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翼鹰扬-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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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让我们叫点保护费吗?
以后可以有巡捕、水警和缉私队帮我们武装运输鸦片,关闭了公开的烟土店,那不明白着让咱们抬高烟土的价格,开地下烟馆吗?这些人一合计,没亏,反而赚了。
这些人这样想当然没错,在黑势力以及官匪勾结的上海这件事是不会错的。但有另外一些人并没有这样想,这就是例如张啸林之流的“未得利益者”。
从此上海滩上又多了一门生意,叫抢鸦片。
这是要豁上脑袋做的事情,对手是公共租界里的十三个捕房,加上缉私营和水警营,和运送鸦片的潮州帮。
面对对方这样雄厚的势力,有的人抢成了,发了大财。有的人什么也没捞到,反而赔上了自己的脑袋。
张啸林就是这么一个人,当时他抢鸦片没有得手,反而赔了上自己几个兄弟的性命,外加自己也伤了条腿。就是在种情况下,他遇到了李志成。
当时在上海某武馆里当教师的李志成不但救了他,而且冒着被其他白相人告发的危险,把他一直藏在自己居住的地方。等他伤好之后,还给了他两块大洋。
张啸林看着比自己小了许多的李志成,凭生当中几乎是头一次动了真感情。
“兄弟,我张啸林对天发誓,有朝一日如果老张得了势,必然不会忘却掉兄弟你!”
作为同盟会会员,而又有些江湖意气的李志成并没有想那么多,两人就此别过。
此后不久,李志成就因为被人下蒙汉药被卖到法国做工。当然,遇到唐云扬这件事,是谁也想不到的。
尤其是张啸林想不到的是,当他见到李志成的时候,他已经换了另外一个身份。
“老弟,这上海的变化真是够大的!”
张啸林作为劫烟土而起家的人,依附在上海滩大亨,法租界的法巡捕房华探督察长黄金荣的手下,与他一同依附于黄金荣手下的还有一个杜月笙。
随着道上的名气越来越大,他们成为黄金荣手下的两员大将,而且渐有风头更盛的可能。
可他们不知道,死亡在今夜却与他们擦肩而过。
李志成作为MPM军工集团在上海的负责人,他的办公地点自然在法租界。由于飞艇与飞机,他被上海人称为李飞天。
可由于理念不同,他即不与上海当地的商人们交往,也不与当地的黑帮往来。
至于上海的法国管理者,自然知道他们的身份。试想连法军总司令和英国远征军总司令都要买帐的人,他们又怎么敢不买帐!
所以,除去平时的工作之外,无论是机场还是其他各个方面都还算是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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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志成却没有闲过,他一直在暗暗调查到底是谁把自己卖到法国去的!这件事,可是一直揣在李志成的心中。
谁知查来查去,最后的矛头直指张啸林,当年他从李志成那儿离开之后,依然与自己的一班兄弟混在一起。最后通过杜月笙的引进,进入到黄公馆之中。
与聪明的极会做人的杜月笙相比,他就只多了些蛮力,尤其,杜月笙是一人入得黄公馆,一切从头做起,所以深得黄金荣的信任。而他带着手下一帮兄弟投靠,自然要被黄金荣防上一防。
一开始,尽做些需要动手的事情。什么贩卖人口往欧洲啦,什么与其他帮派动手啦,恰恰李志成就是他贩卖过的一个人。
这一天恰好下着雨,杜月笙与张啸林也没出去,带着保镖包下一家茶楼听戏。
要说这张啸林居然还有一付好嗓子,而且还学过几天戏。所以他也并不是一天到晚的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反而有些时候与杜月笙一起消闲一下。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时距离他们百十米的地方伏着两个人。他们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特种作战服之中,手里用毛瑟步枪改造的狙击枪瞄着两人的脑袋。
李志成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个张啸林把自己和其他数百劳工装上船,一起卖给了法国人,今天李志成是来报仇的。
当然面对李志成和他手下的特种兵,杜月笙与张啸林手下的保镖可能连5岁的孩子都不如。百米之外可以无声敲掉他们的脑袋,说给他们听,他们可能都不会相信。
“怎么会是他?”
狙击镜从杜月笙的脑袋上移到张啸林脑袋上时,李志成认出他来。他简直不敢相信,把自己卖给法国人的居然就是那个曾经对天发誓要报答自己救命之恩的人。
一直以来李志成都不是个鲁莽之人,这也是唐云扬放心让他带人回到中国来做事情的原因。因此他的手指离开扳机,把步枪递给一旁自己的手下。
“我进去,你在这儿盯着,注意我的手势!”
另外一个特种兵虽然对于李志成突然放弃狙杀而疑惑,但作为军人来说,他得要服从命令。
“是的,长官!”
随后,李志成的身影消失在黑沉沉的夜晚之中。
28章 杜家月笙(修)
李志成手中掂着一枝司登冲锋枪。跳下他隐蔽的地方来到街上。
这时,街上的灯光显得昏暗,天空下着小雨。街边街道边黑暗的角落里,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缩在一些可以避雨的角落里。
这就是当时真实的上海,或者说当时真正的中国。那些依靠各种不正当手段巧取豪夺的人,却可以坐在高楼大厦里的欢歌笑语。
“这是一种怪现象,真正努力的人,被完全埋没掉。而那些无法无天的人,却可以高高在上。既然这个世界如此不平,那么我们就来改变它,让它变得公平起来!”
这又是唐云扬给他说过的话,不知道为何,李志成感觉跟随在唐云扬身边时,总有一种很解气的感觉。而且他也相信,他的长官一定可以做出这些来。
因为在骨子里,他是一个秦人!
说到秦人就必然要论及到法制,就得要说到当年不可一世的大秦王朝,那时出现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始皇帝。
有人定然会说,大秦亡了!
可是如果秦始皇没死呢?如果扶苏继位呢?会是一种什么结果呢?历史的或然性无穷无尽,所以根本不会有结果。
“改变,把旧的改掉,把那些使人痛恨的事情一把火烧掉。”
唐云扬的主意,他手下的复兴党的党党员和士兵们是赞同的。最少在法国的南锡城中,他们过得那种公平的生活。他们认为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中国可以照他们长官说的那样来改。
“噗、噗”
司登冲锋枪在单发射击的时候,相当准确。就李志成个人来说,除去极为激烈的冲锋行动之外,他总是喜欢使用单发射击的。
消声器里发出的枪声,在这样的雨夜里根本不可能惊动任何人。
他猫着腰,手里的冲锋枪抬起在眼前,这样可以使他在第一时间发现目标。
瞄准镜里的莹光点,闪亮着绿色的光芒。随着冲锋枪无声的喷出火舌,一个个尸体躺倒在雨夜之中。
“都是黑社会,迟早是要死的,早死早投胎!”
如果是过去的江湖上的李志成,他不会这样说,那时他喜欢与别人较量功夫。但现在喜欢与人比枪法、比战术,这些都是他在法国这一年多时间里获得的东西。
雨依然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酒楼内的张啸林与杜月笙两人坐在那儿推杯换盏,除过听戏之外,他们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在里面。
这时,张啸林40岁杜月笙29岁。
“要说,现在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胆大的人越来越多!我倒想了个好路子,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
张啸林喝着杯中酒,穿着皮鞋的脚尖不断随着音乐的鼓点晃个不停。
杜月笙抬起眼睛,探询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张兄,我看这件事恐怕不那么好办,听说那伙人谁的帐也不买,连法国领事也不去逝招惹他们。”
他听得出来张啸林是打谁的主意,虽然这事办得成的话,好处是一定有的,可要是办不成呢。
杜月笙对于后果心里没底,据他所知道的消息里,这家大量招收工人、学生的企业背景非常厉害,并不是普通人得罪得起的。
“嘿,宝贵险中求,这么好的路子谁不动心呢。况且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些军火贩子,各都军都从他们那里买到了德国人的武器。”
张啸林说这些话混不在意,由于他有过武备学堂里的经历,认识许多这时在各系军阀里中任职的人,从他们那儿多少也听到些风声。
之所以找杜月笙而不找黄金荣,那是因为对于黄金荣他还需要防着点,但杜月笙就是不这样了。
当年要不是亏着他引见,只怕他张啸林到了今天还混不成这个模样呢。
“那些人……”
听着张啸林的话,杜月笙心中思索。他知道那些使用着飞艇与飞机的人,他们根本不过关,也没有人去查他们的东西。
据说刚到岸的时候,码头上的人还想要捞住他们得笔钱。谁知道法**队直接一句“事关军事机密”就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了,把那个码头管事的小白相枪毙了事。
“小心驶得万年船,张兄,我看我们还是先探探他们的口风,把他们当头的约出来喝两顿酒,认识一下,其他事慢慢再说。”
张啸林斜了他一眼,似乎认为他有些过于胆小,遂又向前凑凑悄声开给他更大的“好处”。
“月笙,你想过没有,他们势力大得连法国人也要看他们的脸色。看到了没,那些申请留学的学生,过卡子的时候,就没人敢拦着。月笙,倘若我们能和这样的人交上朋友的话……到那时候,什么老师、门生,什么会长、大亨,不全都得看我人兄弟的脸色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杜月笙要是不心动,他就不是杜月笙了。
虽然他明知那些人背后的势力一定非常大,非常不好惹,否则黄金荣为何不打他们的主意。
那是因为法国领事告诫过他们,不要企图染指那,没有好处。
这话杜月笙知道,不过他可没给张啸林说这些事。张啸林既然能想到这件事,让他去探探路又有何妨,对他杜月笙没什么坏处。
“也罢,听张兄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们或者会需要些地面上的朋友,我就只怕他们根本就不理会我们。”
张啸林把嘴里的牙签啐到一旁的痰盂里。
“月笙老弟,这事咱就这么定了,改明了我找几个人去他们打打交道再说吧,不过这事……!”
杜月笙心领神会的接一句。
“放心吧,张兄,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你还不知道吗,这些事搁在我心里……”
说话间两人一同端起酒杯,打算再对饮一杯,就算把这事说定了。
可就在这时“澎”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把两人吓一跳。他们一起向房门望去,毕竟在这个大上海,他们还没想到谁这么大胆,当着几十名保镖的面闯进来。
而且难道他们得罪得起整个青帮吗!
可门口的人,显然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手里模样多少有些怪异的枪喷射出长长的火舌来。
“噗噗噗……”
连串的轻响之中,一旁还没来得及抽出身上武器的保镖纷纷栽倒在地下。接着,黑衣人照着那些保镖脑袋上,一人补了一枪,保证他们死彻底了,似乎才能放下心来。
酒楼里,那些唱戏的戏子与乐师,面对着地面淋漓的鲜血与死状各异的死尸一个个尖叫起来。完成了一这切,那人才对这些人摆摆手。
“都安安静静的出去,这没你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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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运作,准确的射杀,都使两上在大上海闯荡多年的人目瞪口呆。他们的保镖虽然都不是什么正规军人,可也是在抢鸦片血肉相搏当中练出来,怎么会完全没有一搏之力呢。
而且,屋外布置的人手显然全被人家干光了,否则酒楼里这么大的动静,居然会没有一个人跑上来帮忙。
尤其他们从来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