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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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火盆的热气缭绕在镜面上,在轻绸斗篷披风内,寡妇穿着件用安格拉斯羊毛织造出来的薄衫,原本蒙着披风时琦瑟看到她的脖子上有领,腰身有裙摆,没想到褪去披风后,这衫子真的只有领和裙摆而已——英格丽娜金色束发垂下,白皙丰韵的背全部露着,和翘起如丰润苹果般的后臀、髋骨组成了最完美的曲线,后腰上隐隐有着两个极漂亮的“肉涡”,带着微微的柔软体毛,在烛火下闪着淡金色的光晕,不,这一对叫“麦凯斯楞”,不,应该叫“圣涡”才对!这是美神赐福的双眼,据传只有很少很少的女子才有,而英格丽娜具备着维纳斯的宠爱,这也是她骨骼优美、肉体匀称、内里名器的最好证明,很难想象这是个生育哺乳过的妇人。
这毛衫其下的尽头,仅仅有道紧致地露出一星半点的小沟,结实强健的双腿如挺拔的大理石柱,收拢于下面的裙摆当中,而在寡妇浑圆后胳膊和美背间,那对充满蛮族美的胸脯侧面毫无遮掩,代表着瓦良格女人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你也准备,在卡勒阿迪欧堡设备羊毛纺织的工坊吗?”琦瑟勉强压住心神询问说。
“没错,我暗中购买了菲罗梅隆的数处牧场,而种羊则是梅利泰内的那位异端金手执政官秘密送来的。”
“执政官,那个卡贝阿米娅?”
“是的。”寡妇的眉眼睫毛到这里垂下来,“其实。。。。。。高文也就是个安娜设置个她自认为快意的竞技场吧,一方面他不愿意失去并宠溺着安娜,另外一方面他也不断翻弄着手腕,紧紧控制着塔尔苏斯宫廷的轨道。所以这些种羊,与其说是卡贝阿米娅妹妹送来的,不若说是高文授意的。”
听到这里,琦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她忽然狡黠地笑起来,“你会将卡勒阿迪欧斯送去宫廷,然后自己去凯撒利亚城去单独迎接高文?就穿着这样的衣服?”
“是啊。”寡妇很坦然明朗,“毕竟我也想和他独处一段时间,来犒劳他的凯旋。”当寡妇旋着眉梢的那颗痣转过身来后,琦瑟觉得简直有一对怒昂起来的“重型攻城臼炮”在对着自己虎视眈眈,怕是这世界上的任何男子之“防墙”,都抵御不住一轮抛射吧。。。。。。
“发射!”
一个半月后,尼科西亚城堡的南侧石墙下,遵从高文指令的塔尔苏斯大炮兵团携带着门重型臼炮抵达这里,并开始对其猛轰起来,瞬间南墙的大塔楼像是个被拳击中的醉汉,摇晃倾斜不已。
这下安德奥达特的武装军力充裕起来,于这个方面民军、新附军和正规旅团、大炮兵团特遣队、特朗扎克工程兵团加在一起已有一万五千人上下的规模,高文还特意用船只送来了乌古斯骑射团增加了蘑菇头郡长的骑兵力量。阔气起来的安德奥达特要大展身手了,毕竟高文已对他亲笔下达了攻陷目标的期限。
除去那门重型臼炮外,还有数门轻炮也被集中起来,对着南墙猛烈集火轰击,昼夜不息,捉襟见肘的阿普索玛特斯赶忙调派人手前往南墙城段,不断整备起来,随毁随修。
入夜后南墙那边,炮火和投石机的攻防依旧不休。
相对应的西墙下就要安逸许多。在这里担当围城任务的本是西斯郡大约八百名民军,他们还拥有四十辆篷车,但按照塔尔苏斯军队操典而言,少量士兵和少量篷车反倒无法发挥作用,所以这群士兵就在出城要道上将篷车集中围成个矩形,四周竖起木栅坚守下来。好在城内阿普索玛特斯的军力也有限得很,在此试探性突围两次,都被安德奥达特的预备队赶赴过来打退。
现在围城军力大大增强——特朗扎克工程兵团也来到这里,几名铁盔蒙着枝叶的矿工出身的士兵,在夜幕和灌木掩护下慢慢爬着接近了尼科西亚城西墙的壕沟边沿,而后带头的摸出根投石棒来,尽头系着根绳子和吊坠,甩动数下后抛了出去。
感觉到吊坠和城墙根基的碰撞声,这几名士兵便把身躯伏得更低,谨小慎微,慢慢、慢慢地牵动胳膊,将绳子给顺着地面拽过来,接着捏在手中打个结做标志,即测出了他们所在地点和城墙间的距离。
主帅指挥官的营帐内,安德奥达特询问了这几名工程兵详情后,“明日对西墙,发起次试探性攻击。”
这次攻击,不出意外地遭到“击退”。
其中攻城方有座用木材搭起的攻城塔,也“坍塌”在了西墙的壕沟处,正是那几名工程兵先前潜伏的地点。
城头上一群克里特佣兵开始用弩砲架上带硝火的铁矛,对着那攻城塔射击,企图将它给彻底焚毁。
但这时候,安德奥达特的队伍又开始使用火炮猛轰南墙起来,战事吃紧下那群佣兵看了下壕沟边瘫痪的敌方攻城塔,心念彼方也构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就跑去增援南墙了。
但是入夜后,数十名特朗扎克工程兵悄悄自围城阵地出发,躲在那攻城塔后,开始深挖四周的壕沟,直到将塔内掘出个“深井”为止,但从西墙的城头却很难察觉异样。
次日夜晚,又有一批工程兵钻入那“废弃”的攻城塔腹中,开始按照预定测量好的距离、路线,向着尼科西亚的西墙中央处掘坑道前进!
十日后,穿着铠甲面容憔悴的阿普索玛特斯蹲在城堡塔楼里,神经质地喃喃自语着,“坦克雷德被封死在安条克,我则被困在这里(尼科西亚),整个塞浦路斯岛那么多矿井、葡萄园、教堂都被高文这个贪得无厌的混蛋吞下,我忍辱偷生这么多年,可他还是不放过我。埃及的艾弗德勒也是个蠢货,还在对塔尔苏斯、耶路撒冷持着温吞绥靖的政策——你国那号称战无不胜的舰队呢?你国那连战连捷的陆军连队呢?待到我这里沦陷,塞浦路斯就完蛋了,而塞浦路斯完蛋了,埃及的门户也就洞开了——所有人一起崩溃好了!”
第42章 希腊化的马苏德()
就在昔日塞浦路斯总督抱着头坐在座位上痛苦不已时,他脚下忽然翻动起来,四周的石壁和石头地板像是在浮浪里剧烈走了一遭,侍从们东倒西歪,塔楼天花板上的灰泥和砂土簇簇而落,伴随着让人窒息的震耳欲聋的爆裂之声,外面好像忽然碾压过了十辆负重的马车车轮。
“西墙被轰塌了一个缺口!”很快塔楼外的戍守士兵凄厉地喊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头发上落满灰尘的阿普索玛特斯挣扎着从跌倒处,扶着椅子腿爬起来,惊骇莫名。
他记得那攻城的大铳,都被敌人指挥官集中在了南墙战线了啊。
尼科西亚城堡的西墙和山峰连接的一段,大约近二十尺的墙壁尽被崩裂坍塌,冒出四溅的火光和浓黑的烟雾,四周的守兵一片混乱,预先布置在此处的吉麦吉斯精锐散兵呐喊着,争先恐后地猛攻了进来。
原来在这十余日里,特朗扎克的矿工士兵们就借助那塌掉的攻城塔掩护,在其下掘出道直驱西墙的坑道穴室,用木架撑住,在里面拉入了许多契丹雪木桶堆叠起来,外面蒙着亚麻、硫磺、毡布,缠绕了用于引燃的特制绳索,接着矿工们驱赶数头奇里乞亚长毛猪,浇上了轻油,并在入口处将它们点燃,负痛狂叫的火猪伴随着呲呲叫的燃烧脂肪之声,窜过坑道,冲入了穴室当中。
而后西墙外的所有士兵和边民,都看到那段城墙猛然弓起,接着绚烂的焰火从裂开的缝隙里尽情喷溅外射,这时候的契丹雪爆炸威力和近代后还是无法相比的,故而自外表看上去就像是放了个大烟花,但内里的燃烧却十分猛烈,木架纷纷倾倒,结果穴室上的墙体逐段失去支撑而塌下。
尼科西亚的西墙很快失守,而后安德奥达特冷静调度各路先后攻击得手,用云梯、飞索桡钩,搭载着突击队翻越壕沟,爬上城墙或塔楼——城中的居民和克里特佣兵纷纷放弃抵抗降服。
最后是塔尔苏斯一个攻入主塔的民军百人队,抓捕到了在颓然靠墙躺在那里的阿普索玛特斯,这位总督没有逃跑也没有抵抗,将佩剑扔在靴子前,被民军士兵架起来,“我要见你们的指挥官。”
城门前的营帐里,蘑菇头的安德奥达特见到了被俘的阿普索玛特斯,对他说到,“你现在前去塔尔苏斯宫殿便能见到帝王陛下,可以去亲吻他的靴子或左胸,表示彻底的臣服,这样陛下便会既往不咎,给予你宅院和年俸。”
“之前我可以亲吻您的靴子吗?”阿普索玛特斯立即膝盖弯曲,拜伏在安德奥达特脚下,不顾肮脏的尘土卑谦地吻起来,“鄙人愿意现在就让所有属下归顺,交出城内暗仓里所有给养和武器——伟大的高文帝王永恒,和日月比肩,永恒,永恒!安娜帝后永远健康美丽!——约翰这混蛋,早些灭亡好了,他马上就会灭亡的。”他声嘶力竭地致敬道。
士兵们将阿普索玛特斯戴上镣铐,往凯里尼亚海港押解而去,此刻高文和安娜还是决定宽恕这位在数颗鸡蛋上跳了半辈子舞的老人。和那位库曼汗亚森一样,昔日的塞浦路斯总督以优厚的生活软禁在大亚美尼亚赛尔凡黑湖中央一座小岛修道院里,那座小岛上有肥沃的果园和田地,可以让阿普索玛特斯耕作、读书和静修,就这样了其一生。
完成目标后,安德奥达特一面向塔尔苏斯城报捷,一面自己飞信给诸郡及陆军院,要求拨给更多物资归自己调拨:他要督帅岛上所有的人马,渡海前去围攻的黎波里。
为此安德奥达特在之前就有所规划,他要求阿塔利亚水兵边塞区为他建造十艘可以运兵和战马的“胡舍船”,并在岛上已征服的帕福斯和萨拉米斯等地,督促雇佣当地人造出一批“贼鸥”轻长船,最后他还请求被高文封为“舰队伯爵”的原海盗温莫哈统率支护航舰队,以备冬季来临前即在的黎波里海岸登陆上去。
于是这些物资的清单被送到了塔尔苏斯宫廷里。
当时,凯旋的高文与安娜正并肩坐在庭院里的座椅上,观阅赞吉、马苏德等年轻一代的战士考究射技,使用的是突厥轻箭。
而卡勒阿迪欧斯、海伦娜、熙雅、赫利斯托弗、阿勒曼尼娅等,皆是四五六岁的年龄,也都列坐其次。
年长的赞吉的力量更大,射程更远,而马苏德则明显射得更加精准。
完后,安娜和诸多子女喝彩,并赐予两位正式的“乌古斯黄金族长”身份,和对应的采邑文书,并勉励他们成年后要更为精进地为新罗马帝国效命。接着安娜开始要求考察两位的“七艺”。
结果赞吉显然在这方面,不是马苏德的敌手。
而小小的罗姆苏丹王子而今在御墨官赫托米娅的调教下,显然更像是位不折不扣的“罗马人”了,他身着的是波斯风格的狩衣,但身上饰物却是君士坦丁堡宫廷风格,也没有戴毡帽,而是剃着罗马式样的短发,满口流利的希腊语,打心中仰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先贤。
在和宫廷主母安娜的对答里,马苏德漂亮的黑色眼珠,时不时侧看着坐在席位上穿着紫色小衣袍的海伦娜,她的头发像父亲,为淡淡的棕色,但眉眼却极像母亲,是优雅而智慧的茶色眼瞳,忽闪忽闪地,全没有这个年龄孩子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始终在细心倾听着母亲与马苏德的问答。
而那边更为年幼的赫利斯托弗,则直接在座椅因困倦睡着了。
卡勒阿迪欧斯则是精力勃勃,根本不安于听这些琐细高深的学问,在椅子上跟坐了块针毡似的挪来挪去,他的眼睛就盯住旁边胖宦官斯达乌拉乔斯袍子下的弹弓不松,因为“戴白帽子的胖子”(宦官的帽子为白色的)答应他,马上就把这弹弓送给他,去林苑里打鸟。
七艺的考究结束后,背着弓和箭羽的赞吉绕着院墙走出来,在林苑边遇见自己的父亲哈吉布。
哈吉布本是为塞浦路斯送清单来的,并特意顺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向宫廷为赞吉谋求个优越荣誉的军职的。
第43章 教皇的告诫()
结果也让哈吉布非常满意,他家族位于小安条克城附近的采邑增加四分之一,这是安娜的恩赐,用来笼络这位乌古斯骑射团的统领官的,另外赞吉也得到了“乌古斯黄金族长”的荣誉头衔,将来在宫廷和军队里的前途将无可限量。
但背着弓的赞吉走到父亲面前后,却满是不豫和沉重的神色。
当哈吉布询问起来后,赞吉便直接回答说,“我刚才和马苏德殿下一起接受校阅,昔日罗姆的王子成为臣仆就不必多说了,最大问题是现在殿下简直和希腊人毫无二致,完全忘记自己的信仰、族群。”
“希腊人又怎么样?”哈吉布见儿子口无遮拦的样子,就急忙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