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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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绯雪恍然想起,自己初入将军府时一次在府中闲逛,曾在‘迷路’的前提下到过这间院子。她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还在这院中看见一女子。
“大小姐,这里蔬菜种类真多啊,却不知是谁种在这儿的。”元香一边‘感叹’一边已入菜园开始摘起菜来。却在这时——
“你们是什么人?”
惊慌的声音好似受到了惊吓。
绯雪循声望去,女子那如画的眉眼却是让她一眼就认出正是那日在这院中瞧见的人。
元香几时做过这种‘偷鸡摸狗’的错事还被抓了现行,一时窘红了脸,手里刚摘的蔬菜却不知是该放下来还是干脆抱着尽快逃离这里。踟蹰间,出于好奇,她忍不住抬眸偷偷瞄了女子一眼。结果这一看,却是惊了够呛,不可思议地用手指着女子,颤声惊呼:“你……你是璎珞!”
109。第109章 夺子之恨()
被唤作‘璎珞’的女子显然也没料到会遇见‘故人’,眉眼之间极快地掠过一丝惊骇,却是头也不回地冲进屋,紧紧关上了房门。
她这般作为,却是与那日瞧见无意中闯进这里的自己时如出一辙。一时间,绯雪心中的狐疑更甚。
回到废院,绯雪便问起了元香:“被你唤作璎珞的女子,她是谁?
“璎珞曾是夫人的陪嫁丫鬟。”
“既是那个人的陪嫁丫鬟,为何不待在她身边?反而像是被囚禁在那个院子里?可是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绯雪继续问道,隐隐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元香蹙了蹙眉,脑中浮起曾经的一些过往,娓娓道来:“璎珞曾经很得夫人器重,甚至地位与将军府的管家也差不多了。五年前,我刚被卖进府中时,府里曾发生了一件事。当时,夫人怀了身子……”
“等等,你说五年前?”绯雪敏锐地嗅到一丝异常。柳氏仅有两个女儿,二女儿颜泠月今年也已十岁。元香却说柳氏五年前曾怀过身子?难道说那个孩子没有生下来吗?
“是五年前没错。奴婢记得很清楚,因为奴婢正是那时候被我爹卖进府里当丫鬟的。夫人当时的身子很重,已经显怀了,没有办法‘服侍’老爷。便是有一天,夫人回相府看望相爷时,老爷喝醉了酒,却是与留在府里的璎珞稀里糊涂地睡到了一起……”
元香越说越小声,脸红得似火烧一般。到底是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讲起男女之事羞于出口也在情理之中。
定了定心神,她继续讲述:“夫人回来后,得知老爷和璎珞的事,大发雷霆,甚至因此而动了胎气,险些胎儿不保。也不知老爷是如何哄劝的夫人,过了两天左右,夫人便不再哭闹。只从那时起,璎珞就彻底在我的眼线里消失了。我们几个小丫鬟聚在一块儿曾不止一次地说起过这事,大家都猜测璎珞定是被打发了出去。也有人说,或许夫人一怒之下将她打死也说不准……”
也正因如此,当元香不经意间看见璎珞,才会露出那般诧异又难以置信的神情。
“那个孩子呢?是生下来了还是……”
知道大小姐猜到了什么,元香却是摇了摇头,“孩子平安生下来了。”
颜绯雪怔了怔。平安生下来了?那为何她入将军府这么久都未曾见过那孩子?
“夫人心心念念要为将军生个儿子,也对那个孩子寄予了厚望。甚至在怀身子期间,夫人曾不止一次去庙里敬香祈求。也有道士披卦,说夫人所怀确是男胎。夫人满心欢喜,那段日子,就连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在夫人底下做活都比平时轻松了许多。夫人见天的笑脸迎人,还大方得很,不时就会打赏下人。我们都以为好日子来了,哪成想……”
元香顿了顿,轻叹一声:“几个月过去了,夫人平安顺产,却是诞下一名女婴。夫人当时气疯了,发了好一通的脾气,说有人偷走了她的孩子,还坚持说她生的是儿子……”
110。第110章 没的选()
听到这里,颜绯雪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悲凉。当然不是为柳繁烟,却是为了那个可怜又无辜的孩子。柳繁烟在怀胎时满心以为腹中是个男胎,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当孩子生下来后,发现和自己预料的不同,她只会将没有生出儿子的怨恨都转嫁到那个可怜无辜的孩子身上。
果然,现实与她猜想得出入不大。那可怜的孩子刚生下不久,即被送到了庄子上,柳氏俨然当她不存在一般。
绯雪不禁暗自冷笑。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尚能如此狠心,古话有云:最毒妇人心,果然一点不假!
入夜后,元香被柳氏派来的婆子叫了去,想是柳繁烟欲问上一问这两日颜绯雪在后院待得可还安生……
只剩下绯雪一人的废院里安静得出奇。一入了夜,丝丝凉风吹打在破旧的窗棂上,却是显出了几分骇人。因这院中闹过人命,府里人便纷传这里常会‘闹鬼’。元香胆子小,却是给吓得黑夜一拉下来,连屋都不敢出。只绯雪不以为然……且不说‘怪力乱神’不可信,就算真的有鬼,怕是也远远不及人的可怕。
烧了些热水,绯雪想净净身子。这里没有浴桶,她只能在盆里打了水,用拧湿的布巾擦拭。
脱下了外裳,她正要解开白色中衣之时,外面却不知为何地鼓噪起来。
绯雪停下动作,侧耳聆听。外面传来府卫们的声音,好似在追着什么人。难道是府里进‘刺客’了?
如此想着,绯雪忙将外裳重新披上,想去外面看个究竟。刚走到门前,伸手正要去开门,门却自己开了,从外面极快地闪进一个人影。
绯雪心头微惊,下意识便要去看那人的脸,却发现他用一银色面具覆住脸面。
这时,外头‘追兵’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近了。黑衣人反应倒也迅快,伸手弹出一道指风,烛火熄灭,瞬间一片漆黑。
学医之人嗅觉通常十分敏锐,当一丝血腥味道萦绕在鼻息之间,绯雪眸光微微一滞。他受伤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又太突然,尚未等她反应过来,已听见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闯进废院。
绯雪脸色一凝,就着透进窗来的一丝微弱月光,虽是看不大清楚,但基本可确定黑衣人所在的位置,应是在自己左前方。
“你应该会轻功吧?”她问,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担心外面的人会听到。
“……”
“不回答我就只当你默认了。现在,躲到房梁上去。”
黑衣人微微一怔。难道她想帮自己?为什么?她既是颜霁的女儿,这将军府的大小姐,又怎会帮助一个夜闯将军府的‘刺客’?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黑衣人开口,声音如寒潭一般冰冷刺骨。
绯雪冷冷一笑,“因为你没得选!”
111。第111章 查刺客()
转眼间,前来废院搜查的府卫们已冲到门前,砰的一声用力踢开门,随后用手里的火把往屋内一照。
“谁呀,这般没规矩?”
绯雪懒懒打着哈欠,似刚被吵醒的样子,缓缓从床上坐起。
为首的当是一个小头头,似乎不曾料到这废院中居然住着人,一时怔了怔,质问的声音随之而来:“你是何人?”难道说是刺客的‘同党’?
绯雪慢条斯理地披上外裳,穿上鞋,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几名府卫面前,微微笑道:“我是颜将军的嫡长女,将军府的大小姐,颜绯雪。”
“大小姐怎么可能住在这种地方?说,你究竟是谁?”
说话间,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剑已指向绯雪胸膛,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我刚已经说了,难道你是聋子不成?”绯雪依旧面不改色,只看着那小头头的眼神越发寒意逼人。
“你……”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大小姐的闺房你们怎么也敢乱闯?”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绯雪暗暗松了口气,元香这丫头回来的时机还真是恰到好处。
“你、你真是大小姐?”那小头头这下可是被惊得够呛,面上顿时浮起一丝懊悔的神色。
“敢拿剑指着大小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平素里唯唯诺诺的元香,想不到拿出几分气势也是有模有样的。别看元香平时像个好说话的,那仅仅是针对她自己。她娘从小就教她,吃亏是福。所以别人欺到头上来,她也只是憨憨一笑。然此刻事情落在了绯雪身上,元香倒是露出鲜少会有的尖利,且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死死瞪着那位拿剑指着绯雪的小头头,恨不得要吃人。
“卑职不知您是大小姐,有所得罪,还望大小姐海涵。”
那小头头反应也是极快,连忙收剑入鞘,面带懊色地低下头去。
颜绯雪不温不火地笑着,“不怪你。任谁也会觉得堂堂将军府大小姐住在这种地方就是一个笑话。想来内府的事你并不知情。老太太寿宴那日,一僧人入府说我身负‘煞气’,是个极危险的人物,但凡与我接触的人都不会有小下场。”
听到‘身负煞气’几个字,那小头头不觉向后退了两步。
绯雪将他不甚明显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含在嘴角的笑却是越发灿烂明艳:“这府里的人都是见天的躲着我。说起来,打我被送到这里后,就没见着过这么多的人。来者是客,我本该迎你们进屋中坐坐,又怕身上‘煞气’伤到你们分毫,你看这……”
“不、不用了!卑职等尚有任务在身,就不叨扰大小姐安歇了。”
那小头头到底对绯雪‘身负煞气’的说法存了几分忌惮,便是怪力乱神之说,也是宁可信其有。生怕会身染‘煞气’,转身即带着几个手下疾步如飞地走了,分明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模样。
“大小姐,这些人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
元香口中正叨叨念着抱怨,忽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一惊,她张口便要喊。
还好颜绯雪早料到她会吓得尖叫,在她的声音发出前,已是用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嘴,压低了声音道,“嘘,别喊!”
112。第112章 不想脏了我的地方()
元香点头如捣蒜,看着那形同鬼魅的黑衣人仍是怕得紧。可小姐这般镇定,想是与黑衣人相熟,那他……应该不会伤害她们吧?
“元香,去外面守着。发现有人来,就立刻来知会一声。”
“哦!”
元香听令往外走去,在行至门口的时候仍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留小姐与黑衣人两个人在屋子里,没问题吗?
绯雪点亮屋子里仅有的一颗残烛,借着一丝细微的烛光再回头看时,却见黑衣人此时已摘下了银色面具。当看清楚那张脸时,绯雪眸光微微一闪。是他!那日墨鸢郡主殿中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容世子!犹记得那日,他便是一身黑衣……
真奇怪,明明印象里只与他见过那么一面,且她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并不长久,可她却是记住了他的模样——明明有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却因深刻在清朗眉目间的冰冷而令人觉得有些不喜。相比而言,同样是俊美无俦,三皇子的温文尔雅则好得多。
鼻息间淡淡的血腥味道不甚好闻,绯雪微微蹙眉,停下对男子的打量,走上前,忽而清冷说道:“脱衣裳!”
夏侯容止眸光微微一怔。
绯雪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唐突,随后对她摇了摇手里的布条,补充说道:“止血!”
接下来是窸窣的脱衣声。两人离得很近,近到绯雪能清楚闻到男子身上淡淡好闻的松香气味。等等,这味道她从前好似闻到过……
绯雪努力回想,蓦然,脑子里跳出一个画面——正式入宫那天,马车惊了,颠簸之中,她被颜云歌推出了马车,被一人所救。她当时虽没有看清那人的容颜,却是记住了他身上的味道:淡淡好闻的松香。
怔忡间,夏侯容止已是脱去外裳。
看见他穿在里面的中衣都是一色的黑,绯雪忍不住嘴角一抽。这人对黑色还真不是一般的‘偏执’。
夏侯容止继续脱着衣裳。看见他竟是连黑色中衣都毫不犹豫地脱下,绯雪脸上一红,忙转过身去,气呼呼说道:“你怎么里面的衣裳也脱?”
夏侯容止却是理直气壮:“你叫我脱的。”
绯雪懒得与他争辩。何况,若不脱里面的衣裳,还真没法给他止血。
待脸上的热度冷却,她方才转身,视线尽量垂低不去看他****的上半身。只是这样也不行,她总得知道他哪里受伤了吧?
终是无法,绯雪忍着脸上的燥热,向他身上看去。视线游移到他左肩时,发现了还在流血不止的伤口,当是中了箭。看伤处,箭插得很深。到底是他太过鲁莽,居然在没做好止血准备的情况下就将箭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