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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惊秫]吉祥纹莲花楼-朱雀-第22部分

小说: [惊秫]吉祥纹莲花楼-朱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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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打开以前,怎么知道它到底空还是不空?我只是说‘可能……大概……也许……’”他罗罗嗦嗦的还没说完,郭祸已大步走上,双手抓住镜石上镶嵌的那块镜子,“哈”的一声吐气开声,猛烈摇晃两三下,只听到“咯啦”的铜块扭曲之声,他硬生生把那块铜镜从镜石上掰了下来! 
  “啊——”众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在镜石之上,随着铜镜剥离,那大石上果然露出一个洞来。镜石有八尺来高,六尺长短,七尺来厚,牢牢扎根土中,谁能料到如此一块黑黝黝的大石腹中居然是空的?非但是空的,在众人灯火映照之下,石腹内光彩闪烁,生满水晶,只是——在犬牙交错的水晶之间,塞着一截截东西,猛地一眼还看不出是什么。王黑狗撩起官袍命衙役举起火把,他往里一探,大叫一声,“人骨!”郭大福脸色苍白,在夜里瑟瑟发抖,郭祸长吁一口气,“这就是身体。”王黑狗一迭声命衙役把那些尸骨捡拾出来,与郭坤所拿的那个人头拼在一起,果是个完整的尸骨。镜石之中除了人骨,还有一柄锈马刀,以及几块腐朽得不成样子的破布。 
  “咦?”李莲花看着那尸骨,奇道,“这人怎么有六个手指?”听他一问,众人对着尸骨躲躲闪闪的目光突又集中在人骨之上,过不多时,突然有衙役大叫一声,“他……他有两个耳蜗!”王黑狗仔细一看,果然在头颅两侧各多了一个耳蜗,这人生前岂非有四个耳朵?郭祸突然也大叫一声:“这人又……尾巴……”众人又纷纷凝目去看尸骨的屁股,只见在胯骨下面确实生有一截奇异的骨头,约摸三寸长短,的确像个“尾巴”。李莲花惊奇地看着这具尸骨,“我本来想不通为什么只是看到有人写情书给他老婆,郭乾就要杀人,他的火气和醋劲未免太大,原来……原来……郭乾在夜里突然看到这人长成这副模样,只怕他没有觉得自己在杀人,只怕他以为……以为自己在自卫,杀死了一个怪物。”郭大福牙齿打战,“这这这……这是什么……妖妖妖妖怪……” 
  李莲花很同情地看着地上那具尸骨,“你看他手指和脚趾都比常人长些,手指间有骨膜,想必擅长水下功夫。他也不过比常人多了一副耳朵,一个尾巴,两只手指而已,但这副样子想必让他吃了很多苦,让他远离人群,潜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采莲庄地处采莲池中心,东西各有数条溪流灌入,布满潜流,也不出产什么特种鱼虾,除了贵人雅客,普通百姓很少深入莲池中心,所以这人来到薛玉镇后,悄悄潜入采莲池,躲在这里。”他跺了跺脚下的土地,“这地方临水,有两间人迹罕至的大房,树木掩映,外面有莲藕香菱,还有鲤鱼青蛙,如果有人躲在这里,不缺食水。但是这地方还有个特点是这人没有想到的,以至于他很快被人发现了。” 
  “什么特点?”郭祸奇道。李莲华指指茉莉花丛背后的大片杂草,“那种有黄白小花的杂草,叫做白莲蒿。”众人面面相觑,“白莲蒿?”李莲花道:“这种杂草花叶气味强烈,有很强的驱虫之效,采莲庄地处淡水之上,蚊虫众多,只有这个地方没有蚊子。白莲蒿喜欢阳光,生长在旱地,采莲庄中只有这个地方因为地势高,不被池水渗透,有一片干旱之地,也只有这个地方长着这种蒿草。所以庄里的人如果讨厌蚊子,想找个阴凉没有蚊子的地方,说不定就会走到这里来的。”他微微一笑,笑得很和气。“我想那天郭夫人大约是来这里读书吟诗绣花画画什么的,看到这个人。只是她心地善良,没有把她当成怪物,反而悄悄收留了他。两个人在这里读书写字,她欣赏他的才华,这男人更爱上了郭夫人。某日他悄悄在她房间留了字条约她相见,结果被郭乾看见……”说着李莲花皱了下眉,“郭乾来到这里,看到这怪人以后大受刺激,杀了他——却又被老婆看见,许荷月被他杀人的模样吓倒,摔在门槛上,滚进莲池。郭乾只当她逃走了,匆匆忙忙将死人分尸,藏进这玛瑙之中,但玛瑙中水晶交错,最后一个人头没能塞入,他又藏在了另外的地方。等他处理好尸体,发现老婆一经淹死莲池之中,他当然不能让许荷月的尸体在这里被发现,否则怪人致死很可能随之暴露,于是他便坐上木盆,把许荷月的尸体带到了自己房间窗外,装作她是在那里溺死的——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天夜里他的所作所为,全部被郭坤看见,还牢牢记住。”李莲花慢吞吞地道:“他遣散仆人,哀悼亡妻,只怕有一大半是为了掩饰镜石之中的这具尸体。但是二十几年之后,员外郎的妻室竟然又在莲池中溺死,死后又被放在那房间窗外,死法和许荷月一模一样。郭乾那时年纪已经老迈,想不到郭坤学他杀人,恐惧之下惊悸而死,也在情理之中。”翠儿死去的那天夜里,李莲花看到的办张鬼脸,其实便是郭坤背着那个人头在他窗外经过的情景。 
  王黑狗和郭大福面面相觑,呆了半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李莲花的一番猜测仅仅是“猜测”,但是郭坤模仿杀人无可置疑,这镜石之中的尸骨,如果不是郭乾所藏,又有谁能在其中藏匿尸体五十余年而不被人发现?凶手是谁,疑问不大。但当年许荷月合一留下这位怪人?两人之间是否真的情投意合?这怪人究竟是谁?是善是恶?郭乾是因情杀人,还是惊吓杀人?如今已无法得知,但听着李莲花的猜测,众人紧握拳头,都不免再次感觉到镜石之旁的飕飕凉意。 
  当年那由偶然、意外、隐瞒、爱恋和恐惧引发的杀人之事,那份被隐藏了的罪恶,竟能通过奇异的方式,数十年间不断的包扶着作家的子孙…… 

第四日以后 

  采莲庄的命案破了,王黑狗叫师爷洋洋洒洒写了数万字的折子上报大理寺,俨然案件真相都是由王大人他带领衙役埋伏采莲庄三天三夜,从郭坤言行中推断而出,最终发现六指怪人被杀这一隐案。郭大福受到惊吓,躺倒在床上发了几天高烧,郭祸孝心大发,拿着郭大福平生最喜爱的各种贵人佳作在他床前诵读。郭大福打起精神教导儿子欣赏佳作,这一日正说藏头诗,郭祸突然念到李莲花所写的那首诗。“咦?”郭祸呆呆地念道,“郭……十……煞……瓜……”郭大福怔怔地问:“你说什么?”郭祸放下那首诗,很认真地对郭大福说:“这是一首藏头诗。”郭大福喃喃地念:““郭……十……煞……瓜……果……是……傻……瓜……”突然倒回床上,又整整发了三日高热,伺候郭大福对贵人诗词的兴趣减了大半,药材生意却是越做越有先祖之风了。 
  以上都是后话,李莲花在采莲庄住了那三日之后,第四日终于回到薛玉镇,去找那栋被他辛辛苦苦以牛车拉到镇上的房子。他那乌龟壳,多日不见,还真是想念,不知门窗还完好否? 
  等李莲花找到吉祥纹莲花楼门前,突然发现他那房子干净整洁得出奇,连掉了的那块木板也被人工工整整地雕刻了花纹,补了上去。他考虑了一会儿,整了整衣裳,斯斯文文走到门前,面带微笑敲了敲门,“主人在家么?”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灰色衣袍的老和尚当门而立,面容慈和,对李莲花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老纳普慧,已等候李施主多时了。” 
  李莲花报衣文雅稳重的微笑,“普慧大师。” 
  普慧和尚虽然脸带慈祥微笑,却难掩焦急之色,“李施主医术通神,我寺方丈偶得重病,群医束手,情况危急,能否请李施主到我寺中一行,救我方丈一命?” 
  李莲花看了焕然一新的莲花楼一探,叹了口气,“当然……贵寺是?” 
  “普度寺。” 
  李莲花脸色微微一变,摸了摸脸颊,苦笑一声,喃喃地道:“普度寺啊……” 
  “李施主?” 
  李莲花抬起头来温和的一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普慧大师有两头牛,我们即刻启程吧。” 
  普慧和尚愕然,“两头牛?” 
  李莲花一本正经地指了指吉祥纹莲花楼,“此地不吉,搬家、搬家。” 

经声佛火   

“阿发,最近没看到阿瑞的影子,那丫头又跑到哪里去了?”一位头发斑白,身材矮胖的中年女子挥刀剁着案板上的冬瓜,一边大声嚷嚷,“几天前赊的菜钱,那丫头不想要了?二院主刚下了这个月的菜钱,阿瑞呢?”   
砍菜的年轻人应道:“听说前几天到隔壁庙里送菜去了,可能得了钱先回家了。”   
剁菜的中年女子眯了眯眼,“阿发,我告诉你件怪事。”砍柴的年轻人眼睛一亮,“我最近也发现了件怪事,你先说你的。”中年女子道:“我在后边藏书楼外边种的丝瓜,连开了几天的花,比去年整整提前了一个月哩!”阿发道:“这有什么稀奇?我在藏书楼外边瞧见了古怪的东西。”他神神秘秘地道:“我看到那个人已经几次了,每次月圆之夜,在书楼那边就会有一点红红的光,在里面摇摇晃晃,昨天晚上也是……我大着胆子去偷看,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他凑近中年女子的耳朵,声音鬼鬼祟祟,“里面是——一个只有半截身子的女、鬼!”   
中年女子大吃一惊,“你胡说什么?这里是百川院,院里多少高人,你竟敢说院里有鬼?”阿发对天发誓:“真的,我早上特地去看了,书楼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但是昨天晚上真的有一个只有半截身子的女人在里面走来走去,虽然只见一个背影,但如果不是女鬼,那是什么?”   
“那是你小子得了失心疯做梦!”中年女子笑骂,菜刀一挥,“快去把阿瑞找来,发菜钱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   

佛州清源山。   
清源山是个小山,山上有树、山下有水、山里有人家,其中一家叫做“百川院”,是四顾门“佛彼白石”的驻地,被江湖中人敬仰不已、视为圣地的地方;清源山中还有一间普度寺。   
这个庙和普通的庙没有什么不同,庙里都有个老和尚,叫做方丈。普度寺的方丈法号“无了”,是个慈眉善目、罗汉风菩萨骨的老和尚。普慧所说的“偶得重病、群医束手”的方丈,就是这位无了方丈。   
无了方丈隐居清源山已有十余年,听说曾叱咤风云的人物,但执掌普度寺后便以清修度日,平日甚少出门,每日只在方丈禅室外三丈处的舍利塔旁散步练武。方丈平素为人慈爱,因此他突患重病,寺中上下都很担心。   
五丈来高的舍利塔在日光下烘托出寺庙朴素、庄严、祥和的气氛,舍利塔的影子映得房中清幽静谧,经声朗朗传来,众和尚正在作早课。   
李莲花瞪着满面微笑端坐床上的无了方丈,半晌吐出一口气,“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出家人不打诳语’?”无了方丈莞尔一笑,“若非如此,李门主怎么肯来?”李莲花叹了口气,答非所问:“你没病?”无了方丈摇了摇头,“康泰如昔。”李莲花拍拍屁股,“既然你没病,我就走了。”他转身大踏步就走,真的没有半分留下的意思。   
“李门主!”无了方丈在吼叫道,李莲花头也不回,一脚跨出了门口。“李莲花!无了方丈被逼无奈,出言喝道。李莲花停了下来,转身对他一笑,很斯文地走了回来,拍拍椅子上的灰尘坐了下来,“什么事?”   
无了方丈站了起来,微微一笑:“李施主,老衲无意打听当年一战结果如何,只是你失踪十年,为李施主担忧悔恨之人不下百十,你当真决意老死不见故人?”李莲花展颜一笑,“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无了方丈温言道:“见,则解心结,延寿命;不见……”他顿了一顿,“不见……”李莲花噗嗤一笑,“不见,就会短命不成?”无了方丈诚恳地道:“当日在屏山镇偶见李施主一面,老衲略通医书,李施主伤在三经,若不寻访昔日旧友齐心协力,共寻究治之法,只怕是……”李莲花问:“只怕是什么?”无了方丈沉吟良久,缓缓地道:“只怕是难以度过两年之期。”他抬起头来看着李莲花,“老衲不知李施主为何不见故人,但老衲斗胆一猜,可是因为彼丘?其实彼丘十年来自闭百川院,他的痛苦,也非常人所能想象,李施主何不放宽胸怀,宽恕了他?”李莲花笑了笑,缓缓地道:“老和尚很爱猜谜,不过……全部猜错……”   
正在这时,小沙弥上了两杯茶,无了方丈微微一笑,转了话题:“定缘,请普神师侄到我禅房来一下。”小沙弥定缘恭敬道:“普神师叔在房内打坐,定缘不敢打搅。”无了方丈点了点头,小沙弥退下。“普神师侄自幼在普度寺长大,乃本寺唯一一位精研剑术的佛家弟子,和‘相夷太剑’一较高下乃是他多年心愿。”无了方丈道。李莲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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