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第5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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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由他们带路,让他们提示注意安全。至于江海风波之险,我们可以制造一些专门载乘游客的船只,聘请最高明的船夫驾驶航行。如果这样还怕有危险,那干脆也不要出门了。”
黄骅被王巨说乐了。
“其实不要低估了它,如果组织得当,它不亚于种茶业。”
旅游业分成交通、游览、住宿、餐饮、购物、文娱六大种类,王巨记得前世仅是一个旅游业便产生了三万亿人民币的收入。当然,在宋朝不可能指望出现多么发达的旅游业,而且与榷茶一样,国库账面上也很难看到有多少直接的收入。但这个收入却是实打实的存在着,如果发展起来,它养活的人不会比一个茶叶养活的人少。
何谓治国,国强民富,这才是真正的治国。
王巨想到这里,他立即就将这个想法写下来,包括前世旅游业的各个组成。
反正这些人钱多得花不掉,想办法替他们花了……
两份奏折一前一后到了京城。
朝堂的各个大臣都无语了,真灭大理啊?
现在又搞出什么旅游业。
赵顼古怪地放下奏疏,看着大伙。
大伙都无语,不过在心中想,如果自己不担任着官职,会不会在这个安保行的保护下,到处看一看?
但这是遥远的南方啊。
不过有这个想法的都是老家伙,一些岁数不大的大臣还有些浮想翩翩的。
王珪说道:“这个飞钱行倒是可以采纳,利于商货流通,互补有无,朝廷也可以不加赋税而增加收入。不过这个安保行……朝廷还是不要参与。”
吴充说道:“王公此言极是。”
但王珪意思也不是反对,如果王巨有能力。将商人组织起来,由商人自己负责。再说,大理还没有拿下呢。
其他大臣都无语。如果让王巨在南方再折腾几年,看样子。他能将南方几个国家说不定都能灭掉。
赵顼啼笑皆非地转移了话题,而且他也不相信,仅是组织几百人或者几千人,到处转一转就能与茶叶养活一样多百姓,他问道:“诸卿,苏轼如何处理?”
乌台诗案发生了。
为什么继续发生?乃是宋朝经济好转,最少国家经济好转,王安石下去了。但变法在继续着,农田水利法乃是变法中效果最好的一种,于是赵顼拨出大量钱帛,进一步兴修水利与治河。
作为科学家沈括,赵顼不会不利用的,因此还是让他视察了两浙路水利情况。
苏东坡招待,又将他写的诗作拿出来给沈括看。
后人纷纷替苏东坡叫冤,但实际后人往往不知道早期苏东坡那张大嘴巴,多招人恨!
而且也非是王巨所想的那样,沈括用此向王安献媚。王安石早下去了,献个屁的媚,更非是沈括嫉妒苏东坡。
主要原因王安石下去后。沈括想做两面派,怦击变法不妥,结果让赵顼贬放下去。沈括这才明白,王安石下去,乃是皇上将王安石当成了顶罪羊,缓解变法引起的矛盾,同样赵顼在收拢权利了,将权利集中到他手中,这两条不论那一条王安石都得下。但变法仍在继续。
看清楚了赵顼这一动向后,再加上苏东坡招人恨。于是苏东坡便成了沈括想再度上位的牺牲品。
这时候苏东坡嘴巴大,说话写诗不经大脑考虑。诗作里确实有许多“可疑之处”,不仅那个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唯有蛰龙知。有人说陛下飞龙在天,苏轼以为不知己,反欲求地下蛰龙,不是想造反吗?赵顼便说,诗人之词怎么可以这样理解?
所以这一句并不致命。
关健有很多句,比如青苗法,苏东坡在诗中就写到,赢得儿童语音好,一年强半在城中。因为变法苛民,逼得农人一年要进好几次城交税,最后庄稼都荒芜了,只落得自家孩子因为常跟着进城,说话时都带着城中口音。
确实熙宁新政中有许多坑爹的变法,但也不会辛酸到这一步,若那样,为何赵顼即位时只有一千四百万余户,到了他逝世时却接近了一千八百万户,比宋仁宗时人口增涨的速度还要快?
可能会有极个别现象,但这句苏东坡无疑夸大了。
再如赵顼兴水利,苏东坡讥笑道,东海若知明主意,应教斥卤变桑田。其实中国地形并不好,不及美帝,不及阿三,正是祖先一步步将沧海变成桑田,才建设起这个美丽的家园。如果没有水利,那来的五千年绵延不绝的华夏文明。苏东坡这样写,过不过份?
赵顼以明法课官吏,难道做错了,如果官员不知法,如何判案?看看南京那个姓王的法官因为不懂法,然后判彭宇案使中国道德倒退了多少年?法官怎么不懂法,天晓得了,或者不懂法,或者懂法却将法律当成儿戏了。但苏东坡又讥笑道,读书万卷不读律,致君尧舜知无术。
赵顼盐禁,苏东坡又写到,岂是闻韶解忘味,尔来三月食无盐,这时候苏东坡不是以罪犯身份去黄州的苏东坡,最少是一个大州的知州,说这话损不损人……
好多好多。
沈括便将这些诗句抄录下来,他没有直接出面,而是交给了李定。
李定立即上书,替苏东坡定了四条大罪。
另一个御史舒亶也上书弹劾苏东坡,这个被余秋雨骂成恶心小人的人,乃是宋神宗时一个很了不起的大臣,与王巨是同年进士,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第一次大顺城之战过后,他前去西夏谈判,两国正是关系恶化之时,他谢绝了任何护卫,单枪匹马冲入西夏,西夏人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面色夷然不惧。而且他罢官后家无余资,两袖清风,凭借这两点,就不知比大苏强了多少倍!况且苏东坡确实是在胡说八道,这也是在宋朝,如果换成明清,就凭借苏东坡这些诗句,早就抄家满门了。
于是赵顼下诏,让知谏院张璪与御史中丞李定共审此案。
朝廷派人去湖州拿人。
苏东坡现在的妻子叫王闰之,乃是他第一个妻子王弗的堂妹,听闻后泣不成声。苏东坡安慰道:“你就不能学人家杨朴的娘子,作首诗送行么?”
杨朴乃是宋真宗时隐士,被强迫召见,宋真宗问卿临行时可有人赠诗?杨仆说,只有臣妻作一首诗,更休落拓耽杯酒,且莫猖狂爱咏诗,如今捉将官里去,这回断送老头皮。
以宋真宗那个好玩的尿性,哪里会杀杨朴?
这说明苏东坡这时心情还不错,宋朝不杀士大夫,连刑都不上士大夫,不要说士大夫,当年宋仁宗时有一个不得意的文人作诗说我想把剑门栈阁烧了,将成都变成一个独立王国。宋仁宗不过哑然一笑,还给了这个文人一个小官做做。
然而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路上看到牢卒的态度,苏东坡意识到这一行真的凶险多多,一度想跳江自杀,即便入狱后,也将许多青金丹埋入土中,准备一旦得知自己被处死,抢先服毒自杀。
而且这个案子牵连也远比大苏想得要大……为什么呢,因为大苏有才啊,每诗词出,天下传唱,这些诗词便成了反对变法最嘹亮的号角。王安石都下去了,你还在继续吹。那么你反对的是那一个人?这比那句将剑门烧掉实际后果严重得多了。(未完待续)
第684章 文豪的产生(下)()
后人九成必然同情苏东坡,苏粉李粉太多了,最好李白当首相,那才叫公平,李白那个德性,能当宰相么?
其实不管大苏这些诗有没有那么严重,落到李定手中,李定也不会客气了。苏东坡踩李定时,那真是往死里踩,一踩就是好几年,否则李定最高的官职不会只是御史中丞,最少也能混一个参知政事吧。现在苏东坡落到李定手中,岂能客气?
这叫以德报德,以牙还牙!
而且苏东坡得罪的人太多了,营救的人有之,多是旁敲侧击,说一说,只有一个二百五王安礼在上蹦下跳。
要命的打小就在父母苛护下,未经过任何人间苦难的苏东坡到了牢房后,经过牢卒的威胁,又在李定唆使下,主审官进一步地恐吓,大苏弯下膝盖,很卑微地招认了许多罪状。
于是朝廷判决苏东坡当流徒二年。
徒刑与编管不同的,编管就是押到某一个城市里,供你吃供你喝,有一定的人身自由,并且多时间不会很长。徒刑则是以平民身份安置在偏远地区,当然,士大夫徒刑与平民徒刑终是两样,一无黠字,二不会有沉重的劳役。
不过对于宋朝来说,这个判决不可谓不重了。
大苏无奈,只好自救。
他关入大牢,他的妻子小王氏与儿子也来到京城,大苏便与儿子约定,每天要往狱中送饭,饭中得有菜与肉……大苏真的喜欢吃肉啊,不然后世都没有东坡肉这道名菜了。
如果一旦得知自己将被处死,就撤掉肉,改送鱼。有一天他儿子出去买粮食,托亲戚代为送饭菜。忘记关照,亲戚正好送了鱼。大苏看到鱼,万念俱灰。心想这回完了,于是写了两首绝命诗:
圣主如天万物春。小臣愚暗自亡身。百年未满先偿债,十口无归更累人。是处青山可藏骨,他年雨夜独伤神。与君今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
柏台霜气夜凄凄,风动琅挡月向低。梦绕云山心似鹿,魂飞汤火命如鸡。额中犀角真君子,身后牛衣愧老妻。百岁神游定何处?桐乡应在浙江西。
托牢卒将这两首诗转给小苏,再请小苏想办法转给皇上。
小苏不知道鱼与肉。看了这两首诗,不知道怎么说是好了。
就是一个徒刑,朝廷还在争论着要不要判决呢,何至于如此凄惨?
于是他将这两首诗交给赵顼。
赵顼看后也是哭笑不得,不过心就软了一软。
并且大苏机会也来了,正好曹老太太病重,赵顼大赦天下,望曹太太病情早日康复。曹老太太便说道:“不须赦天下凶恶,只要放了苏轼一人就行了。过去仁宗举贤良,回宫后非常高兴。说,我今天又为子孙得到两个太平宰相。他说的就是苏氏兄弟,现在你难道要将他杀掉吗?”
怎么会杀掉呢。
因此就有了今天这一问。
大赦天下了。大苏要不要也要赦出来?
换作其他人,说不定就“无罪赦放”了,但大苏嘛……有的大臣看到赵顼想改主意,便建议就近安置,不是徒,而成了就近编管,惩戒一下就算了。
李定急了,立即说道:“苏轼之奸慝,今天已经全部招供。不屏之远方则乱俗(指苏东坡诗词流传得广,所以不能就近安置徒放)。载之从政则坏法,伏请特行废绝大赦之恩。”
舒亶则说道:“不仅如此。驸马都尉王诜,收受轼之讥讽朝廷文字以及赠遗苏轼之钱物,并且又与王巩往来,泄漏禁中语。臣以为苏轼虽有怨望、诋讪君父之语,只是传于道路。然而王诜深受国恩,列在近戚,听到苏轼言不以上报,却阴通货赂,密与燕游,至若王巩,更是朋比匪人,志趋如此,原情议罪,实不容诛,请不要以赦论。”
顿了一顿,他又说道:“收受苏轼讥讽文字的,除了王诜、王巩、李清臣外,还有张方平下凡二十二人。如盛侨、周邠辈固无足论,可是其他人如张方平、司马光、范镇、钱藻、曾巩、孙觉、李常、刘攽、刘挚等,皆是略能诵说先王之言,辱在公卿士大夫之列,所当以君臣之义望之者,所怀如此,顾可置而不诛乎?“
舒亶所说的这二十二个人,全部是旧党。
苏东坡大嘴巴乱喷,这些人当然很喜欢了,于是多有书信往来。
然而苏东坡出事后,也只有张方平一个人出力营救,其他人全部做壁上观,在看好戏了。
不要说舒亶残忍,如果历史不改变,就能看到刘挚等人是如何拉开更凶残的地方域党之争的。
而且王巨对这个舒亶一直抱着很欣赏的态度,就象今年,他上书道,听说朝廷派中官出使,所到之处多让州郡造买器物,其当职官承望风旨,追呼督索,无所不至,远方之民,受弊良甚,乞重立条约。
还有广南西路提举常平使刘谊,也是变法派,王巨先来到广南,他随后也到了广南,便对王巨说,广西一路,户口不过二十几万,还不如江淮一大郡,可百姓却出役钱十九万缗,募役用钱二十一万缗,余九万缗谓之宽剩钱。百姓贫乏,非它路可比。上等之家,不能当湖湘中下之户,而役钱之出,又有税钱,税钱既少,又敷之田米,田米不足,复算于身丁,广西之民,身之有丁也,既税以钱,又算以米,是一身输二税,远超前世之弊法。
这个数字比另一个时空更高,因为还有了一个棉花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