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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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梧桐苑主阁,四处张贴的喜字,桌上摆着喜烛,就连窗帷纱幔都一应是红色。绯雪一时间有些不着边际。新到你:莫不是容止为了迎她回来,才让人将这里如此布置。目的,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这里,三年前就布下了。”
闻仲的话引来绯雪更多的惊讶,挑眉,喃喃念着:“三年前……”
这时,闻仲忽然绕到绯雪身前,居然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绯雪一怔,蹙眉说道:“仲伯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闻仲却摇了摇头,“请绯雪小姐听我说一番话。说完之后,我自会起来。”
见他坚持,绯雪就没再勉强。闻仲跪在地上,娓娓道来,“绯雪小姐,我家少爷对您的心意是真的,天地可鉴。其实早在三年余前,他就让我布置出这间新房出来,说要给您一个惊喜。后来迎娶墨鸢郡主实属情势所迫。不过绯雪小姐放心,墨鸢郡主入府的时候,被暂时安置在了另外的院子里。这里,是少爷独为绯雪小姐所留。”
“闻仲我说句不该说的,我家少爷对绯雪小姐当真是痴心一片。就请绯雪小姐原谅他三年前情非得已所犯下的错,嫁给她吧。”
这时,在外面逗留片刻的夏侯容止刚好走进来,听见闻仲的话,俊庞立即黑沉下来。
“仲伯,你怎么把我的话也给抢着说了?”求婚理应由他来做,这种事,别人如何能取而代之?
闻仲尴尬地讪笑两声,也觉得自己确实是说得多了些。
“仲伯,您快起来吧。”绯雪微笑着将其扶起。
察觉到闻仲还欲再说,夏侯容止便清咳了一声,以示警告。他能理解仲伯希望他尽快成亲的迫切,但有些话,终究还得由他来说。
知道少爷这是嫌他‘多余’了,闻仲识趣地笑道:“这里没什么事,老奴就先告退了。”
‘多余’的人走了,房间里仅剩下他与她两个人。喜烛红纱,气氛说不出的暧昧。
听到走近的脚步声,绯雪却没有转身,任由他从身后将她抱住。灼烫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项,他轻轻印了吻在她发上。
“我让仲伯拟好日子,我们就成婚,可好?”
低低的声音熨帖着耳畔传来,分明是请求,却更似一种蛊惑。原本,他也没想着这么快成亲。如今京中形势正乱。虽然小皇帝已安全被送回宫中,但难保那对狼狈为奸的野心父女不会‘故技重施’,又对小皇帝施以迫害。所以他本想着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去绯雪成婚。然他实在是不安……即使此刻她就在眼前,他心中仍有一丝忐忑,唯恐三年前的事再度上演。
一瞬的静默,夏侯容止感觉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一丝苦笑缓缓地蔓上嘴角,从未想过,有一刻,自己竟也会这般紧张。
绯雪轻轻拉开他环在腰际的手,转身,抬眸与其相视。明澈清冷的眸色,让某人的紧张瞬时提到了最高点。
“你能保证以后的日子一切都对我坦承吗?”
没有一丝犹豫,夏侯容止重重地点了点头。
“再不欺瞒?”绯雪又问。
“我用生命起誓,如若再犯,便遭五雷轰顶……”
绯雪用手捂住他的嘴,嗔怨的目光仿佛在说:也不用发这种毒誓吧?
某人趁机在她手心印下连串的啄吻,绯雪觉得痒,忙将手抽离。而几乎同时,他倾身过来,一个绵长而深情的吻压在了她软嫩的唇上。
“少爷,老奴忘了问,是否要用……”餐。
第656章 对娘有意?()
“定王睿智,小女佩服!”
一声哂笑,绯雪轻声说道。迎上男人目光中汹涌的怒意,只觉心中阵阵快意。三年前,要不是宇文拓博出的馊主意,她何至于愤而离去?究其罪魁,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宇文拓博害得她这样惨,那她现在为自己讨回些公道也无可厚非。
“说,你的条件。”
宇文拓博不想费时间与她争辩周旋。三年前的事,也确是自己理亏在先。
“我现在还未想到,等想到了再与王爷提来。”
“罢,就这么办吧。”
做出妥协的同时,宇文拓博再次在心里喃喃念了声‘妖女’。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他走后,没用多久,楚离又飞入湖心亭,翩然落地。看着嫣然浅笑的女子,忍不住问,“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头脑有些混沌不清,我在醒酒。”绯雪笑着答道。
“三年多不见,怎么你的酒量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楚离毫不客气地戳她软肋。犹记得绯雪丫头还在京都那会儿,一次他们师徒二人饮酒,结果这丫头三杯酒刚刚下肚,就醉倒了过去。打那以后,他便经常以此来嘲笑她。
绯雪扯了下唇,露出无奈苦笑。酒量这种东西是一种本能,人与生俱来的,强求不得。深知自己酒量浅薄的她若无必要,几乎滴酒不沾,唯恐喝醉后会闹出洋相。这三年多来,唯一喝醉的一次,就是冲动之下与容止拼酒的那一次。结果翌日当发现自己竟与容止同榻而眠了一整夜之后,她便越发肯定,酒这东西与她今生无缘。
“你娘她……可好?”
终于问出口了……
绯雪带着点点促狭的目光落向脸皮发烫隐隐露出红色霞云的楚离,嘴角挑起一丝莞尔失笑的弧度。
从饮宴那一刻起,她看着楚父便一直是有话想说却几番欲言又止,那时便已经猜到楚父要说什么,又或是想问什么。
“我娘在云州沈家,她身体康泰,一切安遂。”
“是吗?这便好。”楚离讪讪地牵了下嘴角,俊雅面容浮现出一抹尴尬神色,不仔细看难以发觉。
静寂了片刻,绯雪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收起了玩笑似的唇边轻笑,改以凝肃神色郑重其事般地说道:“我娘一生坎坷。自幼便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虽然在外公舅父们的保护之下,过着平淡无忧生活,但却到底还是令‘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嫁给颜霁,可以说是娘这辈子犯下最大的错。楚父有所不知,那狼心狗肺之人在与娘成亲后不久,便在沈家的匡扶下进京赶考,并有幸争得一官半职。打从那时起,他便不曾再回去云州。娘是在孤苦之下生下了我,从那以后与我相依为命。但‘出嫁从夫’的观念深植娘亲脑海,她最终还是决定来京都找寻那个人……”
将赴京的因由全然推到娘身上,她也是迫不得已。总不能告诉楚父自己是因为得知了前世沈家灭门一事,未免惨事再度上演,这才设计推动娘进京。
“或许,四年貌合神离的生活让我娘在某一刻恍然意识到,那个人并非她终身依靠。她这才决定随我离开。而我也在离开前,为娘争得了一纸休书。也就是说,我娘如今是自由身……”
抬眸看向楚离。她都说到这份上了,楚父总该听明白了吧?
可是,等了半晌也没能等到他的任何回应,绯雪把心一横,索性挑明了直言:“楚父可是对我娘有意?”
闻言,楚离眼底邃然划过一抹疑似‘惊慌’的波光,刚刚恢复正常肤色的面容也再次浮起尴尬的潮红。
第657章 现世报()
“若是顾忌我,楚父大可不必。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希望我娘能够得到幸福。虽然有那个狼心狗肺之人的例子在先,我免不得有些忧心。但倘若这个人是楚父,我愿意相信,相信楚父能给予我娘真正的幸福。”
与楚离简单地交谈过后,绯雪暂时告别墨鸢,随夏侯容止一同回到了夏侯府。
彼时,听说少爷把绯雪小姐找了回来,闻仲高兴得好几天晚上睡觉都难以合眼。心道:这回少爷和绯雪小姐的好事该近了吧?
这几年,光是愁少爷的婚事愁得他头发都不知白了多少,更不时跑到夫人墓前忏悔己过。少爷不肯成亲,不肯为夏侯府传宗接代,他这个做管家的难辞其咎。每每想到夫人要是活着,看到少爷都二十好几了仍形单影只,该有多伤心,他就更是自责不已。
三年多前,少爷娶了定王之妹。他还当是少爷终于定了性,想通了。只要少爷肯成亲,何愁他夏侯府后继无人。但,好景不长,两个月后少爷便对外宣称少夫人染病不知身故。少爷瞒着别人,却对他和盘托出事情真相。他也是那时候才知晓少爷之所以迎娶墨鸢郡主,居然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难怪少爷成亲当晚便离开京都,原是为着避嫌……
打那以后,他便又开始日思夜愁,背着少爷偷偷打听京城里权贵人家的好姑娘,然后列出了一张单子,忐忑地交给少爷。结果……
闻仲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脸的哀怨。结果那张他花了几天时间拟好的单子居然被少爷毫不犹豫地狠心烧毁。少爷的态度已如此明显。只要不是他喜欢的人,他绝不将就。愁得他呀,就差没到先夫人坟前叩头谢罪了。
“少夫人!”
绯雪甫一跨入夏侯府门槛,两侧夹道欢迎的下人们立刻齐刷刷喊出这声‘称呼’,让她不由得怔了怔。少夫人?在叫她吗?
有些狐疑地侧眸看向相携走在身旁的男子,却见他唇角噙笑,一副欣悦的样子。显然,这声‘少夫人’大大的取悦了他。
“绯雪小姐~”
闻仲迎上前几步,笑着微微颔首,却恍然意识到自己叫错了称呼,忙改口:“不,该叫‘少夫人’才对。”
“仲伯,近来可好?”
绯雪笑着与他寒暄,闻仲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好,好着呢,就是少爷……不太好。”
无视某人的怒瞪,闻仲打开了话匣子就一通抱怨:“少夫人,您可不知道。打从您走后,咱们这夏侯府就变了天。下人们人人自危,生怕哪里做错了惹得少爷不开心,会遭到灭顶之灾。纵是我,也不得安宁。少爷整日整日喝得酩酊大醉,也不肯好好吃饭,没用多久就已瘦得不成样子……少夫人,您快帮我劝劝少爷吧。他要真是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出好歹来,日后到了九泉之下,我要如何向夫人交代?”
这番话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绯雪又岂会不知,仲伯分明是在帮某人说话,欲从她这里赚得更多的同情分。不过要她回应,就两个字——活该!谁叫他当初瞒着自己偷偷娶妻,害得她痛苦万分。所谓现世报,大抵就是这般。
第658章 最该感谢的人()
入宫后,绯雪被传旨的公公径直引向太皇太后所居的崇寿宫。显然,她此前的揣测猜疑是多此一举。宣召她入宫的确是太皇太后没错。
夏侯容止并未在被传召之列,是以,便在御花园附近等候。
“民女叩见太皇太后,愿太皇太后身体康健、福泽万年。”
绯雪跪地叩首行礼。如今,她只是一介平民,见到太皇太后自是该行大礼。
“起来吧。赐坐!”
太皇太后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只是说了这么几个字,居然就咳了起来。
宫侍嬷嬷忙不迭递上水,一面用手轻擈着老人家的背。
太皇太后饮了口水,对她做了个手势,嬷嬷虽有所顾虑,还是依从吩咐退出了寝殿。
“哀家身弱,不能在正殿见你,你莫要介怀。”
“民女不敢。”绯雪谦恭地低下头。方才虽只匆匆一瞥,但医慧的眼已看出太皇太后病入膏肓,想是命不久矣。
其实早在三年余前她离开皇宫时,那时还是太后的太皇太后身体便已不好,勉强靠着灵芝等名贵补药维持生命。想不到三年多的时间,宫中接连遭逢大变。景帝与继位的成帝先后驾崩。好在成帝留了明熙这个血脉,得以延承皇室之耀。只明熙毕竟年幼,而作为太后的颜云歌则趁机独揽大权……
“好孩子,三年前一别,哀家以为即是你我今生永别。想不到还有今日重见的机会。这三年多来,你一切可好?”
“承蒙太皇太后记挂,小女惶恐。小女一切无恙。”
面对这个病入膏肓的老妪,绯雪唇边泛起了一抹真心的微笑。当年,从一开始她以公主伴读的身份入宫,到后来作为六皇子妃再度入宫,太皇太后对她始终是诸多照拂。她执意离宫时,要不是太皇太后在最后关头出面对景帝予以劝说,她恐怕还受困宫中,难以脱离。
“当年,太皇太后劝说先帝允准我离宫的恩情,小女一生不忘。在此,请太皇太后受我一拜。”
说罢,她跪下来,恭敬向半倚半躺在榻上的老妇恭敬地叩首行礼。
“其实你最该感谢的,是媃葭才对。”
自崇寿宫走出,绯雪足下缓缓慢行,眉峰轻挑,面容凝肃,这是她思考沉吟时时常会露出的神色。
她之所以这般错愕讶然,不仅仅以为方才崇寿宫中太皇太后对她推心置腹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