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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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孟先生不高兴看到我?”她好奇的问。
我连忙否认,她似乎也不喜欢参加酒会,就坐在我身边跟我闲聊起来。我有些紧张的望向齐思音,他看了这边一眼,也看到了谢明琳,於是冲我微微一笑,伸出舌极慢的舔了一下唇,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的这个小动作,而我却感觉好像他舌头碰触到的是我的唇,顿时脸红了。我知道,他是在暗示对我的所有权,警告我记住我是他的所有物。
我渐渐放松和谢明琳谈起来,我发现,她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她为什麽会跟了韩静这种人让我真不能理解。
她只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我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坐在椅上喝完一杯饮料,转头一看,齐思音也不见了。
“孟先生,齐先生请您去西侧小厅,他有重要事跟您谈。”
一位侍者站在我面前。
我有些犹豫,想起齐思音刚才色情的动作,叫我去必然不是什麽所谓重要的事,但是还是叹了口气,不得不站起来。
我来到侧厅,这周围基本上没有人来,很安静,确实是齐思音挑选的理想场所。我心中的屈辱感更强烈了,他难道非要这样才能觉得刺激有趣?我还不够顺从吗?
打开侧厅的门,这里很黑,没有开灯,我猜齐思音很可能会从黑暗中跳出来吓我,站在门口没有继续前进。
“救我……”一个低低的呻吟声从里面传来。
“谢小姐?!”我十分吃惊,连忙摸索著打开灯──果然是谢明琳,她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不断痛苦的扭动身体。
我虽然知道明显的有陷阱存在,还是忍不住过去抱起她。她身体滚烫,汗水不住的渗出,而脸色是一种极不正常的红,喘息声也很急促,嘴唇豔丽的如同红宝石。
“救我……”
“你怎麽了?”我看著她难过的样子,焦急的问。
“这个贱女人被我灌了春药,正爽的不得了呢。”韩静的声音果然从身後传来,我回过头愤怒的望著他。
“缠上我明明就是为了钱和名,还装什麽圣女。我叫她勾引你,居然还摆架子不干!”
他恶毒的笑著,“好,现在舒服了吧?孟浩天,你不是一向很善良吗?那就去救她。当然,後果你也知道,音会杀了你。你也可以看著她继续欲火焚身,或者我再去找别的男人来满足她,应该有不少人很乐意帮这个忙。”
他脸色即而转为凶狠,“这就是拒绝我的下场。我说过会让你後悔的!”
“当然,你现在後悔还来得及,跟我走!我会宠你的,音可以给你的我同样可以给,而且肯定会比他更好。”他又迫切的望著我。
“韩静,你这个王八蛋!你想干什麽就冲著我来,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你……”
我再也忍不住了,看著痛苦呻吟的谢明琳,仿佛看到了自己。我可以忍受很多非人的对待,但她是个柔弱的女孩子,这样会一下子就毁了她!
我放下谢明琳,猛然冲上去,象多年前一样一拳打向韩静,我们两个扭打在地上。我不知道吃了他多少拳头,但是如同发疯一般不顾一切的打他,想起这些年所受的屈辱,把对齐思音的恨也都发泄到他身上。
当闻声赶来的人们把我们拉开时,我脸上身上都已经受了伤,韩静尽管力量、技术都胜於我,却也挂了彩。
“出什麽事了?浩天,阿静,你们干什麽?”
齐思音也赶来了,吃惊的看著我和韩静。我心里反而轻松,这样也好,至少现在韩静不能再陷害我。
韩静也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瞪著我。
齐思音看出事情一时搞不清楚,把来看热闹的人都赶了出去,关上大门。
“到底怎麽回事?”他盯著我。我不知道为什麽,被他一看,刚才打韩静时的勇气顿时都没了,又开始胆怯。
“这个女的是怎麽了?”齐思音也看出谢明琳的不对劲,马上就明白她被做了什麽。
他拿过一杯水,洒在她脸上,这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谢小姐,出什麽事了?”他温柔的问。
“他逼我吃了春药,他要我……我不愿意……”谢明琳断断续续的说。
“静,救我……”
我愤怒之极的瞪著韩静,然而心脏突然几乎停跳,我转过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麽?”
“静……救我……”谢明琳痛苦的脸上满是依恋之情,慢慢向韩静伸出手。
我感到一阵眩晕。
“音,看好你的宠物,我看你还是满足不了他,他已经开始到处发情了。”韩静装作温柔怜惜的扶起谢明琳。
我愣愣的望著谢明琳和韩静,又转头望著齐思音。他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然而就是这种没表情却是最让我从心底发冷的表情。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没做。
她为什麽这样说?
我不知道。
你喜欢她?
……
无声的话语在眼中交流。
如果齐思音不相信我,我相信自己今天就会死在这里。
“音,我希望你给我一个交代。”韩静火上加油,他果然狠毒,得不到我,就想借齐思音的手毁了我。
齐思音拉过我,脸阴沈极了,“跟我回去。”
我被他一路拉上车,回到了齐家。
我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他相信的事不论我怎样解释也是白费唇舌,何况韩静导演的这出戏也太逼真了。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好,那就来吧,反正不过是打骂折磨,等我死在你手上,大家也就解脱了。
卧室里,齐思音脱下我的外衣,当他的手指触上我的脸时,我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我还是被折磨怕了,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他手里?
“那个女的说的是真的吗?”他脸上现出温柔的表情,让我不禁抖的更厉害。
“不……”
“那你的意思是阿静要陷害你?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女朋友?”
我沈默了,你如此相信他,我还说什麽好呢?
“我知道你没那个胆量做这种事,阿静也太小孩子气了。”他笑了,只是笑的很奇怪。
我瞪大眼睛,听他说我胆小,反而简直有些欣喜若狂。
“我知道你没有碰那个女的,但我还是难以忍受。我知道应该相信你,但是我真的不愿意再相信你……我想杀了你。”他深深注视著我,明亮的眼睛中竟然流露出无限悲伤,如同墨玉上蒙上一层阴翳。
“那天为什麽要杀我?”
他终於还是没有忘记那件事,我不知该怎麽回答。
“我喜欢你,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真的想杀我。”他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凄凉,象个无辜受了大人责罚的孩子,让我心里一阵阵酸痛。受伤害的人是我,为什麽我反而会感到歉疚?
“我……”我该说什麽呢?
“你喜欢我吗?”
……
“我要你说实话。”
说了实话然後再被你折磨一场,算了吧,我至少还是学聪明了一些的。
“告诉我,我想知道小天真实的想法。”他坚定的看著我,仿佛作好心理准备听到最坏的回答。
……
“我……不喜欢你。”我最终还是咬咬牙开口。来吧,该来的风暴总也逃不掉。
他脸上神情果然骤变,又惊讶又愤怒,似乎无法接受我的话。难道你以为我会说“喜欢”吗?我苦笑,准备随时挨上一巴掌。
他脸上的神情反而渐渐缓和下来,轻轻的抱紧我,越抱越紧。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口,感受到阵阵心跳──这声音仿佛在哪里听过,如此熟悉,如此温暖。
我们都沈默不语,他拥著我,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我知道你喜欢我,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只要你还活著,你就是我的——不,即使你死了,你也是我的!”
他终於开口了,又恢复了霸道狂妄的本性。
我心里长叹,你愿意怎麽说就怎麽说吧。
这一夜,齐思音对我格外温柔,温柔的简直让我脸红,他缓缓亲吻著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甚至还含住我的分身吸吮舔摩,让我脑海中闪现阵阵白雾,不由自主的随著他的动作缓急弯曲挺起身体,发出自己都觉得可耻的呻吟。
激情过後,他搂著我,继续温柔的吻著我的唇。此时我已清醒过来,想起刚才喷射在他嘴里的情景,心里不知道究竟是厌恶还是内疚。我已经彻底堕落了,害怕被打的身体果然也是经受不住快感的考验。
“那个女的也很讨厌,我明天……”
“别!”我连忙制止住他,“她只是个女孩子,千万别对她动手。”
“小天真善良啊!”他又恢复了狡诘的微笑,“你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我哪里还有资格喜欢谁?我现在的样子还算个男人吗?我的心在肉体升上天堂之後已堕入了地狱。
“好,我放过她。但是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他脸上又现出威胁的神情,“我一定会让她那张漂亮脸蛋再也见不了人!”。
我心中一寒。
过了一个星期,似乎已经风平浪静,韩静也没来再找我的麻烦,但我仍然保持警惕。他就象躲在草丛中的毒蛇,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窜出来咬我一口。
“孟助理,有位谢明琳小姐找您。”
我心里一惊,难道韩静又开始耍阴谋了?
“告诉她我不能见她。”我忙对著电话说。
“她说有重要事,如果您没空的话,她就会直接给总经理打电话。”
谢明琳,你害我害的还不够吗?
我无可奈何,此事决不能让齐思音知道。
她依然美丽动人,优雅的端著咖啡杯啜著,我望望窗外对面的齐氏大厦,有些焦急不安,齐思音很快就会发现我的消失。
“你到底想干什麽?”
“孟先生,你能理解一个女孩子只身一人在娱乐圈里闯荡的艰辛吗?”
她终於开口了。
“我没有後台,没有金钱,甚至没有天分,唯一有的就是这点自知之明。”她自嘲的说。
我沈默著,不知该怎麽说这个女孩。你有青春,有美貌,有气质,有……自由,这一切不都让人羡慕吗?难道你是想说出自己的艰难让我原谅你吗?我自己是个小人物,能够理解奋斗的艰辛,但是这就能作为陷害别人的正当理由吗?
“我跟著韩静的确是为了名利,然而我发现他对我的新鲜感恐怕连半个月也不会到。我从他那里能得到的远远少於我想要的,我不甘心,不甘心就为了几百万、一辆车或者一套房子就出卖了自己。”
她凄苦的望著我,“我有个真心相爱的恋人,我不想就为了这点东西背叛他。所以韩静跟我提出这件事,我就马上答应了,因为我什麽也不会损失,却能从他那里得到一流电影的片约。我太需要这个机会了,所以为了这个机会我会不惜出卖任何人。”
她眼中闪现出与娇美脸庞不相称的坚定,“我不期望你的谅解,只是想把事情跟你说清楚。因为尽管是假的,但是你为了我跟韩少爷打架,我真的很感激。”
她把咖啡一饮而尽,站起身。
“再见。虽然你肯定不想再见我。”
“谢小姐。”
她转过头望著我。
“……祝你幸福。”我沈吟了片刻,还是说了。她毕竟只是个想追求幸福的女孩子,虽然手段极端了一点,但是我无法恨这样一个和自己同样可怜的人。她还是比我坚强,认定了的就会做,而我,什麽也坚持不住。
她有些惊讶,即而冲我灿烂一笑,眼中却闪烁出泪光。
我终於在齐思音发觉前回到齐氏。
“孟先生,刚才有一位苏毅先生找您,您不在,他就留下了电话,您要看吗?”总台小姐看到我进来,急忙叫住我。
“啊?谢谢!”我连忙从她手中接过字条,果然是七夕那怎麽也改不好的一把烂字:
“浩天哥哥:
我考上大学了,刚搬进学校,给我打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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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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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餐厅里等待七夕。电话里的声音粗犷了不少,然而仍然是顽皮倔强。我想起他小时候,那个如同小老虎一样倔头倔脑的小不点,来的时候连正式名字也没有,院长就让他跟自己姓苏,那一段时间来的小孩又特别多,起名字成了特别头疼的事,因为他是七夕那天被送来的,於是就叫了这个名字。他常常嫌这个名字难听,後来自己改成了苏毅。他被人领养後我还常常去看他,直到我读高中时,他同养父母一起搬到外地。这些年变故频生,我几乎都忘了他也到了上大学的年纪。
看看桌上包装精美的小盒,想到他看到礼物时兴奋的表情,我不由得翘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