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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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二家合力,便能将白云道长名声弄臭。一旦臭了,那时再动手不迟。这才是阳谋之术。
效果不错。
赵家当然不知道这背后有一个少年的影子,所以认为朱家这种态度值得肯定。
朱欢亲自带着儿子来陪罪,并且就站在大门口,说我们朱家错了,那么多人看着,赵家家主赵升也感到有脸面,既然两家订亲,以前关系还是不错的,便哈哈一笑,乌云拨开见明月。
当然,赵家对白云道长更恨了,那可是自家女儿的名声!谁愿意娶一个克夫的女子为妻?
朱欢与赵升谈了近两个时辰,方才散去。
第二天两家便派人在城中扬言,白云道长图谋不诡,陷害赵家四小娘子的名声,甚至扬言要打官司,讼状白云道长。
你老人家是有名气,然而有长安城中那些名寺高僧名气大吗?而且因为西夏的原因,延州城中有许多来自南北各地的商人,包括来自京兆府的豪商,他们也许就能认识这几位高僧,朱家在这件事不敢做伪。
但白云道长闻听后,十分淡定,说了一句,天知道他们有没有改生辰八字,不听贫道之言,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未说其他,话外之音却是最恶毒的诅咒。
赵升气得要带下人去揍这个牛鼻子。
此事闹得纷纷扬扬,差一点掩过了黑蜂盗破灭所带来的影响。
朱欢却没有了心思。
“就在这时,延州抓住了一个副都头,也是黑蜂盗首领之一。”
宋朝军制是厢、军、指挥与都,不过因为轮戍制度,厢与军渐渐被架空,指挥成了军队编制的基本单位,一指挥(营)有指挥使与副指挥使,下面是都头,副都头,也就是大队长与副大队长,每都各有十将、将虞候、承局和押官各十人。在围林寨副都头算是一个不小的校官了,若是参与进去必是首领。
实际黑蜂盗首领非是三人,有十几个人,但因为西夏军队出动,一半被夏兵格杀,只逃出八人。
“居然还能押到延州?”王巨惊奇地问。
想一想吧,私商想将货运进来销售出去,打通了多少渠道。后者同样如此。前者虽犯禁,还能说是潜规则的灰色区域,后者那就是罪无可怠了。
“不提了,程公已经抓捕了数名胥吏,是皇城司的人出手的。”
“皇城司?”王巨差一点叫出来。
朱欢同样知道皇城司这一机构,一张脸都快拧在一起。
“程公迅速从他嘴中撬开许多内幕,牵涉了无数将士,官吏,以及乡绅。”
其实真的不能审,一审事情就会大条。
“不过程公审出一条重要的情报,那个宋吉诡计多端,正是他的谋划,黑蜂盗这些年犯下那么多事,都无人发现。但这回从上次出事后,直到他弄出什么宝藏,步步受制。那天晚上,宋吉将几个首领聚在一起,说了一句话,对方出了高人,此人不亚于老种,我们再斗下去,最后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高人?”
朱欢也不由苦笑:“小郎,但你确实很不了起,老夫都不得不佩服。”
“得,你继续往下说。”王巨道,不是他“高”,而是他记起的知识,这也是一种力量,这个力量也许改变不了国家大势,但用来对付宋吉他们,只要用对了,那是山一般的碾压。
“那个宋吉也很不了起,提前就置了一个庄子,所以官府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出他们下落。然后顺势,用那个传扬开来的宝藏将各部族山民一起吸引过去,从中挑唆,导致仇杀不断,若是让他成功,整个延州动荡不安。那时他便打算勾结西夏军队入侵延州,里应外合,用此功进入西夏谋取荣华富贵。”
王巨无语了,如果没有张浦张元这些汉人,西夏能成功立国吗?
前事之师,后面继续……
“宋吉此人平时自视极高,常自比于管仲乐毅。”
“他?”王巨脸上冒黑汗。
不过这个宋吉还是有些本事的,那天审完后,连程勘都不得不承认,此人也是一等一的谋臣。但王巨这个藏在暗处的“高人”仅出手两次,宋吉他们便土崩瓦解。宋吉越想越后怕,这才是立即解散余部,各自逃命的原因。
“程公又将老夫召见,对老夫说,朱欢,你将你家那个高人交出来。”
“啊!”
“大约你让程公也心动了,他想用你为傔人(门客)。”
“不能答应。”
“老夫是没有答应,但程公又说了,某去了黑岙岭,观察了许久,若是那天有人肩挑手抬,将货从青咀嘴搬走,便是草坪溪道。”
大约朱欢做得太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程勘便下去又仔细地看了当地地形,开始对朱欢产生怀疑。
王巨摇头道:“他这是在诈你。”
朱欢当然死活不承认了。
然而这终是一个麻烦。
程勘话外之音再清楚不过,俺不追究你责任了,只要你将那高人放出来,俺也不是要追究那高人的责任,而是用他,你难道还不答应吗?
但王巨若真是站出来,程勘未必会相信,即便相信,说不定恼羞成怒之下,一为面子,二为杀鸡赅猴,朱家悲催,王家寨悲催,王巨更悲催。
王巨走来走去,又好气又好笑。
他乃是真正的弱少年,弱势群体,却不得不与程勘、司马光、曹皇后高滔滔这些大牛们在暗处过招。
这都是什么事儿?
“这样吧,你对程公转告一句话,这些年虽宋夏没有大规模战事,然而边境百姓却时常遭到西夏人的入侵,官兵在哪儿?这就不提了,一样是大宋子民,生活如此悲惨,为何却在担负着沉重的劳役兵役,税赋却一样不少?百姓为什么做骡子,没有活路了。”
“小郎,老夫那敢说。”
“你就说是我说的,此事望他早点了结吧,只要他了结了,我愿意将夏国剑的技术交给他。”
“夏国剑?”
“不是夏国剑,其核心是一种新式炼钢手段,只要朝廷重视,继续大力研究,那么国家一年就会得到许多好钢,是真正的钢,非是铁。”
“那……”
“官府不会奢侈地做夏国剑,就是做了,也不会产生多少精品,我们只做精品,不会受到影响。”
…………
“夏国剑?”
“是仿造的夏国剑,不过区别不大。程公,你看。”朱欢让衙役将两把夏国剑捧上。
一把是真正的夏国剑,一把乃是第二批仿造的夏国剑,钟孙两个手艺高明铁匠的到来,王巨也经过了一番推敲,技术进一步改良,并且手中有一把实物做样本,基本与真正的夏国剑差距不大。
“它抛却剑鞘与装饰品,真正的成本只有十几贯。”朱欢不知道王巨为什么非得要他这样说。
但程勘心中却掀起了惊涛巨浪。
朱欢不知道,程勘却知道的。
夏国剑的技术宋朝一直没有刺探出来,成本却刺探出来了。一把上等的夏国剑不计人工成本,也得要一两百贯钱,所以出产才少,到了宋朝才贵。
这就意味着朱欢手中的技术比西夏的更先进。
夏国剑的什么无所谓,一旦将这个技术推广到所有兵器上,那将会产生什么效果?
朱欢将这个底牌打出来,程勘不得不犹豫。这个技术用得好乃是强国利器,可那个“高人”呢,程勘也放不下,这一刻,他纠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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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画皮()
暗黑大宋;第二十九章 画皮
生活渐渐变得好起来,王巨瘦削的身影也渐渐转好。濠奿榛尚冬天来了,王巨将羊儿关到圈里过冬,更不需要管理庄稼,王巨黝黑的皮肤也渐渐变得有些白皙。
又穿了一件新的麻布长袍,只是那件二婶缝载的皮袄儿有些刺眼。不过总的看上去比以前更丰朗。
“不错不错,有点翩翩少年的味道。”尤滔走过来拍着王巨肩膀说道。
王巨却奇怪地看着这群少男少女:“诸位,天寨地冻……”
“无妨,我们带来了足够的行李。”
说着他们让下人或婢女从牛车上搬下行李,有帐蓬,床铺毯褥,炭炉木炭,各种生活用品,甚至还有化妆品。
难道他们准备天天在王家寨开par?
好吧,这些富二代三代的想法,前世自己未弄懂,这一世恐怕还是弄不懂。
其实原因很简单。
真相没有几个人知道的。
但写出落日送归鸿,夕岚千万重的人还会差吗?若是写的人只有十三岁,还能不能当贫家子看?
况且来的少男少女们都与朱家关系不错的,他们不知道真相,但不妨碍他们看到朱俊的变化。
难道这个吃苦的理论是教育子女的一个好办法?
于是他们来王家寨便没有家长反对了。
实际这些哥姐儿们来只是散心无耍的,哪里学到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间倒也温和。”杨都说道。
建了暂新的窑洞是好事儿,但太大了,整六大间房,王巨问朱清为什么弄这么大。
朱清答道,百年的房屋,千年的窑洞,莫要忘记了,你还有三牛。
那么长远……王巨啼笑皆非。
建就建吧,反正也不是用我的钱。
正好窑洞建好,延州那边事也了结了。程勘终于同意了妥协。
实际他再不知足,连王巨都看不起他了。不错,这桩案子多少抹了他的面子。但说到底不就是政绩吗,三个筹码抛出来,那是何等的政绩。再说追究起来,吕公弼也要担负一些责任的。
黑蜂盗也完了,似乎只有少数人仍在东躲西藏,大多数人被击毙或抓捕,不足形成危害。
王巨好安心地读书,安心地长大。
然而搬进了新窑洞,因为太大了,空荡荡的,以至让二妞到了晚上都感到害怕。
于是兄妹三人继续挤一张床,反正都小,不必要忌讳。
王巨弄了一个简易的壁炉,这是新事物,但只通了两个房间。一间房是为朱俊留下的。
“朱二郎,为什么你不开心?”王巨看着朱俊神情怏怏的样子问。
“不提了,这事儿提起来大家都郁闷。”李万元道。
“什么事儿?”
“那个香玉你还记得吧。”
“记得,不就是你们延州城头号行首吗?”
“就是她,她不但不是清倌人,并且还有一个相好,你猜猜她相好是谁?”
宋朝许多清倌人那确实是清倌人,但有些清倌人却是挂头卖狗肉的,毕竟生活在那种场所,眼下对贞操观念又比较淡薄,甚至民间有许多人愿意娶人家的小妾为妻,特别王巨听到一个传闻,说每当京城上元节之时,许多青年男女在看过灯市后,便相约到州桥下面的柳树丛中约会媾合。所以也正常。
但这不是大家气愤的原因。
李万元又说道:“她的情郎正是那个扇盗宋吉。”
“是他?”王巨不由也呆住了。
心中的爱慕对象居然成了一个大盗的姘头,朱俊岂能不失落?
王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朱二郎,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朱生,在路上看到一名女子提着包袱,走得非常吃力,他过去帮忙,看到是一个美丽的小娘子,心中便产生了喜欢,于是问她为什么一大早一人走路。小娘子便道,我父母贪得贿赂,把我卖给富贵人家,那家正妻非常妒忌,时常打骂我,我受不了,只好逃跑。”
还真有。
“朱生问你打算去哪里,娘子说我也不知道,朱生说不如这样,我家有一个书斋,你暂时住在哪里。娘子说如果你真要收留我,不要泄露出去。朱生答应了,两人住在一起。不久朱生在街上遇到一个道士,道士奇怪地问他,你遇到了什么。朱生答曰没有。道士说,你身上萦绕着邪气,怎能说没有呢。朱生还不承认,有次他到书斋门口,发现门关上了。他在心中怀疑娘子在里面做什么,于是翻墙进去,发现卧室的门也关上了,便蹑手蹑脚走到窗户下偷看,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它正在将一张美丽的人皮铺在床上,拿着彩笔在绘画。画完了,它举起人皮,就象穿衣服一样将人皮披在身上,于是就又化作那个俏丽娘子。”
“啊,”几个女子吓得大叫。
“后面呢,”尤滔问。
“后面没有了,”王巨吃吃乐道。
尤滔咽得七上八下,大半天后才说:“王小郎,也未必是所有美丽女子心都是恶的。”
“一个比喻吧,长相重要,可心地才是真正重要的。对了,那个香玉后来怎么样了?”
“官府得到消息,派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