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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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马上我们得加快点进度,当前目标是光复第比利斯,这座伟大的城市还在突厥和库尔德异族的手中,此外席卷整个王国东部,我要我的国身兼攸克兴海(黑海)和哈扎尔海(里海)两片海洋的利益。那样的话,未来和高文决战将更不成问题。”
可怜的拉提公爵,他原本位于穆珂瓦利河(现格鲁吉亚的库拉河)南部的领地全都丧失,并且遭到了流放之刑,带着年轻国王的信件,如丧家之犬穿过喀尔斯城,接着又来到凡湖,马不停蹄跑了一个月时间,才最终到达了塔尔苏斯城。
这时候高文已和卫队凯旋。
而宫廷内,宗主教安塞姆阁下的鸵鸟脑袋正红透透的,愤怒地抱怨着高文和安娜的宗教政策,“简直是不可理喻,先前在圣保罗大教堂耳厅内凯撒和大主保人是如何答应我的?可是到现在我却发觉,大主保人你正在对国内的异端信徒采取过分的纵容政策。”
刚刚结束路途的高文有点疲累地坐在椅子上,和妻子安娜并肩,他不想和安塞姆争吵,只是表示:“现在我的军队里接近一半的战士都是亚美尼亚教徒、叙利亚教徒和保罗派教徒,他们在信仰上更接近于安条克大牧首约翰。奥克希尔特的理念,而这群战士也尊认奥克希尔特为真正牧首——我想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别忘记了,高文你是公教徒,是属于圣彼得教宗的公教徒!”安塞姆气得鼻尖都发红,点着拐杖,“而我是你的宗主教,事事我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包括先前弹劾萨姆贝尔在内。但你呢?现在整个塔尔苏斯国的大公教教堂,连塞琉西亚直到这里都没超过十座,而缴纳十一税的郡区也就两三个,还有许多人公然拒交。高文殿下我希望你在关注戎马的同时,也要把精神集中在信仰这方面来,只有后者才能拯救你的灵魂。”
“大概因为我是正教徒的原因吧?”安娜笼着袖子,细声替丈夫解围。
“您的皈依暂且押后不提我的凯撒殿下,虽然按理说您应随您丈夫的信仰,采用我们公教的礼仪。但是现在塔尔苏斯的两教合一成果这样寒碜,我可是无颜写成报告递送到罗马城去的。”宗主教气得直哼哼,而后他更是愤怒地从袍子里取出份纸卷来,“现在更是出现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
在高文和圣妹暗中勾结运作下,保罗派和自新会的会堂已慢慢融为一体,非但如此亚美尼亚教会、修道院也暗中加入进来,它们占据了安纳托利亚高原的大部分地盘,而安娜信奉的希腊正教会已退缩到了卡勒阿迪欧一处,由英格丽娜和琦瑟两位有权贵妇苦苦庇护着;至于原来相信高文会搞“两教一统”的安塞姆发现,自己实际的成果也非常惨淡。
再这样下去,异端的一性论将泛化,在小亚细亚和叙利亚地区取得巨大的胜利,这是安塞姆最害怕见到的。
更让安塞姆感到不满的是,保罗派和自新会寺院、会堂扩展速度极快,它们就像春夏季怒发的花朵般,蔓延到了整个高原的沼泽、盐湖、牧场、林地和各处村镇,而安塞姆统领的“塔尔苏斯公教会”这几年还窝在寥寥几个城里,并普遍不受欢迎和尊敬。
他刚才送来的纸卷,当被当着高文、安娜夫妻俩的眼前,由御墨官展开后,里面赫然是份请愿书,作者居然还是安塞姆属下的一名低阶修士,叫罗兰。班迪内利的,本是意大利博洛尼亚的名在修的教会法年轻学生,现在竟明目张胆地写了封公开的请愿书要送给高文过目,里面称“圣彼得教宗已陈旧腐化,塔尔苏斯国应该有自己的教区、教会和合适的主保圣人,并且要改革教法,让它更好地为耶稣子民服务,新生的教会既不要像圣彼得教宗也不要像希腊正教会,它就应该是‘塔尔苏斯式’的。”
“一—派—胡—言!”高文勃然大怒,当场将罗兰的请愿书给撕得粉碎,掷在绯色的靴子下,然后拍着扶手对安娜和安塞姆两位吼道,“把这个叫罗兰的流放到安格拉斯荒岭里的废弃修道院去。”
当赫托米娅受令退下草拟处罚令后,还在气愤当中的高文站起来,喘着粗气拍着胸膛向宗主教保证说,“马上我将高原里的十二所修道院一次性馈赠给阁下,明年开始西斯郡区、凯撒利亚郡区开始征缴十一税,请宗主教安心。至于安娜,我会快速说服她皈依大公教的,请给我些时间。”
待到安塞姆总算是满意退下后,高文与安娜穿过月下的宫廷回廊,在尽头处于处小小的浮动码头上,乘船泛舟于林苑的小湖当中。
“你又在欺骗可怜的安塞姆阁下了。”安娜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吹着塔尔苏斯城温和的风,在摇摇晃晃的船里于月色下看着自己的指甲红。
“我能怎么办?当初我和你可是举办标准的正教婚礼的,怎能叫你舍弃信仰!但我当初是靠得到罗马城大公教支持起家的,还是兄长彼得为我洗礼,现在又是列品圣人,也不方便朝三暮四——要顾及伦理道德的我,处在夹缝里多么难做啊!”高文挠着棕色头发,搂住娇小的妻子辩解着。
第67章 教唆()
“好好说话。。。。。。”安娜回首斜眸,半是撒娇半是嘲讽,大概觉得“伦理道德”从这头无耻的棕熊口中冒出来,完全匪夷所思。
“唔,是这样的。我确实想改革教会。”知夫莫若妻,高文只能坦白。
“从和那头雌狐的信件往来当中,我大致也知道你们那套会堂制度代表着什么,别把我当傻瓜。”安娜回头扭住高文的脸颊,“行啦,这种事我不关心。明日我让赫托米娅暗中改掉处罚令,把那个叫罗兰的送去穆特河谷保护起来,让他静心研究符合你想法的革新理论。不过我得有言在先!”说着,安娜竖起眉梢露出有点凶的表情,“新的教义不管如何变更,但一夫一妻的伦理坚决不可以毁弃,更不可以有祆教的那套沦丧道德,还有必须强调丈夫必须尊重妻子。。。。。。”
就在安娜呱嗒呱嗒训话时,御墨官赫托米娅匆匆跑到湖边码头,待到他们船只靠拢后,“有来自乔治亚王国的信,是大卫王亲自写的。还有,信使称自己是个最最高贵的被放逐者,希望能觐见凯撒与大主保人。”
起初高文和安娜都很是不满,因为他俩在泛舟和争论后都已是非常疲倦的状态,希望早点上榻休息,毕竟自高文出征后半年多没有见面了,这时候哪里跑来个“最最高贵的被放逐者”叨扰?
但出于对新敌人反应的重视,高文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到了书房会客厅当中。
“对不起殿下,这封信乔治亚的大卫王是写给凯撒的,只有她能打开。”结果赫托米娅冷若冰霜地拒绝了高文开信阅读的要求。
那边安娜嘴角浮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悻悻的高文,接过了盖着乔治亚鹰徽火漆的信件,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阅看起来,看着看着不由得笑得越来越大声,到最后才把信纸送到了高文的手中。
“噗通!”大约四分之一刻后,高文就像勃然的熊,双拳伸出如烈火喷射的青铜炮,砸开了大厅的门,身后跟着的安娜困意全消还前仰后合,一个在切齿咆哮,另外个则是发出串串笑声。吓得在始终在外等候的拉提。利帕里蒂斯这“最最高贵的放逐者”立刻跳起来,惴惴地望着走近的高文。
“我要把你切成碎片,你主子的信侮辱了我,在我杀死他前先把你宰掉!”高文从斗篷和腰带间拔出了锋利的磷火之剑,逼着拉提。利帕里蒂斯而来。
“他不是我的主子,而是吞并我公国的仇敌,我是利帕里蒂斯公爵,我的先祖曾被君士坦丁堡皇帝册封过,和你麾下的奥森将军是旧相识——都曾并肩在希尔凡、卡皮顿和侵入的突厥人作战过,流血过!”拉提反应过来后,立刻用快速又不慌张的语气答复高文说。
高文的剑刃停在半空里凝固了下,接着脸色总算平和了几分,收剑入鞘,接着似懂非懂地将手伸出来。
拉提急忙也伸手握住大主保人,“当然对于现在君士坦丁堡的伪政权我是从来不认可的,它不过是大卫在幕后操控的座孤立城市罢了,我更认可您能接过大统——而这封信,正好是大卫野心的总暴露。”
“这混蛋,不但对我的领国有野心,还对我妻子安娜有非分之想。”高文又是怒发上指,用手戳着对面说到。
后面的安娜还在那里不停笑着,气得高文回头做出个“别再这样了,严肃点”的手势,凯撒才抿住嘴,强忍得很辛苦的模样。
建造者大卫的信是这样挑衅的:没错,先前花钱鼓动山中教派刺杀你的主谋就是我,这也没什么,真正贵族处断事情的方式本就是多元的,像你这样的只会打打杀杀的瓦良格蛮子是根本不明白的,能使用秘密行动解决的就永远毋须大张旗鼓——这正是君士坦丁堡宫廷千百年来的法则,前代的皇帝(指君士坦丁九世)不也扶植利帕里蒂斯家族来妨害我国的统一事业吗?现在整个帝国,真正能号令世界的阿莱克修斯皇帝已不幸去世,居然让你这样的草头王出头,这简直是罗马的耻辱,我的两位姑母一在皇都宫廷,一在特拉布宗宫廷都有莫大的势力,而我又为乔治亚王国之正朔,当前局势莫如你将被你窃据的安娜。杜卡斯送到库塔伊西城来,来当我的正室妻子,我现在妻子是位亚美尼亚王室公主叫鲁苏丹妮,她的血统太低下,根本比不上安娜。杜卡斯。故而为公平起见,你可将安娜奉纳给我,我再将鲁苏丹妮交给你当妻子,这样双方都各自门当户对了,岂不妙哉?如此也符合你志在夺取大亚美尼亚的“宏愿”,以后可作为我的附庸好好存活下去。
这样的挑衅,也难怪高文气得要命!
“高文,高文,大蛮子,生气不生气?看看好了,以前都是你像头熊般地去侵占女孩子,现在你也感到威胁,有人向你提出争夺配偶的挑战了,准备好为保护我而战斗了吗?因为女人最喜欢看男子因为这个理由而拿起剑厮杀。”大厅内,披着乌黑头发,中央束起露出漂亮额头的安娜摊着手,根本不顾在外人在场,就这样连续不断地像出演戏剧般问着丈夫。
“这还用说?在之前的信里我就说了,为了皇都也好为了安娜也好,我都要把这个妄自尊大的鬣狗的皮给剥下,把它的脊梁骨砸断!”高文握拳喊到。
“我可是一头凶熊的妻子,连老虎和狮子都别想来抢。”安娜直接飞扑在高文宽阔的后背上,接着当着目瞪狗呆的拉提之面开始旋转起来,“如何如何,杀了他,杀了他们,杀了西奥多罗和大卫,好不好我的小丈夫?”这个凯撒兼小妇人就这样宛如个教唆犯,开心地嚷着些可怕到不行的话题。
就在这夫妻俩又开始筹划时,从卡斯塔莫努城怏怏退回尼西亚的约翰皇帝,在行宫里接待了前来谢罪的典厩长米哈伊尔。
事前泰提修斯暗中找到皇帝进谏,“米哈伊尔不可再留,即便不杀他,也要对他施以瞽刑流放,并且兼并分化掉他的军队!”
第68章 柏勒洛丰特演()
尼西亚绿宫当中,约翰心神不宁地戴着皇冠坐在宝座上,看着在台阶下敬礼的典厩长米哈伊尔。尼斯塔斯。
“典厩长阁下,迄今特拉布宗的帝国共治皇帝西奥多罗。加布亚斯还不断送来弹劾的书信,希望您对先前在安格拉斯围城战里擅自撤退,导致他侧边受敌的行为做出合情合理的解释。”约翰身边的次席秘书官质问道。
“高文来解围的军队足有数万,并且对我的营地实施了猛烈的大铳轰击。我所辖的宫廷卫队是要保护陛下安全的,绝不可以为了掩护区区共治皇帝的队伍而无谓消耗掉。”米哈伊尔并没有过多的激动不安。
“可后来正确的情报显示,高文去北线的正规战兵只有两个旅团。”
“这点我并不清楚,不过泰提修斯和西奥多罗两位将军也都不战而退,想必同样是中了高文的圈套。”
这个回答让座椅上的约翰也哑口无言,良久他只能开口,询问米哈伊尔另外个问题,“有许多的密信送到朕的宫廷里来,要求从严公开地惩处在安格拉斯堡围攻战里投向高文方的逆贼狄奥格尼斯留在皇都里的妻子,关于这点典厩长你如何看?”
这个问题让下面的典厩长满脸无可奉告的模样。
约翰稀疏的眉头微微皱起,便又追问了一遍。
“陛下马上即将迎娶匈牙利的公主,只希望以后陛下出征的时间,公主能平安幸福地生活在布拉赫纳宫里,不会卷入各种各样的仇怨报复的漩涡里成为悲惨的牺牲品。”典厩长低下头恳切地说了这番话。
听到米哈伊尔的意有所指的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