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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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了!我要见高文。。。。。。”
一团焰火炸裂,带着飞溅的油火——下面攻城的士兵开始往上面扔掺杂着亚美尼亚轻油、各种毒物的火罐和火毬来,他们也模仿当初的皇帝不朽军做法,用绳网将火罐、火毬给系住,而后抓住尾端甩动飞掷。
顶层的残余守军里的勇敢者,开始扑上去准备捡起来回掷,但这太困难了:轻油燃起来极快,并且攻城士兵专门找到凸起的石墙边角猛扔,使其当即便碎爆燃。
很快鹰塔的顶层红光漫漫,猛烧起来的火苗如毒蛇般嘶嘶地舔舐着墙壁和地板,吞噬着内里的空气,不久就有士兵忍受不了从射孔上纵身跃下跌成碎块肉泥。
惨剧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鹰塔最高层燃烧的火才平息下来,“里面不可能还有活着的东西。。。。。。”几名边民士兵走下来,对利奥提乌斯、德西乌斯和格里高尔等将军汇报说,“整个塔楼里就是活的火狱景象,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真是太恐怖了。”
最终才从熄火的塔顶,找出了数十具烧得无法辨认的焦尸,里面也很难找寻出谁是真正的独眼伯爵来,于是德西乌斯下令将尸体全体就地掩埋。
还有个烧得扭曲的矛头,带着些残毁的矛杆,也被从祈祷室祭坛边找到送出来,“送到塞琉西亚军械司去,这可能是耶稣的圣矛,给它重新修复并找个漂亮的矛杆套上。”
五六百名鹰塔的守军全部被杀,没一个存活下来,其中卡列戈斯党完全被灭绝了。
而攻入进去的坑道突袭队也伤亡惨重,贝库斯受伤,其中十名尼基塔斯党只有一人活了下来。
伊科尼乌姆城的高文在得知原本犹豫降服的雷蒙德也在鹰塔内战殁后,虽十分生气麾下将军的残忍绝情,但也无可奈何。同时安娜的急信也从阿菲永送抵:
“劳迪西亚这颗钉子已被彻底拔除,现在我的丈夫您可将右路军的统领权交给布拉纳斯将军,让他先行率领全军推进。而您到阿菲永来和我会合。因为初阶段的战斗已结束,下面要一劳永逸地解决布雷努斯和黛朵。”
此时安娜已送去封充满傲慢也有恫吓的信件到南菲宏,“古代圣城已落入我的手中,原本让您和黛朵感到畏惧棘手的叛逆匪徒雷蒙德及其属下荡然无存,化为飞灰。围攻战仅仅花了我别路军三个礼拜不到的时间,现在我和丈夫在希拉波利斯的旧殿堂这儿等着你和我妹妹的莅临。到了现在,罗马帝国已经绝无二三君主并存的可能,就像天际不可能出现两个太阳一样,该化做星辰的必须要先知晓自己的宿命。”
劳迪西亚陷落的讯息传来后,整个士麦那、南菲宏再到非拉多菲亚姆地带都是恐慌,“塔尔苏斯的小女暴君要杀来了!”许多正教修道院开始召唤所属奴仆占据院墙自守,很多意大利商船也不安地扬帆离港,农民和普洛尼亚地主们各怀心思,大部分人准备对新统治者的到来持恭顺态度,但也有的依旧不愿就范,开始北上逃去普鲁萨城,报名充当他们认为的正统——约翰皇帝的士兵。
南菲宏混乱的宫廷里,黛朵凄然不甘地抱着自己的儿子赛奥多利,独自安静坐在厅堂当中,喃喃地对站在自己对面的丈夫说,“在夹缝里苟延下去也失却了意义。小的时候,我就不过是姐姐安娜的影子,廷官和使女们都会在私下里说,看啊,她和安娜长得很相似呢!也许她和高文真的会成为太阳,而我则只能安居为一颗星辰。”
“还会有一颗星辰在你身边永恒不动,那就是我。”这时候,布雷努斯抓住了黛朵的手,宽慰说。
第73章 南菲宏大公爵()
希拉波利斯残存的列柱和喷泉边,半圆式的竞技场座位上,安娜和高文并肩坐在绯色的伞盖下,周围站满了将官与扈从,各色旌旗猎猎招展着。
布雷努斯夫妇在仪仗队的卫护下,跨下了肩舆,左右将他俩的儿子赛奥多利牵在中间,低着头恭顺地穿过禁兵队列,走到了竞技场前的歌唱池边。
“连襟,义弟,何必如此?”高文急忙热情地起身走下来,拉住了布雷努斯的手,“小安条克堡之战后,我就对你牵挂不已,现在阖家完好地出现在我面前,真的是让我喜不自胜。”
黛朵轻咳了声,带着怨恨的眼神斜瞥了高文下,而幼小的赛奥多利满头卷卷的褐发,褐色的双眼,吃惊地仰面看着铁塔般站在自己面前的姨夫。
同时,安娜也轻咳了声,走在高文后的一级台阶上站定,又望着黛朵,慢慢伸出双臂,“妹妹啊,为什么不来个代表永恒和平的拥抱呢?”
“因为我不敢拥抱太阳,因为按照常识,我的下场是会被它灼烧至死。”黛朵转过头来,笑吟吟地对姐姐回答道。
因为周围的人都离得比较远,安娜的脸色也没有顾忌地变化了起来,“事到如此再说这些有什么价值呢,你和你丈夫的军队和堡垒都应该全部交出来给高文,自此安稳踏实地沐浴在太阳光辉下不是很好吗?我们联手向弑父者复仇,罗马帝国很快又要恢复一统,会比父亲在位时更加强大,以前侵犯凌辱它的敌人都会遭到无情的惩戒。而你继续是最尊贵的紫衣公主,尼基弗鲁斯。布雷努斯会得到十分荣耀的新头衔,而你们的小家伙赛奥多利会安全地继承你俩的财富、爵位和权势,下一代他将好好地辅佐我的儿子赫利斯托弗。来吧,名分已定了,我的妹妹。”安娜说完,再度将双臂伸出,等着黛朵。
半圆形的竞技场上,到处都是禁兵的长戟、斧枪在闪着光芒,本已打定屈膝的黛朵也没有什么好执拗的,便顺势上前,先对安娜行礼,而后无比轻描淡写地僵直着身躯,和安娜的双臂挨在一起,努力做出个互相拥抱的姿势。
“Romana,万岁!凯撒、紫衣公主的联盟万岁!”所有禁兵见此都轰轰烈烈山呼起来。
“我讨厌你,我恨你。。。。。。”黛朵的下颔搭在姐姐的肩膀上,悄声说到。
“这些话,你等会儿和高文说吧。”带着如此让人惊愕的回答,安娜推开了妹妹,而后垂着乌黑的鬓发转身,含着笑意斜看了高文眼,便离去了。
夜幕下,希拉波利斯围着严密柱廊和尖顶神龛的浴场内,蓄水池里墨色的水荡漾着白色琐碎的星光,高文站在中段的池沿,而黛朵则立在和他相距仅七八尺开外的地方。
“黛朵有些话始终未能和你说清楚,我感到非常抱歉,这次会面我们也是光明正大的,你和布雷努斯不必有任何负担。”高文带着很大的愧疚说到,“安娜已答应我,将来南菲宏的宫廷、林苑和泉水都是你和布雷努斯的私产,荣华富贵完全不用担心。”
“放心,在你面前我不会发无谓的抱怨和揶揄。那赛奥多利呢,将来的赛奥多利会如何?”
“他当然会成为新生帝国的南菲宏大公爵和辅弼重臣,我会保证他接受良好的教育,大家一起结为帝国牢不可破的皇族血盟,世代掌控着帝国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父亲当初也是这样想的,希望帝国永远能流着科穆宁的血脉,而父亲曾也答应吸纳你蛮族的血进来的,可你的血本应该是流入我身体里来的。。。。。。”说到这里,念起前尘往事的黛朵呼吸急促,睫毛闪动。
“不,其实我和你见面前,就已经喜欢上了你姐姐。”
“那怎么叫做神圣的爱?那不过是沉湎于欲望的淫奔!”黛朵始终无法逾越心中的这道坎,冲着高文质询。
而高文没有做出回答,却很认真地看着小姨子,“忘却所有吧,不过是个残酷的误会。你这样怨恨下去也是没用的,之前直到此后安娜和我都不会纠缠在这种情感当中,因为有很多更为重要的事要依靠我俩并肩解决。我对你的亏欠,会在赛奥多利身上弥补的。”
说罢,高文便离开了浴场。
布雷努斯夫妇降服后,安娜便当即宣布要在塔尔苏斯新港风景最好的濒海山丘,为对方营修座豪华的宫殿,将来身为“南菲宏大公爵”的布雷努斯和身为“南菲宏夫人”的紫衣公主黛朵,必须前去那座宫殿居住。至于南菲宏城的宫廷产业,也是他俩的私产,赛奥多利。布雷努斯的继承权完全得到保障。
不过明眼人都是知道的,布雷努斯夫妇已化为了拱卫日月的星辰,环绕臣从在高文夫妇的身旁,连居住在自己封邑南菲宏的日期都需要批准。
他俩领地上的诸多富饶城市,米利都、以弗所、希拉波利斯、非拉多菲亚姆、士麦那等,连带足足一百五十万有奇的人口,都被一次性吞并到了高文和安娜的账面上。科萨和西蒙将军的七八千军队,也被统统收编,鉴于科萨将军一贯而来的属性,高文当然剥夺了他的指挥权,转而赐予他丰厚的俸金,作为“南菲宏大公爵首席礼仪侍从官”的职务安枕无忧地活下去好了。
“希拉波利斯盟约”后五日,安娜乘坐轩冕在万众欢呼声里进入士麦那城,在那里热腊鸭、比萨的商会首领全都伏倒在塔尔苏斯的凯撒前,请求她继续赐予己方“特许状”。
“特许状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像我父亲那时候完全免税的海关政策和完全免除租赁金的浮动码头赐予必须要废除。你们可以继续在士麦那、开俄斯、萨摩斯做乳香、番红花和明矾的生意,但要缴纳适宜的税金,浮动码头、货栈统统收归国有,并要提供舰船支援我军,敢有任何忤逆的话,我将讨伐清算你们。其实细算下来,你们的收益也只是在原本基础上减少了三成,还有得大赚对不对?如果不满的话,我会考虑把特许状转给马赛人、阿拉贡人。”
“我们完全遵从凯撒殿下的新政策!”各色商人都罗拜在安娜的紫靴前,表示不敢有任何异议。
第74章 王室包厢和克里特代表()
而后安娜便一口气签署了数项敕令:
她以模仿二百年前体制为由,把士麦那、以弗所地区单独划出,与开俄斯岛、雷斯波斯岛、萨摩斯岛组合成个特辖的“萨摩斯郡区”,让自己亲任郡长,牢牢把握住了这个贸易和财赋重地,当地商埠、城市和乡村的所有税金收入,及明矾、乳香、没药的专卖收益,都直接归安娜与高文的“宫廷金库”(与国库并行独立),接着把吕底亚、色雷斯松、南奥普希金组成个“大边塞区”,以示恩宠地让新降服过来的布雷努斯担当首长职务。
布雷努斯所辖的“吕底亚大边塞区”里的七千上下的军队,虽然安娜并没有彻底将其吞并收编,而是保存原本的建制,还给了其边民军的番号,但安娜还是将其分割为二:四千人继续驻屯在非拉多菲亚姆城当中,充当塔尔苏斯国的二线仆从军;而另外三千人的统领权安娜交给了新立功勋的普洛尼亚骑士贝库斯与阿克罗鲍利忒斯二位,入驻到了士麦那城所在的“萨摩斯郡区”来,依托海路“遵循我的指令,全面对雷斯波斯、萨摩斯和开俄斯诸岛之伪帝(而今安娜对约翰的称谓)之党及据点执行剿灭”的军事行动。
为了最大限度安抚人心并避免激烈的反抗(毕竟此地足有一百五十万人口,而安娜和高文缺乏足够的服役官僚和税务人员来管理),安娜亦没有着急在吕底亚大边塞区引入“圣俸采邑制度”和“自新会会堂制度”,大体认可了旧的普洛尼亚地主的利权,只要他们把每年十万拜占特金币的税收承包下去,准时上缴塔尔苏斯即可。
安娜的口号是“你们税照样分,军役继续服,温存制度保持五十年不变”。
安娜在士麦那港口还宣布,此后一如既往地“禁绝海陆盗匪”,这也是她下令将卡列戈斯党全数杀死的理由,因为这群人“无法无天,先前一直在劫掠破坏内陆的村庄和集镇”;而现在安娜已将目光放在了海洋上,特别是克里特、罗德直到塞浦路斯的航线,绝不容忍有妨害航路、劫掠人民充当奴隶的行为存在,她所指的目标即是盘踞在罗德岛的扎哈斯和阿萨西都斯以下的海盗余党们,故而“阿马尔菲、热腊鸭各出三艘大型桨帆战船,比萨出四艘,会同水兵边塞区的安德列夫海军大伯爵司令官,全力围剿罗德岛的海盗”,“此后各岛的海港城市实行商会、市民自治,按基数包税即刻,所有海事纠纷都提交塔尔苏斯国的高等法院审理,遵循罗德岛法典仲裁判决”,“前来贸易的意大利各城邦,及马上归我国掌握的岛屿及沿海城市所缴纳的租金、税金及关税收入里,必须抽出十分之一用于制造、维修护航巡警船只,此后所有海路商船队伍都会有护航力量,防备海盗袭扰。”
为了就近处理事务并整训专业官僚消化领地,安娜还准备在士麦那建起了所希腊语的律法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