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碗里来.叔叔,叔叔碗里来+番外 作者:夏至过了(晋江2014-6-4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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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见方佑北吃饭的对象是女性心理多少有些不高兴,但我还是回了个笑。
方佑北边开车门边简单介绍我:“我侄女。”却没有给我介绍坐到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女孩姓甚名谁又是他什么人。
女孩却也不多嘴,微笑着点过头之后便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
方佑北送我回去。
下车的时候听到那女孩子娇滴滴的声音问:“方小姐不住在方家吗?”
“嗯。”方佑北应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话。
我想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不知道啊!我离开方家那事炒得沸沸扬扬的,你既然认识方佑北,那么这个圈子里那点事还能不知道?!
方佑北刚打了方向盘掉头又停下来,从车窗那伸出头来对我说:“是不是没钱了,先从我那卡里取现吧,下次要没碰上我,难不成你还得走路回来?”
我随意地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看着他的车尾灯渐渐开远,红光最终消失不见。原来这次偶遇并不美好。
我进了电梯,从钱包的照片后取出那张信用卡,崭新的。我摸着上面凸起的卡号,就像抚摸着方佑北的名字,这卡是只能看不能用的,永永远远地压在钱包里。到了房子里开衣橱拿衣服洗澡,不免又看见了一排男装,我的手从自己的睡衣上滑下来,抽了一件方佑北的睡袍进去浴室。那不会是他的女朋友吧,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温水从上而下浇下来,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话来安抚自己。
洗完澡出来,电话铃铃铃地响个不停。这个电话,打回来的,只有方佑北。
“晚上吃过饭了吗?”
原来不甚开朗的心情一下子打开,我微微弯了唇角。虽然心里有些气恼他现在才问,但不过也比不闻不问强,于是嘴角越发地往上翘。“没呢……”拖长尾音,也有楚楚可怜的感觉,我故意的。
“那去做个面吃吧,在厨房第二个橱柜里。鸡蛋还有没有?没有的话……”方佑北也拉长了声音,顿了顿再说:“没有的话就只好吃光面了。”
默……我说:“你过来给我做吗?我做不来,要烧糊的。”
这回方佑北却没有停顿地立刻接口,“糊的吃着吃着就习惯了。”
“那我去做面糊吃了!”我愤愤地挂了电话,倒在大床上,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没有问他今天那个是不是他女朋友!
陈竺很忙,我依旧闲闲的。我与她坐对面,性质又差不多,有些过意不去,走过去问她:“有没什么简单的,我又可以帮你的?”
陈竺从电脑中抬头,把一个文件递给我,“哦,帮我拿给郭总。”
于是我拿着合同进去,却在下一秒彻底地傻掉,郭方舟说要调我过去东成,新签约的那家公司!于是我说我做得来吗,我做不来的云云。郭方舟却说很简单的,你只需要开会的时候带上电脑,把全程录下来给我就可以了。我黑线,说间谍这事我做不来。他却惊讶地答道,你名正言顺地去开会啊,名正言顺地转达思想啊。我于是羞愧了一番再次黑线,那这样的事还需要人去做么,直接让他们邮件发过来就好了啊。他却温和地笑着看我,说是公司调令。我歪歪嘴最后问了句,东成是哪个公司呀?于是这轮到郭方舟傻掉了,好久才元神回归告诉我,李尚在那。
好吧,终于亲手体会了一回天下没免费的午餐,乖乖地再次收拾东西过去。唯一的安慰是从办公室出来后我就收到信息,是工资发了。晚上我取了钱去去跟王春妮一起吃饭。我跟他聊起前几天看见方佑北带着的那女孩。
王春妮往后倚,目光微微上扬看我,“如果,那个真是方佑北新交的女朋友,你怎么办?”
“拆掉!”我想也不想就答,“当初我连他和束欣欣都拆掉了,现在还拆不来这么一个小LOLI吗?”
王春妮肩膀抖了抖,嘴角勾了勾,却没甚笑意,“呵,你狠。”
我换了个话题,问:“你呢,你和董卓帆怎样?你也狠点,让他独立出来,别像个没断奶的老要依靠他妈。”
“狠点?像你这样?这事我可做不出来。”王春妮淡淡地说。
“我是让他别事事听他妈的,什么时候叫他脱离关系了!”我沉了脸,不欢而散。
王春妮一直对我那极端的做法很不认同,但也总不能一直盯着不放!我又没天眼,怎么能知道后事如何?怎么能知道汤圆这么无耻,而罗成铭这么奸诈?还有方佑东,宋瑞如,以及方世申。
我想了很久,终是鼓起勇气拨了电话回去。
接电话的是父亲,劈头就是一阵骂,“方曦妍,你还有脸打电话回来?!”
我死死抿着唇,“方世申他身体,怎么样了?”
“你爷爷就是被你害的!”方佑东的声音很激动,“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你是不是还想把他气得直接撒手走了?!”
“我……”我深深吸一口气,说:“我能回来看看他吗?”
“佑东,把电话挂了吧。”是母亲的声音,很轻很淡,却仍然通过话筒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接着便是短促的忙音传来,电话挂了。我不禁红了眼眶,慢慢地在路边蹲了下来,酸涩悲伤胀满心口。
“要我送你回去吗?”
我抬头,很意外看见董卓帆。我微微牵了个笑对他说:“对春妮好一点。”
董卓帆不甚放心地皱眉看我。
我对他挥挥手,“我自己回去,你上去吧,春妮等着。”看他还是不走,一抿唇,然后呼了一大口气说:“毅然做了那么大的决定,失去了那么多的东西,如果最后连一样都拿不回来,岂不是太划不来了?”
董卓帆沉默一会说:“曦妍,我有时候觉得你执着得都钻牛角尖了,不好;有时候又觉得要是春妮有你一半的指着就好了。不过,怎么说,总之你现在没事就好。”
我推着他上楼,下来后终于拐进一个角落里大哭。曾经那么爱我的母亲,现在视我连陌生人都不如了……都是我选的,都是我自己选的!方佑北不再是我的小叔叔了,如果连他都终将待我为陌生人,那我做那样的决定干什么!干什么?!
第 35 章
回去刚一开门锁就感觉不对了,门没有锁。果然里面灯火大亮,方佑北就坐在沙发上。
方佑北扭头看我一眼,放下腿,“哭了?”
我眨眨眼,低着头准备进房间,“没事。”
方佑北走到我面前,灯光把我的影子铺陈在他身上。他伸手抚着我的头发没有说话,静谧的氛围里,暧昧气息随着温度的攀爬而渐渐滋生。
酸涩的感觉也一并爬上来,刺得眼底漫水。我扑进他的怀里,抓着他的衣襟大哭起来。
方佑北先是僵了僵,随后慢慢抱住我,手从头顶落到后背,一下一下轻缓地拍着。“爸还有希望的,你别急。”
“方世申他……”我想起方佑东电话里那话,只能躺着了,心中沉实疼痛,“他……”他对我再怎么不好,也始终是给我好吃好住,副卡随便刷。“他是不是永远都不能站起来了?甚至坐也不行?”
“爸……”方佑北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突然用力,一霎又松开,声音却有些艰涩沙哑,“不会的。大哥说的只是最坏打算。”
我从他怀里仰起脸,“当时我打的电话,你在旁边?”
方佑北点点头,“那事不全怪你的,我们都有疏忽,也没想到罗成铭会……”他话锋一转,“不过怎么说也因你而起,你暂时还是别回去了。”
我淡淡地笑了个,“我还能回去吗?回不去的。”
方佑北顿了顿,抿唇说:“暂时,也别打电话回去了,先好好上班吧。”
除了这条路,还真无路可走了。我胡乱摸了把眼泪,说:“今天我第一次发工资,请你吃夜宵吧。”
方佑北诧异挑眉,一瞬之后问我:“一直没问你在什么公司,做什么。”
“明天就去东成了,做会议记录。”我蹙眉看着他被我眼泪泅湿的衣服,“我去洗把脸,你也去换件衣服吧。”我往浴室走,边走边说:“想吃什么随便你。”我从浴室里探头补充,“只要我付得起,不需要留在那洗碗,都随你。”
方佑北没接那话题,而是继续绕在我的工作上,“是做秘书吗?”
“不是,做花瓶,或者说是做特务,呵呵。”我拿毛巾敷在眼睛上,希望一会眼睛看起来能不和兔子眼沾边。脚步声由远而近过来,然后停在近旁。我拿下毛巾,看见方佑北正站在门口。
“曦妍。”方佑北开口,眉心稍折,神色难辨,“你不必这样。”
我洗完毛巾,挂好,说:“你以为我牺牲自己,潜进去挖商业秘密,救回耀世吗?”我看他一眼,“我不相信自己有能力做到,但如果是你叫我去做,我尽力。”
方佑北走向门口,淡淡道:“还是去吃夜宵吧。”
“在你答应了我的前提下,我尽力!”
方佑北站定了转身看我一眼,没有表情,眼底似有复杂的情绪,但我辨别不了。他看了我很久,才终于说:“我是你小叔叔,一直都是,等我一下,我进去换件衣服。”
我努努嘴,小着声自己对自己说道:“我迟早让你改口!”
之后方佑北带我去一家海鲜店,问我这可以吗?我看着装修普通,便点了头。方佑北又说既然是请他的,便应该他来点菜。我进来时看过海鲜河鲜各种鲜的价格,应该还能接受,于是继续点了头。结果上来满满一大桌,我呆呆地看着他,暂时性失去语言功能。
方佑北笑,夹了个蟹钳给我,“曦妍长大了,都上班发工资了,一时高兴,就点多了。”
“这不是一点点多好吧?你确定你能吃?”我扫一眼桌面各色各样的水生物,“你确定我够钱买单,不用在这里洗碗?”
方佑北继续笑,“太高兴了,没想到那个问题,不过你现在洗碗不是洗得蛮好的?”
我去!这不甚文雅的话我只让它在两个地方发声,一个是王春妮面前,一个是身体内,对着方佑北,我明显是不能放它出来的。我撇撇嘴,“洗就洗!”
方佑北舀了碗扇贝粥给我,笑道:“今晚小叔叔买单,吃吧。”
“不行。”我虚虚地坚持,“说好我发工资,我请的。”
“下次等你发奖金的时候,小叔叔应该能有一定免疫力了。”方佑北看着我淡淡微笑,“会记住少点一些不让你洗碗的。”
我望着一对蟹钳无言以对。
虽然办公地点转而安到了东成,但跟以前却没什么两样。李尚的办公室离我的纵深高度足有好几十米,我在五楼,他在十九楼。我甚至是连开会,也没见到过他。我乐得清静,不管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对姐来说都不适用。
终于混了些日子,发现这边除了山高皇帝远,李尚也不来骚扰我之后,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下午,摸鱼了。
那个时候真的是下午,不是晚上,我没说错,月黑风高的。电台报告说是台风登陆,下午到傍晚时分会有大到暴雨,伴七级以上大风。
刚吃过饭,风就起来了,我看着天阴沉沉的,便跟行政的打了个招呼说是去工地就走了。隐约听到行政在后面传来的声音,说是刮台风,别去了,太危险。我装作没有听见进了电梯。下楼等了一会的士,风越来越大了,天空像是卸一车又一车的黄沙一样,暗得就像天狗食月,我想想不对劲,一会雨下大了,路堵拥挤,被困在车里淹死怎么办,北京有过这样的事情呢,于是收了手回来赶紧自个走。大风吹得树枝哗啦啦地响,路口连着一条细马路,是老的居民房子,下面有几家早餐店,招牌都是一块铁皮字,被风挂起来又打回去,哐当声响特别大。
我赶紧又加快了脚步,可没走走几步就下起了雨,豆大一粒,噼噼啪啪的,砸在身上还疼。我站在安全岛上翻包拿伞,可撑开了伞,身上已经湿了一半,绿灯也变红灯了,最最要紧的,在这七八级的大风里,根本撑不住伞。
在连续两次把伞面弄下来之后,我干脆收了伞直直地站在风里雨里,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归然不动。算了,在这个落魄的时候是不适合搞笑的。雨幕在灰色的背景里倾斜而下,大得看不见点,只有粗粗的一条线又一条线。前面各色各样的私家车商务车匆匆开过,衣服湿嗒嗒地紧贴在身上,头发粘在额角鬓边,雨水兜头兜脸地打下来,从没有如此的凄凉又凄惨过。我看着对面酱灰色的墙壁用力地抿了个笑,再一次狠狠地决定非方佑北不可。
很快变了绿灯,我背紧包跑过去。一台车在旁边不停地按喇叭,但喇叭的声音在暴雨中显得有些微弱有些中气不足。我跑进一家简陋的小吃店准备吃点什么顺便避一下现在的风头雨势。可店家却告诉我台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