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6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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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方中军和左翼的队伍,在高文方射击军的雷霆齐射下,渐渐支受不住,他们的铳手远没有对方那么娴熟,战术也不如对方科学有效,导致射速落后而遭压制,至于步兵们更是沐浴在火雨当中,不是被射倒,就是开始退缩。。。。。。
第74章 坟场()
半个时辰后,御营山下的原野上,联军的出击队伍前面两支队伍已被击溃,叠尸横陈,残兵丢弃了战旗朝后退走;而中间的队伍也开始出现许多逃兵,忙不迭地朝着河流里投身泅泳,希望早些脱离这里回到都拉佐城中去,“那样总比在这里要好”;后列的队伍则在两座台地上大炮兵团的轰击下,很艰难地在维系着基本队列的完整。
伊什米河东侧的所有战斗地带,都已化为了惨烈的炼狱。
高文的火铳手和炮队继续在炽热不停地排射着,铳口也好炮口也罢,在各个方位和距离内打出一簇一簇或一团一团稠密的白色浓烟,和泼洒的火雨,这表明新罗马帝国制造火药技术的优良。另外面,吉麦吉斯旅团和奥普希金旅团的矛手们,共计有六千人,也都自东侧和北侧挤压过来,不断压缩着渡河的中军和左翼的阵地空间,旅团的散兵不断列成小纵队进退扑击,他们的目标是城兵的指挥官贵族,或者是砍断缴获象征城兵各个队伍荣耀的战旗。
“朕下令,全军进攻!”御营山下,高文皇帝气势如虹地下达总攻命令。
两个团的红手骑兵和五百名皇室具装骑兵也横着冲入进来,杜安伯爵麾下的五百名诺曼骑士发挥了最勇猛的气势,他们持着骑矛和长剑,和敌人的精锐骑兵爆发激战,无数包裹着甲片的马头冲突在一起,武器的碰撞和甲胄的碎裂声音杂陈。
“正义在君士坦丁堡,皇帝万岁!”很快当射击军停止战斗,让出间隙让己方的矛手前进后,所有匈牙利士兵见风转舵,举起武器转身愤怒突袭起主要由威尼斯人组成的后队来。
安娜俯瞰着自己的玩具——披着重铠的骑兵队伍,在驰骋着。
而那边马克亚尼阿斯也在凝望着——守卫者旅团的矛阵已全面压垮了华莱士将军所统率的苏格兰长矛手们,好像崩溃就在一瞬间发生,旅团的前列矛手们毕竟铠甲和头盔都是精良无比的,即便被对方的矛刃刺得瘢痕点点,许多人也没有受到严重伤害,而苏格兰和爱尔兰的矛手们被刺中一下,大多当即丧命或丢掉了战斗力——许多勇悍的旅团士兵在长矛折断后,就抓起半根矛尖,继续密密挨着朝前,疯狂凿击敌人,当某个节点来临后,苏格兰人和爱尔兰人轰得下就不行了,就像是堤坝决口那样,统统扔下长矛,鬼哭狼嚎如四处溢流的洪水般,向着河洲那边溃奔。
一名旅团士兵踏在敌人累累尸体上,举高了俘虏来的对方圣安德烈旗,这便是胜利的标志。
“万岁!罗马万岁!”连遥遥观战的马克亚尼阿斯也按捺不住兴奋,握拳低声欢呼起来。
尾随跟进的是旅团射击军,他们爬上了河洲边沿的座制高点山丘上,对着伊什米河宽阔浩荡的入海口,那儿水面和河心洲上满是狼狈逃窜浮游的苏格兰、爱尔兰士兵——不断施放火铳,鲜血和尸体铺满了都拉佐城前的河川。
而旅团的矛手方阵回旋过来,继续侧击抄略敌方的中军和左翼。
城方的大突袭,成为了不折不扣的灾难,他们渡过的伊什米河化为最终的葬身坟场。杜安、贡莱托和吉奥索法特都没有办法控制住军队,雇佣来的士兵丧失了荣誉和忠诚,跳入河水里逃逸,只有死硬的西西里褐军和诺曼骑士选择绝不退却,结果遭到残酷的围攻和杀戮,不断被消灭。
杜安伯爵高举战旗,收拢着败兵,结果遭遇了群恶狠狠扑来的吉麦吉斯射击军士兵,大约有二十余人,列成双翼队形,不断对着杜安和他的坐骑攒射,十颗铅丸里总有一颗有好运气:杜安腿部中弹坠到马下,而后被桡钩拖住做了俘虏。
吉奥索法特,威尼斯老执政官费莱耶的长子,此战没有玷污光荣的家族名誉,他手持利剑毫不退缩,和蜂拥冲来的敌人搏战到底,最后一名吉麦吉斯旅团的散兵用夹刃铁棍敲碎了他的剑,另外人趁机挥动撒拉森砍刀斫入了吉奥索法特的右肩,斩断了他持剑战斗的胳膊——半边身子都是血污的吉奥索法特不屈地倒在地上,高呼着“圣马可万岁”,最后英勇战死。吉奥索法特的尸体和三十多名威尼斯贵族公民的交错枕籍在一起,战后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辨认出来。
贡莱托所带的大炮全被冲到前来的敌人俘虏缴获,本人却机灵地跳入伊什米河当中,混杂在败兵当中朝对岸跑。
可坏运气的他刚爬上岸,一枚炮弹就飞了过来,击中了他半边身躯,那是从他自己火炮炮膛里射出来的——俘虏了威尼斯火炮的高文方射击军,很快就调转了它们的炮口,往对岸营砦猛轰一气——其中一枚就这么幸运,打中了“剃刀大连队”的督军统领官贡莱托。
几名大连队士兵看到,他们的统领官好像被很大的力量冲倒,翻入了沟堑当中,当他们冲过去时发觉贡莱托躺在底部,身体并没有血流出来,但看起来骨骼都碎了,铠甲瘪进去一大块,脸色惨白得可怕,满头满脸都被肮脏的泥土覆盖,那发产自威尼斯大兵工作坊的炮弹还在顺着沟坡往下滚着。
“就这样死了,上主宽恕我毕生的杀孽。。。。。。”贡莱托瞪着眼睛,抢着最后力气快速说完这句话后,就这样凄惨地阵亡了。
左翼下午时分,守卫者旅团的骑兵和乌古斯骑兵团一鼓作气,旋风般追逐着敌方的败兵,占据了城堡前的那座至关重要的桥梁,城方所有的残兵都遁入到堡垒里去,外围的工事和营砦全都被罗马帝国军所攻陷,到处都是俘虏、缴获和洗劫。
乱糟糟的都拉佐城内,只有华莱士将军逃回来了,可他的士兵活下来的不过一半,还没把靛青卸妆的华莱士对嚎啕大哭的塔富尔说,“你哥哥应该战死了,其他将军叛的叛,被俘的被俘,队伍也完全崩溃,我们该考虑这座堡垒最终的命运了。”
随后格雷。华莱士将军转过脸,凄惨地看着圆塔那边海洋的落日,嗫喏补充说到“我们已尽了自己的英勇,可以体面投降,接受第三方的调停。”
第75章 洗地()
华莱士将军是个勇猛的战士也是位通情达理的绅士,他认为先前大突袭的惨败,让己方鲜血躺满了都拉佐的河川原野,对信仰之战已付出了宝贵沉重的代价,那便“到此为止”好了。
不过在城内他的意见并未得到即时性的认可:威尼斯人要得到元老院的批准,西西里人失去杜安伯爵指挥茫然不知所措,伦巴第人要等女公爵的命令,只有匈牙利人不用担心什么,因为他们都已投降了高文皇帝。
新罗马帝国方对现在的局势倒是清清楚楚的,高文拥有战场的完全清扫权——所有士兵搜罗清点到了六千具敌方遗体,其中一千上下倒在御营山和守卫者旅团台地下的前线战场,剩下五千人全都倒在伊什米河陡峭的双岸和沙洲里,是大溃逃被追杀的牺牲。
最壮绝的是五百名诺曼骑士,和数量更为可观的西西里褐军士兵,他们几乎都搏战到最后一息,即便靠在伊什米河岸边,也是背水奋战至死。
可以说西西里王国一半的菁华,都凋谢在都拉佐暗色的沙滩和荒野当中。
大约两千五百名匈牙利人也躬身抵达皇帝的御营前,举办降服仪式,旗标和圣像画下的男女皇帝共同颁布谕令:
“尔等皆是科罗曼国王的王廷卫队,朕不左右你们的去留,为的是尊重与科罗曼国王的友谊,但若自愿为朕的帝国效力的,可在萨瓦河两岸及摩西亚地区安置圣俸田产。”
结果有近七百名匈牙利小贵族,他们大多嫌弃本国的采邑微薄,有的则像为君士坦丁堡这样的繁华女皇都市服务,也有的在家中没有继承权,要来这里闯荡。
其实非但是这群人高文拉拢,在伊庇鲁斯、塞尔维亚、伯罗奔尼撒、帖撒罗尼迦等地,效忠高文的诸斯拉夫部落,在自治权得到保障的同时,年轻俊秀也被拔擢出来,送往军事学院、律法学校和修辞学院等深造,学习希腊文、数学、天文学、物理学等知识,接受“罗马化”,而后皇帝许诺三到五年后,他们将被派往北方的保加利亚和塞尔维亚地区,授予圣俸采邑,担当当地的军事、宗教和治政骨干。
总的来说,高文和安娜要“易处洗地”,南方的斯拉夫部落去北方,而北方的迁往南方或小亚细亚——同时,高文就计划迁徙4000名亚美尼亚人,驻屯定居迈森布里亚地区,来充实防务。
除去这个外,高文批准大量的国库资金,要在奥赫里德、斯科普里、拉里萨、特尔沃诺等新征服的斯拉夫城市,建立希腊语学校,来把原本已半独立的“斯拉夫文化”给洗掉。
“此诸地的学校、教会、书籍不允许再使用斯拉夫语,而要使用最高贵最清晰的希腊语。”高文在颁布这道金册诏书时,自己也觉得好笑,原本自己熟悉的语言,根本是没有希腊语的,没想到现在却要用剑和火,来整个世界上推行希腊语。
在这个几个月当中,三个整训完毕的新旅团,包括阿塔米带来的保罗派军团配合起来,开始横扫保加利亚的北方,最终左路成功夺取了的尼科波利斯,右路则夺取了锡利斯特拉,最终平定了摩西亚全域,将疆土正式扩展到了多瑙河南岸。
这时高文再度向都拉佐城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全城无条件降服,或者全城士兵乘船退走,“最好不要等到朕的攻城巨炮给尔等最后的论据。”
皇帝通牒送抵的同时,罗马城教廷的使节团来到巴里城,声称要摸索罗马。托斯卡纳。巴里的重新合一,教会要重新归于一统。
这也等于是罗马城开始服软,他们的枢机主教团经过激烈争吵,达成了如此的交涉条件:
在这场圣战惨不忍睹的结果产生后,教廷已经认知到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击败崛起的斯蒂芬。高文和安娜。高文,所以教廷愿意撤销对高文的圣战,并认可自新会的宗教合法地位,其可处在君士坦丁堡任何皇帝指定的教会之下。
但相对应的教廷也有条件,那就是巴里城的教会重新回归教廷管辖,安塞姆也不能再保有教皇圣座的身份——三方召开次大会,确认出新的教皇来。
可是,可是,现在问题症结是这样的。
那就是安塞姆大爷,现在于巴里城新建的“教皇宫”里待得实在是太舒服太惬意,对他来说,“如果当不了圣安吉罗堡和拉特兰宫的主人,那我还回去干什么?我一样可在富饶伟大的巴里城享有至尊的权力。”
于是安塞姆的条件,罗马城接受不了;而罗马城的好处,安塞姆又看不上——最后交涉不欢而散,连带着高文也无法和罗马城达成协议。
正当罗马城准备让使节团乘船渡海,直接来都拉佐和高文谈判时,皇帝已然失去了和平解决争端的耐心。
都拉佐城已经失去了河流和桥梁屏障,而布兰姆森将军的一个旅团也送到,五个旅团把它所有对外道路都封锁住,北方的圣米哈伊尔修道院的南垒功成后,巴塞琉斯和巴塞丽萨移营到此,亲自要求把两门攻城巨炮给摆上南垒上。
这两门攻城巨炮深受巴塞丽萨的眷爱,其在当年普鲁萨城攻坚里发挥神威,也是高文帝国力量的象征,结果巴塞丽萨安娜要求在两门巨炮的身管和照门上都刻上了乞求庇佑的文字,并且还给它俩取了名字,一门叫“狮”一门叫“熊”。
四月十一日,喇叭声当中,所有的帝国精锐骑兵们甲胄严整,全部骑在马上,在道路两侧排开,抽出齐刷刷的佩剑、马刀,竖在自己眉眼前,欢呼声中一队队牛拉着攻城巨炮分拆开来的炮管,前往南垒之下,而后光着脊梁赤着足的塞尔维亚战俘苦力们,用道道绳索把炮管给捆好,顺着炮垒的斜坡发着有节奏而震撼的呼喊,将其一节节拖曳上去,由其上的大炮兵团将士组装起来。
“狮”由奈克瑟斯。桑萨瓦尔专门负责;
“熊”则由斯塔利亚努斯专门负责。
两位年轻军官的职责,就是要把巨大的炮弹如何巧妙、准确、安全射出去,摧毁都拉佐北面的城防。
第76章 单炮先行()
一艘双桅船载着罗马教廷的全权使节,虽然有些晚,但抱着拯救全都拉佐城残余守兵的伟大使命,自巴里城海港启航,虽然安塞姆和罗马的谈判破裂,可这位新的圣座还是握着权杖很大度地要求全城“为这些使节放行,并为都拉佐受难的迷途者祈祷,他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