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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鹰扬拜占庭-第267部分

小说: 鹰扬拜占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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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罗马帝国的军营不算特别远,但是却显得格外孤独:愤怒的阿德马尔,声称自己遭到了自己最亲任的“军事总参议”的背叛,“既然布洛瓦的斯蒂芬抛弃了我,抛弃了万千和他并肩作战的兄弟,也抛弃了主的事业,那我何必勉强留他?通往火狱,抑或通往天堂,路是人选的,主只负责即将来临的审判”。

    拿着圣职长上的谴责信卷,斯蒂芬的双眼通红,脸色苍白,他缓缓走到了营地的门前草地,在那里距离奥龙特斯河的滩头非常近,夏季将至,绿草翠谷就如同用画笔染色那般,翡翠般的河水缓和下来,他不由得想起了去年的深秋,当朝圣者无边无际的武装人员,出现在安条克城下的时候,那也是这个国度最美丽的时刻:绿色的河水,金黄色的麦田,最为美丽的猎场达芙妮森林就在他现在目光的对面,宛如位盛装的少女那样。

    那时候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都认为对安条克的围攻,不过是一场秋猎那样惬意的旅途。

    但是接下来冰冷的冬雨,惨淡的阳光,泥坑里到处都是的骸骨,和马背上凶悍的异教徒摧毁了纯洁的意志。在那些无光的日子里,唯一能支撑自己下去的就是妻子阿黛拉的温柔笑容,而不是枯燥狂热的信仰。

    所有出发时的野心梦想,此刻都化为了精细而市侩的计算,和骡马鞍上悬挂着的行李,现在归去还来得及,还能给自己的领地和妻儿带回一笔不大不小的财富。

    斯蒂芬看着,隆隆奔腾的河川岸口,立着的双子形状的石制高塔,那儿正是镌刻着自己武功的“铁桥河口要塞”,但不用过多久,他的名字就会失却光辉颜色,湮没无闻。

    “就让天主记住谁曾经来过吧?我只要回去,和阿黛拉团聚。”斯蒂芬将圣职长上送给自己的信卷撕碎,扔在了风中,有的旋转上了天空,有的飘荡到了河水当中。

    这会儿,一名手持红手旗帜的骑兵,缓缓来到他的面前,接着指着达芙妮森林边上,清幽森林头立起的一所绯帐,“帝国大公爵,在那边设下了酒宴,希望与布洛瓦爵爷和诺曼底爵爷话别。”

    “八分之一的安条克城区都归于你们了,整个城市周围还有七座小集镇也是你的,总不见得没有办法坚持下去吧?”绯帐内,乐师吹奏着长笛,敲打摇动着撒拉森式的手鼓和叉铃,十分热闹,高文靠着靠垫,盘膝坐在地毯上,亲自为斯蒂芬斟满了杯美酒,问到。

    另外边,诺曼底罗伯特带着讶叹的表情,裹着破旧的斗篷,用手啧啧摸着帐内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精巧复杂的巨大乐器,即拜占庭罗马的管风琴,他曾在君士坦丁堡皇帝的宫廷里看到过这个,但像今日这样近距离碰触,还是第一次呢,管风琴旁边立着个漂亮高贵的姑娘——奥森的女儿赫托米娅(这个姑娘在和兰伯特完婚后,自愿伴随父亲前来出征,将来获得了资历后,就会进入塞琉西亚的宫廷当中,以尊贵妇人的身份与安娜为伴),用礼貌但是带着冷淡不屑的,就是那种看着野蛮人的眼神,看着罗伯特,当对方摸到关键性部件时,赫托米娅很敏捷地用手指护住了那里,接着抗拒地对诺曼底伯爵笑笑。

    意思是“别碰”。

    罗伯特讪讪地笑着,捏捏自己破烂衣角,又羡慕地看看衣装光彩照人的赫托米娅,便缩回了手,再赞叹着看了管风琴几眼,而后弓着腰退回到自己的席座上,旁边是弗兰德斯伯爵罗伯特,他正在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也在气恼着这两位违背诺言,不辞而别,但生气归生气,自己还是来相送了。

    “我的城区,全托付给我最亲的好友,弗兰德斯爵爷。希望他能将我们的份一并,享受到光复圣地的荣耀。此外,我也给阿德马尔圣职长上写信,举荐你继任枢机会议军事总参议。”斯蒂芬先是用关爱的眼神看了看退回来的落魄妻弟,而后又带着愧疚,对弗兰德斯爵爷说到。

    “我?哈哈,别这样朋友,我体会你的好意。”弗兰德斯罗伯特咕噜着饮尽了第七杯葡萄酒,冷淡回绝。

    高文眨了眨蓝色的眼睛,接着将双手的手指合拢,支在下颔处,搭在餐几上,在旁边木扎非阿丁正在用突厥土话,端着装着鲜肉的盘子,叫鹰架上的“船长”下来啄食,但船长却满脸不情愿的表情,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它讨厌听到突厥语。”高文提醒了军仆一句,而后对着布洛瓦斯蒂芬,和其余二位爵爷,并带身旁的奥森、梅洛说到,“其实弗兰德斯爵爷确实没有希望继任你的职务,而根据我的预测,弗兰德斯爵爷和尊贵的休,不久也都要归去了。”

    这几乎是高文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充当“预言者”的角色,以前他都是私下对安娜或卡贝阿米娅玩弄这套把戏,大部分人是惊讶的表情。

    不过弗兰德斯罗伯特倒没有否认的意思,他搁下酒杯,用手不断苦痛地拉扯着胡须,这在一向以沉稳著称的他的行为里,可谓非常反常,“你们是知道的,不管是我的弗兰德斯领,还是布洛瓦与诺曼底,都处在英格兰王、法兰西王和萨利安凯撒的势力夹缝之中。我得到了密信,法王企图对我的领地出征了,若是这样的话,按照我和英格兰王缔结的盟约,他要提供增援于我。”说完,弗兰德斯罗伯特喝了第八杯酒,擦擦胡须哈哈苦笑起来,“也就是说,一旦这个情况成真,我要回去站在英王那边,而休则要回去站在法王那边,我们在这里并肩对抗突厥人,马上返回去,则要刀兵相见。”

    “先携手光复圣城再说。”高文也有些伤感,给对方斟了第九杯,而后对布洛瓦伯爵说,“你回去阿黛拉会答应吗?就我来说,我要是半途跑回去的话,我的那个小女人会把我给骂的体无完肤的。而尊敬的阿黛拉夫人呢?您归去的消息,有无告知她?”(未完待续。)

第25章 新的选举() 
这个问题倒是一针见血,斯蒂芬脸色再度发白,他今年五十四岁,阿黛拉是三十一岁的年纪,这位“征服者威廉”的小女儿嫁过来前虽然得到过良好的古典教育,但和她的父亲一样,浑身上下都像是铁锻造的,若不是布洛瓦领地需要她当留守摄政的话,她是会披上铠甲,手持长矛与自己一起出征的,“我痛恨所有的战场胆小鬼,要是有人面对异教徒,调转自己的马头,我在场的话,会毫不犹豫用剑斩杀他,不管他是我的父亲还是我的儿子。”阿黛拉曾在信中,就这样说到。

    老夫怕少妻,这句话倒没有说错过。

    高文手里的酒壶嘴,正倾斜着,吐出一道透彻如血般的线,连在布洛瓦伯爵手里酒盅口上,发出了滴滴答答的声音,“我个人觉得不如这样,诸位爵爷。弗兰德斯罗伯特暂时依旧占有那八分之一的城区和税金,而你俩(指斯蒂芬和诺曼底罗伯特)可以暂时离开安条克城,但不要走远,留在叙利亚门一带,我在那里有些城堡,也有人丁能提供粮食给你们,阿达纳的鲍德温也可以支援你们廉价的给养。这样,若是我们对科布哈军队形势顺利,你可折返回来,再立功勋,不至于无功而返,平惹阿黛拉的怒气;若是对科布哈军队战事不利,不光是你,就连我和泰提修斯也要逃跑的,到时候大家好歹也有条走的路。这样的话,总算也是有进有退。”

    “军事总参议的。。。。。。”布洛瓦的斯蒂芬刚待开口,高文就摆下了酒壶,接着手指并拢抬起,示意此事不必再说下去。

    接着,三位爵爷起身,同时表示对高文的感激之情。

    而高文也很爽快地将小亚历山大堡的钥匙,自身旁的匣子里取出,珍重地交到了斯蒂芬伯爵的手中,“安心等待着我的消息。”

    布置完了一切后,斯蒂芬和诺曼底罗伯特在次日带着惆怅和不安,和所有扈从、兵马,朝着小亚历山大堡去了。即使到了这一刻,斯蒂芬也还没有对属下的骑士、军士和仆役们说出实情,他只是说自己罹患了虚弱的疾病,并且又得到了阿德马尔圣职长上的指令,要他和自己队伍据守叙利亚门,来自防备科布哈大军可能对侧翼方向的进攻。

    同时,罗马尼亚的营地里,高文在清晨起身后,端正地坐在了写字台前,用简易的希腊文工工整整,给远在塞琉西亚城的安娜手写了封信件,详细描述了而今所要面对的一切,接着他将手头的事完成后,按照规定时间内从外面走入进来的赫托米娅,盈盈对他鞠躬行礼。

    高文将信件送到了她手中,说辛苦了,检校下有无语法和用词错误,安娜是很讨厌这点的,赫托米娅十分简洁地颔首,不发一语就接过去,就步出了。

    接着,纹章官安德奥达特走入进来,高文快速地写了第二张便条,“这里是咨询圣妹和英格丽娜的问题,十分重要,你检校下,记住别胡乱泄露出去。”

    最终,大公爵走出了自己的绯帐,伸了个大懒腰,而后跨上了萨宾娜的背,朝着刚刚陷落的安条克城而去,沿途营地周边已经聚集了许多叙利亚人,脸上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未来的小小企盼,他们看到了高文,纷纷行礼,而高文也在马背上将手伸出,向他们还礼——这个行程的终点,正是城中的圣彼得大教堂。

    但是在第四道桥宫殿区的一所街角处,雷蒙德带着几个扈从正在神情紧张地左顾右盼,普罗旺斯侯爵大人还特意穿着个暗色的罩袍,生怕自己别认出般,看到了大摇大摆来到的高文后,他便更紧张了,急忙和下马的高文蹩到了一处商铺的凸出柱廊脚后。

    “斯蒂芬是决意要走了,但是在我劝说下,总算留在了叙利亚门那边。”高文将马鞭在萨宾娜的臀部上轻轻抽了下,对方打了两个响鼻,就乖乖去啃柱脚下的杂草了。

    “也,也就是,就是说,斯蒂芬的,的军事总参议的职务,是不,不可能再,再保留下去了。”雷蒙德挤着独眼,靠在高文身前,一只手扶住柱子,好像生怕它倒下来似的,话说得既激动又吃力。

    高文点点头,“新的军事总参议是你的,你和阿德马尔圣职长上最为亲密,又和君士坦丁堡的皇帝陛下情同手足。”而后,高文将声音压得很低,“我相信你接任斯蒂芬的位子,是陛下最希望看到的结果,这也关系着朝圣者和帝国的同盟,也关乎安条克城光辉和平的未来。”

    雷蒙德的手抓挠了几下柱子,努力在平稳自己的情绪,神色激动不宁地又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地下,好像连下水道的老鼠都能偷听他的说话似的,并能控告他的私相授受之罪,而后他扯住了高文的衣袖,独眼狠狠地斜着,“你,你说,这样,这样会不会有种,有种被皇帝,钦定,钦定,钦定的感觉?”

    “我们是按照举荐法办事的,到时候静等着我的表现。”高文为雷蒙德打气说。

    圣彼得大教堂瞻礼台前,果然举办了新的军事总参议花落何家的讨论,戈弗雷静静坐在斑驳高大墙角的独椅上,和聚拢在一起的领主、修士们显得格格不入,握着剑不发一语,等于事先就将自己的竞选给推掉了,高文走过来,靠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人互相拍了下肩膀,“伤势如何?”

    “其实格拉纳爱还不允许我走出来,随意见到阳光,要不是先前的狗门战斗紧急,我怕还是被她限制在病榻上休息。”

    “有伤的话就该静休,这种倒霉的镣铐就不需要戴了,哪怕它是金子做的。”高文仰在墙面上,说出的这句话,让戈弗雷笑了起来。

    “鲍德温呢?”

    “他还太年轻,而且先前有孤傲独行的名声,还不如坦克雷德有说服力。”高文低声,但直言不讳。

    在那边,鲍德温穿着便装,正在和几名法兰克爵爷说这些什么,眼神不时向兄长和高文这边看——高文说得无错,确实没什么其他人和他谈话,这让鲍德温颇有些尴尬的感觉。

    “法兰西的休呢?”

    “不用问来问去,我决心要推选雷蒙德。”高文说完了,站起来,“为了今天,我要穿上圣职长上的服装了。”(未完待续。)

第26章 下跪的公爵() 
说完,高文退往了教堂侧边的耳房里去换衣服,不一会儿他走出来后,十字褡、法袍和大圆领,不但杂七杂八,还普遍有些小,都蒙扯在他高大的身躯上,周围人都有些哑然暗笑的意思。

    接着,高文咕噜着扯着胳膊,慢慢走到了金碧辉煌摆满法器、烛台和圣物盒的瞻礼台后,阿德马尔在阿德罗贝尔的伴同下走过来,很有礼貌地说着赞颂基督的话语,对高文举手画十字施礼,高文也硬着头皮胡言了几句还礼,结果轻微嗤的声,法袍被被扯开了个小小的缝隙。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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