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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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常态。”安娜叹着气,有些疲累地耷拉着小脑袋,靠在高文的肩膀上,“喂,大蛮子。在出征安条克前,真正地,在榻上把我给捅破吧。。。。。。”
“哎!”高文猝不及防。(未完待续。)
第29章 月季芳蕊()
但他没想出来回答什么好时,安娜将手巾搭在头顶,就像个普通的希腊少女般,用边角系住了发辫,缩在了高文的臂弯当中,她的言语很低沉,“要是这次歌德希尔德姐姐死了,那该怎么办?”
这思维实在是太跳跃了,但随即她又连续问到,
“要是父亲和母亲也死掉怎么办?要是大蛮子你死掉怎么办?战争、瘟疫、饥荒,这些不都是我们时时需要向主赎的罪行吗。前方的安条克城,据说拥有几百座塔楼,城墙上能让八匹战马同时并肩奔驰,里面驻守突厥酋长亚吉以下成千上万的精锐武士,所以在先前我就很担心你会不会伤死,就算是希望你拜倒在我的裙下,那也要是活的人啊?”
高文舒口气,把安娜搂住,“放心我是不会死的,以前在尼西亚城我都那么命大,于敌人的箭簇下活下来了,安条克城前我已拥有善战的帕特瑞拉师团,是不会输的,梦境不是给予你我神启了吗?”
“梦境的神启,也说你注定是我的呢!”
“我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梦境。”高文打着马虎眼。
“乱说,我昨日做了梦,那个女魔不见了,消失了,但那条象征我欲望的大蛇,却已经长出了雄伟的翅膀,它呼啸着盘旋飞上了更高的云层,那里全是艳丽的火焰在上面燃烧,那条大蛇的鳞片就像铠甲般坚不可摧,它穿过了熊熊燃烧的云,将天际边的金星给衔了下来,随后神奇地游到了我的身体当中——我感觉,我感觉。。。。。。”下面安娜的言语有些急促,她的小手把高文捏得更紧,“我觉得小腹现在还有感觉,那条大蛇我觉得就是你的,就是你的——‘骑矛’啊!”
现在安娜的愿望,很清楚地表达出来了,她的小腹需要高文的骑矛在彼处,留下永恒的烙印,甚至是孩子。
高文顿时觉得有点难堪,他想提醒对方身为紫衣公主,要矜持矜持再矜持,但安娜刚才的话语,倒没有丝毫的矫揉在里面,他也只能轻轻搂住这女孩,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水到渠成吧?
这会儿,两名使女神色紧张地从教堂的门廊处跑出来,对着人们呼喊,“夫人的热,在消褪后不短时间内,又开始泛起了。”
“继续涂抹药膏,饮用药水,马上安排木桶,给你们的夫人入浴擦洗,安娜你去负责这事!”高文隐隐觉得,虽然歌德希尔德的病情有所反复,但是可能在往好的方向转化,于是他和安娜一同站起来,还对安娜鼓动了几句,小妮子便盖着手巾提着裙裾,和使女一同跑入进去帮忙了。
而后,高文走过去,宽慰了鲍德温几句话后,便转入前面摆满提炼精油器具的偏厅里,许多仆役和药师在那里忙乎着,有点疲惫的他,便踱到了连厅的花圃边,坐在椅子上,准备休息下。
这时候,花圃的侧边,胖宦官斯达乌拉乔斯神秘兮兮地转出,跪拜在高文脚前,称自己有机密的事情汇报。
高文刚待询问,斯达乌拉乔斯就从夹衣当中,摸出了个绿色的小瓶子,“这是我事前献给公主殿下的神秘药物,她始终没有勇气使用。所以鄙人觉得还是禀告大公爵殿下,为好。”
“斯达乌拉乔斯,你在宫闱当中整天就忙于制作这些无聊的春药?”高文带着生气的语调说到,胖宦官急忙解释说自己也是为了您和公主的好事着想——现在安娜。杜卡斯也完全到了可以婚配交合,并且怀孕产子的年龄,“任何一位伟大的统治者,王业根基都具备两个条件——漂亮高贵的妻子,和许许多多的子女。”胖宦官这句话说得倒是无错。
无奈接过药瓶的高文,沉吟了两下,对斯达乌拉乔斯嘱咐说,“不管如何,等到歌德希尔德的病情尘埃落定,你负责传话,我会面见安娜,并且把这件事给解决掉的。”
胖宦官忙不迭地答应了,并且轻轻扶住高文的靴子,恳求说以后宫闱的事务全都交给自己打理,必将井井有条,女眷的一举一动他也会全力打听清楚,充当高文的耳目,“嗯,你不始终是陪酒官吗?而后也将是宫廷总管——不发挥你的掌故特长,也是可惜。”在对方千恩万谢退下后,高文拍拍膝盖,另外只手摩挲着温热的绿色瓶子,心中忽然有欲念涌起,不可遏制般,他看着篱笆上的,在月色和夜光下吐艳芬芳的月季花的嫩蕊,忍不住呆呆出了神。
同时在遥远的,链接马拉什群山、埃德萨和幼发拉底河的要塞萨莫萨塔城里,城市里所有的居民:亚美尼亚人、希腊人,甚至包括撒拉森人和突厥人,都点起了无数的松明火把,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声,推动着各色的攻城撞杆和铜槌,将这座城市里依靠山岭的卫城城门围得水泄不通,喊杀声震天动地,槌头雨点般砸在摇摇欲坠的城门前。
“射箭,射箭!”萨莫萨塔卫城的角楼和门房里,警卫的突厥士兵在射击口后,不断扬起自己手里的复合弓,顺着下面人声的方位,嗖嗖嗖射下致命的箭矢。
血腥的攻坚战告一段落后,城门前横七竖八地躺着攻城者的尸身,和器械的残骸,其余活着的人纷纷退走。
城墙围篱后,一位身着锦袍,带着冠冕的没胡须老者,紧张得瞪着眼睛,看着卫城下的动向,确认这座壁垒安全后,才慢慢退回到了卫城核心的大厅内。
他叫托罗斯。鲁本,名字与那宏伟的山脉相同,是鲁本一世的弟弟,也是现在鲁本王子的叔叔,但是很早就和自己的侄子闹翻,在萨莫萨塔自立为主:雇佣了大批突厥、库尔德佣兵,和亚美尼亚领主为敌,与吉利基。阿尔斯兰、亚吉。西扬、梅里克等突厥苏丹或酋长勾连亲密。
再加上托罗斯本身也是个残忍压迫成性的领主,所以士兵、商贾和农夫都深恨于他。
当坦克雷德带着仅仅二百名诺曼骑兵,在鲁本王子、费拉、库苏斯等亚美尼亚领主军队的协同下,朝萨莫萨塔推进时,无数市民和农夫乃至守城士兵,自愿拥到了坦克雷德旗下,反叛了领主托罗斯,充当攻城的先锋。
现在托罗斯众叛亲离,只能带着五百名突厥佣兵卫队,固守卫城。他手里的王牌,除去向各方突厥人求援外,还剩下个突厥勇士,他来自亚美尼亚高原,名叫鄂斯都。博尔杜卡。江摩。(未完待续。)
第30章 获救()
鄂斯都是萨吉图斯部落里最善战勇猛的战士,靠对各色雇主出卖武力为生,他骑着最快的神骏,使用最华美的角弓,连箭矢上的羽毛都是威尼斯城邦特产来的,扛着最锋利的弯刀——鄂斯都本来应该登上他所在部落的酋长之位的,但是因为他犯过最大的过失错误,那便是有次趁着酒醉,和自己一直倾慕的血亲姐姐发生了不伦关系。
事态被揭露后,鄂斯都被父亲打断了腿,跑去了萨莫萨塔城的骨科大夫那里求助,才算是保全下来。也由此无颜驻足在萨吉图斯人的内部,在外面一张弓、一匹马四处流浪。
但鄂斯都还有个梦想,那便是能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打下个如同萨莫萨塔那样宏伟壮美的城市,成为它的主人,而后便能将美丽的姐姐唐兀给接来,正式结为夫妻,再也不用仰宗族的鼻息和伦理过活了。
现在鄂斯都就在托罗斯。鲁本的帐下效力,每年的俸禄是十磅金子,距离成为大都市主人的梦想,可谓十分遥远。
在方才,鄂斯都于围篱垛口后,连射出十七发箭矢,射毙了七名亚美尼亚武士,成功地抵御了敌人对城门的侵攻。返回大厅的托罗斯,赏给他几枚杂色的金银钱币,就催促说“整个埃德萨的援兵,还没有汇集过来吗?”
“领主阁下,我已经向安条克、呼罗珊等地都发出了请求,他们得到您的金钱礼品后,都会汇集到幼发拉底河的对岸,马上便会前往此处堡垒,把异教敌人给击退的。”鄂斯都摸着背着的箭箙上精美花纹,很有信心对雇主如此说到。
托罗斯摆摆手,便坐在镶着钻石、金边的椅子上,端起了琥珀色的美酒一饮而尽,不耐烦得说,“这群人物还是靠不住,自从塞尔柱苏丹暴毙后,埃德萨、亚美尼亚到处一盘散沙,假如半个月后还没有援兵来到,我就献出城市,投降那个诺曼朝圣者。”
几名侍立在旁的市政官互相看看后,心忧地对托罗斯说,“现在萨莫萨塔,在周边非常孤立,我们担心就算是援兵来到击退了外敌,怕是他人也会取而代之。更何况,为了凑齐求援的钱,我们已经将阁下您统治下的民众搜刮得苦不堪言,假如阁下不拿出诚意来,怕是此后也无法在此地收税了。”
托罗斯愤怒地将酒杯掼在小几之上,对着市政官们嚷嚷说,这几个税钱算得了什么,只要我继续掌控住萨莫萨塔城,就有取之不尽的财富,谁都奈何不了我。而后他要求鄂斯都,“带着五十名骑兵准备好,一旦幼发拉底河对岸出现援军的旗帜,就在塔楼上燃起信号篝火,我们内外合击,把朝圣者和亚美尼亚杂种们全部消灭掉!”
二三日后,当托罗斯佝偻着背,提着一大串钥匙,挨个在塔楼的地窖来,把自己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堆积如山的金银钱币观验完毕后,踏着梯道,慢慢走回到大厅,他这时候的心情放松不少,因为敌人接二连三的围攻,都被鄂斯都巧妙地一一化解抵御住了,这个突厥佣兵军官虽然有时候怪异恶心,但能力和武艺还是相当突出的。
只要再坚持一到两天,来自各个方向的突厥大军,也就应该到了,毕竟无论是亚吉(安条克总督)、里德万(阿勒颇总督)、科布哈(摩苏尔总督)还是杜卡克(大马士革总督),为了防备这群基督朝圣者渡过幼发拉底河,都不会坐视萨莫萨塔陷落的!而我的城市一旦获救,那群胆敢串通敌人的市民和商人,必须得狠狠报复惩治。
托罗斯如此想着,便重新坐在椅子上,看着在围篱边包扎伤口呻唤着的伤兵们,嘴角发出不屑的响动,便端起了浸着冰块的美酒,自斟自饮起来。
“祖父,请不要在士兵们面前这样,昨日我在厅内,听到他们怨毒愤怒的声音,感到十分害怕。。。。。。”这时候,托罗斯的孙女儿,也是他的掌上明珠梅桑德,端着酒壶,不安地侧身立在可以遮挡自己的帷幕后,苦苦劝说着祖父,因为她透过纱帘,看到那边围篱有几个突厥士兵,对着这边投来了可怕仇恨的目光,不由得觉得背脊都惊悚发凉。
可这老头根本不为所动,就待梅桑德准备继续劝诫时,城墙那边的角楼,传来了巨大的欢呼声,震动着整个房间的器皿和杯觞,“是什么!”托罗斯激动地支撑着自己身躯起来,不再理会孙女儿,而是径自走到了塔楼间的过道,一路疾趋到角楼前,但见许多士兵都在欢呼着,而城下围困的敌人则爆发了沮丧的声音——托罗斯清晰看到,在城市边流过的大河对岸,出现了无数黑色、绯色的战旗,和不计其数的骑兵。
篝火烧了起来,伴随着托罗斯兴奋的喊叫,“是援兵来了,是援兵来了!鄂斯都,鄂斯都快准备好骑兵,我们要反攻,把援兵给接应过来。”
内外城间的堡场里,鄂斯都带着所有部众,翻上了马背,开始在弓上精心搭弦,并且回身扬臂,请求领主不用担心:马上出击的荣耀和胜利,必然属于我军。
故而托罗斯。鲁本惬意地转身,离开满是烟火污迹和血迹的围篱雉堞,走回了自己的大厅,不由得心花怒放,接着他坐在了尊贵华丽的宝座上,踏着丝毯,等待着战斗的好消息。
很快卫城外,马蹄声和兵刃撞击声如雷,杀声直冲云霄,几名警卫士兵接连过来,向他报告着动态:鄂斯都驱马冲出侧门,射杀了许多敌人精锐的武士,对方不敢阻挡;而大河彼岸,埃米尔王公们的骑兵也在肆虐践踏着围城敌人孱弱的阵线,正在朝我们的城墙冲锋而来。
于是托罗斯得意地笑起来,而在一侧的孙女梅桑德额头上的汗水却更多了,她看到城墙和塔楼上的士兵,根本好像没有守御的表现,而是纷纷摸出武器,似乎不经意间正在朝大厅围堵而来,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便提醒祖父是否应该亲自去角楼观看战场局势。
“不用,不用。”祖父始终都是这句话。
大约一个时辰后,大厅口处的梯道,传来了激越的脚步声,伴随着鄂斯都兴奋愉悦的声音,“援兵已经冲进来了,我们获救了!”
托罗斯喜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