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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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增加禁兵收入,二是鼓励禁兵出城。
出城后随后安置,不会给多少耕地,因为禁兵大半时间在轮戍,就是给了,多半也会租佃给了普通百姓。但会分一点,让禁兵妻子家人植桑种麻。
若是有一些活计,比如三司将要经营棉花制品了,这些棉被却需要在北方加工的,那么可以“外包”给禁兵的家属,用此再次增加他们的收入。
家人无忧后,禁兵士气必会增加。那么可以进行第二步裁兵了,但裁的过程中却是增,于河北河东弓箭、荆南夔峡两广土兵中广挑边军,最终让战斗军种保持在禁兵四十五万,边军三十万。干依然强大,但那样,从南到北各方都有了一些机动的兵力,第一时间内控制不测局势,整个宋军整体战斗力也会大幅度上升。
厢兵的未提,免役法还未出来的呢,若是与免役法搭配,也可以大幅度裁减厢兵。
实际王巨说的第二波裁兵与小苏想的大有所不同,它不是裁减冗兵为主,而是为了强军,强大国家实力。
可以还会节约一些费用,但节约得有限。若是不裁减厢兵,甚至只能说持平。
还有就是淘汰官员,这个太难了,比如裁减恩荫,过去很久了,然而大臣时不时拿出它来说事。理论上做好了,一年也能节约一千万贯以上的支出。但象这样发展下去,天知道那会是在二十年还是三十年之后。
节约浮费不错,可宗室子弟却在迅速增加中,无论怎么节约,它以后都会逐步增涨。
也就是说节流,几乎做到了极限。
没办法,还是在所谓的“开源”上打主意。
王巨说的就是这个,禁兵支出减少,收入增加后,会产生什么变化,郑白渠保捷军将是最好的证明。不过有了士气还不行的,必须要训练,也要有器甲。
并且陕西未来可能不会平静,马上这些保捷军就会派上用场,用实战做出证明。
王巨继续说道:“因此臣恳请陛下先于陕西路抽出一些钱帛,先不求铠甲,但必须将武器装备起来,对了,还有这个神臂弓。”
说到这里,王巨眼前浮现出一幕,几十营保捷军一人一把神臂弓,那个杀伤力……(未完待续)
第四一九章 克星()
“这条朕倒能同意,”赵顼道。升吧。恐怕十个文臣有九个文臣不愿意担任此职。尽管王巨说庆历战争时,杨偕等人掌管过军器司。但那是权宜之举。通过名称也能看出来,一个是监,州以下,几乎与县相当的机构,顶多说它与军相当吧。一个是司,国家的“部级机构”。
并且它的时间很短,战争一结束。便取缔了。
后面掌管军械制造与贮藏的,要么就是武将,要么就是宦官,要么就是外戚子弟。现在还是如此。
所以它是一个士大夫鄙之的差职。
但说它是降官的话,这次军器监重组,囊括了内藏库掌管的贮藏之权,还是一个有实权的差官。甚至说它手中的权利远远超过了群牧司。
然而那是司,因此群牧使以两省以上官员充任,包括小宋,欧阳修。包拯等名臣,都担任过此职。同样是以权字差职。两者还是有区别的。真严格从名义上讲,它还不及王安石设立的木棉司之重。
因此郭氏产生了迷糊,实际许多官员都产生了迷糊,难道这是对王巨的处罚?但算不算处罚?
更大的迷糊,就是它的归属问题,是属于西府,还是依然属于三司?依然属于三司,那么是不是还继续属于胄案部下的一个监?若是,那就是处罚。若不是,那不算处罚。
然而这个问题问谁去?
究竟它归属谁,连王安石都没有想好呢。
张载道:“王巨,你这个性子太暴躁了。”
有人说二程“剽窃”了张载与周敦熙的思想,这是不对的,张载同样也“剽窃”了二程的思想。毕竟这是一个严重缺少沟通交流传播的媒介,只好在难得的会面交流中,互相学习,互相“剽窃”。
张载性格又温和,尽管他与程颢隐隐产生不和,也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
“恩师,你真以为仁能将一切感化?那么儒家推广到现在,为什么这世间还产生了如此多的不公?我不说夷人胡人了,只说士大夫,个个是读着夫子说长大的,又以它换取功名富贵,然而有几个士大夫做到了这个仁?”
“你这思想更激进了。”
“恩师,不是我激进,而是实际,仁当然重要,有时候也需要一些手段,恩威并用,才是真正的王道。光仁了,没有义节之。光恩了,没有威震慑,那不是夫子的仁,而是墨家的仁,孟子再三唾骂的伪仁。恩师,你再想一想。”
王巨一直反对张载混朝堂,干嘛呢,不如回横渠著书去吧,反正有自己在,恩师不会有衣食困难……
但张载还不头痛,头痛的是张载的弟弟张戬,他正在御史台担任御史,现在闹了这桩事,于是彻底成了夹心饼干。
然而有一个人想法与其他人不一样。
大朝会开始。
这将是一次重要的朝会,王巨走了,青苗法落实了,并且不是小苏看到的青苗法……
但知道真相的人不多。
王巨来到待漏院,有很多官员,他认识的人并不多,找了位子坐下。
不过有许多人看着他,毕竟到了他这一级别岁数又是如此之小的京官实在不多了。
范纯仁走了过来,别人多少还怕王巨的大茶壶,范纯仁自认为自己“坦荡荡”,不会害怕的。然而就是这样的“君子之官”,才是王安石最头痛的,王巨同样也头痛。
天光还未亮,大家都在待太监进领入殿,许多人在聊天,而且聊天内容不象外面百姓想的那样,更不乏种种八卦,甚至有些“不健康”的内容。
然而看到范纯仁走了过来,王巨周边的大臣一起停止了谈话。
范纯仁问:“你就是王巨王子安?”
“见过范公,下官正是。”
“我问你,为何置军器监?”
“器甲败坏,不得不置。”
实际有的官员便听到真相了,王巨权军器监是正常的人事调动,还是一次处罚,大家不大好判断,但这个军器监却是王巨提议的。
可这个不是范纯仁担心的地方,他又问道:“子安,你欲要强军?”
“正是,”王巨坦然道。
“开边?”
“眼下非是开边之时。”
“未来开边?”
“未来之事,谁能确实,再说,我也非有圣相李沆与名将曹玮之能,如何预测?”王巨狡黠地说。范纯仁未必是给自己下套的,但若答得不好,这个问题就成了一个套!
“王子安,你在武将中颇有声名,虽无开边之意,然你劝陛下置军器监强军,恐有武将错会其意,必使边境动乱不休,危害国家,这是我担心的地方,请子安给我释疑。”
君子大臣嘛,看,说话多客气。
然而这样的人,未必是王安石的克星,但恰恰就是王巨的克星!(未完待续。。)
第四二〇章 美好时代()
祝所有书友在新年里进入美好时代。
祝西南那边二十万同胞在新年里远离贫困、压迫、战火。
…………
王巨皱了皱眉头。
不要看范纯仁这个问题颇类似造航母不如养母鸡,但它在现在宋朝真的有市场。
还有范纯仁的为人,王巨不想交恶,这个不交恶与权术的不交恶无关,后者是一种临时性的避敌行为,这种不交恶,几乎是发自王巨内心深处的。
有这种思想了,就更难反驳了。
于是王巨想了一下,这才问道:“范公,何谓君子?”
张载就在不远处,他官职比王巨还要低,坐在下首的,听到这里,展眉笑了笑。
何谓君子,王巨拜师时张载说得很清楚,君子温润,温润似玉。不但张载,张载弟弟张戬也是这种思想。
按照这种标准,那一人是君子,非是范仲淹,而是李沆、杜衍、张知白、张载,富弼与范纯仁只能勉强算是大半个君子。
但这种君子肯定不是司马光眼中的君子,也不是范纯仁眼中的君子。这个范纯仁还真没有想过,王巨问了,他也想了想,才答道:“公大于私,德胜于才是谓君子,私大于公,才胜于德是谓小人。”
在司马光眼中的君子根本不是范纯仁眼中的君子,德大于才就是君子,朝廷就要用这些人为官,那么是否只要有道德,有操守,那怕才能就象晋惠帝那样,也是君子,也要重用?
况且何谓道德?
范纯仁也不傻的。在他心中公大于私就是君子,私大于公就是小人,与他父亲想法差不多。但这样一说,王巨岂不是大大的君子。于是又将司马光的君子论加了上去。
“范公,下官算不算君子?”
君子欺之以方!
如是司马光,王巨不会傻呼呼地问,他能找到十条理由证明自己是小人。
不过是范纯仁就能问了。
在范纯仁眼中,王巨肯定属于那种才大于德的人,但也是公大于私的人,至少眼下所做的假像是公大于私。
“君不能算是小人,但也不算是君子。”
“我学习的榜样就是吕夷简公。因此定下来不是君子,谢过范公能够公正评价。”
吕公著吕公弼兄弟在远处都是一声闷哼,王巨动不动拿他们父亲出来说事,也将他们恶心了……
“不过范文正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让下官崇信万分。前年我在华池县,需一将率领骑兵吸引西夏人注意力,这一去多半是有去无回,胡谦说,吾愿往。无论是范文正公。或是胡谦,下官都学不来,真的。不过下官一直有一个梦想。梦想我们共同努力,让大宋不再受胡虏欺负,不用再岁币买安,边境安定。下官一直有一个梦想,让大宋人人温饱,不论贩夫走卒,贫困百姓,都有温暖的衣被,足够的粮食。为了这个美好时代。下官愿往!”
王巨所在的位置,多是中低层官员。
王巨声音不大。但是最后一句吐出,四周的官员全部缄默。有一些年青的官员眼中闪过一丝崇拜。
范纯仁脸上终于出现一份郑重。
毕竟王巨是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句话的,等于有了那么多得力的人证,万一以后王巨做不到,就会被天下人嘲笑了。
这等于是一份很庄重的宣言誓言。
那么王巨真如司马光所说的那样不堪么?
“范公,可能我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会用一些大家都不能接受的方法,无妨,吾愿往,不管你们是将我看成了君子,还是小人!”
张戬在后面小声说道:“兄长,你这个门生收到了。”
“不要夸他,这小子,有时候让我也头痛啦,”张载眼中却是自豪的眼神。实际这几年,王巨所做的,已经远超过张载对王巨的寄望。
“因此范公,请相信我。那么我再说两个问题,第一条,你的父亲范文正公于西北广置堡砦,由此朝廷得计,宋夏议和后,非是西夏不犯边,而是多次犯边,只是前线诸堡砦存在,卡住了各道路咽喉,西夏不敢大军深入,为何,一旦大军深入,首先粮食运输就是一个难题。大顺城之战,蔡公与下官侥幸大捷,正是与此条有关。”
“范文正公堡砦战术是利于边防,但范公,你可想到过国家财政败坏,堡砦战术在里面充当的作用?每筑一堡砦,国家就不得不增驻大量禁兵,粮食物资器甲的损耗,国家每年多开支几何?但为何没有人反对,相反的,前线官员,特别是有作为的官员,还在陆续扩张堡砦?”
“朝廷边策以防为主,禁令反攻,也就是我朝边境军民只能被挨打,没有权利主动打人,恩,就象我朝的户等,西夏与辽国,那怕是交趾,他们都是主户,而我朝是佃户,主户与佃户相处,佃户无论怎么争,都是居于下风的。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逼着前方官员不断地加强防御。由是每年朝廷仅在陕西的兵费就花掉了两千多万,三千多万!”
范纯仁继承了范仲淹的德操,然而无论政治或军事,都远不及范仲淹了。
因此相信他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不过因为见识跟不上,所以今天才责问王巨。
王巨说强军,强军就得花钱,比如器甲必须得跟上,劣制器甲得淘汰更换。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担任将士产生误会,重新开边,战火一起,国家财政更紧张,百姓又掉入苦海了。
想法也不错,但庆历战争当真那么打的吗?当真需要那么多费用吗?当时情况与现在情况是两样吗?
这个范纯仁则没有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