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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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普罗旺斯人都是善于欺诈的好手!”鲍德温愤怒异常,率先拔营,放弃的黎波里附近的所有战事,直接朝着圣城挺进。戈弗雷和其余大部分人也都跟随而去,后面是坦克雷德的六千安条克公国军队,也根本没有理睬雷蒙德,也向着圣城进军——至于博希蒙德,则秘密带着数十名最亲任最勇敢的骑士,折返回了拉塔基亚港。
只留下很尴尬的雷蒙德,开始举着那根“信仰力大减”的圣矛,带着四千普罗旺斯和图卢兹军队,离开阿卡城,返回去围攻更加坚强的的黎波里:这是座伟大而繁荣的港口城市,雷蒙德对它的财富和强盛觊觎很久,为了它宁愿不去耶路撒冷。好在当地的马龙派信徒,给雷蒙德提供了三千名仆从士兵,还有相应的粮食给养,雷蒙德在对着的黎波里对面的山坡上扎下营垒,给此处取名为“香客山”,在热腊鸭船队的帮助下开始兢兢业业围攻的黎波里来。
“博希蒙德的密使很快便会到来的,为了对付雷蒙德。”看完这一切的汇报,安娜微笑着肯定道。
但当她转头时,奥森家姑娘却不在旁边,刚才她太沉浸在对局势的叙述和理解当中,居然没发觉赫托米娅的离去!整个书房里没有其他人,四周静悄悄的,香炉还在冒着清淡提神的香气,窗户上的帷幕在风的吹拂下不断扬起,安娜看到在帷幕后似乎有个人的形体躲在其后,她不由得害怕畏惧起来,“谁?”在没得到回答时,还披着头发的安娜,立即转身从墙壁上取下把很小巧的剑,那是高文特意让军械司为她量身定做的,双手握着,鼓起勇气,快步走向窗台旁侧,咬着牙就对着里面刺入了进去!
那人形急忙一转,从帷幕那侧转出来,安娜惊呼声,接着嘴巴被双大手捂住了,“别害怕,刚才是我躲在那里的,你完全出了神。我刚到塔尔苏斯。”
扭打和咒骂很快变成了笑声,安娜被高文推到了小座椅上,不断亲吻着跪下的大蛮子宽阔的额头,而高文则摸着她可爱隆起的小腹,“你能披上礼服吗?你能戴上那个七岭的小冠冕吗?”
安娜手里的剑跌落在地,她惊喜到无法负荷的地步,反复不停地说,“礼服我已经准备好了,礼服我已经准备好了。”
“带着我们的孩子,就在塔尔苏斯城里旧的圣保罗教堂举办婚礼——安条克的大牧首约翰阁下也已经赶来,他是我们婚礼的主持者和见证人。”高文仰起面来,将安娜的小手伏在自己的脸颊上,两个人说完就对视着笑了很久,将额头触碰一起,享受着这安静的幸福。(未完待续。)
第28章 塔尔苏斯女凯撒()
恰如高文和安娜各自许婚时刻那般,他们正式的典礼也是朴素但祥和的——安条克大牧首约翰。奥克希尔特,亲自骑着毛驴,在信徒的簇拥下穿越现在已毫无危险并且繁荣的叙利亚门通道,诺曼、塞琉西亚和阿达纳三方在此都处于恬静的和平当中——这位曾饱受风霜和磨难的老人,带来了典礼用的漂亮葡萄枝、绿橄榄还有各种安条克正教会特有的圣物,来到了塔尔苏斯城中。
凌晨时分,安娜在寝宫内单独的房间内,里里外外的使女穿梭而沉默地忙碌着,小翻车鱼边黯然擦着泪水,边在镜子前给新娘梳着妆,“如果你再流泪的话,便应该离开这儿,到外厅去拾掇新郎和新娘的餐具。”在边上帮忙的琦瑟夫人毫不客气地数落着小翻车鱼的煞风景。
“我这是喜悦的泪水。。。。。。”说完,小翻车鱼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又伸出手指背过去擦拭着。
“琦瑟夫人,让她哭好了,哭可以让殿下的孩子生来健康。”另外边,赫托米娅不动声色地替小翻车鱼打了圆场,然后她附身凑近安娜,“该向各位圣使徒表示感谢了。”
于是原本一直在心中乐个不停的安娜,便对着梳妆台上几联展开的微缩雕像画说到,“感谢圣母玛利亚让我得到婚姻,感谢圣迪米特里让我曾翻越了皇宫的城墙和他远走,感谢圣尼古拉赐予我们健康的胎儿,感谢圣玛丽没让他对和我的婚姻变过心,感谢圣米哈伊尔和圣特奥多尔让他在凶险的战场上完好无缺,感谢。。。。。。”
渐渐地,安娜情绪又一度消沉下来,她想到了父亲想到了母亲,但同时又庆幸自己以后的婚姻,应该不会像父母那般的失败。
不久整个城市教堂的钟声都奏响了,将安娜从思绪里唤醒。虽然塔尔苏斯还没有复兴,但依旧有五千人,士兵、工匠、商人和手艺人市民参加了典礼,他们穿上了“我主升天节”的盛装,举着自己制作的旗帜列好队伍,熙熙攘攘地围绕在旧的圣保罗教堂前,高声唱着赞美诗,街道和城门处则沾满了看热闹的外来香客和商人,而后城中共有两道缓缓前行的队伍:一队是护送新娘安娜的,他们从卫城寝宫进发,庄重而喜庆,安娜的具装骑兵团选出的十二名最忠诚勇武的战士,骑着马举着垂旒绯旗在最前方,跟在其后保护新娘小肩舆的是安娜的“罗马人卫队”,清一色的安纳托利亚武士,他们扛着镶着金银和钻石的佩剑,披着各种鲜艳的披风斗篷,在后面是安娜的使女和奴仆,他们是由陪酒官斯达乌拉乔斯带领,手举花环和旗幡,亦步亦趋;另外路是保护安条克大牧首的,三十名塔尔苏斯邮驿骑手系着黑色披肩乘马开道,大牧首的四周都是欢呼的人群,和负责维持秩序的民军士兵们。
两股队伍,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在圣保罗教堂门前会合,在其前站着提着蘑菇头的塔尔苏斯郡长安德奥达特,还有一百二十名代表,他们是在军队、自新会、锦册兄弟会、大医院、六司衙门和商会等各行各业选出的佼佼者,以及奥森、波利比、多鲁斯等头面贵宾,他们齐齐唱着赞美圣母赞美紫衣公主的歌谣,上前将今日的新娘也是今日一天的女皇安娜。杜卡斯接了出来,迎上了台阶和门阍。
高文难得穿着罗马式的束腰典雅礼服,绯色的靴子,站在读经台边的穹顶下,他看到安娜在大牧首的搀扶下朝着自己走来,正是他心目里理想的新娘,自己唯一感谢女魔头的地方,就是让他对这样完美的安娜产生情愫并结合在一起:她头顶着轻纱锥披,额前是遮挡住秀丽眉毛的绿瓷吊坠,眼睛是茶色,睫毛闪闪,嘴唇如同珊瑚般红润,往耳后两侧梳拢的乌黑头发,映衬着她露在开领礼服外雪白的脖子和溜肩,脸颊和高文和她初见时相较,多了两片健康的“绯红”,别有番孕味,也突出了她睿智的额头,身上是金碧辉煌的宽松礼服,用来遮护微微隆起的“结晶”,其下是头部微微翘起的丝履,正低眉淡笑,朝着他走来。
读经台前,两人按照正教的仪式(虽然高文没有皈依正教,但他答应给安娜正教婚礼)跪在了大牧首面前,连声将祝祷词高声吟咏三次,大牧首而后严肃地说“你们的婚姻,是交到我主的手中的。”
“是的,这是主的安排,也是主的赐福。”高文和安娜同时低身答道,大牧首将两个镶金的圣像画交到他俩的手中,作为两人婚姻的主保。
莱特送来的(他因西斯城事务繁忙,未能亲自来参加)画师们,正在对着这副画面,在各种画板上涂抹色彩。
接着,高文牵着安娜的右手,轻轻将她引到了桌前,他们用同一个碗分享了面包和盐,还有蜂蜜,前者出自于塞琉西亚的圣俸农庄,后者则出自于卡帕多西亚的大盐湖,蜂蜜是布拉纳斯的礼物。另外在桌子上,还摆着个小金冠——这是安德奥达特的礼物,是用出售塔尔苏斯圣俸农庄里的鸡蛋和猪肉换来的。
高文揭去了安娜的纱披,亲手将七岭金冠冕戴在了她的头顶上,而后安娜准备把“鸡蛋猪肉金冠”戴在高文的头上。此刻,阿达纳的代表奥登修士在旁边豪勇地笑起来,“这个金冠太小,戴在大主保人殿下的头上,还不如戴在他的手上充当戒指。”说完,奥登叫扈从打开箱箧,从里面取出了个威武的雄狮金冠,“这是鲍德温爵爷和歌德希尔德夫人的礼物,当年是鲁本所有,但现在夫人说要将它送给真正的万兽之王。至于夫人,因为先前感染疫病的原因,还没敢在春寒未消时离开宫殿,这便是她的心意。歌德希尔德夫人,可不会让自己孩子的教父蒙受委屈。”
最后高文还是收下了这份礼物,戴着雄狮之冠,手持银马头权杖;而安娜则戴着七岭小金冠,手持金橄榄枝权杖,另外手捧着个小金球,肩并肩站在教堂的厅堂上,接受了众人的祝贺朝拜。
“即日起,紫衣公主便是‘塔尔苏斯的女凯撒’,是整个王国的最高统治者,她的后裔将毫无疑问地保持对这片土地的神圣权力,永远不易。”(未完待续。)
第29章 茶百戏()
带着七岭金冠的女凯撒安娜。杜卡斯的僭越登基,其实并未在整个高原和海洋引起太大的震动:阿莱克修斯痛心于女儿的丢失,但他很快又得返回皇都,着手应付半年后出现的二十六万新朝圣者;梅里克夺取科尼雅、安卡拉后得意洋洋,正在招兵买马,和马拉什的“大亚美尼亚帝国”结成攻守同盟,甚至还在皇帝的默许下,与特拉布宗的西奥多罗。加布亚斯将军通了商路:比萨和******船只已经开始沿着圣海东岸的士麦那、再到马里马拉海,再到攸克兴的航线穿梭航行,在特拉布宗之地和来自锡瓦斯高原的驼队、马队连成一线,明矾、乳香、蜂蜜、织物、白蜡等商品开始它们的奇妙而漫长的旅程,从赭黄色和青翠色交织的高原到黑色的海洋,再到碧蓝的拱门之海,随后驶往海雾笼罩当中的亚平宁地区,再越过阿尔卑斯的诸山隘行销到西方各地。
而另外面,新立的“塔尔苏斯国”的大宗轻奢货物,代表为番红花,作为珍贵的香料和药物,顺着塞浦路斯海于威尼斯、阿马尔菲船舱里经过短暂的航行,在安条克、阿勒颇和埃及地区也十分畅销——整个东方的陆地和海洋,除去耶路撒冷和的黎波里地区还在战火纷飞外,其他的地方倒是反常的繁荣宁和,新月教徒已经能毫无芥蒂地和诸基督国度商人争论商品价格了。
一艘悬挂红手旗帜的快商船,自塞浦路斯的萨拉米斯港转航而来,进入了亚历山大里亚港口,而后几名阿马尔菲商人、塔尔苏斯商人,携带着支小型的卫队护送着骡马,再跋涉着陆路,越过沙漠瀚海和宏伟的金字塔,前往开罗的老城区,现在是最为茂盛的贸易区富斯塔特,这个老城区耸立着的清真寺塔尖下,全是广场、贸易帐篷和数不清的街区,捧着经书的犹太人,裹着头巾的撒拉森人,戴着软帽的威尼斯人摩肩擦踵,街道上全是驮兽粪便的气味,直熏头脑——还有些哈里发宫殿里跑出来的鹿,就堂而皇之地到处溜达着。
恰如名新月教诗人所言,“开罗,是全人类的蚁垤。”
这座城市此刻已经超越了君士坦丁堡,拥有了五十万人口。
这支来自塔尔苏斯的商队,携带着女凯撒安娜和大主保人高文的亲笔信函,艰难地挤在顶着形形色色罐子的人群当中,顺着蜂巢那样的狭窄街道,最终在处异国风格的楼宇中,找寻到了高文所希望邀请的,一名神秘商人。
先前就在这位神秘商人的斡旋下,埃及的大维齐尔艾弗德勒最终下定决心,和朝圣者们缔结了对付突厥人的同盟。
但现在这神秘商人日子可就有些难过了——戈弗雷、鲍德温等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开始武装向圣城进军,惹得艾弗德勒十分不高兴,这位神秘商人也害怕大维齐尔的报复,打定主意要离开开罗,前往高文的塔尔苏斯去交涉,回报此前大维齐尔的信任,也要给他个交代。
楼宇上的居室里,当商队代表受邀上去后,正看见雅致的居室里,粉壁上悬挂着清雅的画卷,整个房间一坐榻,一蒲席,一窗,一个小炉寥寥数件家具而已。炉上正吐着赤红色的火苗,两个年轻的少女穿着绯色的丝绸衣服,正一左一右夹在炉子的中间,用团形的扇子在煽火,似乎在壶中煮着什么饮料。
另外个梳着发髻的长须老奴仆,正立在房屋的拐角处,将一团细密白色塞琉西亚纸包裹的东西,摆入个青翠色的“木槽”当中,用木杵迅速捣磨着,旁边还有位则举起小的罗筛在木槽的出口处接住一种粉末状的东西,而后扬起细细拍筛着。
整个房屋飘逸着淡香,靠着窗户背对着所有人的正是那位神秘商人,也是这里的主人,他穿着白色细麻布的袍子,头戴着黑色纱帽,手中举着寒光闪闪的小剪刀,正在那里出神地修剪个花卉,让几名阿马尔菲商人不明所以——好好地虐待花朵树枝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