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魂-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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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安撇了撇嘴,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漫不经心道:“我只是会下蛊,又不是会算命,我哪知道你在里面遇到谁了。难不成遇见了你的黎姬?”
原本季子安只是习惯性的想要开个玩笑揶揄一下季子然,省得他一副飘飘然都快忘记自己姓什么的模样。可是话一说出口,他就开始后悔了,他没有爱过人,但是每每看见季子然因为思慕黎姬而黯然神伤的模样,他便有着说不出的心疼。
正当季子安想着该如何弥补一下他方才嘴快说错话的过失时,季子然却是一脸笑盈盈的盯着他,末了竟是点了点头,小声道:“真让你小子猜中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季子安的故事3()
“噗——”,季子安一个没忍住,刚喝进嘴里的酒给喷了出来。
“我的哥,你该不会是想那个丫头想疯了吧?”季子安说着,还小心的伸出手摸摸季子然的额头,想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头脑发热。
季子然一脸嫌弃的将他的手给拍了开去,“你看看你,我不告诉你的时候你非要问,我现在顶着挨族规处罚的风险告诉你,你又不信。”
季子安见他似乎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急忙把头靠过去,小声道:“你不是按照规矩进去闭关的么?怎么会在禁地遇到黎姬呢?”
说起这个,季子然的面色却是微微变了变,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叹了口气,“若不是此番有机会进入禁地,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巫女对于巫族而言竟是这样的意义。”
全巫族上下都知道,巫女是命定的,因为她们的体质生来就很特殊,而且脑子比常人聪颖,心思也比常人更通透,最重要的是,能够成为巫女的女子,皆是“八字纯阴”之体。
所谓“八字”,指的自然便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八字,又称为四柱,年月日时各为一柱,一个八字一共由四个天干和四个地支组成。如果一个人的八个天干地支全部属阳,则说明此人为“八字纯阳”,反之,便是“八字纯阴”。
八字纯阴的女子在世俗之中被人们认为是克父克夫之命,而在巫族之中却是修炼巫族秘术的上上之体。
但是绝大多数巫族人只知巫女体质与命格特殊,从小便可修炼各种巫族禁术,殊不知巫女必须断绝情欲保持处子之身习得禁术,只是为了给族中最顶尖的那一小部分人做嫁衣。
每一个进入禁地的族长候选人在这闭关的半年之中都会由一个巫女全程陪伴,辅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许是缘分使然,季子然在进入禁地之后,遇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心仪的黎姬。
不过让季子然很是惊愕的是,他在头一天进入禁地的时候,就猝不及防的被黎姬下了蛊,而且一下便是三个。
他一脸不解的质问黎姬为何对他下蛊,黎姬只是淡淡的告诉他,这是禁地的规矩,每一个进来的人都必须经过这一步,而且他们必须尽快的想办法将自己中的蛊解除。当他们身上的蛊毒一经解除,巫女便会立刻再给他们种上三个蛊。如此往复,直到他们解除第八十一个蛊之后,才算是真正拥有修习禁地秘术的资格。
为了不让自己心仪之人看轻,更为了习得巫族之中流传至今最为高深莫测也最为宝贵的秘术,好让自己能够有资格坐稳族长之位,季子然硬是忍着巨大的痛苦,将那八十一个蛊一一解除了。
他不会忘记当他凭借自己的意志和过人的能力解除最后一个蛊的时候,黎姬的眼神之中闪过的错愕和复杂之色。
因为黎姬并没有告诉他,在这巫族之中虽然每二十年必定会送进来两个天赋异禀的男子,但是真正能过了这八十一关的人很少很少,甚至有一部分人会因解蛊方法不当而送命。毕竟这世上大部分具有诱惑力的事情都是危险与机遇并存的。
就像黎姬没有想到季子然能破解她下的八十一个蛊那般,季子然也没有想到当他解除了最后一蛊时,黎姬竟然会主动对他投怀送抱。
搞不清状况的季子然在那一刻只觉得全身僵硬,体内加速流转的血液几乎将他的经脉都给撑爆。然后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黎姬最宝贵的东西。
剩下来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季子然只觉得自己如同身处云端,每天都在极度的亢奋之中度过,佳人在怀,任他予取予求,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抛在了脑后,而且身为纯阴之体的巫女黎姬与他阴阳调和的结果就是使得他的实力突飞猛进。
直到要离开禁地的前一天,季子然才突然意识到,这半年的时间过得竟是如此的短暂,他就仿佛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如今时间到了,梦就该醒了。
最后一个夜晚,他拥着黎姬,满是担忧的问她,身为巫族巫女,失去了贞洁,日后该怎么办?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她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而黎姬却是笑着告诉他,其实与来到禁地闭关的族长候选人阴阳互补和合双修,助他们的实力更进一步,才是巫女存在的真正意义。等到百年之后她们不再是族中巫女,便可嫁给那个在禁地之中得到她们处子之身的人。
得知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季子然几乎是欣喜若狂。但是与此同时季子然心里也有些疙瘩,因为他心仪黎姬,自然希望黎姬也倾心于他。但是事实却是,黎姬是因为巫女的职责使然,才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并且将自己的余生交到了他的手里。
换言之,如果这一次她遇到的不是他,而是同他一样进入禁地闭关的另外一人,她也会对那个男子做出一样的事情。
心里虽有不舒服,但他也知道自己该满足了,毕竟他得到了黎姬,而黎姬也对自己种下了相思蛊,将自己的心思全都系在了他一人身上。
“原来,巫女竟是可以嫁人的?”画倾城听到这里,不由得惊呼起来。
“不,巫女便是巫女,始终要保证情根清净,也要保持处子之身。她们想要嫁人,只有等她们百年的巫女生涯过去,当她们褪去了巫女的光环,换成了普通人的身份,她们才有可能与心仪之人共结连理。”季子安解释道。
“原来是这个意思那黎姬呢?她还得当九十九年的巫女,可是她不是已经将自己的身体和心都交给了你的堂兄吗?这样的巫女还能被称之为巫女吗?”画倾城很是疑惑的问道。
“一切不过都是骗局罢了。”季子安冷笑了一声,眼神之中也满是鄙夷。
按照黎姬的意思,从禁地闭关归来的季子然与黎姬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季子然才会悄悄的使用传音蛊虫与他的心上人说上一会儿情话。
这传音蛊虫是一种长得像蚕蛹一样的小虫子,约莫有半颗蚕豆那么大,巫族之人对其施以术法,使其具有传音的功能,同一个人一次最多可对五只传音蛊虫施法,也就是允许五个人一起使用传音蛊虫同时交流。
但凡巫术比施术者弱的人,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都无法听见蛊虫内传来的任何声音。而使用传音蛊虫交流的时候,也无需开口说话,只需集中精神将想说的东西通过内心的声音表达出来,其他拥有同一批蛊虫的人就能够听见这个人想要说什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两人小心翼翼又乐在其中,包括季子安在内,都以为他们会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黎姬不再是巫族的巫女,然后两人共结连理。
可是所谓天有不测风云,计划赶不上变化尚在情理之中,但可悲就可悲在,有时候自以为将一切都计划在内,殊不知一直以来自己心心念念纳入规划之中的人却早已在背后将你算计得毫无反击之力。
就在季子然与黎姬“暗中交往”的第四个年头,巫族迎来了这几百年来最宏大的一场盛会,那就是选定一个得到全族元老皆认可的正统的族长继承人。为此,族中准备对这些天资奇佳的后起之秀们举行一场规模最全面的比试。
巫蛊之术与武艺和仙法不同,并非是修习得越久实力就越强,巫蛊之术的强弱,天资几乎是决定性的因素。炼蛊之法可以说是每个巫族人与生俱来就要学习的技能,但是之后千变万化的蛊种却在于每个施蛊者自己的体悟。
禁地之中的秘术虽然强大,但是绝大部分耗时耗力耗物,炼制成蛊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所以即便是去过禁地有幸修习秘术的人,也不允许在大比之中以那些秘术作为自己必胜的筹码。
作为族长的独子,从一出生就被全族视为天才的季子安在家族和他族长父亲的逼迫之下,不得已硬着头皮报名参与了这次大比。
可是大比尚未开始,族中就出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先是族中守护禁地的圣兽莫名其妙的遭到了攻击,身受重伤,然后是族中种植的那些稀有的毒花毒草被人毁坏,紧接着又有两名族长候选人受到了袭击,重伤在床。
“看样子,是有人想要破坏此次大比啊。”古松居内,季子然喝着闷酒,一脸忧心的对着季子安说道。
“嗯。”季子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看来是有人不想堂兄坐上这族长之位了。”
“没道理啊,我的天赋比起其他人来说还算勉勉强强,可是与你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我看背后搞鬼的人应该是不希望你坐上族长之位吧。”季子然摇着头,虽有几分酒劲,可是季子安总觉得他似乎是意有所指。
第二百一十三章季子安的故事4()
“堂兄莫不是在怀疑我?”季子安的面色变了变,语气也淡了几分。
“子安莫要误会,为兄绝无此意。只是我最近从黎姬那里听闻,族中似乎有人在蠢蠢欲动,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季子然解释道。
“她一个终日呆在禁地的巫女,对于族中的事物又能知道多少?”季子安略有些不屑的说道。
“怎么最近我总感觉你对黎姬似乎有了些成见?”季子然疑惑的问道。
“不敢,她可是我未来的堂嫂,也是我巫族未来的族长夫人,我哪敢对她有什么成见啊。”季子安挑了挑眉,拿起杯子喝了口酒。
正当季子然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耳朵内的传音蛊虫突然传来了黎姬焦急的声音:“子然,不好了,方才族长带着几名族中元老火急火燎的来到禁地,想要开启万蛊之门,可是咒语还没吟唱完,族长便突然晕了过去”
“什么?!”季子然闻言忍不住大喝了一声,不是在心中大喝,而是直接从嘴里喊出声来。
季子安被他吓了一跳,“堂兄,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子然,你快过来吧,顺便通知一下公子,让他一起过来。”季子然的耳朵里又传来了黎姬焦急的声音。
霍然起身,季子然一把拽起季子安的胳膊就往古松居的门外走。
“堂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季子安被他拽着倒也没反抗,只是一头雾水的盯着他。
“方才黎姬跟我说,族长突然晕倒了,听她的口气,似乎情况很严重的样子,我们赶紧回去看看。”季子然一边大步走着,一边解释道。
“你说什么?我爹忽然晕倒了?他身体一直硬朗得很,怎么可能突然晕倒?”季子安惊愕无比,一脸的不可置信。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个年轻人就回到了族长府上。
卧房之中,床榻之上,正闭目躺着一名看上去年过四旬中年男子,他便是季子安的父亲、巫族的族长季晋岚。
“爹”在看见床榻上那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对他管教甚严的父亲如今一脸死气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季子安只觉得喉头干涩,双脚如同灌了铁水一般沉重。
“公子”管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爹,爹!”季子安猛然回过神来,一个健步冲到了床榻之前,抓起季晋岚的手,大声的呼喊着。
“子安,你冷静点,别伤着了族长。”季子然快步走到季子安的边上,因为不知道季晋岚究竟是怎么了,担心季子安太过激动,反而对季晋岚不利。
季子安却仿佛没有听见别人在叫他,他猛的回过头,对着屋子里的一名穿着黑袍头上插着一根黑色羽毛的老者大声喊道:“巫医,你告诉我,我爹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啊!”
巫医对着季子安行了个礼,面色很是难看的摇了摇头:“族长似乎是被一种诡异的法力给伤了,体内的生机正在迅速的流逝。”
“是谁伤了我爹?到底是谁伤了我爹?”季子安满目赤红,嘶声吼道。
“这个听禁地的巫女说,族长本是打算开启万蛊之门,可是不知道为何中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