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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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种威力特别巨大的新式射石砲,我就要用它为杠杆,撬动原本均衡不下的局势,来打卡斯塔巴拉堡个措手不及。更何况,萨穆埃尔法在军械司也制造出了一批应用无碍的守御之火射具,卡斯塔巴拉堡短时间内就会在石弹雨和火海里摇摇欲坠的。”这次,大公爵居然有耐心给他们讲解起整个态势来,他的手不断在图纸上比划摁动,“外交态势上,鲁本先前暗中派出个叫塔普伦兹的心腹,游说马拉什和埃德萨的亚美尼亚人和希腊人,鼓动他们抗拒诺曼人的税金,这已经激怒了博希蒙德和坦克雷德,博希蒙德早也有对付鲁本的愿望,因为只有把鲁本的势力彻底排挤出萨莫萨塔、埃德萨等地,他才能高枕无虞。而之前在安条克围城战时,鲁本也对众朝圣者的援助请求置若罔闻,所以他早已陷于孤立,现在正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众人互相看看,便请求大公爵继续说清楚自己的计划。
“对阿扎泽地区的攻击如何了?”高文却反过来先问了这个话题。
梅洛答复说:安条克惨败后,那个逃走的科布哈丧失了大部分势力,退回到摩苏尔自保;而亚吉的小儿子布达基斯,跑去投靠姐夫即阿勒颇王公里德万。突吐施,被里德万扣押下来当作人质旗帜,威逼他按照诺言去接手阿扎泽地区,但是此刻科布哈却反悔了,派出属下的阿塔伯格马麦胡特将军拒守,两军在阿扎泽鏖战不休——等到戈弗雷爵爷发出宣战布告,要求索取阿勒颇和阿扎泽时,里德万立即表示对朝圣者降伏,对博希蒙德和戈弗雷称臣,交出五百名骑兵充当仆从,还送出自己的小儿子到戈弗雷爵爷身边当人质,并且献出了两万枚金币给朝圣者充当军资,许诺等到来年征税月时再献两万金币。
“就这样,收下钱和人质的戈弗雷爵爷没有真的去攻打阿扎泽,大伙儿都在原地休整着。”这是梅洛的总结。
高文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情报和女医师格拉纳爱所言相差无几,“这样就齐整了,到时候博希蒙德自马拉什山区牵制攻击,我们三个旅团会同鲍德温的军队,自阿达纳河和伊苏斯城两个方向,对卡斯塔巴拉发动钳形攻势,只要此处被攻击,鲁本必然亲自调动军马来援救,到时候我会在城外的战场打援,彻底把他的狗皮给扒下来,送给安娜做皮靴——只要鲁本完蛋,他的那个山岭之国也定会随之坍塌,我只要凡卡城就行。卡斯塔巴拉我当作谢礼,馈赠给鲍德温。”
“要是鲁本龟缩在山地里,不肯援救卡斯塔巴拉呢?若是他向罗马城的圣座控诉这件事呢?还有,鲍德温爵爷那里自然方便,可博希蒙德向来深恨我们,怕是就算答应出兵,也会虚以委蛇。”布拉纳斯连续发出好几个疑问,又让其他三人暗中捏了把瀑布汗。
摇曳的烛火当中,高文似乎早已筹划完毕,“博希蒙德肯定会出兵的,因为我会和他达成协议——那就是只要灭掉了鲁本王国,让我能占据凡卡城的话,作为酬谢我会将整个叙利亚门的三十座城镇和所有军堡都馈赠给他。”(未完待续。)
第44章 还是氐惆()
这话刚说完,德西乌斯和布兰姆森的身影都微微晃了下,看出他们的心情就像是从山巅上翻滚摔落下来般——大公爵明明把叙利亚门这儿的封邑赏赐给了我俩,现在却立刻又要割让给博希蒙德,简直是“丧权辱国”啊!
但高文亲口对他俩说要克服“封邑本位主义”,将来灭了鲁本王国后,我将赐予你们双倍的封邑田产,绝不食言。
“要是你哪天再割让给了谁呢?”一下子变得更耿直的德西乌斯,挺着脖子质询大公爵道。
不过高文还是没有气恼,他笑着对几位说,“我为什么一定要凡卡城?因为它是托罗斯山脉和亚美尼亚的关卡要隘,并且控制着两道深入达尼什蒙德酋长国的河流,只要取得此处,我的军队就能再进一步,攻陷真正的锁钥堡垒,梅利泰内。是的,梅利泰内(也即是法兰克人和诺曼人所说的马拉蒂亚)在几个世纪前,始终是罗马帝国最最重要的桥头堡,如果说萨莫萨塔能掌控幼发拉底河和半个美索不达米亚的话,那么梅利泰内便是能控制萨莫萨塔的要冲,得到他既能北上攻略达尼什蒙德,也能南下压制诺曼人,并且其掌控的河流航道,可以彻底解决我方军队的饮水困难,还能使用小船运输大量攻城器材,十分便宜得力!我方若是在卡帕多西亚北部长期和达尼什蒙德对峙,对方攻不来,我方也攻不去,徒徒耗费时间金钱而已。而只要攻占凡卡和梅利泰内,那里大片的牧场、田地,还不够你和德西乌斯占据的吗?你们又是未来对达尼什蒙德战争的先锋,怎么可能把你们的田产封邑再授予他人?”
“立下契约凭据!”德西乌斯虽然很兴奋,但更耿直。
“可以。”
这会儿,布拉纳斯则带着满脸的小心和困惑,举手低声询问大公爵说,“您的征伐事业到底在哪里,又会在哪里停下脚步?”这个问题梅洛从不曾问过,而布兰姆森和德西乌斯这样的对此也根本不关心。
“我要夺取安纳托利亚高原,然后。。。。。。我将带着你们从事更冒险但是更为荣耀的事业。。。。。。”高文露出了瓦良格海盗般的笑,将手摁在了烛台边,残蜡不断滴落,噼噼啪啪打在桌木上,外面的风雨呼啸凄厉无比。
“可,可是,您不应该挑战皇帝的权威,学习那位乔治典厩长。”布拉纳斯的语音颤抖。
“叛逆唯一该死的地方,就是它没有成功而已。”高文盯住对方,将插在图纸上的匕首拔出来,慢条斯理而又言之凿凿,“我的爱人和伙伴是安娜。杜卡斯,我有三翼旅团的军力,我能死死占据高原,未来这里所有的战士,包括你们、突厥人、土库曼人和亚美尼亚人都会集结在我的麾下,我从不心存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仁慈又冷酷,关爱又果断,我爱所有的人才,让所有敌人忌惮,所以别把我和乔治那个浮躁的蠢货混为一谈。这个帝国的天下,没理由就应该是科穆宁家族的,我将从我岳父那里继承我和安娜应该得到的所有,再把一些不得了的礼物分开馈赠给你们。所以追随我,科穆宁给了很多人反叛帝国的理由,而我将永远不会给你们叛逆我的理由,未来我和安娜的帝国也不会。”言毕,高文将手伸到了桌子和图纸的中央,这是个合伙的邀请手势。
梅洛当然毫不犹豫地握手,而后刀刃光芒一闪,高文用匕首割开了自己和他的手掌,血液互相交会,高文另外只手的手指,将混杂起来的血,一下一下地抹在了鼻梁和胡子上,表示宣誓。
接着是满脸兴奋的布兰姆森和德西乌斯,他们身为从德意志和西西里来讨生活的佣兵,当然对高文的承诺,对未来的前途喜不可支。
布拉纳斯咬着牙,犹豫了会儿,而后他看到高文满脸热忱,滴着血的手还在对着他伸着,心头一热,“那就搏一搏好了!”便也和高文交换了血盟仪式。
“刚才布拉纳斯的第一个问题,鲁本到底会不会龟缩在凡卡山堡里不出来?对于这个问题我是这样解决的。。。。。。”血盟仪式结束后,高文站在桌子前,继续指着地图说到,外面的风雨声越来越大,遮掩了众人的言语。
安条克亚吉原本的宫殿当中,博希蒙德爵爷刚刚从精美的丝绸床榻上醒来,打着哈欠,在镜子前精心修剪了下胡须后,拍拍自己的脸颊,涂抹涂抹淡雅的香水,微笑两下,给今天精神饱满的自己打了高分,接着披上撒拉森式样的宽松丝袍,这种服装特别透气避暑,踏着一块块晶石地板,缓步踱到了盥洗室前,他现在简直爱死“黎凡特的生活”了,“谁愿意在占据安条克后,还去那座圣城受罪征伐呢?大概只有主本人能继续召唤我离开这里,踏上艰辛的新征途了。”博希蒙德在心中想到,结束盥洗后,他来到四边都带着小花园的主厅,在那里一群撒拉森的医师、乐手和诗人都鞠躬向他致敬问好,博希蒙德就舒口气,躺在正中间的一座华贵的丝绸坐榻上,什么都不去想,听着这群人一个接着一个在自己面前表演艺术。
“打赏。”博希蒙德最初是带着愉悦的。
“打赏。”不久,博希蒙德脸色呆滞。
“打赏”,他重复着这样的话语。
“打赏”这样的喊声,一下接着一下,直到半日的终结。
当那群人散去后,博希蒙德仰着头,身后洁白的廊柱倒着印入他的眼眸,百无聊赖。
原来这就是王者的生活,真是亏了亚吉那个死鬼能忍受十多年,博希蒙德的心情从早上起来最初的开心,变为了而今的满是烦躁:博希蒙德回想起年轻时,在色萨利战场上,冒着希腊皇帝阿莱克修斯大军如雨般的箭矢,纵马冲锋;也想起了在意大利,和高文斗智斗勇的种种;也想起了安条克,和敌人也和友军“奋战厮杀”的峥嵘岁月。
总的来说,还是这种岁月刺激啊,博希蒙德想到此,眼圈居然有些湿润了。
这会儿,一名信差站在对面的门廊处,轻声告诉他,“安纳托利亚大公爵高文阁下,有很紧要的军阵文书要送给您,我的爵爷。”
“什么,高文来信了!”博希蒙德一跃而起。(未完待续。)
第45章 反叛必须镇压()
居然博希蒙德在内心里带着欣喜,因为刚才信差告诉他,里面是带着“军务机密”的,安条克的新主人急忙匆匆走到信差前,劈手夺下带着铅封的信件,打开后取出了里面的“塞琉西亚纸张”,上面确实是高文的亲笔字迹,虽然有些不太好看,但却体现了执笔者质朴刚健的一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正反两面。
鸽子迎着雨后的阳光纷纷飞起,读着信件的博希蒙德走到了高层宫殿的小露台上,在那里能俯瞰到整个安条克连带四周的河川山谷,在信里高文率先对他表示祝贺,因为在我们同盟的强有力对抗下,君士坦丁堡皇帝终于“缩”了,其中博希蒙德看到高文使用了“缩”这个形象生动的词汇后,还摇着头苦笑,心念高文写文章有时候还真喜欢用些稀奇古怪的词汇——接着皇帝默认你暂摄安条克城,但狡诈的科穆宁看来还有后手,据说他和比萨大主教和新比萨商会,在帝国都城内达成了一揽子的合作密约,“我正在塔尔苏斯城接待其中的商人,努力盘索着他们可能用来对付我们的招数,但我个人觉得,他们暗藏在水下操纵,使用金钱收买叛徒捣乱的可能性非常大,你和戈弗雷都要多多留心,反正我回绝了他们要求和塞琉西亚通商的请求。”
“我也不会的,因为安条克的街区已经分开租赁给了威尼斯和******商会了,哪来这群比萨人的余地?”博希蒙德对高文的行为表示认可赞许,接着他继续读了下去。
下面高文的请求就很赤裸裸,他要求博希蒙德和坦克雷德出军帮助自己侧击鲁本王国,因为鲁本王子有几项罪行,一是派出塔普伦兹前往埃德萨、图柏赛那等城堡,挑唆当地势力抗拒赋税,先前你向埃德萨执政官巴拉克索要的七千金币的军资就被抵赖掉了;二是在安条克围城战时,不但不按照“基督兄弟间的公义”援救我方,反倒乘虚大肆攻击我的西斯城一带;三是不敬叙利亚、亚美尼亚教区的父即牧首约翰。奥克希尔特阁下,在其蒙受亚吉凌虐时不出手帮助,还私下屠杀企图救援牧首的义军。
“可是亚美尼亚的使徒教会,和鲁本王国已被圣座目为‘兄弟之邦’,高文这样做实在让人担忧。”博希蒙德看到这三条惩处理由时,如芒在背。不过当他看到最后两三行,“圣座方面我自担之,用安条克牧首约翰的旗帜惩处鲁本,道义上完全没有问题”,“只要阁下愿意出兵两到三个月,牵制住鲁本王国的侧翼方向,其余战事完全不用阁下承担——功成后,我将整个叙利亚门三十座军镇堡垒,全部馈赠于阁下”。
博希蒙德眼睛瞪大了,喉结咕噜噜滚动几下,狠狠咽下了口大吐沫,而后他把高文的信件仔细叠好,贴入袍子的内怀当中,不由得把目光放向了远处,奥龙特斯河的铁桥要塞那边还飘荡着可恶的雷蒙德的旗帜,过往的船只还要向他缴纳部分通行税金,要是高文愿意把靠海的叙利亚门地区割给我的话,那样就能改行商贸路线,再也不用给那个独眼混蛋半个铜子了。。。。。。
更何况,整个朝圣者队伍里,除去那个隐修士外,没人比我更了解高文这个人物,虽然他有着“八爪蜘蛛”的绰号,但却极有契约精神:也就是说,但凡和他在利益方面做好分割和谐调,他是完全会履行所有一切的,不会食言。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