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魂-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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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不安、恐惧、仇恨一齐折磨他们的心智,最终他们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摧残,心灵深处便会出现一个仿若来自地府的召唤,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献祭出自己的魂魄,脱离这无穷无尽的苦海。
由于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性情不一样、心态不一样,所以每个人在梦魇之中能够支撑的时间也不尽相同。对于紫卿客来说,那些坚持得越久心智越坚定的魂魄,对他的用处自然也就越大。
那些迷失在梦魇之境却还能存活十几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大都是进入了文洵早年法力还十分薄弱时所设下的并不成熟的魇术之中。若是让紫卿客出马,收割一批魂魄也不过是几日至个把月的事情。
紫卿客抓到惠姑之后便在她的身上施展了魇术,因为惠姑是那四十九名女子当中最晚抓到的一个,所以他在施术的时候下了猛药。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已经将近两个月过去了,惠姑落入梦魇之境的心神虽然保受折磨,却依然负隅顽抗,死撑着一股劲不愿意向他献祭出自己的魂魄。
这一点让紫卿客甚是惊喜,不过惊喜之余又有些遗憾,若是他能够早一些遇到惠姑,他便能够有足够充裕的时间,将惠姑的魂魄炼制成最完美的幡魂之主。
眼下他只能够通过切实的加深惠姑的痛苦,然后再施以他目前所能施展出的最高等级的魇术,确保明日祭天之后能够拿下她充满怨念的魂魄。
看见紫卿客眼中的痴狂之色,文洵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可是紫卿客却没有让他如愿,相反的,他猛的伸手扣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整个身子往前一拽。
文洵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可是紫卿客却没有松手,而是拽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向他们面前的铜镜。
“美人儿,好好瞧瞧,瞧瞧你现在这张脸,记住你现在的表情。一会儿,本座会让你*,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是如何在本座身下承欢的。哈哈哈哈”紫卿客将嘴凑到文洵所化身的惠姑耳边,目光却是落在铜镜之中“惠姑”那满脸恐惧与惊愕的神色之上。
看见镜中自己的模样,文洵拼命摇着头,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惠姑的样子。可是他的灵魂本就是个男子,他从紫卿客的眼中看见了一个男子想要对一个女子禽兽不如时的掠夺之色。
他想开口说话,告诉紫卿客他是文洵,而并非真正的惠姑,可是不知怎的,他此时此刻竟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身体内那跟随紫卿客修习多年的法力也一点都施展不出来。
“挣扎吧,再怎么挣扎,你的处子血今夜也必须是属于我的。你越是不甘心,死后你的魂魄用处就越大。别妄想动用你的法力,那点小伎俩在本座的眼里根本就不够看的。”紫卿客似是看出了文洵心中所想,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文洵的双目通红,他愤然一挣甩开了紫卿客的手,起身就想往外跑去。
可是他还没跑出两步,脚底下忽然黑气四溢,那些黑气正是从地面上铺着的那些白色皮毛之上绣着的金线符文中散发出来的。
一缕缕黑气就好似一张张坚韧的蛛网,将文洵整个身子都包裹在其中,使得他的脚步生生的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紫卿客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手指轻轻一晃,那黑气就像灵活的手指一般将文洵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缓缓脱下。
待到文洵全身的衣服都被剥了个精光之后,紫卿客一抬手将他重新抓回到自己的身边。
“差不多是时候了,本座配制的阴阳和合散,定会让你快活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紫卿客淫|笑着,一边在文洵的身上亲吻起来,一边不紧不慢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文洵此刻是头昏脑涨,他明知自己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子,可是眼下他却以一副女子的身躯任由另外一个男子对他为所欲为。
紫卿客的阴阳和合散的威力他是知晓的,每一次与女子颠鸾倒凤的时候这种药都能将所有的情绪和感知发挥到极致。
对普通男子来说这种药能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他们的持久力,并且最后的快意也是如潮水般绵延不绝,甚至可以借着余波未平再进行多番的冲刺。
与凡人的壮阳药不同,这种东西文洵一直觉得很邪性,可每次使用都欲罢不能,它非但不会败坏男子的身体,反倒有一种类似加速采阴补阳的功效,使得他的修炼事半功倍。
不过这药也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对于他们这样修炼法术之人的交合对象要求有些高,若非身体素质强悍或者生来带有仙根的女子,一般是受不住这种折腾的,所以这些年被他和紫卿客弄死在床榻上的女子不在少数。
第三百二十三章忒阴损了()
而此时此刻文洵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报应了,他现在是个女儿身,在这阴阳和合散的作用之下全身酸软无力,只知道本能的去迎合那个正在对他施暴的男子。
所有的痛苦都在药物作用下被放大,明明心里想要拒绝,可是身体却是拒绝不了,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个空虚的无底洞,怎么也无法被填满。
看着铜镜之中自己那张属于惠姑的脸面带桃花醉眼迷离的模样,文洵的心中是说不出的羞愤和恼怒,他恨青辞、他恨苍无念和画倾城,他更恨最后关头杀出来的洛凡,如果不是这几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他如今怎么会承受这样的屈辱。
城郊外树林里的洛凡原本正在与众人交谈彼此这半年多来所遇到的事情,可是当紫卿客侵犯假惠姑的那一刻,他的面色却是骤然一变,随即变得十分古怪起来。
“洛凡前辈,你怎么了?为何这副神情?”见洛凡那似哭非哭,似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无奈表情,青辞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真是没想到他竟然”洛凡哭笑不得的摇着头,嘴里说的话却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谁啊?”其余几人看见洛凡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也都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谁知洛凡的面色却忽而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一边摇头一边站起身朝着远处走去,“没什么,这种事,你们还是不知晓为妙。”
青辞抚了抚下巴,沉思了片刻,眼中精光一闪,急忙起身两步跑到洛凡身边,低声问道:“洛凡前辈,你说的莫不是那文洵?”
洛凡斜睨了他一眼,“臭小子,问这么多作甚?”
“哎呀,我这不是好奇嘛,说起来自从回来到现在我也一直忘了问,你之前在文洵身上究竟做的什么手脚?若只是普通的法力幻化,眼下过去这么长时间,怕是他早就变回了本来的模样吧?可是城内似乎没什么动静,估计是他们还没发现真正的惠姑已经不见了。”青辞好奇的问道。
“你莫不是忘了,再怎么不济,我也是画族上一任既定的画魂啊,画一幅惠姑的皮囊不还是小事一桩么?”洛凡笑道。
青辞微微一愣,“对呀,我怎么把这茬忘了!以前辈的法力画个皮根本就不成问题。看来你先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早就画好了一副惠姑的皮囊,只等着哪个倒霉鬼送上门来成为惠姑的替罪羊了。”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洛凡冷哼道。
“那前辈方才那神情是文洵发生了什么事么?”青辞试探着询问道。
洛凡瞟了青辞一眼,又回头看了看正朝着他们这边投来好奇目光的安如月,这才意味深长的笑道:“既然你也不是毛头小子了,那我姑且便跟你说说吧。紫卿客那妖道果真是按捺不住了,他将被我变成惠姑模样的文洵抓了回去,占有了他的‘处子之身’。”
“什么?!”青辞傻眼了、震惊了、呆滞了。这种事情,简直太挑战他的想象力和接受能力了。
他既无法揣测文洵此时作何感想,也想象不出若是紫卿客得知真相会是如何反应。
但是明明他们两个都是男子,一个被化作女儿身,另一个却毫不知情,然后同在一榻,颠鸾倒凤
想到这里,青辞不由得抖了抖,嘴里嘟哝道:“洛凡前辈,您这招也忒阴损了点吧?”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怎么知道那紫卿客会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洛凡无辜的摊了摊手。
“你不知道?你一定是早就算计好了。我们虽还未与那紫卿客交过手,不过想来对方也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若非你手法高明,怎么骗得过他的眼睛?况且那文洵是傻子吗?自己不会说明情况?”青辞很是不屑的撇嘴说道。
“这个嘛我也只是在他身上做了点手脚,让他十二个时辰发不出声音罢了。至于紫卿客看不出那惠姑是冒牌的,这本来就在我意料之中。你们先前不是说在临碣岛上遇到了赤刹的善念,倾城那丫头给她画了副与赤刹一模一样的皮囊吗?若非知情,你会认出影半妆不是真正的赤刹?”洛凡反问道。
闻言青辞讷讷的点了点头,“嗯,你说得不错。当时瞧见影半妆的模样,真的将我吓了一跳,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你们画族的这种能力真是很神奇,可比一般的法力幻化的模样真实多了。”
“哎!”洛凡突然叹了口气,“只是这样看来,那剩下的四十八名女子怕是早就已经被紫卿客给玷污了,我们终究还是无法挽回她们的清白。”
“蝼蚁尚且偷生,希望那些女子能够想开些才是。不过我觉得那紫卿客应该不会只是单纯的好色那么简单,恐怕他占有这些女子,是为了修炼什么邪术。”青辞皱着眉头说道。
“哼,邪术怕是跑不了了。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他是哪里来的自信说用那些女子祭天之后便可对抗八热火山,要知道那火山”洛凡说着,面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那火山怎么了?”青辞追问道。
洛凡摇了摇头,“当初被那火山阻拦的时候,我曾只身前往探查,可是在距离那火山上方十余丈的位置就再难以靠近了。我在那熊熊燃烧的烈焰上观察了很久,发现了有一点奇异的紫光,那紫光看起来甚是不凡,我估计这几百年来那座火山的温度越来越高定然与那紫光脱不了干系。”
“紫光?”青辞疑惑道。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在迅速的搜索着记忆,想找寻出印象中有什么能散发出巨大热量的东西是带着紫光的。
可是想了半天,青辞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主要是没亲眼见到,青辞实在不知洛凡所形容的紫光究竟是何模样。
洛凡见他认真思索却是无果,只得拍了拍他的肩头,“别想了,你若真有兴趣,等你伤好了再去查探一番也不迟。明日一战在所难免,你现在还是去好好调息一番吧。”
青辞点了点头,缓缓的走回先前的位置上。
望着青辞的背影,洛凡的眼神不由得微微一凝,他想起了今夜在画舫上遇到他们三人时的情景,当时他因为他的及时赶到,文洵才得以被制服。而紧接着青辞的分身回归本体,口中喷出的鲜血却是深蓝色的
“呵,你这小子,果然来头不小啊。看来我是沾了无念和倾城的光,才承蒙你前辈长前辈短的唤着。”洛凡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这一夜,大家都过得很安稳,唯独不安稳的那个,就是被紫卿客折磨到天明的文洵。
他以为那副女儿身并不是他的,他以为只是谁对他使用了幻术,将他变做了惠姑的模样,他以为要不了多久,他就该恢复他本来的样貌。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在被紫卿客贯穿之后,他竟然在身下那洁白的毛皮上看见了自己的落红。
所有的感受都是真切无比,包括每一次痛楚,每一波浪潮,以及整个房间内那属于男女欢爱之后特有的味道。
甚至他还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生机在一点一点的流逝,紫卿客每占有他一次,似乎就从他的体内夺走了些什么。一直到黎明破晓时,紫卿客才一脸神清气爽的离开那间屋子,将早已残破不堪的文洵独自扔在了地上。
紫卿客离开没多久,那屋子里就进入了几名下人打扮的男女,他们本是负责将今日所有的祭天圣女收拾妥当然后送上出府的轿撵。
可是当那几名男女见到一丝不挂气息奄奄的“惠姑”就那样躺在地上的时候,他们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这这人都成这样了,还能活得成吗?”一名婢女咽了咽唾沫,颤抖的说道。
“哎,活不活得成不也就是今天的事了吗?另外那四十八名女子,也没见得比她好多少。赶紧干活吧,知道得太多对咱们可没好处。”另一名女子小声说道。
辰时刚至,国师府上那四十九名“祭天圣女”便被府上下人收拾妆点完毕,全都送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