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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犒赏。”
几名军仆将只剩下**的皇弟给抬起,也扔在了骡车当中,用绳索像捆牲口般捆牢,随后推着辎重车,隆隆朝着事先指定的宿营地点赶去。
普利文苏斯河畔,原本戍守索菲亚堡的一万五千名拜占庭士兵,除去千余骑兵跑出去外,其余全部投降,并且遭到了缴械的耻辱,心高气傲的戈弗雷不愿意杀害他们,除去掩埋尸体外,就听从了高文的建议,把他们全部朝亚德里安堡送去。
此战,缴获的物资极其丰富,小城的仓库内囤积大量的物资、钱币和布匹,更让高文欣喜的是,那个叫萨穆埃尔法的希腊工程师落入他的营帐内,成为他的俘虏,不但“罗马火”的秘方可以获得,还能说动这位工程师加入己方,提供拜占庭罗马的工程技术秘密——虽然这个帝国的军队战斗力参差不齐,但许多核心技术,还是在当时世界上有特色和优势的,筑垒工事、建造技术等。
“这里有皇帝新铸造的钱币,拜占特和海思奈尔金币。不错,成色达到了先前索立德的八分之七,现在伟大的皇帝陛下总算把币值给稳定下来,也让我的缴获份量更足。”在营帐宴会上的斯蒂芬。高文带着讽刺性的语调,望着箱子里的大堆闪闪的钱币说到,其余的法兰克朝圣贵族与妇人们也都哈哈笑起来,纷纷举杯庆祝这次的伟大胜利,让希腊的王再也不能小觑我们。
“不过阿伽门农罢了。”靠在餐桌边的戈弗雷,带着微醺的语气,也讥讽着阿莱克修斯。科穆宁。
这会儿,鲍德温的妻子歌德希尔德走上前,来到高文的面前,巴里大公肃然起身行礼,歌德希尔德也微笑着提着裙裾回礼,接着伸出了手来,高文在一片笑声里,接过对方的手来,“希望希腊的王能在这次失败里吸收教训,也祝福我们能安全抵达君士坦丁堡的宫廷,并在将来顺利抵达圣墓。”歌德希尔德说到,随后说“大公应该通晓希腊地区的舞蹈,不知道是否可以教我。”
“当然可以,尊贵美丽的夫人。”高文慨然应允,随后与会的各位男女,都纷纷笑着互相舞蹈起来。
而戈弗雷就坐在那里,十分自得的样子,举着酒杯,一口又一口。
高文的舞步体贴而优雅,与他高大的身材没有任何违和感觉,赢得歌德希尔德在内的许多贵妇的交口称赞,很多法兰克之地的骑士也极度钦佩这位圣职长上。待到舞曲结束后,高文才看到,营帐门口,乔瓦尼与莱特站在彼处,其中后者眼神明亮异常,看着帐内的红男绿女们,颇有不胜羡煞之感。
“那个人只是说自己是帝国的荣耀者,但又矢口不认自己具体的身份,怕是个大贵族。”告辞完毕后,高文与这两人并肩站在帐外,听着莱特的叙述,随后高文举过来个钱袋,“里面是二十枚海思奈尔金币,你做得很出色莱特,有好运气,也有好眼力,从此你不但是营务官,还被准许重新加入锦册兄弟会,不过以后要有点自控力——这件事我去瞧瞧,但暂时别对戈弗雷他们声张。”(未完待续。)
第49章 营务官()
临时搭建的带木栅的囚笼当中,伊萨克就那样目光凄惨地窝在那里,周围全是看守的军仆与士兵。这时候,卡贝阿米娅也在几名卫队武士的“贴身监护”下,靠近来,随后她看了看,不住地得意笑出来,随后双手握住了栅栏,咬着银牙,对伊萨克说,“我应该认得你,帝国的荣耀者?怕是一般的士兵,都不敢猜,你到底荣耀到何种程度!”
四周的人立即窃窃私语起来。
“滚开,异端的女巫。”当伊萨克看到她的衣着打扮时,心知她是个泰夫里斯余党,不屑一顾,“我只不过是个营务官罢了,你们应该像对待其他帝国军队那么慷慨,把我给放归去亚德里安堡,那么我便觐见皇帝陛下,叫他考虑赦免你们大连队的罪行——不然,触怒了陛下,你们全得死。”
“得意什么,塞巴斯托克拉特!”卡贝阿米娅畅快地报出了这位的身份,随后更是仰面大笑起来,“没想到,你居然会落入到蛮子队伍的手中,白色光明的上帝终于对你那污秽不堪的家族进行了正义的命运惩戒。我会杀了你,不顾一切代价叫那个高文杀了你,为无数死难的同工复仇。”
卡贝阿米娅就这样,握着木栅,黑发飞舞着,笑着,厉声笑着,“都是俘虏,我现在起码得到了优待,以执政官贵族的身份自由行动;而你啊,帝国第二尊荣的大贵族,阿莱克修斯皇帝的亲弟弟,居然像个卑贱的奴隶那般,被囚禁在牢笼当中。”吓得旁边的武士等都不知道发生什么,倒是有位在高文身边先前就在红手分队服役的老兵,指着低着头的伊萨克,对着其他人喊到,“可以叫意大利老兵连队过来都瞧瞧,这个金手女执政官说得没错,我认得他,他确实是塞巴斯托克拉特。”
“我只是长相类似塞巴斯托克拉特阁下,所以当了他的替身,真的阁下早已坐船,顺着色雷斯河,去了安全的亚德里安堡。”这下听说人们都要来像参观兽类那般,来围观自己,伊萨克慌了,不住地喊道。
这时候,幸亏高文带着两位军官走了过来,随后大公的目光环视了下,所有人都噤声,“先回归各个营帐休息,等待明日的征途,犒赏马上就到位。”高文寥寥数语,随后士兵和军仆都按照队列次序,整然离去。
接下来,高文拍拍莱特的肩膀,“把绯红营帐的帐门搁下来,你带着卫队在外面据守,别放入其他人。”莱特把钱袋挂在腰上,屁颠颠地跑去照办此事了。
而同时,乔瓦尼把囚笼的木栅给打开了,伊萨克有些手足无措,他的胳膊和头上包扎得许多,但看到高文不断对他招手,最后也只能有些狼狈地从笼子钻出。
所有人都不说话,伊萨克低着头,尴尬难堪地站在那里,他本想神气些,但是所有能验证自己身份位阶的饰物,包括衣甲都被剥走光了。
而卡贝阿米娅长长舒了口恶气,直接坐在了营帐边的榻上,看着这个情景,犹自不住地支颐笑着,根本停不下来。
“哎。。。。。。”高文长叹了声,接着解下了自己猩红色披风,上前盖在了皇弟的身上,柔声说,“塞巴斯托克拉特阁下,让您受惊了,自从铁门堡别后,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而伊萨克笼着披风,露着只有**的两只腿,还装着什么不懂的机智模样,瞪着眼睛,“我刚才已经说了,已经说了。。。。。。我可不是什么皇帝的弟弟,我是他的替身,长得比较像罢了,我叫安德罗尼库斯。布拉纳斯,只是名来自色雷斯的小贵族而已。你认错人,中了塞巴斯托克拉特的计策了,哈哈,哈哈。”
高文也微笑起来,随后将手一摆,那位监军宦官斯达乌拉乔斯飞也般地从帷幕后,扑倒在皇弟的脚下,抱着对方的大腿,又是笑又是哭,“塞巴斯托克拉特阁下,您在这场悲剧误会催生下的战斗里能幸免于难,真是太好了,我整日在基督圣像前为您祈祷,终于起了效果。”
“胡说什么,胡说什么!我根本不是,你认错人了。”伊萨克挣扎着,但那个胖子很灵活地贴在他的腿上,根本无法甩掉。
而后高文也不说什么,继续摆手,拄着拐杖的工程师萨穆埃尔法也缓缓走入进来,看着伊萨克,带着悲凉的声调说,“尊贵的塞巴斯托克拉特,您不该出于一时的快意,而暴露了整个城墙罗马火的位置。”
这回伊萨克直接杵在那里,不说任何话语,沉默着,也不高声否认,也不承认。安德奥达特将蘸好墨水的芦管笔,与纸卷奉上,“既然不肯承认,那就写下您的名字吧,安德罗尼库斯。布拉纳斯。”
皇弟接过芦管笔,在纸卷上很漂亮地用希腊文写下了“布拉纳斯,来自色雷斯省区,现任帝国军队营务官。”
“很漂亮的宫廷式花体文字。”高文带着恭维的语气说到,接过来看到。
“你这个蛮子居然还看得懂字,贻笑大方。”
高文也不辩难,他将纸卷交到了机要秘书官收好,接着就谈到了这个问题,“既然你说自己是营务官的话,那么现在继续画一副简单的宿营图来,壕沟、鹿砦、步骑营舍,全部标知清楚即可。”卡贝阿米娅,便在一边继续笑出声来。
于是皇弟坐在长桌前,对着摊开的纸卷,握着芦管笔,扭扭曲曲画了几道,随后又涂抹去,接着又画了两笔,便捏住鼻梁,而后又焦躁地拉扯着耳朵,很明显他根本画不出。
“如何布拉纳斯?若是你画出来,我立即把你送到亚德里安堡去。”
“营务官”呆滞着很长时间,随后便凝气,举高了芦管笔,刷刷刷在纸卷上签下了“伊萨克。塞巴斯托克拉特。科穆宁”的名讳后,就任性地将笔管咕噜一扔,抱起双臂,歪着头,不闻不问的模样。
结果营帐里所有人,除去卡贝阿米娅外,都半跪下来,口中喊着,“尊贵的帝国第二荣耀者,仅次于皇帝陛下的权力者,请您保全您的尊贵躯体,红手大连队愿意护送您安全抵达皇都,除死方休。”(未完待续。)
第50章 女执政官的“胜利”()
伊萨克嘴角翕动着,对于这个场面他有点手足无措,宫廷宦官与城防工程师在场,理论上红手大连队的诸位也都是他与兄长的部属。现在到底该如何对待,以何种表情态度对待,他忽然感到迷茫了。
随后高文把手继续招动:乔瓦尼等人,捧着崭新的披风、铠甲、衣物,还有把莱特及军仆们以前收缴他的饰物,都摆在盘子和箱箧里,端入进来,奉在了塞巴斯托克拉特阁下的桌子前。
“请塞巴斯托克拉特笑纳大连队的奉献,也请您安心,以后军营会拨给您带着荣耀标识的帐篷,单独居住,要享受与您地位对等的待遇。”高文很恭谦地补充道。
“哦,哦。”这时候伊萨克也放弃了理论和抗争,变得坦然起来,开始摩弄起失而复得的东西,随后又有几名军仆,将美味的餐点和酒水送入进来,伊萨克开始埋头用膳,但不久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指着坐在榻上、愤懑不安的卡贝阿米娅,“高文,你必须得把这个异端的女信徒给用器械捆绑起来,把她押到皇都的公牛广场行刑柱上烧死,我的兄长怕是什么条件都愿意与你谈。”
这时候女执政官也站起来,喊到,“高文你不可以信任科穆宁家族的花言巧语,不管如何你已经俘虏了塞巴斯托克拉特,与他们的仇怨已然结下,我若蒙难,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把她给带走!按照塞巴斯托克拉特的命令,用器械把她给铐起来。”谁想到高文忽然变脸,几名卫队武士走入进来,将刚才还身为座上客的女执政官给牵住,全然不顾她愤怒的叫喊,拖了出去。
这让伊萨克感到非常满意,而监军宦官也轻车熟路地侍立在他身边,为他不断地斟酒割肉,这下子荣耀的感觉终于回来了,伊萨克打了两个轻微的饱嗝,宦官即刻递来了丝质的手巾,让他擦拭了嘴巴,“你做得很好很对,高文。这段时间就劳烦你照顾了,我不希望见到那群来自西法兰克的蛮子。”
“这是自然,您在此处是严格保密的,阁下。不过也请阁下不要再贸然出面了,亚德里安堡、菲利浦堡的守卫军队。。。。。。”
“我会下达命令,叫他们给你的大连队,及西法兰克朝圣军队放行的,反正到了皇都后,兄长自然会有合情合理处断,不用你我操心。”伊萨克回答得很是爽快。
安排妥当后,高文来到了卡贝阿米娅独处的营帐之内,满脸愤怒的她,正坐在熊毛毯子间,用要吃人的眼神看着这位巴里大公。高文四下看了遭,“人不管是落难到了何种地步,都会对先前的生活有所留恋,并不断企图复制旧的过往,这点你也是一样。”
原来,在卡贝阿米娅的生活环境里,已经有了铜质的小盥洗架,上面还附着镶嵌了开罗玻璃的妆镜,柜台上水罐当中,还摆放着清丽香味的野花,还有些青铜和银质的小饰物摆在上面,这里已经纯乎个姑娘的“闺阁”了。
对着大公的说话,卡贝阿米娅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东西确实都是她在得到零零散散的馈赠后,从随军的营市里购买来的,这段时间高文与红手大连队都对她不错,战利品也分给她一份,她的心情反倒安宁下来,没想着牛舌剑和毒药,也没想着报复什么人,更是把泰夫里斯共和国暂时抛诸脑后,活得就像普通民家的女子。
但这不正是她一直期盼的?
“人反倒会在得到期盼后,懈怠掉吗?”女执政官不禁没有了怒气,喃喃自语。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