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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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笑了笑,颜云歌原本阴恻恻的表情忽而明朗了起来。既然她暂时还动不了那个贱人,不妨从她身边的人下手。这一次,饶是你有三头六臂,也难再扳回局面。我要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翠环,传消息出去,就说可以行动了。”
“奴婢遵娘娘之命。”
~~
“娘!”
宇文明熙一见到绯雪,迈着小短腿就蹬蹬瞪地跑来,乌黑大眼噙着泪,装满委屈。看得出,绯雪不在宫中的这十几日,他过得很是艰辛。
绯雪蹲下身,任他扑入自己怀抱,随即收拢双臂,轻轻将他抱住。见他落泪,忍不住板起脸轻斥:“娘不是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怎么还是哭了?”
虽然对明熙这个才五岁大的孩子就如此严苛有些不近人情,但绯雪也是无奈之举。即使她不想不愿不忍,明熙作为皇帝,还是得尽早成长起来。在这深宫之中,四处都布满了阴谋算计。若他没有一刻坚韧的心,又如何能应付得了一个个接踵而来的阴谋?
“娘,你别走,明熙不哭了,明熙再也不哭了,娘不要讨厌我……”
宇文明熙忽而用双臂紧紧搂住绯雪的脖子,声音惶恐充满了不安。在这一刻,他能够依赖的唯有‘娘亲’。她深怕娘亲因为讨厌自己,就再也不理自己了……
感觉到他小小的身子因不安而微微颤抖,绯雪心口蓦然涌上了一抹疼惜,左手一下一下轻抚小家伙的后脑,语气轻柔了几分,“别害怕,我不走,会一直陪在明熙身边。”
“真的?娘真的不离开明熙?”
宇文明熙从她怀里稍稍撤出,噙泪的一双大眼充满不安地盯着她看,一瞬不瞬,好似非得确定她未说假话才行。
绯雪揉了揉他轻软的发,哂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明熙终于相信了她的话,破涕为笑。这一张嘴,两颗门牙俱已掉落,不小心露出黑漆漆的牙洞,说不出的滑稽。
绯雪被他滑稽又可爱的模样逗笑,在心里暗暗许下承诺:明熙,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伤害……
这一刻,她仿佛隐隐有些明白了,何以太皇太后亡故前会独独把她叫到身边,将明熙托付给她。也许冥冥之中,她和小明熙的缘分早就注定了。所以,隐月冥月才会把误打误撞救下的小明熙带回流云堡。或许正是受了命运的牵引吧?
第803章 逼上绝路()
两日后,夏侯府
绯雪夏侯容止连同沈清在内正安静享受着用餐的温馨时光,忽而管家闻仲有些慌张地跑了进来。
“少爷,不好了,府外来了大批的禁卫军,您快去看看吧。”
禁卫军?
绯雪与夏侯容止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因困惑而蹙起了眉头。
“雪儿,出什么事了?”沈清的声音包裹着浓浓的不安。这段时间,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她真是怕了。
绯雪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抚平她的不安。
“娘,没事,我和容止出去看看,你接着用饭。”
接着用饭?她哪里还吃得下?今日一早,沈清的右眼就一直在跳。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虽是迷信的说法,可到底总让人觉得‘不祥’。这不,眼下就出事了。
“凌翠,别管我,你快跟过去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可是姑娘出去前吩咐奴婢要照顾好小姐……”凌翠犯了难,一边是小姐,一边是姑娘,两个都是主子,她到底该听谁的话?
“哎呀,我无病无灾,有什么好照顾的?你快出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若不去,我去!”说着就要起身。
凌翠见状,忙不迭将她拦下,叠声应着:“小姐莫急,奴婢这就去。”
凌翠跑出去后,沈清双手合十,暗暗在心中祷告:若这世间真的存在‘神灵’,求求你们一定要保佑这两个孩子,千万别让他们再出什么事情了!
彼时,夏侯容止与绯雪牵着手迈出梧桐苑,远远便看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步履如风地向他们走来。与此同时,迎面走来的吴泰也见到了他二人。目光不经意落在他们紧紧牵握的手上,眼底瞬时划过一丝黯然。
“吴泰哥哥?”
绯雪声音里含了丝讶然。方才仲伯只道有大批的禁卫军包围了府邸,却并未说吴泰哥哥也来了。不过看这阵势,禁卫军大批出动,甚至作为禁卫军统领的吴泰哥哥亲自上阵,想来,事情不太妙。
吴泰面容凝重,在他们面前站定,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样子。
夏侯容止挑眉,周身散发出的冷意几乎要将空气凝结。对这个据说和雪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吴泰哥哥’,他始终没什么好感,总觉得他看雪儿的眼神远非‘哥哥妹妹’那么简单。
将吴泰的犹豫与为难看在眼里,绯雪心中的不安愈发膨胀,却强自镇定,“吴泰哥哥有话,但说无妨。”
触及到她冰清玉澈的眸光,犹豫再三,吴泰终是歉然开口,“皇太后下达旨意,要我等……即刻捉拿叛党归案。”
“等等,你说……叛党?谁?”绯雪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吴泰的目光对准了夏侯容止,不必说,已是给了绯雪答案,却犹如当头一棒,瞬间打得绯雪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她说容止是叛党?简直荒谬!”
绯雪的身子微微颤抖,盛怒之下,早已失去素日引以为傲的沉稳冷静,面目呈现出几分怒不可遏的狰狞。颜云歌,她到底想要怎么样?先是明熙,现在就连容止她都不放过,当真是要把她逼上绝路吗?
第804章 果然是毒妇()
夏侯容止微微用力握了下她的手,用掌心的温热来一点点驱散她心中骤降的冰雪。不同于她的震怒,他神情淡然,甚至可说是轻松的。方才有那么一刻,他还真怕吴泰会念出她的名字。还好不是她……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这是他最后留给她的一句话,淡淡的安抚,却怎么也抚不平她内心的焦躁不安。
不会有事?为了打击他,颜云歌连‘叛国谋逆’这样的阴狠招数都使出来了。可想而知,要想解决这件事必然不轻松。她如今该怎么做?到底怎么做才能避开这又一个来势汹汹的阴谋?
“姑娘,奴婢看见姑爷被那些人抓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凌翠担忧的询问声响起时,绯雪心中就已了然,她必然是受了娘的差使。眼眸倏然一厉,落向凌翠,夹带着一丝冷凛的警告:“不许把这件事告诉我娘。她若问起来,就说是吴泰哥哥登门做客。”
凌翠讷讷地点了点头,心知姑娘是不想小姐太过担心。只是,姑爷被抓走了,这事情瞒过一朝一夕倒是不满。可日子长了,怎么能瞒地过去?
绯雪现下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应付娘的忧忡,她闭上眼睛,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沉着的应对。容止只是被抓走,事情尚未到全无转圜的地步。
再睁开眼时,看见夜影夜魅双双站在她面前。都怪自己心绪烦乱,甚至连他们的脚步声都不曾听到。不过有他们在就好了。她本还烦恼着隐月被她留在宫中,打探消息该派谁去才稳妥。
“夜影,你即刻去打听今天朝中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卫主的所谓‘叛党’之罪又缘何而来?另,是否镇南王也牵扯其中?”
夜影眉目间露出迟疑之色,闻声并未立刻动作,而是站在原地,踟蹰着说道:“卫主临行前交代属下与夜魅一定要随身保护女主子的安危,一步不准离开。”
听到这话,绯雪不禁有些气急败坏了,“我好好的呢,不用保护。现在是救出你们卫主要紧,还是保护我一个无病无灾的人要紧?”
见夜影犹在踟蹰,倒是夜魅开腔了,“你去吧,女主子这里有我。”
夜影慎重地点了下头,对绯雪抱了抱拳后,一旋身即大步流星地走了开去。
绯雪注意到站在一侧面色凝重的闻仲,不忘交代道,“仲伯,管好下人们的嘴,这件事暂且瞒着我娘。否则,她又要胡思乱想了。”
闻仲点点头,“少夫人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他知道少夫人接下来的全副心神必然要专注在营救少爷的事情上,而他能做到的,仅仅是在这种小事上替她分担一二,想想还真是惭愧。
锦衣卫的消息渠道似江海般深广,获取消息的速度之快也令人瞠目结舌。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出去探听消息的夜影已经去而复返,并带回了绯雪想知道的一切。
“女主子~”夜影向她拱手一礼,“属下探听到,今日朝堂之上,兵部呈上一封截获的书信。书信上言明是废太子宇文啓写给镇南王的,甚至连废太子的印鉴都有……”
余下的话不必说,只到这里,绯雪已是了然于胸。有了所谓‘证据’,颜云歌就可将镇南王父子置于死地,且不费吹灰之力。
想到此,她眼中蓦然跳跃起两簇震怒的火焰。为什么她想过个平静的生活就这么难?自打她回到京都,颜云歌的‘陷害’就一个个接踵而至,不能将她置于死地,就那她身边的人‘开刀’,好令她痛不欲生。果然是毒妇!!!
“夜影,即刻备马。”
“女主子这是要去哪儿?”夜影满面困惑。
“定王府!”
第805章 铁证如山()
“绯雪~”
听到颜绯雪登府的消息,墨鸢赶紧出来相迎。瞧见绯雪气色虽佳,眉眼间却难掩忧愤之色,她不由得暗叹一声。握住绯雪的手,唇间溢出清幽的叹息,“我听说了容止的事,真是苦了你了。”
绯雪努力想扯出一丝笑,然僵硬的嘴角却终是未能如愿,只得讪然道:“王爷呢?我有事寻他。”
墨鸢一面将她往内室带,一面淡然说道:“他今日称病未上早朝,想不到容止就出事了。这不,在你来之前他就已听说了此事,简直大发雷霆,匆匆换了官服了入宫了。你放心,他一定会尽力救出容止的。”
墨鸢嘴里虽这般劝慰绯雪,心里头却是有些发虚。事情若能这么简单就好了……夫君之所以那么震怒,正是因为这件事极为棘手,即便是他,怕是也难有回圜的余地。前有镇南王父子领兵出征,却莫名吃了败仗,铩羽而归。朝廷内外早已是一片哗然之声,流言四起。现在又莫名其妙多出个‘罪证’,听闻那封所谓的‘书信’上甚至有废太子宇文啓的印鉴为凭。兵部的人随后去了镇南王府,还在府中发现了不少金银至宝。询问府里管家,也不知是为何,那管家居然说这些金银珠宝都是大约七八日前运来王府的。如此一来,镇南王与废太子啓暗通款曲似乎成了‘不争的事实’……这下可要怎么办才好?
~
夏侯容止与夏侯仪一同被关押在刑部大牢。说来讽刺的是,父子二人所在的牢房居然相邻。似乎,打从十余年前夏侯容止随母亲离开王府、自立门户起,他们父子就极少这么近距离的相处过。即便作为统帅和将军在外一同征战时,泰半时候,容止也都尽可能避开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夏侯仪若想难得的与儿子聊聊体己话,更是难于登天。不想,狼狈身陷囫囵之时,却给了他这样的机会——可以近距离地与儿子相处。
“颜绯雪可对你提起过……你娘临去前可曾留下过什么话?”他尝试着找到一个话题,可让他们父子开诚布公的聊一聊。只,效果不佳。另一间牢房里的人则是全然无视于他。
夏侯仪暗中叹气,都这个时候了,容止这家伙还不肯理他。究竟他要倔强到几时才肯甘休?
无奈的同时,他又尝试着开口:“你娘她……”
“别提我娘!你没资格!”
终于听见儿子的声音了,却是字字坚冷甚于磐石。夏侯仪心中无奈更甚以往。也许是他已有所感知,这次他深陷囫囵,恐难有翻身之日。故而想在临去前,与儿子心平气和地相处几日,也算弥补他这么多年来心中盘根不去的遗憾。只是现在看来,容止对他的恨意短时间内恐难消除。也许,他注定要带着儿子对他的恨和无法弥补的遗憾离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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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府
绯雪暂时留在定王府等消息。大约两个时辰后,看着大步流星走入暖阁中的宇文拓博,绯雪难掩忧切之心,霍地站起。尚不等她开口相问,宇文拓博已先一步给出了令人失望的答案。
“铁证如山,难有转圜。”
这八个字,短促而又不容置喙的坚毅。定王既然如此说,就意味着他真的无法解决此事,而非搪塞推脱之词。
绯雪脑海有片刻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