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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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结,还是训练都比较方便。因此我对他们同样看重。”
“那个蔗糖会赚多少钱?”王君万担忧地问。
其实王巨也不用解释了,既然连骑兵都想到了,岂能不重视?
但问题现在又是器甲又是骑兵的,用费会更多。
就那个一个小玩意,能赚来这么多钱吗?
王巨说得含糊,这个时间说慢也慢,但只要朝廷同意了,钱帛又凑得差不多,说动手就动手,也就是说快,也很快的。
“那个比你们想的好。”
赵度先是骑马去四川看,看了后,又连人带马乘船去了两浙。
在他信中仍坚持认为遂宁的甘蔗最好。
这没办法,就象后世的中国产业,无论再好,也成了伪劣山寨的代言词,本国人都不相信了,外国人如何相信?
主要离得太远,王巨也不大清楚,来到在这世界,糖霜买过两三回,可甘蔗还一次没有吃到呢,如何评价?
但赵度说得比较客观,就算遂宁的甘蔗比较好。那么两浙的甘蔗不比广南的甘蔗差吧,广南制出来的蔗糖制品,都受到欢迎。为什么两浙的不行?
在信中他还反映了一个问题,不是大家所想的。遂宁甘蔗业萎缩,规模不小,川南许多地区甘蔗业同样可观,问题是有背景的发展起来了,没有背景的淘汰下去了。
只能说经过张顺王小波叛乱后,大多数耕地得到分配,巴蜀的兼并压力比陕西与中原的小。反映的问题很多,再比如朝廷对巴蜀征税比较困难。于是用帛代替粮食征税,结果导致当政绢价上涨,甚至巴蜀百姓将绢往朝廷运,那边因为缺绢,从荆南将绢往巴蜀倒调运。这岂不是严重浪费?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决了,它的根本不在于货物上,而在于货币……当然,王巨现在不会对货币产生什么想法的,同样很麻烦的。
不过受地形影响,巴蜀甘蔗业却不及两浙。这个原因也就是市场。成都府一带人烟稠密,不过周边地区就不行了,往外运。运费又高。除了高价的糖霜。
但放在两浙路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一条大运河,想怎么运就怎么运,因此不仅是糖霜,还有一样东西,甘蔗汁,以及石蜜,用甘蔗汗做的蜜饯。
因此两浙甘蔗种植规模远胜于巴蜀,所以赵度建议。暂时放弃巴蜀,离得远。不易管理,运费高。成本高。那么由葛少华兼顾着广南的甘蔗,他在两浙负责两浙甘蔗。成本方式仍与木棉一样,由两浙官员用税赋垫付,内藏库收益上来后,再偿还给三司,这样还节约了一笔不菲的费用。
反正这种合营后,王巨将六成收益交给了内藏库,也等于是内藏库产业了。
赵顼也同意了。
不过王巨接到信后,又回了一封信,刻意讲了一条,这个销路不仅是宋朝与宋朝周边的地区,还要将主意打到市舶司上,特别是杭州市舶司,有许多船只与倭国人高丽人打交道,而倭国那边似乎产银,因此可以与这些海商交易。
眼下不会担心销路,未来则要将销路扩大化了,这样才能提高利润,另外就是技术保密。泄露出去,商人赚钱了,那也只是赚钱了,能做什么?
所以这个蔗糖的利润不会小,不是延州几家商户在广南种的甘蔗,而是广南东路与两浙路所有的甘蔗,只要能收购两三成上来,产量也是惊人的。
并且又与烧酒不同,销路有限,口感还不大习惯,因此利润跟不上来。它开始时利润会是赅人的数字。
不过有一件事,王巨要进京说明。
那就是均输法,似乎这个均输法在大多数人反对下,等于没有执行,或者说执行了一部分,但这个棉花多半王安石要执行了,它不是百姓的产业,而是内藏库与三司产业,商人无权干涉。
那么蔗糖十之**王安石也会让发运司经营,那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定都能错过前几年暴利的好时光。
但这个具体的,王巨没必要说了。
“看吧,看来不久,我可能会进京城任职,若是财政宽裕,我会请求官家,先从三司透支一些款项,再从内藏库垫付,先将武器装备起来。铠甲,那要等于明年开春了。并且就是明年,也未必能将铠甲装备齐整。然而装备只是一部分,在华池时,我虽重视装备,但更重视的不是装备,而是训练。”
“子安,放心吧,这九十几营保捷军就交给我们了。”王君万道。
“子安,如果你来领军就好了,”姚麟说道。
他说的非是让王巨亲自掌军,还是边路知州,如果用兵,那就是四边路。蔡挺能力不容置疑,大顺城扁完了,到葫芦河又将西夏人扁了。但这一扁过后,西夏人对蔡挺也是死心塌地了。顶多小规模的冲突,因此与蔡挺无关。
用兵的必然是其他三路。郭逵是武将,但武将也未必可靠,葛怀敏不是武将吗?那个王韶似乎不错,但一仗未战,真打起来,天知道行不行呢?
至于李复圭,更没有人敢相信了。
兵悍将勇不行,还要主帅指挥有方,这才能建功立业。
庆历战争中,许多将士表现还是很出色的,但皆让主帅给坑死了。
实际司马光说王巨豢养私兵,这说法肯定是不对的,养不起,王巨更不会产生那种心思。
他所做的一切,无非还是为了强军,即便买耕牛,还是为了强军,后方家人无忧,战斗力才能提高,岂不是强军?
但正是因为他所做的种种,以及传奇性的成长经历,使得许多将士对他产生了倚赖与崇拜、盲目的信任,比如新保捷军的器甲,看似很无理的要求,如今又似乎要实现了。
好象是无所不能似的,即便苗授,也产生了倚赖心思。
只要王巨不谋反,可以说这几十营保捷军,王巨登高一呼,至少八成将士会呼应。
没有养私兵,但等于是私兵,许多兵营都让王巨不经意间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因此司马光说得也没有一点道理都没有,但他不懂,所以不能说得很清楚。甚至以后将兵法出来后,还要求将士一心呢,说了,又管什么用?
“我也想啦。”王巨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一语中的,能安排也安排了,王巨就等着朝廷的除命。
很快除命下来。
陕西营田使下掉了,但重加了两个官职。一个是天章阁待制。
当时朝廷下达这个授命时,范纯仁表示了反对。仅是郑白渠功劳不够,至于大顺城之战的功劳,那是功劳吗?未弹劾就是好事了!
想当初他老子混了多久,才捞了一个天章阁待制,因此范纯仁表示不服。
这时赵顼对范纯仁印象颇佳的,便说了一句:“卿若有王巨之功,朕会让你进两府。”
很奇怪的一句话,富弼立即不悦地说:“陛下,君无戏言,两府乃是国家政府,陛下不能用之开玩笑。”
赵顼正色道:“富卿言之有理也,不过范卿,你不知道内情,朕授王卿此职,与郑白渠关系不大,更非是大顺城之捷,乃是其他。具体的,你问曾相公吧。”
说变法,实际准确地说,从治平四年春天就拉开了帷幕,从减少科举名额就开始的,随后裁兵,二八分制,坊场河渡,木棉,这些功劳累加起来,不要说天章阁待制,若是年龄够的话,担任翰林学士也有资格了。
事实对于这个馆职官,王巨也同样坦然受之。
但下面的差官让王巨头痛了,可它却是让很多人都眼红的差官,制置三司条例司检详文字!(未完待续)
第四〇五章 顶替()
“这个检详文字是什么官职?”妃儿表示不懂。
“是一个差官,如果能做很多事,它能与三司三个部司的判官相当,如果不能做很多事,只相当于诸寺监丞。”琼娘在京城呆的时间长,见的官员多,立即便答了出来。
这个回答比较准确,准确地说,它就是发改委,不过上面有王安石与陈升之领首,虽然检详文字是执行官员,但不能拥有大多数决策权,至少现在还不及三司三个部司盐铁、户部与度支判官职权大。
不过对于王巨来说,担任这个职位,算是高升了。
侯可道:“这么快就走啊?”
“侯知县,你不要误会了,我不是去升官的,而是想办法快点进京城,看能不能将这个官职推卸掉。”
“咦,”杨蟠在边上诧异一声。
“王相公变法,天下骚动,我这个毛孩子夹在里面做啥?”
真想推,还是容易的,得罪王安石就是了,但那样,王巨又不想,因此有些儿麻烦。
“渠工就交给你们了,但是你们也不用急,相信不久除书同样会下达。”
然而不大好说,比如杨蟠,王安石农田水利法还没有正式开始,可能要扣一扣,以后推广农田水利法时再提拨杨蟠。至于侯可同样如此,郑白渠虽建好了,暂时一两年内,必须关注,比如管理制度的完善,比如可能产生的一些纠纷,后期维护的完善。等等。必须要一个懂的人留在这里。
那么侯可还得要熬一熬。
具体的如何。得看王安石怎么样想了。
“上船。”王巨说道。
这次王巨走得还是很低调,前面接到除书,后面立即收拾行李,雇来船只,与侯可杨蟠打了一声招呼,没有惊动任何人,便离开了三原,将行李搬到泾阳码头上。
“那不是明公吗?”有一个百姓惊讶地说。
“子安。你这走得太突然了。”侯可道。
“也不突然,再说,我的祖坟都迁到三原来了,以后这里就是我第二个家,走就走了,何必兴师动众。”
“那也是。”侯可一笑道。
王巨本来想将他那些草房子也捐给三原,做为驿站,哪里交通比较便利,士兵们又用了一些材料将房屋内部装饰过,毁了太可惜。不过琼娘在边上说了一句。万一回来祭祖怎么办?
毕竟现在王家人可真不少,说不定以后随着王巨官职提升。人会更多。
王巨便给了王全一些钱,托他在王巨离开后,将房屋翻修一下,渠也快修好了,勿用恶心人,索性换成砖墙瓦房吧。
除了这处房屋外,延州还有一处房屋,是李家的陪嫁。
如果不是王巨及时打住,李家这次陪嫁快离了谱。但正好王家寨惨案发生,兴师动众也不大好,因此李家陪嫁规模才压了下去。就是这样,依然花费了一万多贯,包括他原来宅子边上的一套大宅子,是李员外将几处宅子买过来,进行合并,然后进行装修,建了几个奢华的亭台楼阁,以及一个花园。
此外还有陪嫁了大量金银首饰,以及彩帛之类。
然后问题是王巨一走就空掉了,还得要交屋架税,于是王巨离开延州后,又将它出租掉,这个租钱捐出来,支持了延州的州学。
现在这个房屋依然如此,周边就是四个军营,因此王巨让人托王全将房屋改造后,以后每年拿出一些钱帛来,当成一个私学,收纳百姓与将士子女入学。
随着又让全二长子立即进京,找到张载,就在张载居住处附近买一栋房子,师徒二人住在一起。但这不意味着王巨最后成了延州人,或者三原人,或者开封人。
延州那边实际随着祖坟的搬迁,已经开始疏远了。三原这边也未必,开封那边更不一定。就象吕居简一样,他久在广南,最后子女一起在广南定居。
或者韩亿,他家从真定搬到开封后,韩家成了开封韩。
主要西夏那次入侵,不然王巨根还是在王家寨的,这个根基一动,就是王巨也不知道未来他的根在哪里。
“好大的船。”妃儿没有那么多愁善感,就象琼娘所想的,王巨在构建一个梦幻世界,然后李妃儿开心地生活在这个梦幻的花园里……
琼娘对此也无语,不过还是说了一句:“不大,等到了京城,我带你到汴水上,看那些船,那些船才叫大。”
实际这只是一艘稍大的客船,也不过三四十吨大小,以至王巨不得不让全二长子与陆平他们先将几匹马带着,赴往京城,这个船肯定不能载马了,否则会出事的。
然而京城那边随着夏竦推广了虹桥后,桥面逐一抬高,开始有近千料大船驶到东水门外。
两者差距太大。
但一千吨船大吗?
“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真舍不得啊。”妃儿看着码头上做活的百姓说道。
“做官就是这样,那可能在一处呆很长时间的,象程公在延州呆了五六年,算是例外了,”王巨说道。实际郑白渠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台梯,当然也是一个重要的台梯,没有郑白渠的粮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