡部景吾扭曲的脸在陈默的面前放大。
他的手劲极大,拽著陈默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跡部慎呢,跡部慎他到哪里去了?”
陈默被他压在沙发上,跡部景吾的双目充血,显然已经脱离了所谓的理智,他头发上的水珠滴下来,掉落到陈默的脸上,顺著皮肤滑下,引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陈默的表现却是异常的平静,他黑色的眸子里面意思波动都没有,然后在一个瞬间,看向跡部景吾的眼里却忽然多了一丝明晰可见的嘲讽的味道。
“你说呢,我亲爱的哥哥,你说跡部慎到哪里去了?”
“……”
“他被你,被跡部家,逼死了,这一点你还不懂麼?”
陈默直视著他,丝毫不给他躲闪的机会︰“当年跡部慎到底是知道了跡部家什麼秘密而被赶出来,你现在应该清楚了吧,我一直都告诉你我不是跡部慎,只不过是你自己不相信罢了。”
陈默的嘴角抿起︰“现在,从房间里出去,从我的……面前消失。”
跡部景吾抓著陈默脖子的手,慢慢地松开了……然后他仿佛是颓然一般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陈默从椅子上躺起来,然后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低著头默默地想了几秒鐘然后开口说。
“你跟我来。”
陈默给了跡部景吾一个利落的背影,跡部景吾站起来跟在陈默的身后。
然后是被推开的房门,干净优雅的一切。
白色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点缀。
陈默走到书架前,抽出了那本从跡部慎原来房间里带来的日记,摊开来放在跡部景吾的面前。
黑色的碎发遮住了陈默的前额,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是他的指尖却攥得有些发白,甚至还有些微的颤抖。
不属于自己的、陌生的情感忽然在自己的身上蓬勃而出,陈默几乎克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这麼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原来那个灵魂,留在这具身体上的残念。
这样的感情,仿佛压抑住了一切,将自己缩成卑微的角落。
跡部慎到底喜不喜欢跡部景吾?
这实在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那麼跡部景吾,到底喜不喜欢跡部慎呢?
这就像是狗血的台湾言情剧,永远都没有终结的时刻。
被这麼一闹,跡部景吾好像也冷静下来了,他的手上攥著陈默给他的日记本,银灰的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然后他声音沙哑地开口。
“我知道了,陈默,我再也……”
跡部景吾居然对著陈默点了点头,那种嚣张的气焰难得从他的身上稍微流走开一点。
但是一举一动之间,依旧是少年无上的骄傲。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那些破事,陈默应该会很欣赏这样的人的吧。
“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跡部家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跡部景吾的语气平静淡然,他看著陈默又接著开口说︰“无论如何,我还是说一句,抱歉了。”
“但是我之前和你说的,喜欢你这样的事情,是真的。”
“或许我已经搞不清楚,我喜欢的到底是小慎,还是……陈默你了。”
陈默静静地站在原地,看著面前这个将骄傲刻在骨子里面的少年。
一瞬间仿佛有什麼东西不一样了。
跡部景吾将手伸到口袋里,然后抽出一张票,放在了桌子上。
“无论如何,希望你过几天能来看冰帝的球赛。”
跡部景吾这样说著,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点都没有变。
陈默抱著胸看著跡部的动作,表情微微一动。
他回答说,
“好的。”
然后跡部景吾就仿佛完成了所有的事情一样,转过身就离开了房间。
陈默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眼楮生疼。
窗户外面是一片刺眼的阳光,有河水流过,发出潺潺的响声。
一如当年……
*
内田光新片的名字,叫做《流年》。
故事大概讲述的,就是一个到外国去留学的青年,在外面的经歷。
整部片子并没有《拯救者》一样跌宕的剧情,也没有《My lord》那样华丽到极致的特效,可是就是有一种缠绕到极致的跌宕感觉。
那种感同身受一般的,无奈的感情。
若非是亲身经歷,可能根本表现不出这种压抑在喉头几乎难以言说的莫名情绪。
此时的陈默正坐在片场的角落,等待著开拍的时间,这次拍摄时他参与过的最為低调的一次。
——没有华丽的新闻发布会,也没有多余的介绍,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或是其他。
今天拍摄的是主人公上田凛第一次到达异国的场景,周围的窗户都被拉上,闷热的摄影棚里一丝风也没有。
陈默的手上是大大小小的行李——当然这也只是看上去大罢了。
内田导演抱著胸坐在摄像机的后面,看著陈默的表现。
周围灯火通明。
生涩的,甚至还带著点口音的英语从陈默的嘴巴里面说出来,他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茫然还有无措。
颇有些乡下土包子进程的味道。
本来应该在候机大厅里面见到寄宿家庭的上田,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人举著写著他名字的牌子,熙熙攘攘的巨大的机场让人头晕。
陈默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紧张,还有……害怕。
他的指尖微微地颤抖著,看著面前的男人眼楮里面满是怯弱。
“你是,日本人吗?”
被他叫到的男子黑色的头发微微一动,然后转过头看向那个拉住他衣角的上田,巨大的墨镜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