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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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坐上禁卫军统领之位。假以时日,还不得飞黄腾达?”吴泰一副得意的口吻,绯雪却心知肚明:他才不是真的在意这些。
“吴泰哥哥,其实你不必……”
第500章 赌这一次()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吴泰打断了绯雪的话,故意将话锋转到了她身上,“你是怎么回事?不安安分分做你的六皇妃,怎么斗起了丞相?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吗?还有…。。他又是怎么回事?”
最后一个‘他’所指是谁,绯雪自然听得明白,却故意装糊涂,“哪个‘他’呀?”
吴泰好气又好笑地伸指弹了下她额头,“跟我还装糊涂?”
绯雪抿唇一笑,只做讪然状,却并不真正地去解释什么。
吴泰见状,心中已然有谱。眉眼低垂,巧妙遮掩住眸底一丝黯然,再抬眸时已恢复了平淡神色,轻声说道:“不必瞒我。你知道的,这世上我惟独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倘若你不想说,我便不再问。”
绯雪嘴角露出歉然的一个弧度。她当然知道,即便她道出实情,吴泰哥哥也绝不会将事情泄露出去危及到她。但有些事情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尤其她现在身份尴尬,纵使这个人是吴泰哥哥,她也只能隐而不说。
接下来的时间,有一搭无一搭地同绯雪聊了聊云州包括沈家的事,吴泰就起身告辞了。实在是不远处那一道视线太过锋利,让他无时不刻不感到如芒在背……
柳元修事发,柳氏一族已然岌岌可危。出乎所有人意料,柳睿居然放弃偌大的基业,选择了逃跑。可怜被他抛弃的一家老小,没有了主心骨,还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无时不刻不担心祸及满门的圣旨颁下。
柳氏一门惨淡收场,皇六子宇文洛却正是春风得意时。景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便带上两名宠妃去了行宫养身偷闲,将朝堂一切事宜交于宇文洛全权负责,顾名思义,即是‘监国’。
此消息一经传出,朝堂内外无不揣测皇上此举,是否寓意着六皇子即是下一任皇储。故明里暗里对这位默默无闻却一步登天的皇子另眼相看。也有些眼色快的,私下创造与六皇子接触的机会,频频示好……
一个月后
颜云歌以入宫探视嫡姐为由,再次入得宫禁。
当绯雪从元香处听得此事,只略掀了下嘴角,露出玩味的一抹笑。看来,有人已经坐不住了呢。
彼时,宇文洛因朝中事忙,回来时已到了傍晚。一走进书房,他敏锐地嗅到一股本不属于这里的香气,一双眉立刻拧成了八字状,冷冷出声质问:“是谁?”
一阵窸窣声之后,只见颜云歌婀娜多姿地从内间走了出来,冲他福了福身,娇声道:“云歌参见殿下。”
“怎么是你?”宇文洛的声音中有着不加掩饰的一丝厌恶和轻屑。从前便是对他弃之如敝屣,如今看他得势了,便是巴巴地迎上来示好。哼,她还真懂得见风使舵。
“云歌听闻皇上予以殿下监国之权,特来恭喜。”即便在来之前,早已对他可能的‘冷漠’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当实际面对起来,她仍觉得十分难过。难道六殿下曾经对她的温柔都是假的吗?为什么才不过匆匆数月,他对她的态度就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宇文洛绕到桌案后,泰然落座。清冽含着几分冷嘲的目光落向她,嘴角是一抹洞察的似笑非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特来恭喜他?恐怕想借机攀附他才是真……
颜云歌局促地站在那里,想寻个位置坐下来却又担心六皇子觉得她无礼,只得僵僵地站着,一脸局促。
见她半晌仍不出声,宇文洛逐渐失了耐心,声音陡然转为不耐的冷沉:“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倘若没事就出去,我还有些政事要处理,没空陪你在这儿耗下去。”
他毫不留情的话语,如同一根又尖又细的针,戳刺在颜云歌心口,不会很疼,却让人觉得不舒服。
这一刻的颜云歌算是真正领会了‘风水轮流转’这句话的涵义。曾经是他殷切地追着她,许下山盟海誓,却未能打动她的心。如今两人的立场调换,变成是她倒追他,她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让人难堪的了。可是能怎么办?眼下形势已十分明显,如无意外,六皇子就是未来的储君,甚至帝王。她若是跟了六皇子,便是一辈子的富贵荣华,甚至权柄在握……
无论如何,她也必须赌这一回!
第501章 我怀孕了()
深吸口气,颜云歌勇敢地抬眸看向男子,一字一顿坚毅而缓然道,“我怀了殿下的孩子,就是那一晚……”说着,害羞地红了脸,忙低下头去。
宇文洛眼底瞬时风云暗涌,颜云歌不曾注意到的是,他垂在膝上的手悄然握成了拳,手背青筋突出,很是骇人。
“所以呢?”
唇角轻撇出一抹温醇的笑,他问得恣意,声音清浅好似一股微风拂过。
“殿下也知道,女子未婚先孕已败了德行。若叫我爹知道了此事,只怕他会活活将我打死。我死不足惜,可是我腹中,殿下的孩儿,他是皇家子嗣啊,怎可有任何损伤?”
女子一席话说得动听又甚为感人,口口声声为了皇家子嗣考虑……宇文洛冷眼看着,唇边的弧度愈发深了起来。
半晌过去,他一言不发,只用一种深幽不可揣测的目光看着她。
颜云歌被他看得心一阵阵发慌,却故作镇定地挺直了腰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退缩,否则就会全盘皆输。
许久,两人谁都不曾开口,就这么沉默地彼此对望。一个面无表情,一派的幽深难侧;一个则绞尽脑汁想要看出对方的想法,心中急切焦虑尽管掩饰得很好,仍可从眉眼间看出一二。
就在颜云歌双腿发软几乎快站不住的时候,书案后的男子总算有了动作。他站起,却是一语不发地向外走去。颜云歌不知他是去做什么,也不敢贸然相问,唯恐被他认定‘麻烦’‘多事’的女子。为了达到目的,她已将‘忍’之一字发挥到了极致。
片刻之后,宇文洛重返书房,仍是什么都未说,径自走回桌案后,埋头开始处理起了堆成小山的奏章。有趣的是,以前处理的奏折均是往年废弃的,现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则是今晨才由户部统一送到他手上的。这其中可大有差别。
一时间,书房里安静地出奇,唯一可闻唯有逐笔在奏折上批注的声音,以及两个人若有若无或轻或重的呼吸声。颜云歌站在这里,忽然感觉自己成了多余的‘风景’,不敢开口打搅正埋头处理政事的人,却又不甘心就此离开。于是便怔怔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骑虎难下。
这样的情况整整持续了近半个时辰。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颜云歌正用手轻轻敲着快要麻木的双腿。听见敲门声,即刻又恢复成端庄的站姿,一脸的泰然安若,仿佛站了半个时辰于她根本毫无影响。
宇文洛淡淡说了句:“进来!”
下一瞬,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走进一身着官服的中年人。
“微臣见过六殿下!”
来人丝毫不敢怠慢地向坐于书案后的宇文洛拱手作揖,声音里满是恭敬。
“许太医,烦劳您帮颜二小姐把把脉。”
原来是太医……
颜云歌心里暗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不禁暗自庆幸起了自己的‘先见之明’。幸好她早有准备,否则让太医把了脉,岂不就‘暴露’了。
“姑娘请坐!”
第502章 一碗汤药()
许太医对颜云歌比了个‘请坐’的手势。后者微微一笑,就势寻了近处的座椅落座,却是暗暗窃喜。这半个时辰,她腿都快要站麻了,总算能歇一歇。
接下来的时间,许太医在颜云歌左手腕处搭了一方斯帕,隔着斯帕仔细为她探起脉象来。
片刻后,许太医收回手,转身走至宇文洛面前,拱手说道:“回禀殿下,颜二小姐已有孕一月有余。”
待字闺中的女子未婚却有了身孕,这并不是件光彩的事,可许太医却似毫无所觉,只尽职尽责地替颜云歌把了脉,又如实向宇文洛回禀,期间并不曾拿异样的眼光去看颜云歌,更不曾流露任何惊讶错愕的神态。这恰恰正是他的聪明之处。常年在宫中走动,他深谙一个道理——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所以对于他不经意间所知晓的一些‘秘密’,他通常都选择漠视,也绝对会管好自己这张嘴。或许正因为如此,宇文洛才会独独传了他来为颜云歌看诊。
听太医说颜云歌真的有了身孕,宇文洛眼眸微微一闪,嘴角却徐缓地扬起一抹笑。
看到他扬起在嘴角的笑容,颜云歌心中一阵暗喜。她知道六皇子迄今为止仅有一个孩子,子嗣稀薄,对这个意外中得来的孩子自当珍视。何况她始终认为六皇子对她尚未全然忘情,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也就是成就了一段佳话……
颜云歌并没有看清白男人嘴角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就已在心中妄自揣度臆测,却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想法。终究是她太高看自己,早在她不择手段拒嫁甚至想方设法让颜绯雪代嫁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缘分就已经走到尽头。
“许太医,本殿着你准备的东西,可备着了?”
幽幽的,宇文洛出声问道,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许太医闻声心里一阵突突急跳,觉得这位六皇子也真够狠的。再怎么说,那也是一个小生命……不过想归想,他自是不敢将这种想法表露出来。眼下宫中谁人不知六皇子是最接近储君之位的人,得罪了这位主儿对自己的仕途丝毫没有好处。
意识到这一点,许太医即把个人情绪放下,恭谨地拱手回道:“殿下令微臣准备的药,微臣已准备好,并在来时就已交给了永和宫的宫人拿去煎熬。算时间,汤药应已熬好……”
汤药?
颜云歌狐疑地微微挑起秀眉,难道是安胎补身的药?只是六殿下刚得知她有孕,就着人备下了安胎药,未免太过殷勤。
忖思间,已有宫女端了熬好的药汤送进来。
宇文洛冲着许太医一挥手,后者立刻如蒙大赦般地退出书房。要他亲眼目睹接下来的事,他还真有些惴惴的,终是良心难安。
许太医退出去后,宇文洛紧接着又向端着药汤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也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得到他的暗示,立即将药汤端到颜云歌面前。
看着那黑黢黢的药汁,颜云歌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讷讷地问:“这是什么?”
面前的宫女只低头不做声。在未得到主子授意前,她自是不能胡言乱语。
见她不开腔,颜云歌又抬眼看向端坐书案后的男子,声音里透着少许不安,却强撑起几分微笑,问道,“殿下,这是什么药?”
“可让你免除痛苦的药。”
第503章 打掉孽种()
来自宇文洛的答案让她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免除痛苦的药’,那是什么?如果说是安胎药,似乎不太对。她现在并不曾感觉痛苦,又何来‘免除痛苦’一说?难道是——
脑中恍有一道灵光闪过,她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地看向宇文洛,声音颤抖得支离破碎,“殿下是要……是要除掉我腹中孩子?”
宇文洛不走心地笑了笑,那抹噙在岑薄唇间的笑意冰冷刺骨,让颜云歌一度感觉不寒而栗。
“眼下什么情势你不会不知道。柳家已然失势,柳睿私自养兵,被怀疑有谋逆之心。而你作为与柳家血脉相系的人,一样逃脱不掉干系。你觉得,我会让这样一个你生下我宇文氏的子孙吗?”
他的话音清浅,却字字句句都如同一把钝刀残忍而又无情地磋磨着她的心房,让她一颗心瞬间变得鲜血淋漓。
颜云歌的脚步缓缓向后退着,眼神盈满了惊恐。而觉察到她逃跑意图的宇文洛却已先一步出声,冷冷地命令道:“来人,将药给我强灌下去,务必要她打掉腹中的孽种。”
颜云歌闻之面色惊变,下意识便要逃跑,却被先后冲入书房的两个太监以及四个宫女阻住前方去路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颜云歌惊恐地大叫,惊惧交加的同时不禁恼恨起自己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她因为,只要怀了孩子,造成既定事实,宇文洛便是非娶她不可。但她显然小瞧了宇文洛,他又岂是自己区区伎俩就可逼其就范的人?
“把药灌下去!”
阴冷毫无感情温度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叫人听了倍觉心寒。
眼中噙泪,颜云歌痛心疾首地看着那好整以暇坐在书案后的男子,觉得自己仿佛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已没了任何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