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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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雪目光微有波动,却是不作回应,由着他去自说自话。
君拂苦涩地掀唇一笑,将酒杯紧紧地握在手中,紧到几乎要将之捏碎。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所谓‘失忆’是假装的。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得到我的信任,让我可以毫不避讳地将‘秘密’都诉之于你。其实你早察觉到了对不对——真实的我,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单纯’。所谓的玩世不恭,所谓的不理俗世,不过是我用来隐藏真实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我的心机城府之深,你远远想象不到。甚至于,从一开始接近你,我就是带着某种‘卑劣’的目的。是因为当时我就已发现你的容貌与秋瑾极为肖似,想要把你骗至曼罗国,送给我皇兄做‘礼物’……”
绯雪依旧不言,似乎他所说的这些都对她造成不了哪怕一丝一毫的撼动。亦或,这些事早在她的意料之中,是以,即便听了他这般说也不觉为奇。
“可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爱上你……”
第910章 真面目()
爱吗?
绯雪眼底拂过一抹自嘲的颜色,若真爱,君拂就不该背着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若不是他,镇南王不会含冤枉死。夏侯仪戎马一生,为锦朝做过的贡献何止一点两点。可最终又是如何?他死得凄惨,死后尸体被人随意扔进了乱葬岗,甚至于身为儿子,容止都不能光明正大地为他立碑建坟。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还有木婉兮的死。当时她本可以劝说木婉兮为镇南王和容止作证,起码不会致镇南王含冤莫白地凄苦死去。然而,又是他,派了人将木婉兮灭了口。她苦求证据而不得,才致镇南王一直到死,都不能洗刷冤屈……
如果说这只是关乎一两条人命的‘小事’,那么,他先后蛊惑废太子兴兵造势、又令南疆分支部落增援废太子啓,致使南疆内战大乱,则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变成了一个出卖灵魂的‘魔鬼’。难道他就不曾想过,战争一起,会有多少士兵无辜丧命?他支持废太子那种人,难道就不曾想过,又会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池鱼之殃,甚至家破人亡???
看着眉眼蔓延冷色的女子,君拂再次将一杯酒灌入口中,辛辣入喉,心中的苦涩失落却怎么都驱之不散。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你佯装失忆,甚至说出违心之言,谎作要嫁给我,目的不就是为了从我这里探听到你想知道的‘秘密’吗?现在,此时此刻,我给你机会。只要是你问的,我必知无不言。”
既然话已说到这份上了,绯雪索性也不再伪装,粉唇轻启,声音清冷无波:“究竟你和你们那位皇帝陛下有什么‘阴谋’?插手我锦朝之事又是为何?”
君拂虽是让她问了,不料她却问得这般直截了当,微微一愣之后,唇畔掀起了一丝微苦的弧度。虽事关机密,他仍决心要对她‘和盘托出’。得知‘真相’后,她有可能会对自己不齿甚至憎恶。但只要对她‘问心无愧’,他在所不惜。
即便绯雪早已心有所料,当听君拂说他皇兄志在掠夺天下的时候,仍吃了不小一惊。掠夺天下?想不到赫连蔚竟有这么大的野心!
不过放眼当下时局,南疆自多年前遭锦朝重创始终是萎靡不振,部落与部落之间更是内战不断。而雪域之国是个地产极为贫瘠的地域。纵然雪域之国的女皇治国有道,却也难以扭转客观条件贫乏的缺憾。锦朝可说是唯一可同曼罗国相抗的国度,却又因政权更迭、定王和废太子纷纷自立门户而使得朝廷内外乱做一团。这时候,绝对是曼罗国下手的最佳时机!
不得不说,曼罗国那位皇帝陛下是个高瞻远瞩的谋略之才。多年来按兵不动、韬光养晦,弟弟君拂也‘潜伏’在锦朝,明着是个受人欺凌的可怜‘质子’,暗地里却对锦朝形成了致命性的打击。方才他也说了,锦朝新皇命丧颜云歌那个妖妇手中,毒药甚至还是他交给的宇文寅,再由宇文寅交给颜云歌。言下之意,君拂和宇文寅早已‘沆瀣一气’成了‘一丘之貉’!
为了一统天下的野心,人命在他眼里不过似蝼蚁般轻贱。今时今日,她算是彻底见识到了君拂的真面目!
第911章 输给了心()
“来了?”
看到君拂冲着她身后的某一处不痛不痒地吐出这么两个字,绯雪不解错愕之余,倏尔转头,即看到伪装成花奴的夏侯容止笔挺地站在那儿。
“看来你早知道了。”
绯雪自嘲地掀了下嘴角,声音冷得像冰块一样。
“其实也不是很早。那一日,有人在王府大门的还是你好射入一支箭,意在提醒本王你是被赫连千祎抓走的。事后,本王就派人暗中留意。结果发现了一个花房奴才近来行事极为诡异,常常消失所踪。而你又偏偏对花枝剪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每每都要向送花的花房奴才讨教一二才肯罢休……”
君拂淡淡说着,轻扬在嘴角的笑容里却隐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他总以为,他是败给了‘时间’。倘若他出现在绯雪生命里的时间早于夏侯容止,会不会情况就会有所不同?会不会绯雪爱上的就会是他?
可是,当他目睹绯雪与夏侯容止在接踵而至的磨难中却一如既往地从未对彼此失去信心,当他发现他们的爱情是那样纯澈清澄不染世俗之垢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其实,他输给的是‘心’!
从一开始,他接近绯雪的动机就并不单纯,甚至一度想把她当成一个‘礼物’送给皇兄。后来,他为了达成皇兄一统天下的心愿,又将她爱的男人置于危险之中。若非镇南王夏侯仪舍出一己性命将无须有的‘罪责’全部揽至自己身上,只怕夏侯容止此时此刻也不可能会安然地站在这里。
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择手段,甚至当初卑劣地利用媃葭公主对他的爱慕之心……试问,这样一个卑劣狠毒之人,又如何能配得上绯雪的清澈与干净?
“既然来了,一并喝杯酒,如何?”
虽是问询,君拂却已径自在搁置的空酒杯里斟满了酒酿。也是这时候,绯雪才注意到,原来桌上一直放着三只酒杯。
夏侯容止在绯雪身旁落座。
君拂举起酒杯相邀,落向他的目光有羡慕有嫉妒更有不甘。但纵使不甘又怎样?输了就是输了。
“喝过这杯酒,你们就离开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绯雪轻挑黛眉,有些诧异他会这么轻易放自己走。或许是同为男人之故,夏侯容止却似乎更能了解君拂此举背后隐藏的深意。一样是男人,一样深爱着绯雪,如果叫他放弃绯雪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可以想见,说出这番话的君拂看似云淡风轻的表面背后,心却在经受着怎样的痛楚。犹如把他的心生生剖开,要割舍掉心中挚爱,其实并不容易。可他却必须,亦或不得不这样做……
赫连千祎在暗地里蠢蠢欲动。来到曼罗国不过短短的两个多月,绯雪就已两次陷入危险之中。这一次,若非她本身机警灵敏,只怕很难逃过此劫。而她之所以要遭人这般频频算计,只因她是站在君拂身边的女人。正因为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君拂才必须放她走。
第912章 一笑泯恩仇()
虽然这样的认知让夏侯容止很是不爽,但他也必须得承认,君拂对绯雪的爱,其实并不比他的少。正因为爱之深情之切,他才不能容忍她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所以他生生把自己的心剖开,忍痛割爱,情愿由自己来承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另一边,绯雪正欲端起酒杯,却有人比她动作更快地把酒杯夺去,一饮而尽。那之后,夏侯容止又端起自己那杯,用同样干杯的方式饮尽杯中酒。
见他如此霸道,绯雪不禁有些莞尔。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和孩子好,可她如今身孕已有五个月,早过了最初的危险期,其实适度地喝些酒是没有问题的。
“幸好媃葭当时并未听我之言,真的打掉你腹中之子,否则以后,我可真是再无颜面见你了。”
君拂带着几分自嘲的话语听在某人的耳朵里,却瞬时掀起了轩然大波,冰冷的目光有如利箭般射向君拂,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君拂不觉莞尔,带着一笑泯恩仇的释然,他端起一杯酒,冲夏侯容止示了示意:“终究对你不住,我自罚一杯!”
饮过自罚酒后,他却将话锋一转,“虽然有过在先,不过我救了绯雪却也是事实,功足可抵过了吧?希望下次见面,我与你能够化解仇怨,痛痛快快地一醉方休!”
夏侯容止鼻端里哼出一声冷嗤,显然还对君拂意图杀死他的孩子而耿耿于怀。别开目光,他看向身旁的绯雪,眼中犀利冷然尽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铭心刻骨的情深似海。
“我们也该走了!”
有句话,君拂还是说对了。这个是非之地,真的不宜久留。谁知道赫连千祎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还有那位皇帝……虽然绯雪讲起当时发生在皇帝寝宫一事时只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但他还是觉得如鲠在喉,十分的不痛快。
绯雪点了点头,的确是该走了。出来这几个月,她却是无时不刻不惦记着留在京都的娘亲还有皇宫里的明熙。虽有隐月和冥月在,但颜云歌到底在身份上占尽了先机,她们又哪是她的‘对手’?
“我送你们!”
君拂因酒桌上多喝了几杯,面颊已浮现出微醺的晕红,站起时身形也有细微的摇晃。
见他这般,绯雪下意识婉拒:“不必了,你还是回房歇着吧。”
君拂却是微微扬唇,这一笑,有难舍、有怅然、有心酸……“我坚持!”说不定这是他们最后仅能相聚的时刻,就让他再贪心一刻吧。
君拂送绯雪和夏侯容止来到客栈,与书生等人汇合。彼时,楚秋寒与千叶公主也已等候在此。看楚秋寒,虽然口口声声说千叶公主是‘跟屁虫’还表现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但是眼角眉梢却藏着一丝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欣然’,时而不经意间落在千叶身上的目光也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简单地收拾行囊,一行人就打算离开了。
第913章 暂松一口气()
夏侯容止拒绝了君拂派暗卫一路护送的好意。他知道君拂是担心在曼罗国与锦朝交界处‘虎视眈眈’的废太子啓。但君拂所不知道的是,其实他早已暗中和锦衣卫取得联系。夜影早已率领万名锦衣卫潜伏在边关。就算废太子啓真的不怀好意,也断然讨不到一丝一毫的便宜。
就在一行人整装待发的时候,楚秋寒和千叶公主那边却发生了一点小争执。
“我要跟你去。”
“不行,我可没空伺候你。”
“我不用你伺候,反正,我是跟定你了!”
“喂,你还赖上我了不成?”
“就赖你,怎样?”
“你——”
看到楚秋寒吃瘪的样子,书生很不给面子地低低笑了几声,隐隐又忆起在流云堡的那段岁月。为了让小姐忘记伤痛,秋寒花样百出,却每每都被小姐折腾得‘叫苦不迭’。如此看来,这位千叶公主倒与他们小姐有‘异曲同工’之妙。
眼见他二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肯让谁。无奈之下,绯雪开口了:“千叶公主于我等有恩,请她去锦朝做客也无可厚非。秋寒,就带上千叶公主吧。”
一句‘有恩’瞬间令楚秋寒哑口无言。千叶公主则是对着他猛做鬼脸,开心得不得了的样子。
临上马车,绯雪走到君拂面前。微微仰头对上他的笑眼,不知怎的,却只觉莫名的心酸。然后,就在众目睽睽尤其是某个人的瞪视下,轻轻拥住了他。
夏侯容止眼角微微一阵搐动,强忍着没冲上前去。
“我走了!”
“保重!”
告别君拂,一行人或骑马或乘马车,速度维持在不快不慢的适中,缓缓向着京外而去。千叶公主虽是女孩子,马术之精湛却令书生等一干男子无不叹服。她选择骑马而行,而夏侯容止,为避免爱妻一人独乘马车太过无聊清寂,则放弃骑马改而与她共乘马车。
总算可以离开这里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正要一诉衷肠,却偏偏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阵阵令人心惊的钟声。
一队人马纷纷停了下来,千叶公主则有些呆傻地看着皇宫的方向,讷讷低喃:“是我父皇,他出事了。”
说完,突然策马扬鞭朝来时的路飞奔回去。
从小窗探出目光的绯雪看到这一幕,即刻对楚秋寒吩咐道:“跟过去看看,尽可能保护千叶公主周全。”
出人意料的,楚秋寒竟没有拒绝,甚至连一丝一毫的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