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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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脾气,还摔了她送过去的汤盅。那是她初次也是唯一一次入殿下的双,至今仍记忆犹新……
殿下居然让颜云歌进入他的书房,这是否说明,颜云歌是不同的?
不同于窦瑛的颇多思量,绯雪只含笑对颜云歌点了下头,又不失礼数地向宇文洛福了一福,随后踩着优雅明快的步伐离去。由始至终,宇文洛也没能如愿看到她脸上有任何类似嫉妒愤怒的表情,令他深感挫败的同时,胸臆间陡然燃起一股不知名的怒火。
为何生气?他的妻子如此‘贤淑’‘大度’,他该感到高兴才对不是吗?难道非得是颜绯雪打翻了醋坛子,将他这永和宫闹得‘鸡飞狗跳’,他才满意吗?
其实,与其说是生颜绯雪的气,不如说他是在气自己——气自己如此不争气,甚至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居然还耍起了这种手段:带颜云歌进宫,无非是想引起颜绯雪的嫉妒。哪怕她稍露出不满,都会让他感觉她的心已有一点点向他打开。可是她却表现得毫不在乎,呵~宇文洛啊宇文洛,你当真是可笑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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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雪前些日子事忙,抽不出空暇来探望墨鸢郡主。今日得了空,便带上隐月一同前去京郊的尼姑庵,一探宇文墨鸢是否安好。
早时因忌惮着定王,绯雪一直暗中派遣冥月等人往来对墨鸢多做看顾。想着她孤身一人在外,从前又养尊处优了那么些念,乍然要凭靠自己生活,总会有诸多难以是从的地方。只是,凭她再怎么谨慎,到底还是给定王发觉到了。
定王并没立即将墨鸢强行带回,也没为难与暗中襄助墨鸢逃离的她,只丢下话让她常往来尼姑庵看望墨鸢。其实就算他不说,绯雪也定不会袖手旁观。这几年来,她与墨鸢的情谊早已凌驾于‘朋友’之上。墨鸢更被她视作亦亲亦友的存在,是她在乎的人。
墨鸢身在世俗,出入尼姑庵总不太方便。于是,尼姑庵主持便为她在后山独辟了一间木屋,虽是简陋了些,倒也十分清净。
从前绯雪曾有过一次陪同娘亲来尼姑庵上香的经历,故而对尼姑庵并不算陌生。但是墨鸢暂住的这间木屋,她却是第一次看到:小到还不及她寝房三分之一的面积,除了土炕,唯一称得上‘家具’的只有一张已然掉漆的桌子和一把木凳。
“墨鸢郡主就住在这里?”绯雪几乎不敢相信。即使冥月曾提到墨鸢的居住环境十分简陋,现下亲眼目睹,她仍觉不可思议。堂堂郡主之尊,如今要‘自力更生’已着实难为了她了,却还要生活在这么简陋的居所……
“墨鸢郡主确是住在这里没错。冥月曾向属下提到过,她曾试图与尼姑庵交涉,看能不能让郡主搬到好一点的地方去住。结果当尼姑庵的寺监向墨鸢郡主讲起此事时,却遭到墨鸢郡主婉言拒绝。”
闻言,绯雪只叹了声气,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门外即传来墨鸢稍显紧张的询问声。
“是谁在里面?”
第438章 可曾后悔()
绯雪收起复杂的心绪,立刻走出门外。墨鸢一见是她,顿时喜笑颜开,惊喜地低呼道:“绯雪,怎么是你?”
绯雪走上前,轻轻握住墨鸢的手,笑道:“姐姐,你可好?”
墨鸢连连点头,“我很好,很好。”
虽然耳朵听着她说‘很好’,绯雪却分毫也感觉不到‘释然’,反而一股酸意直冲鼻端,尤其在看到墨鸢一双手都已生了冻疮,眼中隐隐现出几分心疼。
“姐姐,苦了你了。”
听了她的话,墨鸢不禁莞尔一笑,调侃道:“傻妹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苦了?实话告诉你,在这里生活的几个月,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最惬意的几个月。”说着,与绯雪手挽手走入木屋里。绯雪帮忙卸去她背在背上的篓筐,里面是墨鸢从后山捡回的干柴。
“哦,妹妹忙着赶路,定还没吃饭吧?你等等,我这就做饭来与你吃。”
一旁的隐月听了,急忙抢白道:“郡主许久不见我家小姐,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做饭的事就交给我吧。”
墨鸢却不赞同:“既然来到我这儿了,你就是客,哪有让客人自己动手做饭的道理?”
起初,墨鸢说要做饭,绯雪还将信将疑。然则半个时辰过后,当两菜一汤以及三碗米饭被陆续端上桌,绯雪的表情唯有用‘惊叹’来形容了。
能不惊叹吗?试问,谁能想到堂堂郡主,权倾朝野的定王示弱珍宝的妹妹,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居然亲自烧火做来‘丰盛’的饭菜!两菜一汤的程度,在这偏僻之地,可不就该称作‘丰盛’了吗?
“这里条件有限,又与尼姑庵相邻,不宜吃肉食,仅有青菜豆腐,你们就凑合着吃些吧。”
绯雪看着桌上菜肴,素炒青菜、青菜豆腐汤,唯一的一盘炒蛋已经算是‘珍馐’了。这么说,墨鸢姐姐平时就吃这些?
“快尝尝我的手艺。”
墨鸢夹了些青菜放入绯雪碗里,然而眼眸晶亮地看着她,似要亲眼看到她吃下去才甘心。
绯雪夹起青菜放入嘴里细细咀嚼,随后在墨鸢殷切的目光下重重点了点头,“嗯,味道不错。”
她说这话倒并非夸张又或刻意讨好墨鸢,素炒青菜的味道固然清淡,不过对于常吃宫中精致御膳的她而言,确是别有一番风味。只这样的饭菜,一顿两顿尚可作‘别味’来吃,她却难以想象墨鸢天天都以这些为食。
见她低着头只看桌上饭菜,不吃亦不说话,墨鸢好似已洞察她心中所想,笑了笑,道:“你不必为我觉着可惜,像这种简单的生活恰恰正是我多年来一心向往的。而且在这里,我从早上一睁开眼睛就会一直忙个不停,自然就没了多余的时间‘胡思乱想’。绯雪,别人或许不知,但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我为何要离开定王府离开京都……”
绯雪沉默不语。她当然知道,离开定王府离开京都,墨鸢只为逃避。是逃避那个人,亦是逃避自己的心。与其守着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倒不如挣脱开来,彻底隔断自己的‘痴心妄想’。虽然不知墨鸢是否能做到彻底断绝心中痴念,但至少,她已经勇敢走出来第一步。
吃过饭,墨鸢邀绯雪同游后山。
时进初春,树上长新芽,山花也都纷纷冒出了骨朵,山上已不再若冬日那般凄零萧索。
墨鸢长时间孤身一人在此,也没个人说说话,今日可算见了绯雪,似是攒了一肚子的话,不再若从前那般惜言,反倒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自己在山上的生活。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一点一点的学习以至习惯成自然,墨鸢说得轻描淡写,绯雪却可想象个中的辛酸。
“姐姐,你可后悔过?”
第439章 马车失踪()
绯雪忽然停下脚步,侧过身来目视墨鸢侧脸。
墨鸢站立原处,久久只遥望远处山峦,并不言声。绯雪亦不催促,追随着她的目光一同远眺笼罩在薄雾中的青山峰峦。也不知过去多久,沉寂中响起墨鸢难掩寂寥的声音,“说不后悔是骗人的。定王府,那里毕竟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还有那个人……十几年的朝夕相处、风雨共度,对他,我早已生出了依赖。如今骤然分开,一度让我恍然觉得整颗心都被掏空了……”
听着墨鸢的话,让绯雪恍然间想起了不日前楚父曾对她说过的话。他说,宇文拓博和宇文墨鸢的关系就像是水和鱼。她当时并未参透楚父话中的奥妙,只道他是有感而发。可在经历了夏侯容止命悬一线几乎一脚踏进了阎王殿的事情后,她总算有所顿悟。现下也能够充分体会出墨鸢的心情。若两个人真心爱着彼此,并非一方的离开就会让深埋心间的爱意湮灭,反而会被愈发浓烈的思念所折磨。
“如果你想回去……”
绯雪的话刚起了个头即被墨鸢打断:“不,你误会了,我说这些并非是为了让你带我回去。绯雪,你该知道,我好容易才迈出了这一步,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其实……”绯雪欲言又止。她想说其实宇文拓博已经知晓她藏身在此,想说其实宇文拓博已经偷偷来看过她……但又怕自己说了,会让墨鸢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心再次因不安失措而变得不平静。
注意到她似有踟蹰的表情,墨鸢不禁挑眉问道:“你可是有话想对我说?”
绯雪思吟了片刻,最终选择对她隐瞒,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我只是很佩服你。佩服你这么勇敢,这么坚毅。若换做是我,也许做不到像你这样。”
闻言,墨鸢唇畔挑起些微涩苦的弧线,“并非你做不到,只是你还没经历过那种如同被烈火焚烧如同被冰川冻困一般的苦痛。眼睛看着,心里想着,却要用意念强迫自己只把他看做‘哥哥’,还要看着他与其他的女子恩爱,并送上违心的祝福。呵,绯雪,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来到这里之后,当我慢慢地融入进这里的生活,曾经那冰与火的煎熬仿佛都不复存在。我不必在看着他的脸,一次一次提醒着自己‘他是哥哥’。更不必再看着他的那些女人一个一个花枝招展地在他面前展露妩媚。在这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想他,可以任由思念杂草般丛生。就如同被牢笼困缚住多年的人终于破茧而出,那种重获自由的感觉,真的很好。”
可以肆无忌惮的思念,原来这也是一种幸福……
天色微微擦黑的时候,绯雪辞别墨鸢,和隐月一同下山,却发现停放在山下的马车不翼而飞。
“马车呢?”隐月四下里环顾,这里人烟罕见,按说不该发生马车被盗的事啊。何况套住马车的是一匹很有灵性的马,一旦有陌生人作势要盗取马车,马儿一定会大声嘶鸣。但她却并未在山上听见任何动静。
第440章 夏侯容止的杰作()
“会不会你拴绑在树上的缰绳松了,马儿跑了?”绯雪胡乱揣测着。
“不太可能。冥月会驯马,这点小姐是清楚的。那匹马早已被冥月驯服,本身亦很有灵性,就算缰绳松了,它应该也不会乱跑。”隐月如是说道,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不见了马车,正在她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一阵骏马飞驰声从不远处传来。
隐月仔细聆听,听见足有两匹以上的马蹄声,她眼中立时闪过一丝警戒,意识到危险的同时,已身如闪电地移步至绯雪面前,抽出随身宝剑,周身顿有戻气散出。
即使她什么都未说,绯雪也隐隐从她的肢体动作包括骤变的气息上觉察到事情有异,脸上随之也浮现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当两匹马先后映入眼帘,隐月因是习武之人,眼力极佳,看清楚骑在前面一匹红鬃马上的正是夏侯容止,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小姐,是夏侯世子!”
夏侯容止?
绯雪从隐月身后走出,看着不过瞬间已来到面前的一人一马,眼底掠过错杂的情绪。他为何来?在这偏僻之地,如果说是‘巧遇’未免太过牵强。只是他如何知道她来这里看望墨鸢的事?
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隐月,莫非是她?
“不是她。”似是看出了她的怀疑,已从马上跳下的夏侯容止出声解除了她的疑惑,“是夜影。”
“你派人跟踪我?”绯雪不悦地蹙起娥眉。
夏侯容止并没否认,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是错的。若非如此,他如何能寻到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的马车不见了,应该也是拜你所赐吧?”绯雪冷下脸来,只稍微动了下思量,就已明白个中曲折。
“嗯!”夏侯容止老实坦承,顿叫绯雪又气又急,偏又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忽然,夏侯容止微微弯下身去,竟是把她拦腰抱起。
绯雪浅浅地惊呼一声,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夏侯容止不语,大步流星地走向红鬃马,将她放上去的同时自己也一跃而上。
“夏侯容止,你疯了?快放我下去!”
听见绯雪的挣扎声,隐月几乎下意识便要去‘救人’。
“夜影,交给你了!”
丢下这一句,夏侯容止即扬长而去。与此同时,另一匹马上的夜影也已跃下,挡在了隐月身前。
“走开!”隐月斥道。
夜影不为所动。
“再不让,别怪我动手了。”隐月气急败坏,见夜影仍是不动,举剑便朝他刺去。
夜影双脚离地,以极其潇洒的姿势向后掠去。两人竟就这么交起手来。隐月的功夫虽是不弱,可夜影既然能成为锦衣卫中的翘楚,更被夏侯容止视作‘心腹’,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隐月同他交手,竟是讨不到任何便宜。加之隐月救人心切,总是分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