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支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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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开口,你们就敢弄?Cao不穿你娘的!”众人都道,“原是同他耍,不曾弄来。”韩林儿骂走众人,便跟莲生道,“你起来,与你酒肉吃。”莲生只推不会饮酒,韩林儿道,“怎地不饮?嫌爷的酒肉臭么?”莲生呆一阵,只得随他去了。韩林儿教人倒碗白酒与他,又一大块烧的五花肉,道,“做人只要有眼色。放着你爷我在此,哪里不过去了,却同那些歪撮鸟缠甚!”莲生呷两口酒,便吃不得了。韩林儿倒也未言语,过了一会,摸着他胳膊道,“难得你脸子白净,不知身上怎样?衣服掀起来教爷瞧瞧。”莲生急忙挣脱,却把他手打在地下。韩林儿怒道,“屁股门子夹紧了装Bi,待吊起来卖么?好不好教人轮流Cao你一遍,你才晓得利害!”
莲生见势不好,假意道,“我自与你说耍,休要着恼。此处众人看着,不方便,到那头木料堆后面弄却好。”韩林儿听见,呵呵地笑起来道,“你是个知趣的,爷少不得看承你。明日起你不消挑担子,只点砖数罢了。”莲生谢了,又道,“牢里的饭米多掺砂子,磕的牙生疼。”韩林儿把手来摸他脸,道,“我儿,怎不早说哩,晚上你同我一搭吃,有才送来的新鲜鲤鱼,再点两个你心爱的菜。”莲生道,“蒙爷的恩典,无以为报,只情将身子伺候爷罢。”韩林儿越发喜悦,抱住要做嘴,莲生便伸舌头与他,咂了一阵,又替韩林儿解袄裤。韩林儿笑眯了眼道,“好儿子,且是有趣、会耍,叫爷怎不疼你。”莲生将他的物件捧在手里,见粗红累赘一条蠢物,便道,“爷,待我替你吹一吹,打湿了好弄。”韩林儿那里还疑,仰面睡着,让莲生趴在他腿间品箫。莲生忍着腥臭卖力舔弄,韩林儿舒坦得要不的,闭着眼嗳哟。莲生一面吹,悄抬眼,见韩林儿全没个防备,便豁出全身力道,照那话狠咬下去,登时将一条孽根崩做两截。韩林儿惨叫一声,股间鲜血混着精,说不尽肮脏浊物喷了满地。莲生那容他挣扎,地上拣起块断砖,照着他卵子便拍,等及众人过来扯开,韩林儿下头早成一滩烂肉,两个牛眼翻白,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无一时,身子在地上弹几弹,两脚一蹬,魂灵儿直奔奈何桥去也。莲生觑着死尸,一毫不惊恐,但笑道,“今日挣个够本。”众囚徒咬指吐舌,互相道,“早是不曾招惹他,谁知这般娇怯怯人儿,倒狠似多少斩头沥血的!”
管营、差拨听知此事,吃惊不小,免不得出文书报与上官,就将莲生使二十五斤重枷枷了,囚在土牢内。时值隆冬,里头说不尽阴湿寒冷,吃食比大牢且不如,尽是黑臭窝头,掠在地下,任犯人似狗一般抢食。莲生晓得出不去,索性断了顿,只是闭目念经,祈求早死。
过不几日,有司却提他过堂。莲生走不得,两个公人一边一个架着,拖上堂去。上坐的官连喊几声抬头,莲生都不闻见。那官人发作起来,走到莲生面前揪他头发道,“我叫你抬头,如何不应?”莲生觑他一眼,只道,“人是我杀的,随你怎生发落便了。”再问别的,一声儿不应。那官人瞅着管营道, “这是怎么的?”管营把脸唬黄了,忙道,“提刑息怒,这囚徒装死,且上大棍夹起来问。”官人喝道,“茶壶盖子也有个眼,你便看不出这厮三丝两气,待死的人了,怎地还颠倒上刑?等闲案子也不消我自来,这韩林儿是先英王府里家奴,干系着谋反大案,如今出奇死在这里,已是难办。倘这个再死了,上边问起来,你每免不了投沙门岛走遭。你驴牛入的,不知分晓,还在胡乱放屁!”管营、差拨听了,磕头如捣蒜,齐声道,“提刑救拔则个!”官人道,“把这厮移到提刑司牢中去,待我亲自审。休道我不知你们里头勾当,公人不似公人,犯人不似犯人。我丑话先搁下:这沧州牢好个衣饭碗,你等不想端了,想的人多哩!”满屋人都不敢则声,官人冷笑几声,摆着方步自去了。
8
生被一辆车儿运到提刑司,关在单间号子里。这牢房比牢城营且是好,床被干净,又点着炉子。狱中原有医生,那官人便叫来诊治。医生看过气色,又伸三指切了脉,道,“外劳内伤,又染风寒,五脏皆虚。暂且用不得药,有米汤灌些,若灌不进,就是死罢了。”不料莲生牙关紧咬,米汤下不去,尽洒在枕头上。官人怒道,“泥人进我门也须开口,你要死便死,岂有这般容易!”说罢,在莲生下颌轻轻一捏,把关节捏脱了,一手揪住莲生鼻子,一手端碗望他嘴里便倒。莲生虽挣扎,也吃他灌了大半碗。官人丢下碗,从袖口里摸出一条香喷喷的流苏手绢,将两手擦了又擦,喝命从人,“打桶汤来与这厮好生洗一回,肮脏行货,须熏臭了老爷这地。”莲生动不得,都是牢子伏侍,按在桶里,洗地瓜般搓了一回。泡去污垢,便露出本来颜色。那官人见了,不动声色,教人取衣服与他穿。当晚莲生便在那房里睡,一夜无话。次日那官人绝早又来,又要捏下巴灌,莲生摇头,自凑在碗边上,将米汤饮尽了,方道,“有甚文书招状,一并拿来摁手印罢。”官人笑道,“别人买上告下要求生,你怎颠倒求死?”莲生闭目不言。那官人凑他跟前道,“只今却有个由头出脱你,且供作如此如此。”莲生听了,微微地笑道, “你作成别个罢。”那官人眉毛皱几皱,道,“机不可失,你好生思量着。”莲生只道,“多谢看承。我生来命蹇,不消问了。”那官人无法,自去了,吩咐严加看守不提。
次日那官人便未曾来,只派人定时送饭食与他,都是雪白粳米合肉煨的粥儿并汤羹之类。莲生问那送饭的,那汉只情摇头,原来却是哑子。过了六七日,莲生可以行走,便每日在院里逛,指望遇见几个犯人。不料此处与牢城营不同,并不使犯人做活,是以撞不着。过后还是医生告诉,“这河东提刑司辖着河东路麟、府、丰三州,凡州县送来的罪犯并流配犯人,皆是这里管。带你来的那个是按察副使,姓武,名岱,东京人氏,一应官事倒多是他把持。”莲生听这名字厮熟,只是急切间记不起了。晚间睡在床上,心里不安,恍惚闻到一股甜香,听见有人进房。待要惊醒,只是昏沉了动不得。那人揭开被儿,将他身子细细摩挲一回,便爬上前亲嘴。莲生只道冯生前来索命,心想,“早晚是一死,这般却强似捱刀”,遂大刺刺地睡着由人弄。
那人在他口里咂半晌,又滑下去亲脖子含耳朵,颇不猴急,同冯去病行事大不同,莲生倒奇怪。又不觉身上沉重,还道是鬼魂没分量。糊里糊涂被抱着温存一会,自家不免情动,虽不能回抱,嘴里却溢出些娇声浪喘,身体越发绵软,贴着那人胸膛难耐厮磨。那人见他上路,便不絮烦,望|穴里摸些药儿,鸟头抵在秘处,把|穴口磨得软融融的,才进了数分。又歇一歇,再进数分,如此三番五次,方全根没入,提枪策马厮杀起来。莲生吟泣款摆,津液自嘴角汩汩而出,那人忙凑上去吸干净了。只这一分神,便觉花|穴自然吞吐,里头肉襞环环相扣,将阳物陷在当中。饶那人风月老手,也差些儿泄了元神,慌忙调息定住,将鸟拔出小半截,慢慢地从新抽送。
莲生同那人闹了整晚,次日醒来,四肢酸痛不止,身下却一些痕迹也无,以为阳精被摄去了,故不曾漏在被子上。他也未对人说,入夜便洗得干干净净地等着。时近三更,甜香又至,莲生合眼倒在枕头上,听见脚步声进来,并不惊怕,等那人上来搂抱。自觉此番入迷不甚深,可以说话,便在他耳边道, “冯去病,任你取我命去,冤业两清,来世再不消相见了罢。”那人轻笑一声,不知取了个甚么物件,将莲生眼蒙了,侧身抱住,抬着他腿儿往里进,来回扇打得肉响,莲生大口只顾喘气,就要丢,那人两手在他腰间滚着揉捏,莲生觉热气直透入肾门中,下头便站住了,又弄了个把时辰,方抱着同泄。待天明时,被窝里仍只他一个,衣裳穿得好好的。莲生如醉如痴,拥着被坐了半晌。此后接连月余,夜夜不空,只是花样日益翻新。那人初时三更方来,四更便去,后来打得热了,二更后便来,近五更方去,来时必先焚香为号。渐渐地莲生食髓知味,花|穴一发似活物般灵动,干得兴高时,更自行沁些汁水出来。他为还业报,任那人怎生轻狂,只一味迎合,倒比冯生在时更添几倍风月。只是弄了许久,不但不见精枯人亡,面上反越发红白滋润了,揽镜自照时,却也疑惑,两手扪着脸,呆呆地思量个不了。
向晚那人又来,才要云雨,莲生便忙着道,“书上讲,与鬼交合者少则三五日,多则一月便亡。你快些将我命索去也罢,只管拖延怎地。我是必定死的人了,你行个方便,教我躲过一刀也好。免得尸首不全,死得没看相。我虽不合推你那交,你也害得我苦了,你我相识日久,休恁地不肯做分上。我若明正典刑了,到阎王面前招出你强Jian,你也不好,我也不好。大家相帮衬些儿罢。”
那人默了半晌,忍不住捶床大笑。莲生怒道,“你笑甚?没做半年鬼,怎地声气也变过了,那事也多出几倍。你倒罢了,我腰疼的紧哩。你当阴司没人管的,待我写个疏头烧了,拘鬼卒拿你。”说罢,真个披衣摸下床要点灯。
那人捂着肚皮道,“从来只见鬼唬人,今日却有傻儿唬鬼!真从那里说起。”莲生就灯下看他,吃了一惊,乱嚷道,“不好了,你随附谁的身也罢,这厮是个五品官,你占他躯壳,他须不与你干休。告到地藏菩萨那里去,你下世一定不得人身了,再有不好,只怕还要做犬豕,还是速速退出去为上。再说这厮十分横暴粗鲁,惯会装乔作践人,又打扮得花胡哨的,汗巾颠倒系在颈子上,似个落毛喜鹊,我并不耐烦同这等人睡,你换个来罢。”
一言未尽,那人扑过去吹灭了灯,抱起莲生跳上床,咬牙按住道,“我把你个不知死的憨货,东京七十二家有名行院,谁家粉头不奉承我,你敢骂老爷是畜生。老爷这条云锦围领是进上的,整值六十两银子,你个呆牛,敢骂老爷喜鹊!”莲生还要叨叨,嘴早被那人舌头塞住,下头花|穴被调教久了,那话儿只在|穴口略打个招呼,便气昂昂直拱黄龙。莲生自家的物件在那人腹上滑来滑去,耐不住,丢了。那人一面摆腰,嘴里道,“不是不耐烦么?这下头湿切切的是甚?小浪行货子,还假撇清!”莲生气不忿,捉住他奶头道,“你不浪?你不浪骑在我身上则甚?”一面手里出力,拧得那人呲牙咧嘴,连声叫,“反了反了,猪子要吃老虎。不降伏了你,你也不知我武大的手眼!”莲生回骂,“甚么武大武小,鬼不成鬼、人不成|人,有本事光明正大来弄。那粉头奉承你,你寻粉头去,胡乞巴赖缠着我死囚,好有嘴脸!”
两人都急了,武岱便赌气狠插,莲生趁他不备,|穴内使力一锁一绞,那话登时唱了一出霸王卸甲,灰溜溜家去了。莲生且是欢喜,道,“如何?也有弄不过我的时候。”武岱放倒身睡着道,“就你那几下子,到得哪里去,是我一时不防着。”嘴里说着,随手扯件里衣替莲生揩汗,道,“休凉了肚子,过来贴着我睡。”
莲生听他一说,也觉身下有些寒浸,便伏在武岱胸前。武岱与他慢慢地理头发,一面道,“不是我有心局骗你,只为知你性刚。除头回用了些迷|药,此后并不曾再使。不料你我且是合得着,若不然,我也丢开手了。你宁心住在此处,韩林儿那事,我已做误伤报上去了,至多不过加三年流刑,你休要烦恼。”
莲生笑道,“待你睡腻了,我再回去坐牢?倒不如斩立决爽快!”
武岱道,“你便是这点性子不好。若论出力,倒是我的多些,怎不道我白做小倌,还讨不到你欢喜。这被窝里事,大家尽兴便是了,争甚么宾主哩。”
莲生道,“也罢,你趴着与我插一回。”
武岱忙道,“这却急不得。男人交合甚有讲究,待你慢慢习学起来再说。”莲生便不言语。武岱拥着他道,“乖,不是我赚你,你的元气未复,弄这个怕有伤损。等你好了,与你插插也不打紧。”温言哄了半晌,莲生方慢慢地回转来。
两人枕上唧哝一阵,不觉鸡唱。武岱起身着衣,又道,“这边还是冷,我办事房后有个阁子,你挪到那里去。”
莲生道,“这般已是过逾了,被人发觉怎了!”
武岱笑道,“拨犯人守屋是常事,怕怎地。不是我夸嘴,这沧州司还把得住。”说罢,拖了莲生便走。
那阁子同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