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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媃葭公主心下一惊!这蠢笨的,该不是错把颜云歌认成是颜绯雪了吧?虽然他们事先定好的是‘洛水之人’,可她方才看着颜绯雪说她是云州来的,就已经是在给他‘暗示’了,他怎么就没明白呢?
“绯雪,好长时间没见,我对你甚是想念……”
颜绯雪终是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来。
86。第86章 砸自己的脚()
听见这丝毫不加掩饰的嘲笑声,陈阿朗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佯作怒状,“姑娘因何嘲笑我一片深情?”
绯雪双手环在胸前,眼眸因染了笑意却显得越发莹亮。只听她一字一顿说道:“我笑,是因为公子口中的‘绯雪’其实是我。”
陈阿朗脸上倏尔浮起了一丝难堪,随后又是慌乱。
“公子,你道与我青梅竹马,却连我的脸尚且不识,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陈阿朗忙站了起来,红着脸,手足无措地辩解:“我……那是因为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你了,又因久别重逢而激动,这才认错了人。”
“哦?”绯雪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公子说与我青梅竹马,可有凭证?”
“自然是有!”陈阿朗忙从怀中取出一物。众人定睛瞧去,他手里分明是一女子常会挂在身上的荷包。
“这香包是当年你离开云州之前,相赠与我。你还说,待到你及鬓,便要我拿着这香包前来与你相认。届时,你就会嫁给我。”
早在陈阿朗取出荷包的时候,绯雪便不露痕迹地在自己腰间摸了摸,却发现本该挂在那里的荷包不见了踪影,眼眸当即一黯。可在仔细看了那荷包上绣的花样时,她悬着的心却豁然一松,眼底亦渗出了几分笑意:“我素来会在荷包上绣了紫竹的花样,奇怪的是,公子手中的荷包却是绣的合欢花。这……又该作何解释呢?”
已缓过心神的颜云歌,当听到陈阿朗手中荷包竟是绣着合欢花的图样,当即心头一阵着慌。明明该是颜绯雪的荷包,怎么就变成了她的?
这时,急性子的媃葭公主已是走上前,一把夺过男子手中的荷包,却见上面果然绣着合欢的图样。再看荷包左下角用彩色丝线绣成的娟娟小字,竟不自觉地念了出来:“云歌~”
“公主不要!”
颜云歌出声阻止时,媃葭公主却已是将名字念了出来。这下,两方船舫上的众人又是错愕不已。眼下究竟是什么情况?方才那男子分明口口声声说与颜大姑娘‘青梅竹马’,同从云州而来。怎么他拿出来作为‘凭证’的女子香包,却又变成了颜二姑娘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颜云歌娇颜不停变换着青白之色,心思转了几转,却不知该怎么摆脱眼前的困境。不管这男子如何的空口浑说,他拿着她的荷包却是个不争的事实。女子的贴身之物,却在一男子手中。无论她怎么解释,只怕跳进黄河也难以洗脱清白。
正在颜云歌一筹莫展之时,龙舫上却传出一声怒喝:“大胆贼子!先是偷了颜二小姐的荷包,现在又在此诬蔑于颜家两位小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有些出乎众人所料,开口替颜氏姐妹解围的,居然是素来冷漠阴沉的六皇子宇文洛。
颜云歌立时投过去感激的一瞥,当那盈盈泛着泪光的美眸看过去时,宇文洛便知道自己作对了。
随后,宇文洛又下令将此男子收押,想来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才总算平息了此事。
经此一事,众人一时也断了游湖之兴,便打道回宫!
彼时,西四宫婉居内的一个房间里,传出了啪啪的掌掴声。
“死丫头,我叫你去安排,你就是这么给我安排的吗?”
87。第87章 名声遭毁()
翠环委屈地捂着被打通红的脸,隐忍痛意,不敢呼痛,也不敢替自己辩解,只能把委屈咽进肚子里去。
颜云歌气呼呼地站在她面前,似乎打了两巴掌犹不解气,她扬手又是两个巴掌招呼了过去,直打得翠环站立不稳,还险些撞到了桌几上。
“小姐,奴婢确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呀!”
委屈的泪水划过脸颊,留下道道哀伤的痕迹。翠环努力想要为自己辩白,她亦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还敢说按我的吩咐去做的?那为何你找的人手中却是拿着我的香包?你可知我今日险因此而毁了名节?”
似有些累,颜云歌便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结果不经意的一转眸,却刚好看见铜镜中自己红红的双颊,当即又是一阵怒火腾然而起!
可恶的颜绯雪,趁她落水险些昏迷之时,竟将她的脸打成了这样。叫她明日还怎么出去见人?
想到今日的种种不顺,她气得大叫一声,将梳妆台前的瓶瓶盒盒全数扫落在地,恶狠狠赌咒:“颜绯雪,我定要你好看!”
清羽推门而入,面上是兜不住的笑意。
“小姐,果然如您所料,颜云歌那边正闹得欢呢。”
私下里,清羽从不称呼颜云歌为‘姑娘’或者‘小姐’,因她只认绯雪是唯一的主子。
“还有的闹呢。”
绯雪轻轻擦着碗茶,眼底流露出几分深思。今日之事却是奇怪得很……媃葭公主与颜云歌设计想毁她清白,这一点毋庸置疑,而她也确实丢了荷包。如果她料想得不错,应该是在庙会那里就有人对她‘下手’了。也怪她大意,丢了荷包犹不自知。只是后来……事情的走向却是值得人深味。何以到最后,那个陈阿朗拿出作为凭证的荷包却是成了颜云歌的?那她丢失的荷包呢?又是被谁捡了去?
只怕这对姐妹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素来与她们并无交集的‘容世子’却成了这出闹剧的一个关键的转折点。夏侯容止先是发现有人盗取颜绯雪身上的荷包,后又发现了颜云歌与媃葭公主的‘计划’。于是,将计就计,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了颜云歌身上的荷包,两相调换。
事后,当夏侯容止对定王爷提起此事时,还遭到了定王爷毫不留情的一顿嘲笑。在宇文拓博看来,一向不爱‘多管闲事’的容世子居然会出手替颜绯雪解了围。这事听上去可笑,实际又颇为蹊跷。宇文拓博更因此断言,容世子与颜绯雪的‘缘分’绝不会终止于此,甚至拿出他新得的一匹千里宝驹下了‘赌注’。只夏侯容止不以为然。
~~?~~
媃葭公主与颜云歌的‘计划’失败,两人总会安生一段时日。何况颜云歌的脸经过在船舫时被颜绯雪那般拍打,几日里都难以消除红记,自是不敢出来‘抛头露面’。媃葭公主见了绯雪,也总是会有‘做贼心虚’之感,平素倒也少了许多为难奚落。
墨鸢郡主与绯雪甚是投缘,加之绯雪近来在想法子祛除她身上的寒症,两人便是越走越近,已到了无话不谈的程度。
这日,因不用上学堂,绯雪便早早来到长欢堂,不想,宇文拓博也在。
88。第88章 有何不可?()
绯雪自认不是个爱记仇的,可一见了这定王爷,总会不由自主想起那日被他狠狠掐住脖子的情景,心中到底存了阴影,于是在见到这位时总难见欢颜。
“绯雪,正好你来,我着人制了冰糖燕窝,吃着很是清爽,你也来尝尝。”
墨鸢见了绯雪很是开怀。从前她身体有恙,总不爱出门,镇日闷在房间里,甚至有过连续十几天不出门的时候。因泰半的时间都困在自己狭小而闭塞的生活里,时间一长,却是越来越不喜与人接触,故而也没什么朋友。可自从认识了绯雪,她们脾气相投,能聊起来的话题多到数不清。日日的接触下来,她便得爱笑了,也相较从前更健谈。这都是绯雪的功劳。
“我刚用过早膳,这会儿不太吃得下。”
绯雪淡淡一笑,来到墨鸢坐着的美人榻前,照例先为她请脉。
“脉象平伏,郡主可觉得越发有劲力了?”
墨鸢点点头:“可不是嘛。从前成日恹恹的不爱动,近来却是越来越想往外走。”
“这便是好的征兆。郡主无事时,可多去院中转转,多多接触阳光雨露,俱是养身体的条件。”
在墨鸢与绯雪交谈时,坐在一旁的宇文拓博却在默默注视着墨鸢那张越发红润健康的娇颜。尤其在看到她挂在嘴角那自然清新的微笑时,他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多久了?多久不曾见过鸢儿这般笑得开怀了?
这么看来,颜绯雪倒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她能让鸢儿重展笑颜,这便是‘大功一件’。
一宫女走入内殿,在宇文拓博身前福了福,“启禀王爷,博阳侯此刻正在殿外候着,要请他进来吗?”
墨鸢郡主停下了与绯雪的交谈,听见博阳侯来此,一时有些不解地挑眉喃喃说着:“博阳侯怎会突然来此?”
她知道博阳侯与哥哥素来交好,只这里毕竟有女眷在,博阳侯出入到底不甚方便。可看哥哥,仿佛并不刻意‘避讳’,她遂也压下了错愕之感。
宫女引领下,一身褐色布衣的楚离背着手步履悠然地走入殿中。
瞧着楚离的衣着,与街道上来往行走的平头百姓半点分别也无,却是个真正视名利权势于无物的‘怪人’。
走入内殿,也不向身为王爷郡主的宇文拓博兄妹行礼,便是寻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下,还翘起了腿,俨然身在自己家中一般的自在。
“哥哥,不若我们先避一下吧。”
以为宇文拓博与楚离有正事要谈,墨鸢遂温声说道。
“不必。今日我请博阳侯来此,就是为了颜绯雪。”
淡如清风的一语,却是同时引来了博阳侯与颜绯雪两道目光,俱是难掩错愕的神色。
楚离率先将心中疑惑说出口:“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请我来此,是为了颜绯雪?”
宇文拓博端起茶盏浅啜一口,面上是一如既往刚硬冷清的神色,“颜绯雪需要一个会功夫的人教她功夫,你又刚好会功夫……”
“打住!你该不是想让我收这个丫头做徒弟吧?”楚离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宇文拓博微微一笑:“有何不可?”
89。第89章 学功夫()
楚离气得直咬牙:“什么有何不可?我问你,论武功,你定王不比我差,干嘛不自己教她?”却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了我?
后面一句是楚离心里的‘潜台词’,说出来总是不太好听,有失和气。
“我书房里那幅柳圣的真迹,似乎你挺中意的……”宇文拓博似笑非笑地抛出‘诱饵’。谁不知道,楚离爱古画成痴?当初要不是对皇上书房里的两幅古画起了‘贪念’,也不至于沦落今天这步田地,被禁在宫里,教导皇子皇女们。
同样的伎俩,皇上使得,他亦使得!
楚离眼中当即流露出一丝‘贪婪’,闪亮得直发光,“你要把那副真迹给我?”柳圣的真迹,世上仅此一卷。若能得此,他今生无憾。
“只要你答应……”
还不等宇文拓博把话说完,楚离就已点头如捣蒜地叠声说道:“我答应答应,什么都答应。”
宇文拓博唇角是一抹得逞的笑意:“君子一言……”
楚离当即接口:“驷马难追!”
楚离虽是答应教绯雪功夫,却不准让她叫‘师傅’,说什么自己这辈子绝不收徒弟,这是他的规矩。
既不能叫师傅,但绯雪总得想个合适的称呼,总不能‘直呼其名’吧?想来想去,干脆叫‘楚父’好了。楚离虽看着年轻,却已是而立之年,而她不过十一岁,从年岁上看,叫声‘楚父’也不可谓不合适。
楚离虽嘴里嚷嚷着把他叫老了,却并未叫她改称呼,大约是默认了。
正式学功夫前,楚离有言在先,说学功夫会很累。他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像他们这些有些功夫在身的,谁不是在苦累中熬过来的。他唯一担心的是,绯雪丫头年纪小身体又瘦弱,只怕扛不住这苦。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对颜绯雪有了一层全新的认知。这丫头的心,远要比他想象中来得更为坚硬。从扎马步起,她竟是可以持续几个时辰纹丝不动。即使额上已渗出冷汗,即使双腿已摇摇欲颤,她却仍咬牙坚持着。只要楚离没说‘停’字,她就断断不肯动上分毫。
如此坚韧定力,让楚离满意的同时,心底却也油然生出了一丝丝心疼。
初始,他曾询问过绯雪丫头,为何要学功夫?在他的认知里,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泰半的时间都会用在针线绣花上,怎么偏生她不同?
当时这丫头给出的回答,让他至今仍难以忘怀。她说:“我想让自己强大起来。因为只有那样,我才能保护我所在乎的人!
小小丫头,不过才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