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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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他的‘担保’,其他人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一哄而上。
看见这副场景,始终低着头的绯雪嘴角倏尔扬起一丝诡异的弧度。她事先在酒里加了那么一点点的‘料’,不会伤人性命,充其量只是让他们‘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而已。明日天一亮,到了换岗的时间,他们自然而然就醒了。
~~·~~
听到开门声,恹恹躺在软榻上的宇文墨鸢有些生气地说道:“不是说了吗,我不吃,什么都不吃,怎么还……”
“姐姐,是我!”
当熟悉的嗓音意外在屋中响起,原本还一脸怒色的女子腾地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怔怔望着缓步走来的人,不是绯雪又是谁?
墨鸢的眼睛一下子便红了,却是强忍着泪迎着绯雪走过来。明明想哭,看着绯雪一身军士的打扮,衣裳大得简直要将她装下,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绯雪莞尔勾唇,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不小心滴落的泪,语气戏谑地揶揄道:“姐姐怎么又是哭又是笑的?”
墨鸢用手背胡乱擦去脸颊上的泪痕,抓着绯雪的手双双来到桌边落座,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绯雪指了指身上的衣裳,“当然是靠伪装!”
第925章 死于非命()
听她如此说,墨鸢不由得悲从中来,刚刚有所和缓的神色再一次因为某些原因而浮上了淡淡的愁绪。她一向视绯雪为最好的妹妹,想不到如今她们姐妹想见上一面竟是这么的难……
在她暗自愁怨的时候,绯雪已将身上半盔甲式的衣裳脱了下来,不禁长出一口气。整整一夜,她可是被这衣裳折腾得够呛。从前也知道军营里的将士们要穿铠甲一类的衣裳,不料却是这么的‘重’,让她犹如身上背着十几斤的沉重大石,好不辛苦。
待她脱下外裳,隐藏得好好的孕肚也全然显露出来。墨鸢有些不可思议地用手指着她凸隆的肚子,眼角眉梢尽是错愕之色,“你……我还以为你……”
绯雪自顾自倒了杯水,解了口中干渴,这才言笑晏晏地开口:“那件事,姐姐也听说了?”
墨鸢点了点头。她也是在暗卫向夫君禀报的时候无意中偷听到的。没想到宇文寅竟然这么‘混蛋’!要将绯雪占为己有已是闻所未闻的荒唐,居然还残忍得要杀死她腹中孩儿!!!
“这事说来话长,我日后再与姐姐细说。倒是姐姐与定王……我不在京中的这几个月,究竟你们身上发生了何事,竟会令定王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决定?”
墨鸢的面色忽而沉了下去,见到绯雪的喜悦也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愁怨。幽幽开口,声音带着破碎般的惆怅,“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吗?”
绯雪先是一愣,然后却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信姐姐!”在她的印象里,墨鸢姐姐从来都是真诚不会耍弄心机的一个人。且墨鸢姐姐没有理由欺瞒自己。既然她如此说,就必然是不知实情。
“还记得你最后一次去定王府吗?那时,我与你在小筑闲谈,你曾无意中问起我夫君的状况。当时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回你,干脆就将话题草草带了过去。其实那段时间,我夫君已有些反常。他不仅话变少了,还常常把自己一关在书房里就是一整天。尽管他嘴里总说‘无事’,却隐隐给我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
说着说着,墨鸢起身走至一盆栽前。那是她最爱的白玫瑰。每日每日,匠人都会把最鲜艳的几株送进她房里。尽管匠人什么都不说,她也从不多问,但她又何尝不知这其实是夫君的一片心意?
“在他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曾问过,为什么?他却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对我提及。于是,我唯有自己去找答案。”
绯雪静静听着,并不多语插话。
“在定王府的地牢中,我曾见到过一个人……”
地牢?绯雪猛的一怔,难道是……
“那个人叫柳胥,你应该也认得,就是咱们锦朝从前的丞相。”
果然——
“我以放走他作为‘条件’,从他那里得到了一个足以令我震惊的‘真相’。原来,当年我父王并非殉情而死,我娘也不是生下我身体孱弱才香消玉殒的。他们……都是遭奸人所害,死于非命!”
遭奸人所害?死于非命?
第926章 被发现()
绯雪如遭电击!
老定王和定王妃并非若传言那般,死于对彼此的不悔深情,而是惨遭奸人所害,死于非命?
乍然闻得此言,绯雪不可谓不震惊。再仔细一斟酌,定王得知双亲‘死于非命’的真相后,就做了这一足可撼动天下之局的决定,脱离了锦朝,自立为王。难道说……老定王夫妇的死与锦朝皇室有关?
正百思不解之时,墨鸢裹着沧桑的声音沉重地响起,语气不乏哀恸惆怅:“柳胥对我说,当初我娘根本不是死于身体孱弱。是当时的皇帝,我那叔叔,觊觎我娘美色,欲强占为妃。我娘性烈又对我父王情深一往,哪肯就范?结果就在欲对她行不轨之事时,悲愤之下,撞柱而亡……”
什么?十几年前先故的定王妃居然是自戕而亡?
“在王府的我父王,乍然闻听我娘死讯,悲痛欲绝。宫里传来消息的人,说我娘死于疫症,暴毙而亡。但我父王又怎会相信这种荒谬的谎话?明明离开王府时,娘还好好的,怎么短短一日之间就染病而死?于是,震怒之下,父王不容分说地冲到皇宫,却只身一人。他想不到的是,当时镇南王已奉皇命等在内外两处宫门之间,只等着父王前去,以‘乱臣’之名将其斩杀。”
绯雪端在手中的茶盏蓦然掉在了桌上,几乎不敢相信地看向墨鸢:“你说……镇南王?”
“不错!就是镇南王。”墨鸢的声音里含着莫名的凄怨。当她骤然得知这个‘真相’的时候,心中也千般万般挣扎。为何偏偏要是镇南王?虽然镇南王已死,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甚至一度担心夫君会将这杀父之恨延伸到夏侯世子的身上。若是那样的话,她也好,绯雪也罢,又该如何自处?
骤然间听说了这样的‘恩怨’,绯雪的复杂心情可以想见。尽管那是上一辈的仇怨,可夏侯仪杀了定王却是不争的事实。偏偏,他又是容止的爹,血缘之情不容否认。所谓‘父债子偿’,即便定王把对夏侯仪的仇恨过度到容止身上也无可厚非。
难怪……难怪定王会对被陷入狱的容止袖手旁观……难怪定王去过刑部大牢之后,夏侯仪就悬梁自尽。也许他是不想连累容止,便用自己的命来了结上一代的恩怨。
绯雪心底陡然升起了一丝不安。会不会……夏侯仪的死其实是定王造成的?若是那样的话,那定王和容止之间的仇怨就真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忽然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映入绯雪眼帘的是一张秀美绝伦却冷若冰霜的脸。那刻入骨髓浑然天成一般的尊贵优雅,却生生被身上散发出的寒凛气息所掩盖。
不经意间对上那一双冷到极致的鹰眸,绯雪面上却并未流露出类似心虚亦或骇然的神色,依旧老神在在、云淡风轻。她早知他会来,只是没料到这么快罢了。
宇文拓博果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敏锐触觉非常人可匹敌。当他发现城外仅有夏侯容止一人,便料准了颜绯雪一定已悄悄地潜入城来。更笃定潜入城中的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接近墨鸢。果不其然——
“颜绯雪,你好大的胆子!”
第927章 仇深似海()
绯雪慢条斯理地起身,冲着怒不可遏的男人微微点头示意,颊上挂着一抹悠然浅笑,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与他打招呼:“几个月不见,定王别来无恙?”
宇文拓博眉尾隐隐搐动了几下,不理会她的寒暄,转头唤来了两名侍卫,毫不客气地低吼:“将这疯女人给我赶出去!”
两个侍卫闻风而动,却遭到了墨鸢的强烈的抵抗:“我看你们谁敢?”
这下可把那两个侍卫难住了。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王妃,都是主子,那他们究竟该听谁的命令?
“都愣着做什么?没听见本王……”
“不忙!”绯雪言笑晏晏地把话接了过来,迈着悠然缓慢的步履走至宇文拓博面前,虽是在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费了这么大力气进来的,总要让我把该说的话说完,王爷再赶我走也不迟啊。”
“哼,本王才没那个闲工夫听你胡言乱语。”宇文拓博冷冷哼哧一声。
“那我就问王爷一个问题,问完了,我自会走。”绯雪与其讨价还价起来。
宇文拓博忍不住向墨鸢飘过去一眼,却见她别开目光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显然还在生气。若他此时不分青红皂白就将颜绯雪赶出城去,只怕鸢儿会气上加气。他已经连着三个晚上都睡在书房了,只想着尽快恢复夫妻和睦,说不定这正是个机会。
“好,就一个问题!”
说罢,他给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令他们双双退到了院子里。
此时房间里仅剩下他们三人,绯雪说起话来也再无顾忌,开口即直截了当地问:“镇南王是不是你杀的?”
表情一僵,男人俊挺的眉微微蹙起,却是片刻的犹豫也没有,即冷声回道:“不是!”
“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本王没有理由骗你。”
绯雪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只要夏侯仪并不是死于定王之手,就代表这件事还有缓和的余地。
有一瞬间,准确说是她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宇文拓博的表情是有些僵硬的。他未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那一日,他去牢狱质问镇南王为何要杀了他父王?当时,夏侯仪只一味地默然不语。既未承认自己的罪行,也不曾为自己所犯之错开脱请罪。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夏侯仪开口了。只说了一句,竟是恳求自己不要把上一代的恩怨强加在容止身上。而就在他离开刑部大牢没多长时间,就传出夏侯仪用衣裳撕碎的布条缢死在牢房里。
“王爷的话,我信。在绯雪眼中,定王是个忠勇仁孝、有情有义之人。方才我从墨鸢姐姐那里听了些事情,也大约能猜得到定王为何要这么做。绯雪自认没有资格劝说定王放弃现在所做的事,但是定王要报复的是大锦朝的皇室宗族,而到了这一代,由明熙继承皇位。那是否意味着:定王想杀了明熙,以实现报父母之仇?”
“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我还没那么卑鄙。”宇文拓博的语气仍算不上友善。
第928章 如何不恨()
闻言,绯雪明显松了口气,竟是对他屈膝一福,语带感激道:“我在这里代明熙那孩子感激定王的不杀之恩。的确,恰如我适才所言,定王是个忠勇仁孝、有情有义之人,断然不会忍心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下毒手。王爷对明熙尚且如此,那么这天下何辜?百姓又何辜?王爷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天下生灵涂炭,看着百姓又一次深陷在战争的水深火热之中,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而无动于衷吗?”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宇文拓博暗自咬了咬牙。他就说,怎么颜绯雪会突然提到明熙?和着是挖好了陷阱等着他跳进来?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
“本王没说要天下生灵涂炭,百姓水深火热……”
“可是一旦王爷对朝廷发起战争,战乱之下,所谓的‘生灵涂炭,水深火热’是必然的结果,难道不是吗?何况,王爷又如何肯定这样的生活是墨鸢姐姐想要的?我是女人,所以更能懂得一个女人的心。在我看来,墨鸢姐姐想要的生活,不过是你和孩子都陪在她身边,一生安定平和地就这样过下去。战场上,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王爷就忍心让姐姐跟着你****过着提心吊胆、寝食难安的生活?还有你们的女儿……等她大到足以明是非的时候,她就会知道,自己有个‘乱臣贼子’的爹。她又焉会真正的快乐?”
“本王的家事不用你一个外人来评头论足。”宇文拓博真想拔光她满嘴的‘伶牙俐齿’。他就不该给她这个‘开口’的机会。
“本王记得你说过只提一个问题的。”
绯雪毫不心虚地耸耸肩。他又没阻止她,那她只好继续说下去了。
“颜绯雪,你太自以为是了!”
绯雪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浅笑,始终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对上男人寒光深沉的一双隽目,她倏尔敛去唇畔近乎挑衅的笑,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当年害得王爷父母双亡的人皆已不在世间,王爷又何必把自己禁锢在仇恨的牢笼里?敞开心怀去迎接更多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