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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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齐思音一边愤愤的说,一边给我上药。我窘迫极了,刚才那里被他上药也没有感到这麽难堪。
“这个字好讨厌!”他轻轻按了一下我的伤口,我疼的叫了出来。
“静。”
我这才知道韩静给我印了什麽字,他才是真的变态,难道以为这就算给我打上属於他的标记?我的确感到屈辱,但只是因为无法阻止他给我印字,他象给牛马打烙印一样对我,这种侮辱蔑视人的行为让我愤恨,但是我决不会如他所愿的一生背上他的印记。哪怕在我额头上刺字,我也还是我自己。
“七夕呢?”我突然惊觉,虽然齐思音现在对我已不再有奇怪念头,也不能让七夕看到这尴尬的一幕。
“我让他去买些补品来。都是这个白痴害你,你还惦记著他!”齐思音一听到我提七夕声音就变的很不愉快。
“这不能怪他。”我怕他对七夕发泄怒气,顾不上疼痛,连忙拉住他,“他从小就是热心肠,只是比较单纯,他还是个孩子。”
“你为了他做这麽大牺牲,你跟他到底是什麽关系?”齐思音又开始胡说。
“你又胡说什麽!七夕就象我的亲弟弟一样,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我呢!”他又开始生气,这也要莫名其妙的吃醋,好像是责怪我的偏心。
“好,你也是,你也是好弟弟。”
“谁要当你弟弟?”齐思音突然怒吼,如同恶狼般的扑倒我身上。
“我要永远当压在你上面的那个人!”
说著他就的搬过我俯在床上的脸,如同噬咬般掠夺我的唇,手也不规矩的开始在我裸露著的下体抚摸。
我头脑简直乱成一团麻,怎麽了,怎麽又这样了?齐思音怎麽一下子从乖巧的小兔又变成了要吞掉我的野兽?
“别……住手!”我一边左右摆头,躲开他的尖齿利牙,一边不停用手阻挡他的抚摸,挣扎中无意碰到了伤口,我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双眉紧紧皱了起来。
齐思音看到我的痛苦,停了手,只是仍然牢牢压在我身上,不让我起身。
“小天身体还有伤,等好了再继续。”他把头埋在我的背上,不停的嗅来嗅去,仿佛吃不到口也要把我的气味全吸进去。
“什麽继续!”我又生气又害怕,“不是说好把我当作哥哥吗?你不是也同意了?”
“小天真傻!”他得意的笑了,“我什麽也不说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好不容易才乖乖让我抱,再把小天吓跑了就不好了。”
我简直目瞪口呆,原来他还真是地地道道的变态!这些天来的老实都是在竭力伪装。我这个笨蛋居然第101次的又上了当!
本来因为韩静彻底放弃对我的执念而转好的心情此刻又迅速跌入低谷,真所谓“才出狼窝,又入虎穴”,而这只虎的凶残我是多次领教过的。
齐思音感到我的身体越来越紧绷,笑著安慰我,“别怕,我是真心喜欢你,不会再乱来。我知道你非常讨厌被强暴,阿静已经让你很痛苦,我决不会象他一样对你。”
“我不会再勉强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愿意等,这次没有期限,直到你心甘情愿接受我。”他又在我颈上轻吻。
我觉得心冷的阵阵发抖,嘴唇哆嗦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段时间来,我一直想躲开齐思音。自从那天向我说白了仍然心存邪念後,他越来越显的焦躁,盯著我的眼神也越来越让我胆战心惊,仿佛想迫不及待的将我一口吞掉。
我恨自己,恨自己愚蠢透顶,居然再次引狼入室,可是现在已经打发不掉他,我决定偷偷搬家。
这天我正在收拾东西,他又突然来了。
“伤口还疼吗?”
“不。”我冷冷的说,真想赶他走,可是又怕他发狂,他虽然说再也不强迫我,但我认为他的话根本没有可信之处。
“我带来一种好药,给你涂上,字很快就会消失的。”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完全不能相信他,更别说在他面前赤身裸体了。
“怕什麽,我说过不会勉强你。”他有些生气。
“不,真的不用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强行按倒我,把我的长裤和内裤都褪了下来。
我又羞又愤又害怕,然而下一秒一种沁心的清凉感从伤口处传来,他柔软的手指正在那里轻轻按摩。我渐渐停止了挣扎,心静了下来,对於误会齐思音感到有些惭愧。我渐渐舒服的陷入蒙胧。
“啊!”
我是真的在大叫还是在做梦,伤口又开始剧烈疼痛,熟悉的焦糊味又充斥在屋内。
“齐思音,你干什麽!”我惊呆了。
他紧紧按住我,“我受不了看到那个讨厌的字,所以把我自己的名字印在上面。你忍耐一下,马上就过去了。”
“你给我滚!”
钻心的疼痛让我再也忍不住,如同小孩一样大声哭起来。我简直要疯了,发狂般的挣扎开他的束缚,一边哭一边穿上裤子,不顾衣服的摩擦让伤口越来越疼。
齐思音,你为什麽总是要伤害我,即使真的喜欢我,难道就一定要用这种极端的做法?
他没有发火,过来抱紧我,双臂如同铁钳一样牢固,让我怎麽也挣扎不开。
“齐思音,你马上滚!我恨你!”
“你到底是不能接受男的还是不能接受我?!”
“都是!我不是心理变态,我是个男人啊!”我大声哭喊到,“你以为我真能接受被人压在身下吗!”
“你给我滚!我最恨你,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
我今天彻底失控了。太可怕了,齐思音,你到底是不是人?!你想把我折磨到死才甘心吗?!
他默默放开我,悲伤的看著我,“你喜欢我吗?”
我都快被你逼疯了,你还不能饶了我?!
“齐思音,你看看你自己,你是男的,你是男的!你懂不懂?我怎麽可能喜欢你?!”
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离开的,自己一直跪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这次是彻底伤透了心,哪怕被韩静侮辱时也没有如此寒心与害怕。
齐思音终於再度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七夕问我齐思音为什麽不再来了,我想起来就又恶心又害怕,含糊应付过去。他太让我害怕了,我连想都不愿想起这个名字。
眼看在齐氏工作就要满四年了,还有两年,还有两年我们就再无任何交集,我祈祷上帝让齐思音永远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23
圣诞节快到了,我在车站等车时,在报亭里看到以齐思音为封面人物的商业周刊,他微笑望著我,俊美的容颜依然如阳光一样充满吸引力,合体的灰色西服映衬出高雅的气质。我望著那本杂志,呆呆看了好久,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麽。行色匆匆的人们从身边川流而过,我却与他在凝滞的时间中相望,我们之间的过去仿佛已经成了上个世纪的事。
“先生,要买吗?”
“啊?不,我只是看看……”我慌忙冲热情的小姐摇摇头,转身离开。
我已经拥有了平静的生活,但是齐思音这个名字仍然时时出现在夜深难以入睡时。我曾想时间也许可以让我彻底忘记他,但是他的各种各样的面孔却从来没有真正从梦中消失,微笑的脸,狂怒的脸,温柔的脸,残忍的脸,耍赖的脸,悲伤的脸,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随著时间久去,我越来越不清楚自己对他的复杂情绪,他毕竟曾经在我生命中存在了八年,也曾经和我有过最亲密的难以启齿的关系。我虽然知道自己在情感上是正常的,但是倘若他当时能够假装到底,我会不会不防备的渐渐落入他的柔情,最终接受这份有违常理的感情,连自己也不敢断言。但最终,我还是被他最後一次疯狂行为彻底吓倒,我害怕他的极端偏激的感情,怕自己会死在他手里。
韩静给我的伤害已经如过眼云烟般消退,而齐思音在我身上心上烙下的痕迹却依然清晰。我被他强行印上字时的心痛无比,不止是因为受伤害,更是因为他在我刚受过伤害後又给了我一刀。他说喜欢我,却不懂得尊重我,爱护我,给我最大伤害的人就是他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人。
即使他在我的生命中都不再出现,我明白,他的阴影也会长期跟著我,直到心中伤痛彻底消失的那一天。
1月28日,今天是七夕的生日,我们一起来到市内最大的一家商场,我早在好几天前就想好要给他的礼物了。
本来就身材外貌都出众的七夕穿上名牌西服显得格外帅气,“太贵了。”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我从他高兴的脸上看出他是真的喜欢。
“没关系,等你毕业的时候也可以穿著去工作,不会浪费的。”我微笑著说,这也是我第一次买这麽贵的衣服。
“哥,我好喜欢你!”
七夕从身後一下子搂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身体一颤,过於敏感的身体和神经都开始警觉。
七夕,你千万不要对我产生什麽奇怪的情绪,我已经再也经不起这种打击。
“你好像老母鸡啊!”七夕搂著我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就是我翅膀下的小鸡!”
我也松了口气笑起来。自己真是太多疑了,过去的经历竟然让我对七夕都产生怀疑,他一直都是正常的孩子啊。
“你们兄弟两个感情真好!”专卖店的小姐抿著嘴笑。
对啊,我们是兄弟,正常人眼中都会这麽看,没有人会象我这样疑神疑鬼,看来我在齐思音身边呆的过久,真的变的有些不正常了。
我们在餐厅吃过饭,七夕回学校了,我独自一人回家。
“浩天。”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後传来。
我站在公寓楼大门前僵住了,慢慢回头,望著微笑的齐思音。
“好久不见。”他的声音自然的如同跟一个老朋友打招呼。
“……是,好久不见。”我的声音却僵硬的如同石头。
“你还好吗?”
“很好,谢谢。”你又来干什麽?
“我刚好路过看到你,所以想跟你说说话,不打扰你吧?”齐思音什麽时候在乎过打不打扰我?
我犹豫著说了声“不”。
“正好我想问问你,後天公司会开一个招待会,你来参加吗?”他平静的说。
“……我不想去。”
“是吗?”他没有生气,反而开玩笑似的说,“浩天还是对我有防备之心啊!你还是不能接受男性吗?”
我摇摇头。
“没关系,我知道浩天是个感情正常的人,以往是我太幼稚,给你添麻烦了。”他看来真是成熟了不少,说话已经完全象个正常人。
“陪我去选件衣服好吗?”他笑著对我说“我最近好像又长高了,招待会上没有合适穿的衣服。”
“我还有……”
“就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太久。”他脸上显出恳求的表情,我正想拒绝,他已经抓住我的手往车上拉。
我立刻就开始挣扎,他松了手,眼中流露出受伤的神情,“我只是想跟你多说一会儿话,就当我是个普通朋友,这样也不行吗?”
他漂亮的眼睛中目光纯净温和的如同婴儿,就是这种目光最让我难以狠下心来拒绝。我还是点了点头,去买衣服而已,在人群面前他也做不出什麽。
我坐在车里,一路上听他说最近谈的生意,他是那麽开朗健谈,完全没有说过一句不正常的话,我第一次有一种被他当成朋友的感觉,这样的他让我心里有安全感,然而又觉得陌生。看来我们真的已经成为我一直期盼的那种关系了,但我心里并不全是欣喜,反而有些难过。也许是我使齐思音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永远藏了起来,成熟对他究竟是意味著获得还是失去?
这不就是白天和七夕一起来过的地方吗?原来齐思音也会来这里买衣服啊,我还以为他从来都是定做。不过总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异样,难道是因为现在是晚上的关系?
进入大门,我才发觉为什麽会感觉怪怪的,偌大的商场里依然灯火通明,电梯也开著,却除了我们,连一个人也没有。
齐思音看出我的疑惑,笑著说,“这里也是齐氏的产业,我来选衣服时从来都叫他们清场。”
你的排场摆的可真大,我心里默默想,真不愧是含著金勺子出生的大少爷。
我们上了电梯,我小时候和许多人一样梦想过这一刻,商场里没有任何人,完全成了自己的世界,但是现在梦想成真,感觉却不太舒服,反而因为过於空旷和寂静而显得有些诡异和恐怖。
来到楼上,齐思音笑著拉著我去选西服。站在白天刚刚同七夕一起来过的地方做同样的事,身边却已经变成了齐思音,好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