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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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雪眼中立时划过忧忡,拉过他的手想看看他有无受伤。男人却趁势一个拉拽,将她拽入怀抱,坐在他的腿上。这么抱着她,嗅着她清甜芳郁的气息,让他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得以平息。
“以废太子麾下的残兵败勇,想与我锦朝大军几乎是痴人说梦。大概正因如此,那个人与我都或多或少有些轻敌,也放松了警惕……”
听他对自己父亲仍用‘那个人’这样的称呼,简直连陌生人都不如,绯雪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看来,这一趟出征并未让他们父子的关系有所缓和。至少在容止这里,她看不见一丝冰融的迹象。
“让我等万万不曾想到的是,军中出了奸细,我们排兵布阵的计划被废太子早一步获知。结果可想而知,那一战,我军惨败收场。原本,那个人与我商议之下决定暂时高挂免战牌,让我军调养生息,再请求朝廷派兵支援。可,哪曾想到,废太子这时居然联合了南疆的一个部落,不顾我方挂起的免战牌,对我方军营实施了夜袭……”
“等等,你说南疆?”
绯雪捕捉到了关键词语,颜色瞬时冷沉若冰。果然是南疆人在暗中搞鬼吗?这么看来,这次的出征大败,木婉兮一定逃脱不了干系。
“你为何如此惊讶?还是你知道了什么?”
从她的神情看出些许端倪,夏侯容止即刻出声问道,俊眉微挑,声音多了丝凝重。
绯雪看着他,犹豫再三,终还是决定告诉他实情。
~~·~~
镇南王府
镇南王夏侯仪兵败而归,进宫请了罪就一直呆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有负君民所托,在废太子那里吃了败仗,哪还有颜面出府?
右手握成拳状,狠狠砸在桌案上,发出一声震响。每每思及这场大败,他的胸口都如堵着块巨石,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王爷,世子回来了!”
书房外,来自管家的禀报声让他暂敛怒容。想到这次出征唯一的收获或许正是他和儿子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丝缓和。当然,这只是他的个人想法。显然夏侯容止并不是这么想的。
携着震怒之势大步行入书房,夏侯容止一张俊容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汁来。
看见颜绯雪那个女子与他相携而来,夏侯仪面容立时一沉,对这个所谓的‘儿媳妇’仍是百般的不待见。再一看儿子苍白的脸上哪还有一点血色,瞬间又是怒上心头。
他已经听府里的人说了,容止为了救颜绯雪,不顾自身安危地冲进火海。结果那个女人毫发未伤,容止却是受了很重的伤,甚至险丢性命。他本要去夏侯府探望的,可听前去探消息的人回来禀报说容止已经醒了,也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他这才按捺住急切的心情。果然,颜绯雪这个女人就是祸水。
与此同时,正在暖阁中休息的木婉兮,一听说夏侯容止和颜绯雪来到府上的消息,惊得当即坐了起来,“你说谁来了?”她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王妃话,是……世子和世子妃。”宝笙颤声回道。
木婉兮抚着胸口,身形猛然摇晃起来,面容瞬间血色尽失。他们来了,来向她索命了。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呐?
“王妃~”宝笙不无担忧地看着她,才要出声劝慰,这时,门外忽然传进一个丫鬟的声音。
“禀告木王妃,王爷请您即刻去书房一趟。”
原本心中惊疑不定的木婉兮,听见此话,更加证实了心中猜想。他们果然是来找自己寻仇的?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呐?
第786章 荒唐()
“宝笙,你去回了王爷,就说……就说我不舒服……”
“奴婢认为不妥。若您此时称病躲着,王爷定会以为是您做错了事,心虚。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怎么办?”木婉兮猛然拔高了声调,尖锐的声音裹满了不安惊惶,“你是知道的,我对颜绯雪做了什么。夏侯容止和颜绯雪此时来,必是找我寻仇的。我不能去,去了一定会被他们杀了的。”那一日可怕的经历再次从脑海浮现,夏侯容止掐着她的脖子,几乎要将她生生掐死……不,她不要去。夏侯容止是个恶魔,他一定会要了自己的命的。
看着她一张脸青了白白了又青,宝笙心中,无奈多过怜悯。所以说,早知会有今日下场,当初主子又为何偏偏与世子妃过不去?
“王妃,您听奴婢说。当日发生的事情,您知道,世子知道,世子妃也知道,却惟独王爷不知。王爷待王妃这般恩爱亲厚。反与世子早已父子交恶、形同陌路,对世子妃更是百般的不待见。在如此的情况下,王爷是会相信王妃的话呢?还是世子世子妃的话?”
宝笙这一席话让木婉兮有如醍醐灌顶!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当日之事王爷并不知情。只要她咬紧了牙关,称不知道,以王爷对她的信任,必然会以为是颜绯雪蓄意构陷。到时候,她非但可逃脱罪责,还可反咬颜绯雪一口。
如此想着,木婉兮恐慌无措的心稍定,面容也逐渐恢复了常色。昂起头,走下软榻,浅浅弯勾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宝笙,替本王妃更衣。”
“是!”
彼时,书房中,镇南王夏侯仪听了颜绯雪一席话,顿觉无比荒唐的冷笑了两声。抬起一双虎目,眼神不善地看着坐在自己儿子身旁的貌美女子,语气冷沉夹杂愤怒。
“简直一派胡言!你说本王的侧妃欲置你于死地,她有何缘由这么做?你与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何必要铤而走险?”
早料到夏侯仪会是这般反应,绯雪一脸淡然之色。夏侯仪与木婉兮夫妻十余载,且夏侯仪对木婉兮一直是宠爱有加,甚至为了她,不曾再纳进任何妾室。一个是缱绻恩爱的妻子,一个是被他视为‘不祥’‘祸水’百般不待见的儿媳……换做是谁,都知该如何从中做出抉择。站在夏侯仪的角度,自然会第一时间就本能地做出反驳。因为在他潜意识里,木婉兮一直是个温柔似水一般的女子,又怎会做下如此阴狠毒辣之事?
“有无做过,王爷何不问一问侧王妃。”
绯雪声音方落,一袭素淡衣着的木婉兮携幽婉淡若之色莲步入内。
伴随一缕幽香,木婉兮盈盈入内,对着书案后端坐的夏侯仪福了一福。成亲虽已十年有余,却时刻不忘妾之德,事事均把夏侯仪放在了前头,尊夫重礼,让夏侯仪对她颇为满意。
“妾身给王爷见礼。”
如果说她的人生里还有什么遗憾,就是作为侧室,她终是不能唤夏侯仪一声‘夫君’,而要尊称‘王爷’。
第881章 狡辩()
“婉卿不必多礼,这里没有外人,快起来吧。”
一句‘没有外人’,到底是将绯雪算做了‘家人’之列。只绯雪对此不以为然。她与容止同心同德,只要容止一天没有承认他这个父亲,于她而言,夏侯仪就是‘外人’。她自然不稀罕他的所谓‘认同’。
木婉兮直起身后,便将目光落向落座书房一侧的夏侯容止,眼神带着关切:“听闻世子受伤了,身体无大碍吧?我已叫管家从库里取了些雪参虫草,你带回府上,做补身之用。”
她这番‘识大体’的行径,让夏侯仪满意地牵动嘴角,眼中有笑意流淌而过。
夏侯容止似乎是嫌看她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自始至终都不曾对木婉兮的主动示好有所回应。非但没有回应,更视她若陌生人一般,冷如冰霜的态度让木婉兮一度难堪得低下头去。
见此,夏侯仪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语气柔和冲她说道:“婉卿过来我这边坐。”
木婉兮却摇了摇头,声音清婉优悦,“妾身怎可与王爷同坐?坐在这边就好。”
看到这里,绯雪不动声色地敛眸,长睫巧妙遮掩住清眸中几许讥诮冷嘲之色。若此般,木婉兮深谙逢迎讨好之术,也难怪镇南王待她十年如一日,如此的宠爱有加了。
不过,她今日来可不是为了看他们夫妻恩爱和睦的。
再抬眸,绯雪眼中透出三分森冷之意,出言说道:“木侧妃既然已经来了,王爷是否也该问上一问方才我所言之事她究竟做无做过?”
闻言,木婉兮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阴光,双手不自觉地搅弄着软帕,却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夏侯仪冷睨了绯雪一眼,顿了顿,不情不愿地开腔询问爱妻:“婉儿,颜氏指控你日前对她曾有谋害之心,还欲防火烧死她,可有此事?”
木婉兮听了,似是猛然一骇,又似听见什么天方夜谭,目瞪口呆地看着颜绯雪,“世子妃,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以你要编造出这等子虚乌有之事来构陷与我?我与你之间无仇无怨,为何要置你于死地?这太荒谬了!”
“你还敢狡辩?”
夏侯容止霍地站起,一个箭步跨至木婉兮面前。后者因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露出大骇之色,脸色白了白,声音颤抖,“你要做什么?”
“大胆!逆子,还不退下?木侧妃为你长辈,你岂可对她不敬?”
夏侯仪目呲欲裂地吼道。夏侯容止却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看着女子那张令人憎厌的脸,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若是眼神可以吓人,只怕木婉兮此刻已死过百回千次了。
他的眼神太过骇人,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木婉兮强忍惧意,面上流露出几分被冤枉的无辜之色,两眼微红,泫然欲泣。
“我是不知道世子打哪听来了这种胡言,但我确确不曾做过这种事。我一个深闺妇人,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世子妃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我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伤害她,不是吗?”
“没有任何理由吗?”绯雪突然冷笑着开口,声音森寒,“那么倘若我揭穿了你的身份吗?”
木婉兮心脏漏跳了半拍,几乎下意识看向稳坐书案后的夏侯仪。果然见他被颜绯雪的话吸引去了目光,“身份?什么身份?”
绯雪冷冷看着木婉兮,将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话却是对夏侯仪说的。
“我发现木侧妃与南疆人暗中往来密切。这次我险些命丧火海,就是拜那些南疆人所赐。若非容止及时出现救我脱身,只怕我现在早已成为灰烬。”
第788章 不惜自戕()
南疆?
夏侯仪微蹙眉头,显然这两个字在他平静的心湖掀起了不小波澜。目光略有迟疑地落向木婉兮。恰好此时木婉兮也向他看来,当不经意触及到他目光中渗出的几分怀疑时,她顿时一慌,下意识便反驳道:“南疆?什么南疆?我听都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绯雪似就等着她这般反驳的说辞,闻声故作讶然地挑了挑眉,声音含了些讥诮:“侧王妃这话倒叫我不懂了。听闻,当年王爷征战南疆,不幸遇伏身受重伤。正因侧王妃挺身相救,才成就了这段美谈佳话。侧王妃既是在南疆一带救的王爷,怎的现在却说对南疆全然不知?”
木婉兮眼底瞬时闪过一丝慌乱,脸色隐隐泛着苍白。怪她一时无措,急着撇清干系,不想就落入颜绯雪的圈套。
在心中告诫自己千万要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不可乱了分寸。否则,她可真就要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再难翻身。
心神稍定,她勉强扯开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瞧我这记性。南疆这地界我确是听过的。只是这么些年一直不曾耳闻,乍一听只觉陌生得很。虽说当年我是在南疆的地界救下了王爷,但我自身并非南疆人。我家住南疆与锦朝交界处的一个小镇,父亲是个员外,因家中地广粮多,父亲又乐善好施,时常会拿自己家的钱粮救济些贫困交加的人。久而久之,父亲便被当地之人誉为‘木大善人’。关于我的家事,王爷也是知道的。”
“不错,婉兮所言没有一句虚假。”夏侯仪附和着道,并非偏袒,而是婉兮所言确确句句为真。当年,他在重伤的情况下被婉兮所救,就想娶她做侧妃,留在身边照顾,以便报答救命恩情。但他对婉兮的身世背景丝毫不知,断然不能将一来路不明的人留在身边。故派人着意去调查了婉兮的身世,确如婉兮所说,一般无二。
“若这么说,木侧妃当年也算是名门闺秀,怎的就跑到了那荒山之中,还那么凑巧地成了王爷的救命恩人?”
犀利的问题接踵而至,木婉兮的笑容消失在抿着的唇角,眼神更是流露出了不豫。
“世子妃这是何意?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致你这般像审犯人一样地审问我?何况,就算要审,也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吧?”
她这话分明是说给夏侯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