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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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厉害和棘手的人物。我想,大主保人也定是束手无策军情窘迫,才会心情感到不悦的吧?”尤朵拉瞥了凯撒两眼,接着滔滔说了下去,“我兄长来信里特意提到了大主保人殿下对士兵们的体恤照顾,死者都得到收敛掩埋,伤者他亲自去慰问,还日夜骑马巡视阵地战场,苦思破敌的策略。。。。。。”
“行了行了,你不要再继续往下说。”安娜这时候顿觉对大蛮子充满了愧疚,也对——丈夫在前线冒着矢石弹雨奋战,自己却营建别宫关注大竞技场,确实是过分了。
这时问题也要解决啊,凯撒合上长长的睫毛,坐回椅子思索了会儿,良久后忽然说了这样一句,“我还是留在萨摩斯郡区,但不是赌气也不是躲避,而是决定这样做——劝回我丈夫和他的军队,集中所有力量先攻陷普鲁萨。是的,高文现在当局者迷,所以在两线间逡巡不决。而根据塔尔苏斯那边来的情报,那个乔治亚国王暂时还没有余裕南下干涉,高文回防没有太大必要,北线交给布兰姆森将军和狄奥格尼斯守捉官即可。现在就是要把拳头都砸在西线,坚决不要中途而废,哪怕半年时间乃至一年光阴,都得攻下普鲁萨,攻下普鲁萨!只要攻下这里,就能顺势横扫密西亚、比提尼亚直到海滨,而后再在威尼斯人反应过来前干涉克里特岛,居于不败之势——尤朵拉,给我送来墨盒、笔和纸张,我亲自给丈夫去信——不管如何,这个战略战争的问题我还是要和他争争正确与否的。”
安娜的信也同样飞速悬在马鞍的皮筒里,疾驰到高原大峡谷里高文的行军队伍里。
当时高文正为了解闷,在军队行经的某处密林前纵马飞鹰,突然“船长”在他眼前的长草灌木间急速盘旋起来,而后稳稳地落在地上,收拢翅膀,眼睛死死盯住棵杂树下的方位。
“主人小心。”旁边步跑跟随的木扎非阿丁急忙拉住萨宾娜的辔头,把母马给稳了下来,而后指着“船长”凌厉双眼所视的方向:在那杂树的阴影处,盘着条弓起身躯的蝮蛇,正吐着火燎燎的分叉信子,也对着“船长”,双方相距数尺,都静默着蓄势待发!
看到鹰蛇之战即将爆发,高文也沉住呼吸,用手拍着萨宾娜叫她安静下来,并注视着前方——高原灼热的阳光照射而来,“船长”半个身子羽翼暴露在其下是色彩斑斓,慢慢翅膀尖开始张起昂高,而那蛇也将头竖得更加笔直,不断发出挑衅的嘶嘶声。
一方宛如待发的火熊炮炮弹,而另外方则像是后发制人的锋利长矛。
第79章 回返()
很快,“船长”先手发起了攻击:它翅膀一掠,便在地面上约尺高处,扑向了那条凶狠的蝮蛇。
瞬间,那蛇头如火绳枪的枪机簧片般往后一弹,就让“船长”的攻势无效,还没等高文和木扎非阿丁看清楚,蛇又将三角形的毒液之首给弹回,向船长的胸腔处狠狠啄咬而去。因速度太快,以至于两人只能看到微弱如绒般的残影轨迹,木扎非阿丁仅能发出短暂的惊呼。
鹰羽飞舞,“船长”奋力振起翅膀上的大翮迅速半旋了下,才勉强躲过了蛇的反扑,差点被咬中而命丧黄泉,接着这头鹰隼着力上腾,收回利爪,接连闪过那蛇连续三四次攻击,才重新在距离那鳞片恶兽外七八尺外立下阵势。
“嚯嚯!”木扎非阿丁看“船长”处在吃亏劣势,便提着长杆套索骑着马要上来杀掉这蛇。但高文却拦住了他——当船长落地后,翅膀颓然垂下,背对着蝮蛇,而得意洋洋的蝮蛇则趁势火速游来,要给予败者致命一击。
一声啸声,“船长”忽然奋起,一下倒着飞到了蝮蛇头上空,接着两爪其下将那蛇死死摁住,而后连续用锋利的喙啄击蛇之要害数下,那蛇连挣扎都没挣扎几下便迅速毙命。
原来方才这扁毛家伙是佯装失败来着,现在终于得以反手成功杀敌,不愧是是见惯惊涛骇浪的“船长”。当它踌躇满志地踩踏在敌人的死尸上,用褐色的双眼邀宠地看着主人时,它主人高文却陷入了沉思。
几名传令骑兵从峡谷间蜿蜒缓缓朝前的行伍当中提辔疾驰而来,“大主保人殿下,这是士麦那的凯撒的来信。”
“唔。。。。。。”高文从稍稍的迷茫当中回过神,抽出皮筒当中密信。
在里面安娜先诚恳地认了错,她表示现在已将王室包厢的楼宇直接作为了律法学院,并且停止了大竞技场的工程,把所有的手艺人和匠师都转派到了普鲁萨围城战的前线去,帮助构筑营垒、道路,并以减免吕底亚大边塞区的一半税金为代价,让当地的普洛尼亚地主们交出六千民夫的徭役协办。
“但我还是不能返回塔尔苏斯城去,即便那里的民众牵挂思念我,因为丈夫啊,我们仍未进入普鲁萨白色的门塔当中!”下面安娜的这行文字,猛地让高文额头上的冷汗流下,他开始自言自语,“安娜说得没错,我们出征的目标就是攻陷普鲁萨城,这是个完整的规划啊!现在北线还有布兰姆森在支撑,没必要畏惧西奥多罗的侵攻,与其说我这样的撤军行为是谨慎不如说是迷茫胆怯。。。。。。”
接下来安娜继续鼓气到,“我那愚蠢的弟弟所有的菁华都集中在普鲁萨城,如你先前所说,在普鲁萨取得胜利,就等于在整个西线获得了胜利,也等于打开了通往皇都的门户,所以绝不可以退缩。”接着安娜还引用了圣经里的话语,来告诉高文一旦攻陷普鲁萨城后,他俩所会面临的效果,“你的拯救者来到,万民应该修筑大路,树立大旗,在城门迎接。”
“集中全力攻陷普鲁萨。。。。。。”拿捏着安娜信件的高文,反复咕噜着这句话。
很快又有传令骑马赶来,他们是另外股,来自于阿拉尔曼堡的,写信人是导师马格伦迪乌斯,信件的起头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兴高采烈宣布了自己的外孙兼普拉尼望族的继承人“可爱聪明而强壮的图里亚努斯”已经出生,然后便大谈这孩子是如何继承了安条克和雷斯波斯名门的优秀基因的,好像整件事高文就是献出了下自己的染色体般(事实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言归正传后,导师也强烈地建议高文不要放弃现在的局面:“现在凯撒派出军队接受和攻占各个圣海上的岛屿,而其上居住着许多优秀的水手,只要给他们提供薪饷与木材,他们就能造出大批的船只来帮助您未来的皇都攻击战;而火炮和火铳正在塞琉西亚、阿拉尔曼、西斯和塔尔苏斯的各个工坊里日以继夜地铸造着,您不回去进程不会耽搁变慢,而您回去进程也无法由此变快,所以您现在应该留在普鲁萨的围城阵线上,亲自挥剑坚持到底,目睹它的陷落,来赢得您的伟大胜利啊,真正的王者啊!而一旦得到普鲁萨后,尼西亚、阿拜多斯、尼科米底亚这样的城市,怎么还敢对您构成丝毫的抵抗?整片马里马拉海您将分得一半,塔尔苏斯国的马蹄将很快装运在战船的甲板下,踏上加利波利的土地。然后您只要稍作安排,就能集中五到六个主力旅团折返回去,毫无后顾之忧地击垮西奥多罗和大卫——将来在皇都的大教堂当中您与凯撒会得到璀璨的皇冠,掌握陆地和海洋的权力,而我的小小图里亚努斯也会成为雷斯波斯亲王的,他可是流着你躯体里健壮的血液(这时候老人家终于感谢了高文)。”
高文在阅读完了导师的信件后,觉得自己先前是不是真的规划有误了,而现在是否应该遵从安娜和马格伦迪乌斯的建议,一鼓作气夺取普鲁萨?
不久,居然有第三队传令骑兵赶来,送来的还竟然是守捉官狄奥格尼斯的亲笔信,里面的内容很简短:
“一定要优先打下白色的普鲁萨城,并务必让伤愈的我赶到这里参战,因为我要亲手射杀弑君的奸贼泰提修斯,为陛下复仇!如果战后我还能侥幸活下来,我誓死追随你一路征战到库塔伊西城,让那个大卫王穿上女装来侍奉你,为你斟酒跳舞!”
这时候,船长腾起,重新落回到高文的肩膀之上。
同时又有批传令骑兵赶到,“大主保人殿下,凯撒已离开士麦那,据说要前往普鲁萨围城阵地犒赏士兵并亲自督战。”
“喝啦。”高文挥动缰绳,牵转了嘶鸣不已的萨宾娜,并对突厥军仆高喊道,“传令下去,所有军士前锋变为后卫——我们像船长那样做,杀回普鲁萨城,我要在圣驾节(九月下旬)之前见到马里马拉海的模样!”
第80章 冰释()
最初高文带着精锐主力离去后,在普鲁萨城墙上看到这一切的泰提修斯始终麻木沉稳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喜悦的笑。
只要高文的斗志遭受到了挫折,离去普鲁萨围城阵地,那么他留下的队伍不足为惧——在其后蒙着斗篷的劓鼻将军手持指挥棒,在城内的修道院厅堂里对旗下的将官们交待部署着:
“现在皇帝陛下拨出大量的金钱和粮秣来支援和犒赏我们,并且圣使徒陛下还许诺——会在皇都内单独建立个很大的仓库,里面排满地窖,储备的有粮食有肉类,还有美酒和金银,专门就是用来奖赏在普鲁萨奋战的新军的。诸位,我们花大力气增修改造这里的城墙和防护体系,目的到底为何?可能还有许多将官和士兵不够了解。”说完,泰提修斯顿了顿,他很少会说这么长这么多的话语,所以心情的激动是显而易见的,他的丑陋面容上甚至泛起了层红润,而后又对着昔日皇子党的骨干将官们继续下去,“现在整个帝国的军队主力全在于我,但只要扼守住普鲁萨一点,即能给陛下所在的皇都和马里马拉海提供最坚强的壁垒,高文便无法逾越过去威胁陛下,假以时日整个帝国西部也能源源不断为这里提供兵员、武器和给养——可以说高文企图将普鲁萨作为他前进皇都的跳板,而我们就要将它保卫为光复失地的兵营。所以现在可靠的情报显示,高文退走了,他害怕了。。。。。。”
讲到这里后,许多皇子党少壮将官脸上顿时浮现出得意和骄傲的神情,这种胜利确实如大公爵所言,是难能可贵的,这使得他们在面对高文时重新燃起信心,因为“对方并非无法战胜”,而“我们也会利用新式堡垒和火器抵御这位始作俑者”。
“但普鲁萨新城防的意义绝非仅在于此!”泰提修斯接下来难得有高音宣布了自己下一步的规划,“一座有效的堡垒意义,绝非是往里面增加兵力的,而是能靠少量的士兵便能对抗大量的敌人,这样既可节省绝大部分的军队用于机动。故而我准备花费半年的时间,再顺着普鲁萨通海的河道修筑一串小型堡垒,保障我们的粮道和运兵道,其后陛下会从匈牙利王公、瓦拉几亚酋长、科马洛伊酋长和达尔马提亚那里获得许许多多援军,那时我就留少量守兵给梅里塞洛斯将军留驻此城,自己带着主力大军出击,联合共治皇帝西奥多罗和乔治亚国王大卫,在各线对高文发起反攻。”
“大公爵殿下,现在敌人仍有围城军队在这里,让我们择选小股精锐主动攻击他们吧,不能让他们轻松惬意地立起更多的堡垒围困我们!”梅里塞洛斯激动地请缨,激起所有人的一片呼应。
泰提修斯点点头,就在他准备在沙盘上选定时,消息飞也似地传来,“敌方的伪凯撒,带着她的仪仗队伍和七岭旗帜,忽然出现在城东的敌军营垒里,似乎是前来督战的。”
“唔!”当其他将官对女流来督战发出轻蔑的笑声时,头脑更为谨慎清醒的泰提修斯却吃了一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待到半个时辰后,就有塔楼上的了望员看见:东面山坡上,又有大批敌军列着严整的队形席卷而至,恰如贝尔格莱德的密森移行,前排全是着镜面胸甲的,自远处望去如银丝般。
一声脆响吓了众人一跳,大伙儿瞧见,听到第二个消息的泰提修斯心急之下居然将其的指挥棒不知不觉里给抵折了!
“高文去而复返。。。。。。居然去而复返。。。。。。”泰提修斯喃喃说到,“那下面可就棘手了!”
“对方既然再来又能如何呢?他已经失去了万军之主对他运势的庇护,只要我们坚守住各土台和城垣,高文只能更快陷于颓势,付出更大的伤亡。”
“不,高文这个男人,第二次归来后只会变得更强更为恐怖,因为他必然摆脱了迷惘,重新磨砺了骇人的利剑。更何况,阿帕忒也来到他身旁了。”泰提修斯脸色重新沉了下去,接着苦涩而丑陋地笑起来,“万军之主耶和华,为什么对我如此的不公平,连一次胜利都吝啬于您的仆人吗?”
白色绵延的普鲁萨城墙之外,塔尔苏斯卫教军因凯撒的到来和大主保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