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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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到了。”
听到这个名称,高文的眉头紧锁,“犹大之门?”
鲍德温持以了肯定的答复,“在法兰克人的口中,这里便叫这个名字。”
“什么原因?”
“上帝晓得。”鲍德温耸耸肩膀。
于是高文也不便多问,便对着后面的队伍挥下手,“今晚在此宿营,明日通过隘口,顺着希德努斯河与山隘直下,目标塔尔苏斯。”
刚刚说完,马背上的高文就又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这时候,在聚礼日清真寺内的房间里,安娜脸色难堪,歌德希尔德眼神紧张,阿格妮丝不知所措,而跪拜在地板上的卡贝阿米娅楚楚可怜地啜泣着,刚待说什么,就被安娜给喝止住,“住口,现在不是说此话的场合,多鲁斯你们退出去!”安娜恼火起来。
待到多鲁斯与其余三名士兵落荒而逃后,卡贝阿米娅才继续低沉而哀伤地说下去,“睿智而慈爱的公主殿下,按照保罗派的教义,我身为圣裔执政官和信徒善者领袖,是不可以有婚姻的,更不要说进行肉体关系和生育了——这也是在小亚细亚,曾有许多贵妇支持我们教义的缘故所在,女人往往很难忍受这两种苦痛,您是明晰的。但在哈里斯河口,我为主坚守二十年的贞洁都被高文给破坏了,他以与保罗派谈判为理由,还说要在将来分封给我堡垒和田产。。。。。。”
“真是太可怜了。”歌德希尔德也趁机唏嘘起来。
“这些东西不都是我与高文事先许诺给你的嘛,这就是你勾引高文的理由吗?”安娜依旧怒气不消。
结果卡贝阿米娅哭得更伤心,“您说的丝毫无措,睿智而慈爱的公主殿下,当高文如此诱惑我时,我也确实用公主现在的话严正答复她了,我说保罗派的和谈,是和您缔结的,而非和高文——可,可是,随后他就强行摁住我的手,把我压在了山阜僻静的草丛上。”
“够了,别说下去。”安娜扶着额头,手里的棋子几乎要捏碎,“你不会反抗吗?”
“您是不知道他的力气有多大。。。。。。”卡贝阿米娅哭着说到。
“你不会喊叫吗?”
“山阜四周全是他的卫队武士,我可怎么求救呢?”
“你不会用你是异端信徒的身份,来说服高文打消这个念头吗?”安娜忽然想起来。
而金手执政官的眼珠也灵活转了下,现在可不能把高文暗中改信保罗派给说出来,于是当即就哭得更加凄切,“公主殿下您是不知道,高文逞凶刺入我身体的时候,还宣称他是在代表公教和正教共同惩戒我,要给我留下被征服的烙印,呜呜呜——”
“恕我直言,一般遇到这种事情,我们女性因为柔弱是很难反抗的。就像那天夜晚,高文也是强行把公主殿下您。。。。。。”歌德希尔德及时打断了安娜没完没了的质询。
“好了歌德希尔德我的姐姐,请务必不要说下去,我明白了。”安娜脸色红一块白一块,摆手战栗着牙齿,恳求对方不要继续。(未完待续。)
第78章 侦测()
但女执政官却好像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她反倒更进步,解下了士兵的佩剑与马刀,又脱下了扎甲,穿着单层的夹衣,以示自己绝无暗藏的白刃或毒药,“公主殿下,我绝对没有任何冒犯您的念头和想法,只求您看在是同性的份上,宽恕可怜的我——也给保罗派的余烬一条生路,作为回报,我们所有真信徒定会做好戍守疆土的工作。”
而身边的歌德希尔德也在不断恳请,原谅这位女执政官的冒犯之举,为了远征大业的团结考虑。安娜重新坐回座椅上,慢慢把棋子放归原处摆好,其实内心也在盘算,既然无法让卡贝阿米娅受辱或逃跑,棋局重新回到了僵持不下的状态,若再穷追猛打,不免显得自己狭窄,另外也可作个高姿态,邀买保罗派的人心。
“像高文这种拈花惹草的浪荡之人,我以后会加强对他的管束的。”安娜心态重新平和下来,她的处置决定赢得了歌德希尔德的喝彩,“至于保罗派,我保证此后稳定下来,会划出一份区域和壁垒,供你们驻屯,但是不得有二心,不然我与高文还是会把你们彻底剿灭,统统斩首或送上火刑架。”
“我会日夜感激公主殿下的仁厚之风,并为您祷告的!”卡贝阿米娅泣不成声,再次伏倒致谢。
“嗯,得意什么,小不点。连高文自己都皈依我们的教义信条,以后等到我势大,有报仇雪恨的时候。”等到安娜抬手示意她起身后,女执政官恭敬地立在房间柱子边,摆出讨人喜欢的微笑,如此想到。
安娜则悄然啃着自己的小指甲,“可恶,高文果然已经与她。。。。。。不知羞耻的东西,我就在而后高文事成后,顺水推舟,给她和那群异端信徒分出个偏远危险的地方,让他们画地自囚,远离我和高文!”
这会儿,随着垂帘上悬挂的铃铛响动,斯达乌拉乔斯带着一行厨师厨娘,端着各色菜肴步入进来,和弹着撒拉森琴的乐师,“好吧,欢乐的夜宴就要开始,马上所有人不但要饮点酒水,享受音乐,还要做出诗篇来互相答酬。”长松口气的歌德希尔德,觉得内衣间已被汗水浸透,不由得拍着手,觉得心中的巨石总算是落了下来。
等到星辰渐渐自天际下垂,女人们的宴会才算是告一段落,而此刻高文与鲍德温,领着所有的骑兵,衣甲披着星光和晨曦,开始顺着奇里乞亚门四周群山中央的一字长蛇般的隘道,朝着塔尔苏斯城挺进了。
在骑兵的右侧,是黑郁郁的山峰和森林,盘旋着夜枭,和野兽古怪恐怖的叫声,在他们的左侧,是高峻的河岸,下面是滔滔流淌的希德努斯河,在岩石上翻滚喷溅的波浪,发出的磅礴的响声,让所有的士兵都觉得,他们就在水面上行军般,随时都有坠入沉没的危险。被精选出来的斥候,擎着松明,在前方细心地开辟道路,高文和鲍德温都暗自庆幸:幸亏苏雷尔曼在尼西亚和多利拉爱姆两次蒙受惨重的损失,不然他派遣一支队伍,据守奇里乞亚门的话,怕是绝大部分朝圣者都要在前面的山谷和荒漠里自我覆灭。
随着行军时间的推移,下面的河川渐由原本的灰黑色,变为斑斑点点的银色,再成为完全的白色——待到红日初升后的一个时辰,所有骑兵爆发了欣喜的喊声,他们已经穿过了奇里乞亚门,面前所有景色豁然开朗,一马平川,希德努斯河四周河汊纵横,自延伸下来的山丘处,皆是麦田所在。
“麦秆已经全被刈断,应该是去喂养马匹了。整个塔尔苏斯城的周围,怕是谈不上收成了。”骑兵四面警戒下,高文走入了麦田,用手摸着残留的密密麻麻的秆子,看着周边残余的青烟,对鲍德温说到。
“这说明坦克雷德的队伍,已经彻底洗劫过这里。”
高文拍拍手,凝目朝着苍茫的远方,看了看,“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会越来越酷热,塔尔苏斯城四周的河川和平原,很容易孳生疫病,我们必须得抓紧。把其余的秆子全部割下来,喂饱战马后,准备作战。”
数名斥候骑兵,朝着卡隆城方向驰去,请求安娜尽快其余的旅团步兵们跟上;而高文和鲍德温同时也派出数支斥候部队,沿着希德努斯河的轴线,四散远趋,侦测罗姆科尼雅人的动向。
很快,消息传到了军阵的旗仗队伍前,“塔尔苏斯城被坦克雷德与帕克阿德的军队三面围困。”
“为何是三面?”鲍德温发问。
斥候们答复说,因为塔尔苏斯邻靠着希德努斯河的那面城墙,依托将渡船固定,伸出水面,建造起个巨大的双子塔楼,用盘索吊桥和外界联系,坦克雷德很难将这面给封锁起来。
高文唔了声,接着问到,“城中守军有多少?”
“据我们抓捕到泅水到河岸麦田采牧的人供认,守军里突厥人有三百,亚美尼亚人数十,还有些没逃离城市的商人和居民,约莫万余。”
其实塔尔苏斯城原本作为整个地区的古老首府,始终人口众多,和平时节足有五万人,现在即便遭逢战乱,但仍有如此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未能离开。
“守军数量太寡,而居民数量又太多——鲍德温,很明显突厥人是支撑不了太长时间的,也许他们已经开始求和了。”高文的判断,是我军一定要抓紧时间。
“那我们即刻出击。”
“不,再等等!四周的其余突厥人的城堡,肯定是会前去增援塔尔苏斯的。”高文冷静阻止说,“我们出击,就必须得有斩获和功勋,不然又要被诺曼人伺机夺走。”
耐心的等待很快有了效果:不久轻骑就探侦到了,一支大约二百人的罗姆士兵,步骑合纵,自距离此处最近的泽菲利姆堡垒出发,准备驰援塔尔苏斯。
“机会来到了。”高文和鲍德温异口同声。
他们很快集结了所有精锐骑兵,要快速截杀这批援兵。(未完待续。)
第79章 袭击水门(上)()
举着狗牙旗的泽菲利姆罗姆士兵们,正顺着河道迅速推进着,他们的贝伊领主穿着华丽的袍子,骑在高头大马上,举着马鞭不断鼓动着士兵们“加快脚步,进入图索特城(突厥人和撒拉森人把塔尔苏斯称为图索特),抗拒来袭的异教狗”。
在前头的骑兵,很快就看到,横亘在河川边的山丘上,迅速出现了一个线列的轻装骑兵,他们像自己的民族一样,背着装着大量箭矢的兽皮箙囊,还有梭镖与弯刀,这些全是高文所属的库曼人,大约有一百余骑,骑着矮小低劣的战马,许多人还是用驮马来充数的。
“有敌人来袭!”前面担当眼睛的罗姆骑兵,急速驰回到己方的阵列前,举手大呼。
“不用慌张,排好射击和拒战的队列,他们全部是群乌合之众,估计是敌人雇佣来的散兵游勇。”那贝伊指挥官大喊道。
不过高文所属的轻骑推进极为迅速,宛如移动的绳索般,很快就逼近了罗姆援军的射程内,两军而后开始各自散开,进行远程的弓箭战。
纷飞的箭矢里,罗姆士兵听到了更加响亮的鼓点——高文亲自带着所有布阵二线的突骑,举着康托斯或诺曼式的骑矛,飞驰而来。
看到敌人奔腾的快马和高耸的骑矛,罗姆的步兵们就已经开始朝后逃窜了——但鲍德温所率的二百余法兰克骑兵,分成了小队,交叠自侧翼再度杀来,这场战斗结束得十分干净利索——罗姆人的贝伊,和数名加齐武士被杀死,十余名轻骑逃走,其余全部被歼灭。
“说出你的口令来,我可以把你放归泽菲利姆。”当数名俘虏被捆倒高文面前后,斯特拉提哥斯将军用突厥话审问。
“轻箭。”最终得到的口令,便是如此。
“三十名骑兵,一百五十名步兵。”战斗后的场地,高文和鲍德温在简选着士兵,“全部穿上突厥人的衣甲,打起狗牙旗,在夜中向塔尔苏斯的水门双子塔楼进发。”
木扎非阿丁跪在主人的面前,娴熟地帮高文将突厥人的轻便鳞甲给披好,而后是肩上的锁环、甲片手套、弯刀,最后是系着腰带,“主人,这铠甲有点太小了。”高文自己都觉得被勒得十分痛苦,连声叫突厥军仆系得宽松点,“对了,木扎非阿丁。马上的袭击,你走在最前方,抬起你的面貌,敌人便不会怀疑你,我和鲍德温就跟在你身后。”
当日暮时分,庞大的塔尔苏斯城隐隐出现在目前,高文便命令布兰姆森统领其余的部众,全部潜藏在半个古里后的山坡后,自己骑着母马萨宾娜位于队列最前,鲍德温、奥登、伯克则也都顶着头盔手持钉锤簇拥旁侧,至于木扎非阿丁则持着狗牙旗,纵马跑到最前面,后面是排成双列纵队的一百八十名假冒的“罗姆援军”,全是“自泽菲利姆而来的”。
“朝圣者,是朝圣者的营地!”
“错,是诺曼朝圣者的营地而已。”高文断然“打消”了几名士兵的忧虑——在他们立到塔尔苏斯水门塔楼的对岸高地上,下面临时赶来一支数百人的朝圣者队伍,应该是坦克雷德自那边的围城阵地派来的,于其下的岸边,扎下了五颜六色的帐篷。
当这种打扮的高文和鲍德温部众,神速赶到那里,俯瞰当中,朝圣者的营地乱作一团,许多人看到了他们,以为是突厥人来袭,冲到帐篷里取武器的取武器,跑去报告坦克雷德的正在奔逃。
遮挡在面甲后的鲍德温扬起钉锤,哈哈大笑,“既然要骗取城军,干脆做得像一点!”
“全军,击毁这座朝圣者营地,不要有星点犹豫不安,只要我们能袭取光复圣保罗的桑梓之地,主是会原谅任何人的!”高文也毫不客气,拔出了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