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魔裔忠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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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再保持一副无所谓的冷静模样,几乎是咬牙对着懵懂无知到近乎愚蠢的少年低吼出声,但说到后来惊觉自己有些过火,毕竟他面对的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年,对方的思想不成熟是个必然……不得已,压下心中烦躁的火气,他不得不放缓了语调。
呆呆的看着失了往昔潇洒,仿佛一瞬间变了个人似的韩霁臣,星一时无语了,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刺得自己生疼,但他却不愿松手。只觉自己好像在无意之间触碰到了男人的旧伤口,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说出这样让人心痛的话。
他愣在那里半天,男人也没有再开口,只是有些不耐烦的点上了一根烟,他偷偷抬头观察男人的表情,看到对方那张英俊的脸上虽然极力压抑着一种烦躁情绪,但看向他的眼中却矛盾的带着无言的关怀。
“……对、对不起……臣……”
面对男人一句句的质问,他汗颜的全都不知道……不了解那是怎样一种感受,但是现下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幼稚的言语和想法,给臣添麻烦了……枉他自诩聪明过人,比同龄人成熟,但跟男人比起来,他根本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听到少年低声认错,韩霁臣紧绷的脸渐渐得到了一丝缓解,不再那样森冷,看着少年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模样他最终威胁似的说了句,“你小子要是再敢幼稚的说不上学要当杀手,我下次二话不说把你扔回到战场上任你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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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男人恶狠狠的说话口气不相符的是男人的动作,男人一手插兜,一手将手中的烟塞到嘴里不雅的叼在嘴边,大手的下一个动作却是再次按上了少年的脑袋,且宠溺的揉搓了几把。
教训完小屁孩后,韩霁臣无意再继续在孤儿院呆了,他跟米凯尔和Martha简短的道过别后便准备离开,星虽然不舍的频频拉他的袖子,但到了教堂门口还是老实的放开了手,叮嘱男人还要再来看他,他这次肯定会乖乖的不给他惹事。
韩霁臣没有直接给少年承诺,只是说自己多少会给他打电话的,有空会去他学校看他,而得到他的保证的少年只是傻呆呆的乐。
最后抬脚欲走前,韩霁臣突然想起了个事,他转身大叫了声星的名字,见对方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他嘴角一挑冲着少年露出个邪笑。
“下次谁要是再敢骂你杂种,你就踢爆他的卵蛋,告诉他杂种的总比他没种强!”他虽然不希望星总是惹事,但这并不表示就可以让他无尽的忍耐任人欺凌。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后,韩霁臣不再流连转身就走。
星没料到韩霁臣竟会那样在意他的感受,甚至出了这么个主意,消化掉男人的话呆楞了一瞬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并对着男人远走的背影说道:“我知道了~~!”
发生这些事,刑风厉自始至终一直站在韩霁臣的身侧,不曾开口说话介入,只是像个影子一般跟在对方的后面。
但自从离开了那个地方之后,两人也算独处了,韩霁臣却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这让男人敏感的感觉到了什么。其实从韩霁臣劝解那个少年时他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了,只是自己并不确定,他不想随意的开口惹来韩霁臣的不快,因此一直体贴的保持沉默,直到跟随对方上了车。
“你总跟着我做什么?”韩霁臣皱起眉头看着一副理所当然样子坐上他副驾驶位置的男子。
刑风厉见对方有些不耐,赖皮一笑说道:“我今天没开车子,不好意思,恐怕要劳你送一程了。”
韩霁臣侧过头斜睨着这厚脸皮的男人,半晌后收回视线不耐烦的问了句:“住什么地方?”
刑风厉说了个地址,但对方听后很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他报以微笑视之,看到他那刺眼的笑容韩霁臣没有再说什么,发动车子直奔男人说的那个地点……
四十分钟后,车子在穿过一条深邃的巷子后停在了铺满砂石的路旁。
“你住这儿?”
下了车,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后,韩霁臣两手撑在围栏石柱上,看着不远处那停靠在码头一艘艘闪烁着层层灯火的游轮和那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深邃海面,语带嘲讽的问了句。
从另一面下车的刑风厉听了,看了对方一眼后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时间还早,这边夜景不错,我想带你来看看。”
看夜景是假,独处是真。刑风厉总觉得今天的……不,确切的说是今晚的韩霁臣情绪有些不对劲,他想深入了解他,所以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韩霁臣一双精明的眼死死的盯住温柔笑着的男人,半晌后,他冷哼了声转身顺着阶梯而下朝海岸边走去。
刑风厉见状甩上车门后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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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咸味的海风吹拂起衣襟,并不大但却有点刺骨的寒意,韩霁臣只觉自己萎靡的情绪瞬间被那股风席卷了去,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沿着海边步出不到百米,男人最终跳上一块正被一波波的海浪拍打的岩石上,双手插在兜里,黑色的风衣被吹拂的紧紧的贴在了那修长的身躯上。
刑风厉无声的望着那一幕,只觉那个有着夜的味道的男人快要融进了夜色中,有种要消失掉的感觉,心头突生的不安感促使他加快了脚步,来到岩石下方时却突然听闻男人的问话。
“你……为什么会去做保镖?”
韩霁臣开口时并没有看向男人,而是抬头遥望着那被黑暗吞噬的海天,深沉的眼中迸射出的光芒似要穿透那片混沌的黑暗,带着一种压抑的隐忍,好像随时都会爆发一样。他知道男人就在自己的身后,所以声音并不大,不仔细听,会让人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
刑风厉的耳自发的滤去了那阵阵催眠曲般的“沙沙”的海浪声,他在听到男人的问题后,曾有一瞬的闪神,脑中对这个问题作出回答的第一印象是兄长那与自己一模一样但却充满了杀气的脸……单纯的说,也许是本能的对抗意识让他下意识的选择了这条与那人完全相反的路,但追求本源,主观意识占领了头脑之后,刑风厉却简单的总结了一句。
“只是觉得……保护人,要比杀人更具有挑战性……”他活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虽然相较族内的人,他的年龄尚算“年轻”一辈,但他自己却总有一种“心老了”的感觉。
每个人都渴望自己的生命能够得到永生,可是人一旦得到了它都会用来做些什么呢?有了永恒的生命,时间对于这个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再具有约束力,就像生存在一个静止了的世界,自己不论做什么事都没有了挑战性。魔裔族是个超越时间、超越人类极限而存在的高等人类,而身为这一族的一份子,刑风厉没有丝毫的兴奋自豪感,唯一感到的是永恒对于自己让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种虚无的状态。
没有抓住时间的真实感,没有脚踏实地生活的充实感,唯一体会到的是一种冷漠,对时间、人类、以及自身存在的冷漠。自己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像兄长和其余四名护法那样为了忠诚于少主而降生,不论是从瞳孔的颜色上看还是从自身所具备的异能来看,他的存在都是一个意外,而他究竟为了什么而降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但这种思想也只是偶尔在脑中划过,并不会持续很久,因为过于深入的思考那种没有确切答案的问题,会很容易让人产生负面的想法。
只是那样一个小小的疑问却也让刑风厉困惑了许久,曾一遍遍的询问自己自己存在的意义,虽然到现在他也还没有找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但是自从与眼前的男人相遇后,他对于这个困扰了自己多年的问题的答案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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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韩霁臣对他的话作出反应和回答,脑中的思绪在瞬间兜过几圈后刑风厉才又接着之前自己的话说道:“不过……那只是我之前抱持着的想法……现在的我却认为,我之所以会从事这个职业,会在命运的指派下来到美国,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为了遇到你。”
刑风厉并不是变着法的对自己爱慕的男人说些花言巧语,他也从不认为韩霁臣会是个喜欢听一些妄语而感动的人,他这样说,只不过是在陈诉一项事实,而这个想法也不是他刚刚才想到的,而是早在他决定认真追求眼前这名男子时就自然衍生出来的,毫不夸张的往更深一层说,他也许……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会意外来到这个世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韩霁臣听闻此话后一脸惊异的回头望向身后的男人,略带调侃的黑瞳却不期然望入一双深邃的,泛着幽幽绿光的眸子中……
本来是想嗤笑男人那笨拙不带任何技巧的“情话”说辞,却没想到竟会被男人眼中那种认真撼动了心神。
韩霁臣已经忘了自己是第几次看到那双魔魅的眼,只觉每次看到那双变了色的眼都会止不住自体内深处产生的一种仿佛呼吸都要随之窒住的战栗感。
突然意识到自己精神上露出了不该有的破绽,韩霁臣几近有些狼狈的别开了眼,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慌乱的躲避什么人的注视,因为这一刻他有种自己的灵魂遭到窥视的错觉,他非常不喜欢这种自己无法控制局面的感觉。没有什么办法打破这诡异的氛围,只好佯装不耐的转身。
刑风厉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情绪波动,只当自己“不正经”的话语惹恼了对方,有些难掩失望的收回了视线,相对沉默了半晌后,他也跳上了巨岩,并肩站在韩霁臣的左侧一同遥望夜海。
“你又为什么要做杀手呢,臣?”刑风厉努力要自己做到平静,但是在将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时刻却还是没能掩藏住那急切的心情使得语速有些急促。
在孤儿院旁听韩霁臣教训星的时候,他曾为男人那咄咄逼人却难掩悲凉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内心,自从了解了韩霁臣会那样虔诚的从事慈善事业的秘密后,他就一直下意识的思考男人会矛盾的陷入夺命业界无法抽身的原因,他并不认为韩霁臣是个经不起挫折打击的软弱男人,可是既然无心做刽子手,不想被人当作工具一样利用,那他为什么不逃离冥王找回属于自己的自由,而是掩藏住伤口佯装无所谓、故作潇洒、自欺欺人的生活在无形的囚笼中。
“你……有什么弱点被冥王牵制住了吗?”他对那个东方最大的杀手组织并不十分了解,虽然兄长在冥王内担任高层管理人士,但他并没有刻意的了解过那个组织是用什么方法“拴住”旗下为他们卖命的人……
韩霁臣在听闻男人的问题时本没有什么反应,但在对方试探性的询问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体内愤怒的激流如同那轰响着击打巨岩的海浪,不激烈却暗自汹涌。习惯性的强忍下心口的那夹杂着苦涩的晦暗怒火,就在刑风厉以为得不到他的答案叹息着准备换个话题时,韩霁臣慢慢的从衣兜中抽出手,在男人的视线里用食指在自己的脑侧轻轻扣了两下,同时用那双冰冷的无丝毫情绪波动的眼紧紧盯住对方说道:“这里,有一个微型定位装置发射器,而这重量尚不足1毫克的小东西却有着严密的设计程序,一旦有任何企图将其取出的外力触碰都会在0。01秒内进行毁灭性自爆,威力不是很强,却足以将人脑炸成豆腐渣。”
男人的语调极为缓慢,咬字也很清晰,不带任何情绪却让一旁的人听闻之后讶异的瞪大了双眼,浓眉紧紧的纠结。
“我曾不只一次的看到想要通过手术将它取出的人被这玩意儿炸没了脑袋,有一次……一个外科医生还因为闪躲不及而被炸没了半只手,我那可怜的前辈四溢的脑浆和那个医生带血的断指指节溅的我满身都是。无法用外力取出那灭绝人性的装置,这是无数个人死掉后验证出来的事实,但渴望自由的人并不会因此而止步,很多人都动起了冥王总部控制这些自爆装置的总开关的主意,我一度也参加到反叛的队伍中……欲找出脱离冥王的方法,可是我们都在到达总开关控制室的百米内止步了,那玩意放射的波长被设定在距离控制室接受器百米左右的距离时启动警告鸣响,若不止步则在十米内自爆,当时有很多人不愿意眼睁睁的放弃如此好的机会,也是被残忍的冥王逼急了眼……于是,我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冲向控制室的人的脑袋……一个接一个像被打爆的西瓜一样炸开了花……”想起自己曾经历过的那些,那血腥的一幕幕唤起的是自己心中无限的悲戚,和对冥主(冥王门门主的称谓)冥夜无尽的仇恨。
刑风厉完全呆楞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宛若说着与己毫不相关事情的男人,只觉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人的手狠狠揪住一般,窒息的痛伴随着刺骨的寒迫使他什么也不顾的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