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魂-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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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一次给独孤前辈画皮,她既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我就直接将皮囊绘于羊皮纸上就行,画好之后她想什么时候恢复原本的容貌也都可以由她自己决定。”
安如月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倾城,你确定你今日画了那副皮两日之内能够恢复实力?”
画倾城拍了拍安如月的手,笑着道:“我确定,根本要不了两日,我恐怕睡一夜就又可以生龙活虎了。”
说罢,画倾城转过身对着独孤锦问道:“独孤前辈,你那里可有羊皮纸?”
独孤锦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这宅院内并没有备太多东西,不过你若是需要,我可以立刻去准备。”
画倾城点了点头,“我打算今晚就帮你绘制皮囊,若是方便的话”
画倾城的话还没有说完,独孤锦一挥手,开口截下了她的话:“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立刻就去镇子里买最上好的牛皮纸来。”
说罢,独孤锦立刻转身离开了屋子。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独孤锦便带着一大卷羊皮纸重新来到了画倾城她们的屋子里。
将羊皮纸递给画倾城的时候,独孤锦有些期待的问道:“倾城姑娘,不知你作画的时候,我方不方便在旁边观摩一下?”
画倾城微微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可以啊,这没什么问题。”
用过晚饭之后画倾城回到了房间,将先前独孤锦给她弄来的羊皮纸摊平了铺在桌上,绘画用的颜料独孤锦已经替她备好了,就等着画倾城大笔一挥将她的模样毁于纸上。
第三百八十八章一回生二回熟()
素手一翻,蜃光便出现在了画倾城的手里,望着那森白的笔管和流转着淡淡光华的透明笔尖,独孤锦的眼睛猛的一亮,颇有些惊叹的说道:“这笔看起来很是特别啊。”
画倾城笑了笑,“这是我画族的至宝,名为‘蜃光’。”
独孤锦的目光没有离开那支奇特的毫锥,注意力全都在那看起来甚是柔软还流转着淡淡光华的透明笔尖,喃喃问道:“这笔尖莫非是传说中的冰蚕丝?”
画倾城微微一愣,“前辈见过冰蚕丝?”
“只是有所耳闻罢了,却是从来也没见过。”独孤锦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问道:“之前你们曾说过,你们此番来到石帆山的目的是为了寻宝,若是我没猜错,你们原本就是冲着‘耀光绫’来的吧?”
画倾城点了点头,“不错,耀光绫对我们来说十分的重要,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要得到它。”
独孤锦闻言渐渐收起了对蜃光那副啧啧称奇的神色,表情也跟着变得严肃了起来。
看着独孤锦那忽而收敛起来的情绪,屋内的几个女子都下意识的相视了一眼,心头暗自盘算着这个丑婆婆是想打什么主意?
独孤锦自然也看见了众人眼中的猜测,好半晌之后她才缓缓开口道:“我并不想与你们争夺耀光绫,但是这个东西对我也确有大用,若是没有它,那我所有的计划都得功亏一篑了。”
“你是想要用耀光绫炼制夺魂幡吗?”乔三娘忽然冷冷的开口问道。
独孤锦微微蹙了蹙眉,淡淡道:“我没问你们要耀光绫做什么用,你们又何必管我要这东西干什么用?”
“我们需要耀光绫不管对谁都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是你需要耀光绫却不同,那夺魂幡如此邪恶,我们同你才相识一日,我们又怎么能够确定你炼制夺魂幡就不是为了祸害其他人?”见独孤锦不客气,乔三娘更是不客气的冷哼道。
闻言,独孤锦的面色顿时冷厉了起来,声音也变成了最初那种诡异的感觉,“呵,我虽然实力比起全盛时期的确是弱了太多,但若是要如同紫卿客那畜生一般四处设下梦魇之境夺取他人的魂魄,一样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想要用夺魂幡作恶,没有足够的怨魂是完全办不到的,你们这一路过来,除了听说紫卿客在这长越国之中夺取他人魂魄,可曾查到还有别的百姓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被独孤锦这么一说,乔三娘倒是没有再吭声了。她之所以这么大反应一来是为了试探一下独孤锦,二来也是因为当初在紫卿客的梦魇之境里面遇到的事物实在是让她很恐惧很反感,一想到这些东西,她本能的便没有好脾气。
画倾城见独孤锦情绪不悦,急忙开口说道:“独孤前辈,我们也并不是信不过你,只是那东西对我来说的确是不可替代的,也是志在必得的。
“不如这样吧,到时候我们找到了耀光绫且先看看数量多不多,若不是特别稀少的话,你只管拿去一些,我其实只需要为数不多的一部分应该也就够了。”
听得画倾城这么说,独孤锦的面色才微微缓和了下来,淡淡的说道:“这样也好。其实我需要的也不多,只要能用法力将其幻化为幡旗便可。”
画倾城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我这便先替独孤前辈画皮吧。”
说罢,画倾城手持蜃光在桌前站定,闭上眼将独孤锦画在那幅画轴上的容貌在脑海中细细的勾勒了一遍,与此同时她的周身开始涌动着淡淡的金光。
金光在她的身上流转了几圈之后猛然间朝着她手中的蜃光凝聚而去,画倾城霍然睁眼,将笔头上的冰蚕丝放入面前盛有各色颜料的画盘之中蘸了蘸,随后在羊皮纸上飞快的勾画了起来。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听见画倾城手中蜃光在纸上作画的“沙沙”声。
其余四人都聚精会神的看得十分仔细,除了独孤锦是第一次看见画倾城作画,安如月、姬无心还有乔三娘都曾有幸在影半妆的房间里看到过她笔走龙蛇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画倾城如今的法力比之前强了不少,又或许是因为她最近常提笔作画的缘故,这一次勾画独孤锦的容貌并没有用多少时间,从头到尾十分的顺畅。
旁观的四个女子也很是惊叹,除了讶异她作画的速度如此之快,更让她们为之啧啧称奇的是,虽然此时这张羊皮纸上画的独孤锦的容貌与独孤锦自己拿来的那幅画轴上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差别,甚至连表情和动作都是一模一样。
但是让人感到难以理解的是,那幅画轴上的画大家看一眼便知道那只是一幅人物画像,而出自画倾城笔下的人物画像却好像是真实存在的人物一般,其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灵气和神韵,就好像赏画人对着画中的人物笑一下,画中人便会冲着赏画之人眨眼睛。
“真是太神奇了”独孤锦十分感慨的说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倾城作画了,不过每一次看都觉得令人叹为观止,简直就跟真的一样。”安如月也忍不住喃喃说道。
“如月长老,这本来就是真的啊。”姬无心有些好笑的看着安如月说道。
安如月一拍脑门,“哎,是是是,从倾城手里画出来的本来就是真的,这是一副真正的皮囊。可是皮囊毕竟也是死物嘛,这画中的女子,简直就是活灵活现的。我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倾城对着画纸吹口仙气,里面的人就会从画中走出来。”
画倾城收起蜃光,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自己的“杰作”,笑着对独孤锦问道:“前辈是否打算现在便使用这副皮囊?”
独孤锦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桌上的羊皮纸细细的端详起来。此时此刻她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所看见的不是一幅画好的皮囊,而是在看一面镜子——因为画上的人物已经不能用“像”来形容了,那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就是她原本该有的样子。
“我我该如何使用它?”好半晌之后,独孤锦才激动的问道。
画倾城轻声答道:“任何人只要利用法力将它覆盖在身上,很快就能将它与身体相融合,当然了,前提是被覆盖者不能有所反抗。”
独孤锦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使劲点了点头,感激的说道:“倾城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这一生,很快便可无憾了。”
画倾城笑着摆了摆手,“独孤前辈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我会主动提出为你画皮,也是为了更好的对付紫卿客,所以严格说起来,我还是有私心的。”
“哈哈哈真是个性情爽直的姑娘。不过,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心思帮我画这幅皮囊,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帮助,我谢你,也纯粹是出于私心的。”独孤锦哈哈大笑道。
这边的动静闹得挺大,隔壁房间的四名男子听得可是一清二楚,虽然他们也很想过来看看画倾城给独孤锦画的皮囊究竟是什么模样,但是最终他们还是忍住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画倾城画的是一副人皮,还是一个女子的容貌和身体,说白了也就是一幅不着寸缕的光|裸着身子的美女图,而这光|裸的女子还是那独孤锦虽说只是皮囊,但是迟早会变成独孤锦真实的模样,若是这样跑去看了,实在是难免让人认为下流。
独孤锦甚是兴奋的拿着画好的皮囊离开了画倾城她们的房间,而她离开之后,画倾城的面色却渐渐凝重了起来。
“倾城,你怎么了?为什么神色突然这么严肃?”安如月很是好奇的问道。
画倾城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门外,听见安如月的问话她只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嘴里低喃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独孤前辈的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决绝的气息?我画出了她的皮囊,为她恢复容貌,她的兴奋和激动怎么好像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之感?”
乔三娘皱着眉头嘟哝道:“若是像她说的那样,她恢复了容貌可以更有把握对付紫卿客,一想到那个她仇恨了多年的男子马上就要死在她手里,她当然如释重负了。”
听见乔三娘的话,画倾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只胳膊支在桌子上,手背托着下巴沉思起来。
姬无心这时候却似是自语一般说了一句:“独孤锦也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心爱之人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有目的的,骗了她的心和身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毁了她和她的宗门。想想也着实是可怜啊!”
听见姬无心的嘀咕,安如月立刻点头赞同,“确实是很可怜啊!若是青辞也是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我,骗了我的感情和身子之后把我害得那么惨,我真难想象我会不会变成一个疯子。
第三百八十九章动身了()
“而且对一个人的深爱突然转变为无比的仇恨,真的就可以那么纯粹的去恨吗?若是我,我感觉我是做不到的,爱一定还在心底里不可抑制的存在着,仇恨只是理智迫不得已做出的反应。”
姬无心点了点头,“其实与其说她恨紫卿客,不如说她恨的是自己,她一定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男子。她在说到紫卿客在新婚之夜那样对她的时候,我已经能感觉到她当初肯定心里感觉是不对劲的。
“至于她后来说到自己的法力自从与紫卿客成婚之后就再无寸进,那一定是紫卿客对她使用了什么采阴补阳的邪门功法。独孤锦作为一个成名已久的修仙之人,她的心中怎么可能没有过一丝半点的怀疑?
“她一定是一次又一次的说服自己去原谅紫卿客,一次又一次的去相信那个男子是爱她的。因为她的不忍心指责和不愿意放弃,所以到最后她才会被骗得那么惨,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虽然姬无心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她的脑子里却是情不自禁的在回想着她与季子安之间的一切。
当姬无心听见独孤锦提到紫卿客对于床笫之事毫无节制,并且对待她也十分粗鲁、不顾及她感受的时候,姬无心就已经忍不住想起她与季子安每次发生那种事情时的状态了。
她虽然没有心,但是不代表她感受不到一个男子在行房事的时候,对待自己真正心爱的女子该是怎么一副模样——其一,她与楚煜之间有过一夜的夫妻之实,她能感受到楚煜对真正的夏柔梦是温柔且缠绵的。
其二,就算没有楚煜那档子事,就单单是季子安与她翻云覆雨的时候前后劫然不同的两种情绪,她也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只是越是这样想着,她的心中就越是疑惑不解,季子安是她的主人,她知道自己不能、而目前也不可能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是每次季子安粗鲁的对待她时,她都觉得自己空缺的心房有一种窒息的疼痛,就好像被心爱的人无视和侮辱的感觉。
姬无心忽然有些理解独孤锦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去怀疑紫卿客,并且有可能到现在为止,如果不是有着非恨他不可的原因,她可能还依然深爱着他——或许就像季子安对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