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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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大力的帮助,尊贵的夫人,这同时也是对帝国的救护。不知道你方便告诉鄙人你的产业规模,特别是畜力与人力方面的。”高文见状成熟,便借机将这个要求摆上台面,说完为了博得同情,又大声呻唤起来。
英格丽娜急忙站起来,点着手,努力从她管事曾给自己的书册账簿里归纳出个梗概来,“这年因为战乱,入项减少了些,大约现在我还可以拿出五千索立德金币的犒劳现款,产业里还有三千头耕牛,还有几百匹骡马。。。。。。”
听到这话,高文的眼睛都瞪圆了,他穿越过来也快两年,对寡妇口中所言的财富等级,有很深的体认,不说别的,就说三千头耕牛,用“富可敌国”这个词汇来形容她,并不为过,但从另外一面而言,现在所谓的拜占庭罗马帝国,已经裂化到了何种程度。
不过这下可以安心了,计划也可以付诸实施。。。。。。
卡德米亚堡下泉眼四周,支起了诺曼人的帐篷群,篝火前劳尔对几名头目指点了几句,接着走入其间,担架上坦克雷德的胳膊真的是被裹的严严实实,“他得有半年不能挥剑与持矛。”这是随军的医官所言。
“还好对方的骑矛是钝头的,不然你的骨头都会被刺穿。”劳尔坐下,对坦克雷德说到。
“劳尔,你先前曾经喟叹过这次行程,也许根本遇不到值得一提的敌手。”
劳尔苦笑起来,“现在你也该知道,遇到的结局就是这样。”
“可恶,再过十年,我一定会胜过那个戴着红手羽饰的希腊军队武士。”坦克雷德不服输。
“我年龄大了,怕是不能活着见到那一刻。”劳尔打趣着。
“不,劳尔你要见到那刻——但是我已经受伤了,实在是没脸回去见舅父。”
“没关系,当年都拉佐后,你舅父博希蒙德也是在不远的拉里萨,被希腊皇帝击败回意大利,那时候你才八岁。所以如果你想要劳尔我见证你先前所说的时刻,还是尽快从卡德米亚撤回勒班陀为好。”劳尔说完,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接着把个吻按在了坦克雷德的额头,“就这样说定了,孩子。”
“好吧,我同意撤军。”满脸伤痕的坦克雷德有气无力。
第34章 小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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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德米亚堡垒上,惊魂未定的拉钟的士兵,咽下了吐沫,忍住喉咙的灼热和疼痛,舔了下干裂的嘴唇,看着下面旷野处,大约十二名全副武装的诺曼骑士,手持骑矛,立在泉眼的旁边担当殿后,其余的人都骑在马背上,撤走了帐篷与行李,顺着前往古代德尔斐神庙的通道,而今满是碎石与荒草的道路,迤逦而去。
坦克雷德在担架之上,被簇拥保护在骑兵中间,以防备被希腊敌人发觉,他身负重伤的实情,这位初次出阵就遭遇了大亏的年轻勇士,怔怔看着碧蓝色的天,夏末秋初希腊山区灼热无拘束的阳光刺在他的脸上,伤口万分痛苦,心情却如同风暴下的爱奥尼亚海般灰暗激荡,“我这次遇见那位红手羽饰的武士,自始自终连剑都没有拔出来过。”他抚摸着右肩,心里纠结着。
“阁下,下面的路途可能要轻快些了。”这时,劳尔从他的身旁骑马经过,手指摁住头盔沿,施礼道。
这时,卡德米亚堡内,麦兹乔斯难以置信地佩着剑,在其余几名没落户贵族的伴同下,穿过满躺着**难耐民军士兵的甬道、厩舍,登上了城堞,扒住了垛口,“那群诺曼人真的退走了!”这位还挂着复杂的情态,询问着旁边同样挂着放不下表情的拉钟人,直到周围的人,一个挨着一个自垛口远望去,最终下达统一了判断:诺曼士兵真的退走了。
最后殿阵的十二名诺曼骑士马蹄扬起的飞灰,在山隘的顶头渐渐消散,卡德米亚堡顿时笼罩在死后复生的感觉当中,衣衫褴褛的士兵急忙齐齐跪拜在圣迪米特里与圣特奥多尔的圣像前,接着争先恐后地冲出堡门,冲到山下的泉眼里,去掬水喝。
结果在麦兹乔斯刚刚走出来后,就看到士兵处在了混乱与嘈杂当中,很多人被同伴拉住,放倒在了地面上,撕扯开了衣服,痛苦在地面上打滚,还有很多人呕吐不止——泉水被临行前的诺曼人放下了毒药。
麦兹乔斯脸色紧绷,心中早已把那群狡诈凶恶的诺曼佬开膛破肚了十几遍,但而后又喜形于色,卡德米亚保住了,那就意味着雅典城与科林斯城都将得保护,不,连从希腊地区通往皇都的咽喉帖撒罗尼迦,可不都算是他保住的?
那样,真的是可以瞬间得到皇帝陛下的青睐,被授予宫廷贵族头衔,授予军队与田产,迎娶美丽的英格丽娜,最终位极《职官图》里的顶端,走上人生巅峰,想想可真是有点小激动!
最终,其余民军的士兵见泉水已被下毒,便只能纷纷步行到最近的正教会教堂内的水井处,寻找可以解渴的,却发觉也被诺曼人用石块堵死,于是一群人使了好大劲儿,才将碎石起出,好在诺曼人起码是信主的,还没抛弃最后的廉耻在主的殿堂里下毒,这才让三百多人真的起死回生。
不久,一名望哨的士兵又急忙在教堂的钟楼上击响了钟声,众人大慌,纷纷走出来,但见科林斯方向开来的道路上,一支小型的骑兵队伍正朝此疾驰而来,所有的士兵都身着绯衣,突厥人的相貌,懂得的贵族明白了,这是皇帝陛下的内卫部队。
于是麦兹乔斯带着几位贵族,诚惶诚恐地立在道路边,朝着挎着号角与喇叭的领头骑兵鞠躬,“诺曼人已经退走了?”
“是的。”
那骑兵便颔首,接着将一份铅封文书,交到了麦兹乔斯的手中,“现在,此战区的最高指挥官,斯蒂芬。高文伯爵指挥官正组织对诺曼人的追击,特此命令民军首领麦兹乔斯即刻安排人手,开辟大军通道,护送辎重,准备草料,望勿有误。”
而后,也不管麦兹乔斯是何种心情,铅封的文书就硬生生地抛入了他的怀中,那骑兵就取出了号角,呼呼呼地吹起来,而后带着后面的骑兵小队,举着旗帜,朝着德尔斐的方向奔去,明显是要蹑撤走的诺曼人的后。
“追击诺曼人,追击诺曼人?这个叫高文古怪名字的,我在皇都听都没听过的家伙,简直是愚钝无比,明明等到诺曼人乘船离开此处后,就可以朝皇廷报捷,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麦兹乔斯对这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伯爵指挥官简直是要哂笑起来了。
但很快,在那边的道路上,呼喝声又如铺天盖地地暴风般而来,五百名轻装的骑兵,外带五百名轻装的步兵,挥汗如雨,领头的将军披风飞舞,很快脱离了队列,旋风般径自来到了麦兹乔斯的眼前,精美刺绣的箭囊在靴子边微微摇晃,“既然已经接到了军令,为什么不遵照行事!”
麦兹乔斯心念你是谁啊?
结果下一秒,那将军就将遮挡的披风解开了,露出了森森的两个鼻孔骨,顿时将麦兹乔斯一行人吓得后退两步,“我知道你想问鄙人是谁,鄙人只是帝国凯撒的私奴而已,下面的事情你都清楚了没有?”说完,那将军便抽出了带着束节的鞭子,“既然这样,我就先带领军队先行一步,军情紧急。”
看着泰提修斯绝尘而去的背影,麦兹乔斯的大脑暂时还未有回过路来,接着他看着身后,大多来自乡村的小贵族们,都在盯着他,便气馁地挥挥手臂,“帝国凯撒我们可得罪不起,那就按照刚才那个没鼻子的军官所说的做!”
库曼、土库曼的骑兵,如雷霆般阵阵而过,麦兹乔斯一众人就呛着他们留下的灰尘,背负着草捆与木柴,紧紧跟在后面,刚才的绮色梦想这位小破落贵族也只能暂时压在心中了。
接近日落时分,扬着小旗,行走在荒原里的诺曼人队伍里殿后的卡拉布里亚轻骑兵,回头看到了:在他们行走过的山坡之上,忽然出现了醒目红色战衣的轻骑兵,骑着稍微矮小的战马,不疾不徐地平行着,看起来是要追踪他们。
“哎呀呀,希腊人的骑兵居然也有胆量追上来。”劳尔笑着,对躺在担架上的坦克雷德如此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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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殿后()
还没等坦克雷德说什么,劳尔就拨转马头,将头盔扣在头上,用手指点点,接着就有十来名诺曼骑士,也自觉转身跟着他,在荒原通往下一处山地隘口处,列下了阵势,挨个举起了手中的鸢盾。
后面的山坡四周,聚集来的希腊骑兵越来越多,全是泰提修斯的队伍,他们分散开来,有的立在劳尔对面的荒野上,有的则在两边的坡地上奔驰着,军旗下的泰提修斯看着这一小队殿后的诺曼骑士,干笑了两声,便用马鞭抽了下身边的名传令兵,“按照武功之人正常的程序来,说话客气点。”
于是那传令兵,单手高举着面小旗,哒哒哒地疾驰到距离劳尔半箭之地外,便鞠躬致敬,说出了希腊语简单的词汇,“投降。”
“可是,你们要投降的人太多了,我们这点人牵俘虏的绳索也没有备齐。”劳尔这样回答说,其余十名诺曼骑士哈哈笑起来。
传令兵似乎早就预感到了这种结局,便摇摇头,重新驰跑回到了泰提修斯的面前,“诺曼人不愿意投降。”
泰提修斯耸耸肩,询问身边的军法官,“后继的步兵跟上来了没有?”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将束节马鞭举起,刷得劈下,这声音在空荡荡的山谷荒原间回响起来。
轰,刚才还分散在各处的突厥骑兵们,顿时像雨云般集结在一起,朝着劳尔所在的阵势,嗖嗖嗖拉弓射出了第一波箭矢,结果因为胆气与距离抵进不足,纷纷落在了诺曼骑士的面前十来尺的地方,惹得他们哂笑不已。
接着,劳尔将十名诺曼骑士分为两队,一队接替一队,毫无畏惧地顶着突厥骑兵的箭雨,缓缓互相掩护着,朝着山隘那边退去。
箭,不断射入了劳尔手持的盾牌上,有的还射到了他的甲胄上,但大多没有什么劲头,在锁环前折弯坠下,就像火光烧死一大批虱子的声音,噼噼啪啪。
“这群希腊骑兵在帮我们的征衣杀虫呢!”劳尔的笑话,顿时叫所有人胆气横生,他们不断骂出蔑视的话语,挑衅泰提修斯前来迫近一战,但诺曼人也不愿意追击任何位靠近射箭的敌人,因为他们明白,一旦脱单,就会被这群鬣狗撕扯得血肉无存的。
“保持这样。”泰提修斯就如此下令的,十分冷静,“另外,派出凯撒私属的步兵,迂回到那处山隘,堵住这股诺曼匪徒的退路。”下达完这个命令后,泰提修斯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终于能自由使用军队了,用必要的牺牲去追求荣耀与胜利了,这是前数十年所没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从凯撒麦考利努斯家的宅子里偷出一袋金币,而后在皇都市场肆意挥霍,买自己喜欢的商品般畅快。
凯撒的步行私兵们背着标枪、弓箭、投石索,鼓噪着,爬山越岭,从各个小径绕行到了隘口高处,不断朝下射击着,但是诺曼骑士忍住了各种打击,还在不折不饶地退着,终于在抵达了那个山隘处,劳尔见到了其下担着坦克雷德的队伍已经走远,便唿哨了声,所有诺曼骑士都转身,齐齐冲下,几名冲下来的私兵根本无法阻挡,又连滚带爬地跑回了乱石堆里,居高临下地用轻型射具继续骚扰,送着劳尔大摇大摆地扬尘离去。
结果,接战了半个时辰,泰提修斯的战果为零,没杀死一名殿后的诺曼骑士,也没俘虏一名,只是射伤了其中的三四个。但是这位将军却没有丝毫的气恼,他看着落日,将几名传令兵唤来,“占据这座隘口,在通往海滨的山岭、高岗多多燃起篝火,明日小部分人马继续追蹑诺曼人,大部分骑兵随我,抄道去遮断勒班陀。”
当劳尔毫发无伤,带着完整的小队,跟上了诺曼人主力队伍后,所有人都自豪地欢呼起来,他们嘲笑希腊骑兵的胆怯与不善战,随后众人选择了处背靠荒山、下临河流的地带宿营,坦克雷德十分感激劳尔,“我实在是惭愧而不中用,幸亏有你支撑起这支队伍的核心。”
“没关系的,正盘踞在莫利亚南端硫卡特海角的突厥埃米尔扎哈斯,得到了我们间谍的传书,相信他正鼓动大军,也朝科林斯进发。所以希腊人的军队,是不会追击我们过远旳。”劳尔宽慰说,“待到博希蒙德攻陷了阿马尔菲城,你的伤势也就痊愈,我们再度进发此地,将砍下的希腊懦夫的头颅,从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