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有事请留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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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你当然看不见我了。”
“干嘛跟在我后面。”
“你一直吸引着我,我逃不开。”
这句话提醒了我,我这才发现走错了方向,回我家不该走这边,这么走只通他家,
死路一条。
“你把你的东西拿出来,袋子给我,我要回家。”我站定,跟他分起“财产”,收
银员没把我们的东西分开装袋。
“你都跟我走到这里了还回头干嘛!我帮你料理晚餐不好吗?”
“谁跟你走啦?是你自己冒冒失失闯了出来,害我分了神,才会糊里糊涂地跟到这
里。”我定在原地。如果他不还我东西,顶多我再回一趟超市去买就是了。
“那表示我对你也有吸引力,你逃不开。”
我又想起来一件事了,刚才是他付的帐,所以所有袋子里的东西全是他的,我只浪
费了时间,没有浪费钱。思及此,我当下决定回头再去超市,一转身就被他牢牢揪住。
“都走到这里了,现在回头不嫌太晚?”他像抓住我的把柄似的,语带恐吓。
“走啦!等一下有好吃的东西。”威胁外加利诱,他已牵动我的脚步。我竟忍住尖
叫跟他回了家。
我要泄愤。用力坐上他的义大利进口沙发,能坐坏那价值不菲的东西最好。
胡乱按着电视遥控器,按坏最好。
我进浴室,上完厕所后连冲了三次马桶。浪费水资源很不应该,可我忍不住。
我瞄到了。哼!他凭什么买这种牌子的沐浴精?又没失恋。
“你拉肚子啊?”我一出浴室他便如是问,估计是听见冲马桶的水声了。
“你才呕吐哩!”
“要不要过来帮忙?”他穿着围裙在流理台边忙碌拾掇着,回头不经意地问我。
“不要。”
他做他的菜,我看我的电视。
“醒醒吧!睡美人。”他的唇在我脸上一阵挤压亲醒了我。偷袭!
屋里香味四溢,我忘了骂他。
“去洗手。”他把我从沙发上拉起。
“我这生菜是要用蚝油炒的,你怎么炒蒜茸呢?”一上桌我就指正他的错误。
“炒蒜茸也很好吃呀!对不起,我的蚝油用完了还没补货,你又没告诉我想吃蚝油
生菜。”他两手肘支在桌上,像在等我验收每道菜。
梅花肉切得够薄,看起来煎得很嫩,色泽也美。原来他买芥末和生鱼酱是要沾这盘
章鱼薄片用的。
我先夹了片章鱼,沾了调料放进嘴里。
嗯,他果然有两下子,章鱼的劲道刚好,有嚼劲又不致咬不烂。
我放下筷子看他。他正扬着眉,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这章鱼很新鲜,在超市买的吗?”宁可称赞章鱼也不称赞他。
“何淑敏说她吃不了那么多,分了一半给我。”
他挤眉弄眼地,我全明白了。叔叔伯伯们设想周到,为我速冻了一包海鲜,还特地
用保温袋密封要我带回台北;不忍辜负长辈们的美意,我辛辛苦苦背回的海鲜照例要分
一些给同事。我把章鱼送给公主,没有巴结的意思。赵公拿过花枝,她也该得到章鱼,
祝她吃了以后能像八爪鱼一样,牢牢抓住高捷思。
我不说话了。既然都送给公主了,她要分送给谁,我管不着。
“为什么我没有?”他状甚委屈地问,像个没分到糖果的孩子。
“我带的不多,部门同事分一分刚好,反正你也吃到了。”我朝那盘死章鱼噘噘嘴。
“下回去你家吃。”
我开始吃饭,对他的话不予理会。
“想不想喝酒?”
“不想。”
“那我自己喝。”他说着就起身要去拿酒。
“不准喝酒!”我喝住他。怎能让他喝酒,喝了酒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
“遵命。”他又坐下。
他的每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气得我想尖叫。我又夹了一块章鱼放进芥末酱油中翻转
了好几下之后,一口塞进嘴里。接着立刻呛咳不止。浓辣的芥末呛得我眼泪直流。
流了泪我才开始哭泣,哭我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从对面移驾到我身旁,拍着我的背。这个动作对我的哭泣只有推波助澜的作用。
我冲进浴室,锁上门,坐在马桶上哭个痛快。
哭够了,我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肿若核桃的双眼,同时发现头发也已长及肩头,零乱
像疯女;办公室里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我好丑、好丑!
打起精神,我走出浴室,那人正在门口迎接我。
“你很喜欢‘远离非洲’对吗?”
相对于我,他潇洒的态度令人发指。远离非洲?劳勃瑞福和梅莉史翠普主演的片子,
我是喜欢。
“你在暗示什么?”
“你看你穿的,每天不是米色配白色就是白色配米色。”
我低头又看自己一遍,白色棉麻衬衫、卡其布长裙,是满“远离非洲”的色彩。
“麻油炒青菜,各人心中爱。”我爱穿什么他管不着。
“哦,我都是用橄榄油炒青菜。吃饭吧!菜都凉了。”他拉我回饭桌。
我想我不必远离非洲,只要远离他就很安全了。
折腾老半天,我饿坏了,暂时忘了他的存在,好好吃了顿饭。
饭后,他把碗盘全搁进水槽里。
“先放着吧!我们到客厅去。”
也好,我并不真想洗那些东西。
“我要回家。”
“再陪我一会儿嘛!我最近一直很忙,很久没看见你了。”
他用软软的口气请求,却强势地拉我在他身旁坐下。很忙?都忙些什么呢?
“又在发什么呆?”
“想你都在忙些什么?”
“当然是忙工作啦!还能忙什么。”
“是吗?我以为你的工作是钱多事少离家近。”
“钱可能不少,离家也够近,事情可是多得要我命。你以为我的钱那么好赚啊?我
被炒鱿鱼的机会不会比你小,你知不知道?前阵子一个平面广告的价钱出了差错,还好
我及时发现,要不然客户不但不付钱,还会要求我们刊登更正启事,甚至为此吃上官
司。”他难得如此激动地对我说话。“品嘉,我不可能把每个案子都仔仔细细看过,这
次算是不幸中之大幸。我还有工作压力,所以,你可以善待我一些吗?”
他凄苦的眼神确令我有短暂的不忍。
“我也没虐待你呀!”
“还说没有,你这个样子还不算虐待我吗?”
“我没有。”撇过头,我不想看那眼神,里头有太多我无力承受的东西。
“你有。”他像转方向盘似的转回我的头,逼我直视他。“你就不能主动关心我一
下吗?你知道我想什么、要什么吗?你说,你问过我什么了?没有,从来没有,你只享
受我的付出,却吝于回报。”
“你要我回报什么?我又没有要求你付出,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我只是被迫接受。”
“你可以拒绝我。”
“怎么拒绝?你教我呀!每次都是你在发号施令,你说东,我就得跟你往东;你说
西,我就得跟你往西,有我置喙的余地吗?是你先搅乱我的生活,现在还来责怪我不知
回报。你到底想什么、要什么,你说呀!能还的我统统还你!”
“我不要你还我什么,只要你爱我。”
我的脑子倏地轰然一响,他触犯了我的禁忌。
“不要,不要!”我抱头直摇。“我不要爱你,不要”他狠狠拽下我的手。“你没
有权利说不要,是你先搅乱我的生活,你知不知道?你并不比我无辜!”
“你乱讲!我没有,不干我的事!”
“你真是只不折不扣的大驼鸟。你说不要爱我就不会爱上我了吗?你仔细想想,你
真的不爱我吗?错了,你已经爱上我了,早就爱了,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骗自己
又骗我!”
“我没有,没有……”我傻愣一旁喃喃自语,脑子早已一片空白,而泪已成灾,我
掩面而泣。
“品嘉,你想过要拒绝我吗?”
我轻轻点头。
“无时无刻不在想,对吗?”
“对。”
“那表示什么?”
我抬头看他,他开始为我拭泪。
“表示你拒绝不了我。每见我一次,你就失败一次,这就证明你已爱上我,懂了
吗?”
我无法言语,努力地判断他的话是否为真理。而他。正在模糊我的思考,用他曾迷
惑过我的吻。
“你骗我。”我再开口时,声音因挫折疲惫而沙哑无力。
“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他紧拥住我,温柔的吻遍洒我的脸。
“我好累。”
“我知道。”他轻拍我抽动的肩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声音已如梦呓。
“你知道。”
我最后一丝思考能力已消失在他的吻里。昏眩地攀住他,我只看见他瞳仁中的柔情
和激动。
“品嘉”他的指尖划过我的锁骨、肩膀,停在我的胸前。“跟我做爱。”
堵住我颤抖的唇,他的舌尖灵巧地滑入我的口中。我竟满足低吟,接受他逐渐加在
我身上的重量。我的舌与他的热情纠缠,互探彼此的私密。他呻吟一声,将我抱进卧室。
我的胸部剧烈起伏,他埋首于我双峰间,边挑逗我边解开我衬衫上小小的珍珠钮。
我的“远离非洲”和内衣、底裤,逐一被抛落地上,他的腿隔着运动裤摩擦我的。
我深深喘息,体内高涨的欲望就要将我吞噬。我爱抚他宽阔的胸膛,感觉他激烈的心跳
和炙热的体温,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同样燃烧如火。
似乎感觉出我的邀请,他更加贪婪地爱抚我胴体的每一处。
终于,我的身体接纳了他,没有任何阻碍和保留。这是我的初次体验,他凝眸,深
情款款。
是感动还是愧疚?他继续体贴地爱抚我,寻找先前仓卒遗漏的地方。
“品嘉”双唇逸出一声低喊,他满足地倒在我身旁。
天地在这一瞬静了下来,我们就这么并躺着,多少时间过去了,我不知道。
“起来,我们一起洗澡。”他说着就拉起全身酥软无力的我进了浴室。
热气蒸腾中,我们再次臣服于无尽的欲望。
我做了坏事。这晚,我穿着他的睡衣,睡在他的床上。
半夜,他被我吓醒了。
“品嘉、品嘉,你怎么了?”黑暗中,他紧抱着伤心欲绝的我。
抽抽噎噎地,我告诉他只是作了场梦。我又在梦中替我妈哭泣。
安抚了我,他再度进入熟睡状态,呼吸沉稳而有规律。我却再也睡不着了,想到几
个小时前和他同登喜悦的颠峰,直到筋疲力竭,此刻我才正视这一切。
我爱他。
天亮得很早,我蹑手蹑脚溜下床,打算先梳洗一番。上厕所时我发现MC来了。幸
好我一向有在背包里放两片卫生棉的习惯。
我在厨房里找到米桶,洗了一杯米,加了好几杯水,放在瓦斯炉上开小火煮着。希
望煮出来的是稀饭,有点稀又不会太稀的那种。不知道他家有没有菜心、肉松什么的。
我又从冰箱里取出两个鸡蛋,待会儿再煎吧!我决定先把昨晚的碗盘洗干净,腾出
水槽来。
“早安。”高捷思不改冒失鬼的恶习,从身后将我环住,在我颈上吻咬一下。
不拒绝、不反应,我继续洗碗盘。
“开始回报我了吗?”
他一早就皮痒,我扭动身子,甩开他的不规榘。“对,我要开始还债,早还早完,
很快我就无债一身轻了。”
话里玩笑的成分有多少,我未仔细思量,但认真的成分是一定有的。
“一边还一边欠,一辈子你也还不完。”
经过昨夜,他已经敢跟我提“一辈子”这三个字,一辈子有多长?他的一辈子跟我
的一样长吗?
“你家有什么可以配稀饭的?”
“有爱之味菜心,如何?很适合我们吃吧?”
“很适合稀饭。你来煎荷包蛋吧!”
“遵命。”
又是那种口吻,我想尖叫。
“我要回家。”
他眉头一蹙。“为什么?你煮了稀饭不是吗?”
“我先回家换衣服,等一下再过来吃稀饭。我不想穿昨天那一身衣服去上班。”
“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不用了,你看着稀饭锅,别煮糊了。”
“那你路上小心点。”
我再回到他家时,饭桌上有菜心肉松、花生米、荷包蛋以及两碗稀饭。他已经换好
上班服装,看起来卓尔不羁,有旷世之度,一如他平日在公司里的领导形象。
他也从上到下狠狠打量着我。“米色搭黑色,跟我一样。”
他是上黑下米,我是上米下黑,都是衬衫配长裤。
“跟你相反。”我反驳,颠覆他话里的亲昵。
“反正都是米配黑,标准的情侣装,等一下我们走在街上,路人会猜我们是夫妻。”
“高捷思,请你安静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