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王朝-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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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到这面影剑壁,影山剑窟每一代真传弟子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参悟,然而数百年来,唯有三人从这里面参悟出了真意。
其中一名屈离,便是在这里参悟出了影山剑窟迄今为止最强的剑经,流影剑经。
另外两人,却是都成了成功踏过七境的一代宗师。
其中一人宋寒山,在这里是参悟出了一道寒山剑符。
另外一人萧烟雨,则是在这里得到了许多有关天地元气的重要感悟,五境至六境破境只花了数夜的时间。
顾惜春自知自己的天赋比那三人只好不差,而且他也不苛求像那三人那样爆发。
只要能够得到数道精妙的剑势,哪怕是一些可以让真元运行快一些,剑上引聚天地元气更猛烈一些的变化,他都已经满足。
只是他在这里已经枯坐三十余日,凭着一口意气支持下来,他眼里的这些剑痕,还是杂乱到了极点,无论是单看一条剑痕,还是看一片,还是寻找深浅差不多的剑痕,探寻其中的联系…各种手段用尽,他却是没有感悟到任何东西。
李慕彦说得不错,影剑壁对于心神和身体的损伤都极大,此时深深拜伏在地后起身,他再看着眼前的无数剑痕,头脑一沉,露在袖外的双手竟然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感觉不对,想要将目光从影剑壁上抽离,然而只是这一争,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喉咙口一甜,噗的一声,一口逆血竟是不可遏制的喷出了口。
“看个剑壁看到口吐鲜血,你也可算是千古以来第一人了。”
一口鲜血喷出,顾惜春的脑海里并没有第一时间顾及自己的身体,他的脑海里反而是出现了谢长胜和丁宁的面容,想象出谢长胜和丁宁在自己身边嘲讽的神容。
“噗”
他的呼吸更加不顺,竟又是一口血雾从口中激射而出。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他前方的影剑壁上,无数细小的血珠缓缓的流下。
许多血珠落在那些深且宽阔的剑痕里,只是令这些剑痕内里染上些微的色彩。
然而顾惜春的眼睛骤然亮若星辰。
他面前的影剑壁上,出现了几道极细,然而却极鲜艳的红线。(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四章 新的纪录
一扇黑漆院门由内而外打开,身穿白色狐毛裘衣的王太虚从中走出,踏上等候在门口的马车。
这道院门内的厅堂里,十几名长陵市井间的江湖大佬看着他的背影,一时相互无言。
在数十日前,这名两层楼的主人和他们只是并起并座的存在,然而数十日后,对方却已然有了深厚的兵马司的强力支持,兵马司已然采用了一系列异常强悍的手段,帮他在整个长陵铺平了道路。
从今以后,长陵市井间的很多规矩,便是由他来定。
在场的这些人或多或少知道那一夜腥风血雨背后的故事,在他们看来,从市井人物的手里抢夺到一些地盘和利益,不算什么,但敢于从兵马司的手里抢夺到地盘,那便真的足以令人敬畏。
步入车厢的王太虚揉着脑袋两侧的穴位,疲惫的靠在软垫上开始闭目养神。
给这些长陵的江湖大佬划定规则和重分地盘不是简单的事情,而且他十分清楚,接下来要想站稳脚跟,完全无法依靠威胁别人,而是要让人觉得你做得比以往的所有人好。
已然接近年关,长陵的街道上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到处都有欢快的孩童在街巷里跑来跑去。
就连以往破落的梧桐落都张灯结彩,平添了许多喜气。
丁宁看到王太虚的这辆马车出现在巷口,便直接迎了上来。
在车厢里自己的老位置上坐安稳之后,丁宁看着不加任何掩饰的王太虚,说道:“报仇是件很累的事情。”
王太虚笑了笑。
每次看到丁宁他都会很放松,这种放松来源于他不需要再费尽脑汁自己想问题,丁宁往往能够做得比他更好。
“应该是梁联。”他收敛了笑意之后,看着丁宁说道。
对于别人而言,这一句会非常突兀,让人摸不着头脑。
然而丁宁却很清楚王太虚这一句话里包含的所有讯息。
丁宁冷笑了一声。“真是巧。”
王太虚却是误会了丁宁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他军功已满,封侯就缺些立足的根基,在军中的地位又足够高。一些线索也都指向他…而且最近这段时间,被皇后或者两相深切表达不满的也只有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巧,是由薛洞主之手来表达皇后的意思。”
丁宁沉默不语。
对于他而言,和梁联的恩怨,又何止是眼前的这些恩怨。
“梁联没有那么快可以对付,你现在还缺一名足够分量的修行者的支持。”
沉默了数息的时间后。丁宁抬起头,看着王太虚说道:“之前还有薛洞主,但现在没有了。”
王太虚点了点头:“薛洞主的身体到底如何?”
丁宁说道:“他会看完明年的岷山剑会。”
王太虚苦笑。
丁宁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过你暂且不需要找别人,在明年的岷山剑会之后,我或许便足够分量。”
王太虚顿时一愣。
丁宁平静的说道:“不是说已然能够拥有足够的力量,是只要能够夺得第一,我在长陵权贵眼中的地位便必然不同。就如长陵没有人敢杀死安抱石和净琉璃。”
“岷山剑会折桂?”
王太虚虽然明知道丁宁进入白羊洞的目的便是要参加岷山剑会,但此刻听到丁宁的这句话。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丁宁看了他一眼,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道:“今天你如果有空,晚上也可以来接我。”
王太虚疲惫的双眸里顿时闪现异样的光彩。
他知道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丁宁绝对不会说一句这样的话,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说道:“好,我在白羊洞山门外等你。”
……
……
时近年关。已是白羊洞的放院日,大多数学生都已离院,所以和往日相比。白羊洞更加静谧。
丁宁由白羊洞一名师长相送,步入崖间的隐秘茅屋。
关上门,在蒲团上盘坐下来之后,他从袖里取出了一个药瓶,一口将微苦的黄色药液全部饮尽,一滴不剩。
和往常一样,他闭上眼睛,很快进入识念内观。
那些黄色的药力在他的体内散开,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体内五脏也变得微黄,散发出来的气息变得异常猛烈,就好像他的五脏都彻底的燃烧起来。
无数隐匿在他体内的“小蚕”又开始复苏,轻柔而迅速的吞噬着药力,而后又吐丝般吐出更为精纯的药力。
他体内五气变得越来越旺盛,在他的念力驱使下,他体内的无数“小蚕”的活动也越来越旺盛,从一开始被动吞噬口边的五气和灵脉灵气一般,到开始大口大口的抽吸。
他身下的蒲团开始发出无数细微的丝丝声。
普通下方的细小灵脉,从一开始自然散发,到最后变得就像是抽水一般,被大量的抽引出来,和他体内的真气融合,然后注入气海。
他的气海和无数“小蚕”的身体里的真气,都变得越来越粘稠。
就如同确切的知道某个点是临界,某个点是契机来临一般,心境绝对平静的丁宁的念力缓缓的朝着身外开始流散。
他的身体和身体周围,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池塘。
若是南宫采菽此刻能够感受到他的感知,必定会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因为在他的感知里,是无数的线条。
甚至每一条线条的色彩,每一条线条中元气流动的方向和速度,都是那么的清晰。
他没有像南宫采菽一样等待。
而是将自己的念力温柔的传递向其中的许多线条。
这些线条中的元气根本没有感到畏惧或者抗拒,而是就像骤然感觉到老朋友的来临一般,骤然兴奋起来。
它们几乎是欢呼着,迫不及待一般,和丁宁的念力相融,飞快的流入丁宁的身体,更加雀跃的和丁宁的真气融合。
就像它们本身就应该在那里,就像它们已经等待了这一个时刻太久。
无数光星在丁宁的肌肤表面不断闪动,散发出异常莹润的光泽。
这个过程对于几乎所有修行者而言完全不可控,就如天空飘雪,雪大雪小,什么时候积雪盈尺,只看天意。
然而这个过程,对于丁宁而言竟然也可以控制!
他的身体表面好像有无数看不见的蚕爬了出来,无数的细丝伸向周围的空气之中。
在这些细丝的牵引下,就如雪落时高空里的雪花都被大量的牵落,雪落更急一般,他身体表面的光星出现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体内的真气和天地元气融合,发生彻底改变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的整个人被彻底点亮一般,通体变得玉石般莹润。
他体内所有气状的真元全部消失,全部变成了晶莹的液滴,流入气海。
这便是真元境。
他的破境,不只是如水到渠成,而是像水未至,便已预先挖了沟渠,令水流得更为顺畅。
没有任何的破境时间。
真气和身体到了可以凝炼真元的点,便直接破境。
阻碍修行者前行的坎,对于他而言,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夜色已浓,山道上已然伸手不见五指。
等候在相近索桥上的那名白羊洞师长有些担心起来。
以往丁宁在这个时候,便早已出来,难道今日里修行上是遭遇到了什么问题?
就在他忍不住要朝着丁宁所在的那间茅屋飞掠而去之时,茅屋的门却是被人推开。
在看到走出的丁宁的瞬间,看到丁宁显得异常莹润和洁净的脸庞,这名中年道士模样的白羊洞师长浑身都不可控制的震颤起来。
他身下的索桥都因为气息的激荡而发出了无数金铁震鸣的声音。
……
王太虚在白羊洞山门口的马车里安静的等待着。
事实上在清晨将丁宁送到这里之后,他这辆马车便一直没有离开。
当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掀开车帘看到从山道上走来的丁宁,王太虚便彻底的呆住。
片刻之后,他看着已然走到身前的丁宁,无比佩服的轻声说道:“我知道今日会有不同寻常的事发生,但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这么不寻常。”
顿了顿之后,王太虚看着丁宁,接着说道:“从祭剑试炼到现在,怎么都不到八个月的时间。”
丁宁和王太虚认识都没有八个月。
但丁宁现在很清楚王太虚为什么会刻意说八个月。
因为长陵所有年轻才俊里,修行最快的安抱石和净琉璃的纪录,从第二境炼气到第三境真元境便是八个月的时间。
所以丁宁今日破境,对于整个长陵而言,自然是一个新的纪录。(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五章 新的风波
修行世界里新的纪录,便意味着可以在史书上留下浓厚的一笔。
但新的纪录,也往往代表着新的风波。
所以当丁宁回到梧桐落酒铺,当他第一步跨入酒铺时,长孙浅雪不悦的清冷声音就已经响起:“你一定要让人发现你这么快么?”
长孙浅雪的这句话包含着两层意思。
一层是你可以控制修为的速度,另外一层是,就算你想要这么快破境,你破境之后也可以隐匿修为,不需要让别人察觉。
“一定要这么快。”
听着长孙浅雪包含着两层意思的这句话,丁宁异常干脆的回答,然后看着面笼寒霜的长孙浅雪轻声解释道:“因为我想要让薛忘虚风光。”
长孙浅雪似乎接受丁宁这个说法,脸色渐柔,但语气依旧一贯的清冷:“对于你而言,你顾虑的东西也太多了些。”
“最终的结果是目的,不管能不能达到目的,我也希望过程能够精彩一些,有意义一些。”丁宁看着她,说道:“越少羁绊的人可能越容易被人憎恶。”
……
和所有正常的老人一样,薛忘虚睡得很早,但是醒得却比绝大多数老人都晚。
黯淡的晨光里,张仪端着面碗,停着屋里传出来的沉重但紊乱的呼吸声,想到昔日薛忘虚的仙骨道风,想到七境之上的风姿,他就忍不住悲从中来,快要有眼泪滴进手里的面碗。
他很担心那种沉重的呼吸声突然没有了,或者薛忘虚永远醒不过来。
然而就在一滴眼泪将落未落之时,随着一声长长的呼气声,薛忘虚就此醒来,迎接长陵新的一天。
听到薛忘虚起身,张仪来不及放下面碗便疾步走进小院。
缓缓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