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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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天际,积雨云越叠越高,下层已呈现乌灰色,就像远方河川田野里升起的浓烟,其间渗着阵阵沁人心脾的海风,阵阵朝着花园拂来,树叶、花朵都在轻轻而有节奏地摆动着,高文十分惬意地将便袍的衣领给解开,接受着飒爽的秋风,但脚下泥土里还钻出着丝丝热乎的清香气,按照经验:入夜的时分,怕是会从伊苏斯湾(小亚美尼亚湾)刮来阵雨,奇里乞亚夏季无拘无束的明媚炎热,也即将被更加舒爽的秋天取代。
“大蛮子,大蛮子。”高文抬头望去,庄园厅堂二层的露台上,在芭蕉叶盆栽边,安娜正立在那里,换上了轻便可爱的过膝丝袍,乌黑的头发梳成了鱼骨形状的独辫,其上用轻柔的金边纱笼着,下面系着彩色的丝绸带,搁在灰色斑岩的围栏间,白皙的赤足清晰可见,朝着他挥手,而后安娜的眉毛挑挑,指指她身后的房间。
“公主殿下吩咐的,晚膳就在二层的书房,请大公爵上去陪伴。”外面的闷雷声,不断从遥远的海边传来,若有若无,阳光隐没,暗灰色的影子笼罩了整所宅邸,当高文走入一层大厅时,胖宦官斯达乌拉乔斯跪拜在他面前,如此禀告说。
说完,胖宦官悄然抬起头来,将一枚绿色的瓶子偷偷递到大公爵手里,“公主殿下在进餐的时候,准备对您使用的,被鄙人偷偷换成了普通的调味香料,请放心去用餐,不必害怕会在药物作用下,会对公主做出逾越的行为。”
高文心念这小妮子,到底从哪里弄来这些玩意儿,难道是真的准备像古代的那些皇后,用这东西来控制男人的心智和肉体?都是迷信,都是套路,如此默念几句,高文便把绿瓶子摆入了廊柱边的小柜当间,而后踏上了楼梯。
在书房当间的丝毯上,果然摆着面精美的餐几,上面陈设着水果、肉脯和美酒,安娜微笑着坐在了那边的椅子上,右手还握着书稿,芦管笔搁在面前,盯住了走入进来的高文看。
高文一边应和微笑着,一边看到,果然在餐几边角上,和其他的调味瓶列在一起的,有个绿松石色泽的,“知道你是不饮酒的。”安娜很乖巧温柔地把盛着美酒的银壶给推开,而将满上奶酪汁的杯盏,递到了对面高文的面前。
而后,安娜就拧起了那嵌着绿松石碎晶的瓶子,高文心中好笑,便忙对她说,“内里是什么?”
安娜脸儿顿时绯红,“从波斯那里运来的香辛料,不给你的鱼块撒上点吗?”
这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高文也很爽快答应了,安娜喜上眉梢,便将瓶子里的“香辛料”撒在了高文面前餐盘上的鱼肉上,“快吃吧大蛮子,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安娜的语气还是那么无邪。
看着这可爱的紫衣公主,高文心中又有些唏嘘感慨,要是对方年长几岁就好了,虽然时代不同,但有些基本准则他还是不愿越过雷池的。
窗外,雷电闪烁起来,外面的芭蕉叶发出被风雨击打的声音,整个书房和相通的寝室,只有他们两人,烛台上的火焰在安静地燃着,在外面声响的衬托下,反倒显得格外静谧。高文慢条斯理地合着“香辛料”,将鱼肉和细脍肉都吃完了,而后安娜就不断用眼梢看着他,还用手指绕着辫梢,好像在等待着药效的发生,“最好大蛮子能化为一头毫无理智的野兽,把我抱到榻上去。”这应该就是她的内心台词。
“她还不知道药物已经被斯达乌拉乔斯换成了真正普通的香辛料了。”高文暗忖着,而后用膳完毕后,就起身说安娜你在书房里继续工作,我到外室里,“晚上就寝乖巧些,别穿着睡袍又来找我。”
待到高文已经快走到门廊处,安娜立起身子来,满脸失望的表情,“大蛮子,你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难道真的没有?”
高文忍不住想笑,他握着腰间的磷火之剑剑柄,回身对安娜说没有,餐点很可口很美味,这里的厨师很棒,我们改日应该去致谢鲍德温夫妇。
外面滚来一阵雷声,安娜有些不甘和惊慌地转过身子,“那大蛮子,你再陪我会儿好吗?我害怕雷鸣。”
这倒是没有丝毫问题,怕是这小妮子还在寄希望于,再过一段时间,所谓的“药性”会发作呢!高文便金刀大马地坐在了靠近露台窗户边的一面精美的撒拉森大低榻上,上面有着垂下的帷幔,丝质的靠枕,摆放着各色箱箧、瓷罐,还袅袅燃烧着好闻的熏香。
那边,安娜不断扭头说你别急着走啊,一边观察着自己,一边在壁架上翻阅着书稿。
又过了会儿,外面的雨越来越嘈杂,高文看到安娜颇有些智穷力竭的模样,便忍不住说“今晚就这样了”,再度准备起身告辞。
这会儿,安娜很随机地翻出了本书稿,大约也是预先备下的后手,靠近了高文,目光灼灼,“大蛮子你看,我找到了古风时代奥维德的书籍。”
“有那么高兴吗?”高文微笑着回答说。
但接着,他忽然觉得眼前一道红色的电滑过,当即用手扶住了额头,半躺在榻上,连声说有些奇怪啊。
那熏香的味道,一股股钻入他的鼻孔里,他的脑袋开始有些不做主,呼吸也急躁起来,接着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去,安娜手里捧着书稿,娉婷地赤足立在自己眼前,长长的发辫,雪白的肌肤和明显涂红过的娇嫩嘴唇,让她在雷电光色里,赫然如大了三岁的模样,略有沙哑的甜甜嗓音传入高文的耳朵,“当然高兴,这是很多男女都想得到的,奥维德的《爱经》啊,教会可不会允许这种书籍存在——那么大蛮子,我们就在一起参详好了。”(未完待续。)
第36章 帆和澎湃的航程()
可恶,中招了。
高文看着闪电里,因为妆容而显得与十五岁年纪有些不相称妩媚成熟的安娜,身体还靠在榻上,但是躯体里的悸动“可是那个瓶子里的药物,被斯达乌拉乔斯给替换过了啊!”
安娜微笑起来,“是啊。。。。。。不过安娜又偷偷在你的刀叉上凃上了额外的药而已,这种药物可是我从保罗派的医师那里买来的,据说源头在波斯,灵验的很,当地都称呼这种药叫‘马驹子’,连那个胖子也不知道。”
“保罗派?”高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大蛮子,只要有钱,即便是在异端那里取得好处,也没什么稀奇的。这不也是你一直在教导我的常识吗?我真是个善于活用的学生。”安娜用双手捧住了满是拉丁文和读音注脚的书稿,遮住了嘴唇,只露出一对眼眸,慢慢挨上了床榻。
“可,可是。。。。。。安娜你还没到。。。。。。”高文说完不由自主靠在枕垫上,没想到自己在万千刀剑丛中厮杀无碍,但却面对进逼而来的小妮子手足无措,突破禁忌、越过雷池的恐惧感,和与之相伴相生的刺激感,混合着“马驹子”的药效和外面震撼人心的风雷声,他不由得剧烈喘息着,用手遮住了额头。而带着奢靡繁复花纹,本身就满是色气的大马士革床褥上,安娜跪在其上,正对着高文,立起上半身,有些稚嫩地解着自己发辫上的束带,她大概是想按照歌德希尔德的指示,解开束带而后将头发侧甩着给撩开,这样能够让“天底下任何个男子都把持不住”。不过很快,安娜失败了,她拉扯的时候,因为过于用力,一不注意侧着翻倒在了高文的怀里。
“你没事吧?”高文自后背扶住了有些狼狈跌倒的安娜,但是小妮子却很快跃起,小巧而结实的“苹果”在无意的动作下——她要去取那部落在一边的奥维德《爱经》——激烈地摩擦着高文的臂弯和腹部,高文呼吸都开始艰辛起来,他一只手抓到了安娜纤细的脚踝,另外只手在雷电停摆后,昏暗的光亮里抓到了安娜的辫梢,随后在半是自己用力,半是安娜迎奉的情况下,他自后面的方向将安娜完全给抱住了,就像是她的坐榻般,让笨拙不安的她“老实”点。
时间好像静止下来,但又急速流走,安娜温热而紧绷的小腹,在他的胳膊间激烈地起伏着,一阵阵痉挛般的电流,随着触碰到的肌肤和血管,直击到了高文的心脏,一下又是一下。不明亮的残烛下,她身上罩着的提尔紫小丝袍,与雪白的后颈交相辉映,“解开它,奉承我。”安娜带着点颤音说到,指的是刚才自己失败的动作,即请求高文把她一直披到腰部的鱼骨辫的丝带给解开,但接着安娜觉得后面猛地被灼烧起来——高文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部,另外只手扯住她反靠着的脚踝和小腿肚(她明白,这是高文最喜欢她的身体部位,按照歌德希尔德的说法,女子要勇敢向男子展示自己最迷人的部位,这会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肆虐的胡须就这样扎在她小小而白皙的后脖窝上。
随后,就是高文对“解开它”的错误诠释:他把安娜丝袍腰间的小扣带给扯开了。。。。。。
小扣带,这可是罗马所有处子身份的象征啊!
在镀金扣带坠到褥盖上发出的钝响,传入安娜耳朵后,安娜就觉得自己像“一面美丽的帆般”,在温柔的海面上被桅杆和绳索高高升了起来,“不,这和我原先的设想不合啊!原本我想在坐在大蛮子的腰上,和他相拥着一起阅读爱经,随后火焰慢慢撩起,再让这床榻变为见证有情人‘滔天罪恶’的从犯,我要他奉承我,奉承我的紫袍,奉承我的小衣,奉承我的项链,奉承我的脚踝,怎么这么直接粗暴,怪不得歌德希尔德姐姐说,男人就会举着骑矛,直来直去地冲锋陷阵。。。。。。”
一阵温暖的湾流,把安娜之帆,伴随着她的航船,很自然推出了美丽的港口,甲板上的成捆成捆的香料,随着拂来的海风,一起到处散发着愉悦的味道,安娜的帆惬意地翻动着,她呢喃赞美着大蛮子的体贴,虽然有些妒忌,这种娴熟的手法,他也许与其他的女子试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很快飞鸟惊恐地展翅散开,海面上波涛涌动滔天,在狭窄崎岖的海峡群山里,凶狠的海盗船只,吹着嚣张的号角和喇叭,船首上恐怖的带着尖刺的撞角,呼啸而来,将安娜的船和帆刺得支离破碎,加固的甲板瞬间就像是裂成了两片,安娜就像是被绑在桅杆上血淋淋的俘虏般,面对着雷电纵横和风雨海浪,哀怜地乞求呼喊着,哪里能找到我的赎金?但回答她的,只是更大的痛楚,和更加澎湃狰狞的浪头,将她的帆船时而抛到了数十尺的高空,时而砸入了不见天日的浪底,她窒息着,挣扎着,但全都无济于事。
这恶劣的海浪,唯一让安娜还留存在脑海上的希望,就是尽快找到岸边停靠,修复她的遍体鳞伤的甲板,和破碎的帆,不然她快要呼吸支撑不下去了。所幸的是,曲折的海峡的水面渐渐开阔平复下来,风云舒散,日光玲玲,重新闪烁折射在高龄的山尖上,日光里安娜觉得航船重新安全了下来,桨手们再度击起了有节奏的鼓点,在顺畅的风中,应和着悠扬古老的歌谣,一段段美丽无比的山崖,和其上漫野皆是的花朵,飘扬着自白色的帆和桅杆前不断朝着更远处而去。
岸,绿色的岸就在眼前了!水手们举着已经快要见底的水杯,他们全像被冲上干涸泥滩上的鱼般渴望着,嘶哑着摆动躯体,一片片蓝色、绿色的海藻和叶子,不断对着船只冲来,水手们的欢呼一浪高过一浪,船桨像长蜈蚣般越来越迅捷,船只冲上岸的速度也不断加快。
谁想到,桅杆上和风帆边的安娜,看到了坚硬的礁石,她竭力提醒蹦跳着告饶着,但没人理会她——船只终于猛地撞在了上面,分崩解体的粉碎声,和安娜的丧魂落魄的呼喊一起响起来!整片海洋,与飞奔来的礁石碎片,都带着火焰燃烧起来,砸到了她身上的每寸肌肤、骨骼和血管里,将她和风帆一起剥离焚毁。。。。。。
刺目雪亮的闪电,安娜分开被抬起的脚踝抽动着,垂着脑袋和发辫,颓然与自占据她后背的高文,一起倒在了柔软的榻上,一切重新又隐没在暗色当中。
第37章 马驹子()
一切好像是船只重新停泊在了港湾当中,享受柔和的海水洗刷,来来回回,而原本鼓起的帆也疲惫而快乐地降下,五体投地地落在了满是海腥味的甲板上,远处的沙滩上传来了绵绵海螺的吹奏声。
说实话,安娜自己都没料到,她的第一次,也和是高文的第一次会这样的顺利,她有些疲惫地用手反着搭在汗津津的额头上,前面的头发已经完全散乱,遮在她微启的唇齿边,高文还搂着她的后背,缠绕着发辫,奥维德的书稿页子已经散落满榻都是。
“到底是雌狐般的棕色女郎好,还是母牛般的瓦良格女人好?不,都不如这场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