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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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切断,就可以从容地攻打庆州。拿下庆州后,生生将缘边四路一切两半,并且剑指长安。”
“好厉害的一步棋。”
“子深兄,你也错也,是好臭的一步棋。看看李元昊四战,府麟路没有成功,也是李元昊唯一想占领的地方,为何,多是党项人,隔着一道黄河便是河东,府麟路水草丰美,相对于我朝,又是孤悬于海外。然而他最想拿下的地方,却遭到了重创。然后余下三路呢?三川口,击败刘平,攻延州遭遇大雪退军,但本身他对延州**不强烈,真正那一战的用意还是李士彬金明三十六寨。好水川,韩公想打,那就陪着韩公打。定川砦,那是张元劝李元昊进攻长安的,可是李元昊并没有完全采纳,进攻长安的**更不强烈,他的真实企图还是葛怀敏的主力军队。这样剖析,子深兄大约明白了吧。以占地为辅,以歼灭我朝有生军队为主。实际李元昊也没有占领我朝多少土地,但他目标达到了,我朝不得不承认他立国,我朝不得不一年给二十几万岁赐!”
“我还是不明白。”
“西夏是四战之地,可是国力较弱。如果真地将我朝延州、庆州拿下,我朝必然与他拼命了。打到最后,那怕我朝百战百败,李元昊百战百胜,但凭消耗,也能让西夏亡国。”
“是啊,我听说最后好象西夏很惨……”
“岂止是很惨,定川砦李元昊取得大捷后,百姓却在到处挖老鼠,啃树皮充饥。我说的只是其一。其二与庆历相比,驻兵更多,并且朝廷又6续地在陕西置了许多本地军队,义勇的什么就不能当真的,保捷与蕃落却有一定战斗力的。李谅祚不动兵则己,一动兵首先一个大顺城他就得要攻很多天。等他攻下大顺城,不用朝廷派出援兵,周边各处兵力也集结到了庆州城下。他兴师动众而来,顶多就是一个大顺城罢了,会让庆州以后头痛,但不会动摇到整个大宋的根基。”
“韩公他们能不能看出来?”
王巨未答,却讥笑一声。然而也不能全怪韩琦,大家所看的都是在看庆历战争,包括李谅祚,若真只能拿下一个大顺城,他未必会派出十万大军,虽然在庆州这一段,西夏取得有利的局面,可会迎来许多不好的后果,如宋朝再度中断互市,中断岁赐,两国不停地进行拉锯战,比拼消耗,那个结果李谅祚想要吗?
李谅祚之所以出兵大顺城,依然与韩琦他们心思一样,参照着庆历战争,然后垂涎整个庆州。
包括章楶,同样有着担心。
王巨之所以能看得更远,他不仅能往前看,还能往后看……
试问其他人有几个能往后看,不带着那根大手指头能往后的人,那一个不是军神?
这是两个国家的大势,不过蔡挺若不来,王巨会很不利,这也是章楶所想的那个审判。若是新知州无能,王巨又猜中的话,大顺城是休想保住。
而西夏又是一个记仇的民族,拿下大顺城,再无后顾之忧,李谅祚必然会派出大军一雪去年的仇恨,宋朝不会灭亡,甚至庆州都不会丢失,然而王巨却会很悲催。
王巨的第一个审判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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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王巨的审判(下)()
暗黑大宋;第二一八章 王巨的审判(下)
几点寒梅开得红艳可爱,一只喜鹊歪着脑袋好奇地向它飞去,谁知它的爪子刚搭在梅枝上,积雪便簌簌落下,喜鹊惊吓地叫着飞到青天之上……
殿中很安静,居然能清晰地听到那只喜鹊的叫声。濠奿榛尚 。3x。co
赵曙也不动怒。
更复杂的他想不到了,与他智慧无关,以前关在王府里,几个王府幕臣能力有限,继位后又体弱多病,拘束着他的认识。不过简单的他还是能想清楚的。
几个宰相无论答可能还是答不可能,都会有不好的后果。实际当他看到这份奏呈时,头也痛了。
于是赵曙又换了一个问题:“诸卿,你们以为蔡挺可否胜任?”
如果王巨所有说法是对的,那就好了。
不打最好,反正孙沔也要下去,朝廷必须派一个重臣去庆州,蔡挺算是老臣与重臣了,有资历有政绩担任庆州的新知州。
打也不怕,蔡挺能力出众,能以一小路兵力与财力,就能将西夏十万大军击退。那该多多多……多好啊!朝廷不花多少钱,兵力与财力也不会紧张,西夏同样会再次安静,简单的道理,就是一个小小的环庆路,你都对付不了,况且整个大宋的一百多万大军!
然而赵曙很怀疑,若是让他来选择,宁肯选韩琦,也不会选蔡挺,至少韩琦有过与西夏大规模军团交手的经验。
韩琦继续沉默着。
这个问题比开头那个问题好回答一点。
然而也没有那样简单。
王巨猜中了,西夏不入侵,将蔡挺换到庆州。几乎是平级调动。无所谓。
西夏入侵。庆州知州那就是一个大大的火坑,韩琦甚至巴不得让蔡挺去呢。反正蔡氏兄弟,他那一个都看不顺眼。
但他还是不能答。
韩琦用眼睛扫着余下七位宰相。
应当没有人泄露了,道理很简单。王巨分析了为什么攻打庆州的原因。不管怎么样,朝廷必然在下面几个月,6续拨出一些资源向庆州倾斜。如果消息泄露了,西夏也不会攻打庆州了。
但这不是好事,西夏不会攻打庆州。但不是没地方攻打了。只要李谅祚有心想入侵宋朝,宋朝漫长的边境线到处都象筛子一般,有的是李谅祚选择的地点。然而那时重心倾向于庆州,其他地区不备,虽然可能不及王巨所说的“重要”吧,但一个有心,一个无心,随便鄜延、环州、泾渭与秦凤,撕开一个大豁口,对宋朝都不利!
韩琦担心的不是泄密。而是这几个人……
应当还有一位,吴奎。不过他回家守丧去了,也不会对自己有好感了,无他,富弼百日丧期后夺情起复,却被自己所逼,不得不回家守两年多的大丧礼。所以朝廷夺情,吴奎不出。
这七人当中,曾公亮能勉强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欧阳修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原来胡宿是自己的人,不过他是范仲淹长子范纯佑的老师,也是范仲淹将他拉上来的,范纯仁竭力反对濮仪之争,也反对自己,胡宿夹在中间,开始沉默不言了。不过韩琦也不怕胡宿出问题。
另外还有一个人,赵概,此人权利心不重,气节高,但韩琦同样也不担心,气节高,有德行,那就不会背下使手段了。
让韩琦担心的则是余下三人,他们都是赵曙提拨上来的,说句不好听的,赵曙用他们是对自己进行某些平衡与掣肘,自己又将西府权利架空,他们都是西府宰相,心中必然有些不快。
特别是文彦博,要心机有心机,要手段有手段,资历声望比自己都不弱。甚至因为自己用大孝期逼富弼再度退下去,也将文彦博逼得守了两年多的孝。
如果自己说行,到时候蔡挺不行,打也打了,没有守密的必要了,文彦博将这件事搬出来,王巨说是没关系的,他只是一个毛还未长齐的小子,能算到西夏人入侵,那已经了不起了,但这么重要的人事安排,自己却象没头脑一般,听信了一个十几岁毛孩的话,再加上许多大臣因为濮仪对自己反感,那么文彦博重新将此事翻将出来,也不用范镇用伊霍来相逼自己了,自己必得为此事负责,退出权利中心!
似乎很复杂,但就是没有韩琦,以前权利中心的勾心斗角还是如此这般……
因此韩琦谦虚地盯着文彦博:“宽夫,我与蔡挺不熟悉,你以为如何?”
相比于韩琦天天被赵曙坑得在熔岩上烤,文彦博要轻松得多,孝期守完,赵曙惺惺示好,但文彦博领情不多,以他的声望资历,仅是担任一个被架空的西府首相,至于要领那么大的人情吗?并且他也隐隐看出来,这个濮仪之争乃是一个超级的坑哪。因此他不表示反对,也不表示支持。
正是因为这个态度,为他在后面捞了很多好处,王安石悲催了,然后文彦博再将指挥棒交给司马光……
不过说起来,王巨能与文彦博沾一些腥气,一是竹纸,二是文彦博载培过张载,王巨是张载的门生,当然,这个攀得太远,除非王巨学习苏东坡那样,亲自拜谒欧阳修,俺就是你门生了,否则文彦博不会买这个账的。
因此他实话实说:“陛下,现在大家都在猜测,西夏人会不会象王巨所说的那样派大军入侵,大家都不敢断定。如果西夏真的入侵,那确如王巨所说,可能是十万左右的军队,至少以前李元昊之时,与吐蕃、辽国以及我朝先后交战,每次都派出了许多兵力,少者七八万兵马,多者十几万兵马。不过老臣仍然很怀疑,据老臣在西府所知,庆州不过四十余营官兵。并且还不能全部抽出。比如去年东涧谷一战。王巨手中兵力十分不足。骑兵数量很少,但就是在那种情况下,仍冒着危险,只抽出六七营官兵应战。原因很简单,荔原堡、平戎镇必须分兵看守,以防有失。那仅是华池一县,面积狭小,放大到整个环庆路。因为路途的关系,这个留守的比例还要更多。也就是说庆州能抽调的兵力,不过就是二十几营。”
赵曙就蹙起了眉头。
二十几营,不过一万几千兵马了。
他还不知道吃空饷呢,若真如文彦博所说,只能抽调二十几营兵马,实际兵力可能不足一万人了。
“陛下,这个兵力悬差巨大,蔡挺即便有能力,还会有失。”
“文卿。环庆路似乎有许多强人壮马,以及义勇吧?”
“陛下。那些强人义勇,只能说带领着乡民保卫家园,平时缺少训练,或是训练时间短,磨合期更短,短于配合,真正两国交战时,谁敢带领着这些乡兵作战?若是能作战,鸡儿寨、东涧谷与杂里寨三战,王巨为何不抽调部分壮马强人配合?所以老臣之见,国家正是艰难之时,最好与西夏交好,戒令前线将士勿得生事,以避免产生不必要的矛盾。”
前面的话韩琦很赞同,真打起来了,如果后方不支持,那么庆州会很危险的,然而后面的话他不高兴了,什么与西夏交好,难道不交好吗,前面官家一继位,后面立即放开互市,重新给予岁赐,还要怎样交好,难道将整个陕西割让给西夏才算是交好?
不过这时候他也想清楚了,说道:“陛下,蔡挺能否胜任,其实还有一个好办法,立即将蔡挺召回京城述职,将这些情况说清楚,再询问他有无信心。”
又将皮球踢给蔡挺了。
赵曙想了想说道:“就依韩卿之言吧。”
…………
赵顼勾了勾手,两个太监会意啊,立即走了过去。
“说。”
张太监道:“殿下,我来说吧。”
其实不对的,里面许多东西的确需要保密,但为了未来主子的高兴,管它需不需要保密。
张太监拣有关王巨的说,至于孙沔,多略去了,一是只要说了大家都不高兴,二孙沔与赵顼无关,至少眼下无关。
这一略,那就好听了。
并且与赵曙不同,他心情不好,有的便没有听进去。赵顼却听了进去,问:“那个火药如此厉害?”
“那是,那么大的石壁,一声巨响,便轰塌了。不过奴婢留心了一下,用火药开矿的王知县倒不是首创,首创的乃是潘美将军,他平定岭南后,曾用手下用火药开采金砂。这都是一脉脉传下来的。只是王知县对火药做了改进,使它威力变得更大。”
一门学问,不管什么学问,它不是从空中掉下来的,不过也很了不起了,赵顼额首,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只是那些蕃子称呼王知县为小王老子,王知县现在连加冠之年还不足,感到很苦恼。”
“哈哈哈,”赵顼笑得前抑后合。
赵顼开心了,张太监也开心了,又说:“就是他的那个婢女才叫丑呢。奴婢从未见过那么丑的女子,回来路上还与韩内侍商议过,打算禀报官家后,若是有空出宫办差,路过细柳巷时,打算对那个叫琼娘的行首说一声,让她直接投奔西北得了,至少比那个钟儿的婢女好吧。”
“你们太多事了,王卿在西北事务繁忙,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美艳的婢女,难道不分心吗!”赵顼突然喝道。
“啊,”张太监惊讶一声,这是什么道理?若那样,韩公他们一养就是几十几百家妓的养,那岂不是不要做事了?不过他哪里敢辨,连忙道:“是,是,那奴婢们就不多这件事。”
“当如此,继续往下说,”赵顼又说道,然后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