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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重生之豪门悍女+番外 作者:公子齐(潇湘vip2014-06-29完结)-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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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看到顾浅云忙里忙外的整理东西。

    那样的情形有点儿像以往他出差的时候,顾浅云就是这样里外屋的想着,什么东西忘记给他装上了。

    最后顾浅云提着箱子出来。

    “就这些了,贵重的东西我一样没拿,你们自己数一下。首饰都在梳妆台上了,这些年的全部。除了我花自己娘家钱买来的那些。”

    郑方掐灭手里的烟:“那些首饰本来就是你的,你拿走。”

    顾浅云说:“算了。”

    大件都搬走了,她提着两只箱子出来。住了多年的大房子,这一刻走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可是没有留恋,还是一无返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是那双拖鞋还摆在玄关处,郑方坐在沙发上看着,忽然一阵由心的烦燥,将手边的抱枕扔了出去。呵斥下人:“她都走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滚出去。”

    下人看到郑方发疯,快速离开,去跟郑夫人报备了。

    诺大的房子一下空下来。

    其实最初的最初他们有一段甜蜜时光,跟这世上无数的小夫妻一样。对一切都是新鲜的,包括生活。那时候哪里知道几十年如一日的面对一个人可能会厌倦,也可能失了新鲜感,再也提不起兴致。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想过,只知道两个人的生活是肆意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样的组合一开始的时候真的感觉奇妙。

    慢慢的就走到了今天,意识到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再没什么新奇可言。就算对方是一块宝藏,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也该挖掘清楚了。

    于是,分手啊。

    郑方郁闷的再点着一根烟。

    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顾浅浅打来的,问他:“你跟她离婚了?”

    是离了,可是郑方想不出这关她什么事。

    “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浅浅就有些得意洋洋:“那我们以后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吧?”

    郑方直接说:“我们没有以后。”

    “郑方,你什么意思?”

    郑方就说:“我没意思,玩够了,还有什么意思?”

    顾浅浅那个横冲直闯的性格,挂断电话却直接过来了。

    门铃一直响,一直响。

    郑方被吵得头脑,起身去开。

    是顾浅浅,她已经挤身进来。看到到处乱糟糟的,抱枕还扔得可地都是。

    看来是真的一拍两散了,这一次顾浅云倒是干脆。

    郑方眉头蹙起来:“你跑来做什么?我现在不想见你,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顾浅浅直接质问他:“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安置你?”郑方像听到了笑话:“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对你有什么义务可言吗?”

    “你睡了我,不打算负责了是吧?”

    郑方只会笑得更甚:“你被那么多男人睡过,你怎么不找他们负责啊?我说我爱你,你就信?顾浅浅,你长点儿脑子吧,男人在床上跟哪个女人都说爱,可那种爱不是心动,你懂了吧?更不想跟她过日子,要是没个女人都跟你一样死皮赖脸,我还不被她们给烦死啊。”

    没想到她会想着缠上来,实在让他感到头疼。

    像顾浅浅这样的女人,睡起来该是很方便的。当时就以为甩起来也一定容易,才忍不住对她出手。

    顾浅浅不过是有一丝遐想,郑方给她买了房子,而郑方又在这个时候离婚了,便以为是想跟她在一起。

    可是郑方打破了她的幻想:“你别做梦了,没有男人会把你这样的女人娶回来当老婆,我这样的家庭更不会。我还不想成为全世界的笑柄,你想钓金龟,再去其他男人那里碰碰运气吧。”

    话要说到这样难听刺耳的地步。是个人都会气炸肺。

    顾浅浅扬手打了他。

    “郑方,你混蛋。”顾浅浅眼眶红了,气得嘴唇发颤:“我是什么样的女人?”

    郑方心情不好,而且是糟糕到极至,她却偏往上凑,不遍体鳞伤才怪。

    一字一顿:“你就是个出来卖的,你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你自己会不知道?”他恶狠狠的说:“人尽可夫!”

    顾浅浅还想打。

    手腕一下被郑方钳制住,扬手将她打的一巴掌还了回去。

    骂她:“贱人。”

    顾浅浅的嘴角被打得裂开了,耳朵嗡嗡的响。

    怎么走出来的都不知道。

    那个人性中最丑陋的一角被郑方给揭开了,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哪一样都是她最不想承认的。

    所以鲜血淋淋,她没有打败顾浅云,在这一场姐妹的战争中两败俱伤。

    坐上车回家,回郑方送她的那套房子里。路上想起来,不过只付了首付,哦,天哪,她还不完全算那套房子的主人。

    可是,就连以前的家她也回不去了。记得路又怎样,跟顾浅云也不是不能争。但是,就算真的给她,她也不敢回去住。她俱怕自己的妈妈,可那一间房子充满了她的气息,她拼命的想逃都逃不掉,又怎么可能想要回去。

    顾浅浅整张脸埋进掌心里,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淌。

    季江然像往常一样,中午回来陪穆西吃饭。

    穆西坐在沙发上等他,看到他进来。高兴的跳下来:“老公,你终于回来了,我都饿死了。”

    季江然将西装外套直接丢到沙发上,把她接到怀里来。看到她脸上明媚的笑嫣那样明亮晃眼,他弯起唇角,宠溺的不得了。

    “傻了么,饿了你不先吃。”

    穆西撒起娇来也是好本事,只会将男人的骨头都拿软了。

    季江然就曾问过她:“这个不会也是你们基地训练的一项科目吧?”

    穆西一脸委屈:“我从来没对其他男人撒过娇,就对你一个人这样,你竟然这么怀疑我。”

    季江然挑起眉毛:“我没怀疑你,我是被你拿软了。”

    “绍然呢?”季江然问她。

    “让他先吃了,小孩子不禁饿,这会儿在楼上上网呢。”

    穆西亲手做的菜,都是季江然喜欢吃的。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的碗里:“多吃点儿,你是一家之主,要赚钱养活我和小包子,最辛苦,功不可没。”

    季江然弯起唇角:“应该的。”

    季江然吃了很多,明明已经很饱了,可是仍旧觉得哪里空。就说:“小西,弄两块西瓜吃吧,有点儿热。”

    穆西说:“好,我去切,你到沙发上等着。”

    季江然扯下领带去沙发上坐,眼风扫了茶几边的垃圾筒一眼。

    怔了下,转身叫她:“小西……”

    穆西微笑着回过头来,厅外反射进来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双颊泛着一点儿红晕,那样子仿佛是欢喜。

    看他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催了他一句:“怎么了?叫住我又不说话。”

    季江然伸手叫她:“到我这里来。”

    穆西莫明其妙,但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季江然将她揽到怀里来,下巴抵进她的肩窝里,沉沉说:“这个时候不需要那么懂事,心里那么难过,为什么还要努力的微笑着给我看?”

    穆西脸上的笑容果然一点一点的褪下去,平抚了,嘴角也放得很平,整个人僵在那里。

    她早上也看到报纸了,茶几上放着一份,是下人按时放到那里的。她看到了照片和报导,知道这是山雨欲来之势。却只是平静的将报纸撕破扔到垃圾筒里。

    伸手环上季江然的腰。

    “我没有装作不难过的努力微笑,我本来就不觉得有什么。这一天我早就想到了,当我决心要跟着你的时候,这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你怎么那么傻。”季江然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一丝沙哑:“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

    穆西手臂收紧:“江然,我们给绍然改姓吧,瞒不住的,总有一天都会被发现。不如堂堂正正的让包子认祖归宗,他本来就姓季。你说过的,有很多人会疼宠他,所以即便少了一个妈妈,对于包子那么强大的小孩儿来说,一定没有什么。你会替我好好的爱他对不对?”

    季江然的眼眶红的厉害:“我没办法答应你,因为我不能替你好好的爱他,这一次我一定要陪着你。”

    穆西捶打他的胸膛。

    “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我当初之所以抛弃一切顾虑回到你身边,就是觉得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一定可以把包子养得很好。有你陪在他身边,比有我陪着要好。我就是这样想,所以把他带回来了。”

    季江然根本不肯听她的话,无论她说什么,他一句也不听。他就像个偏执狂,如果她有事,他一定会陪她到底。

    其实穆西想过,既然东窗事发了,是不是自己安静的回去比较好?闹大了,等到基地来人将她绑回去,性质就变得更为严重。她真怕连累到季江然,毕竟季江然曾是他们打击的对象,虽然一切被她掩盖过去了。可是仍旧敏感得害怕被扒出来,到时候他一定没办法保全自己。

    于是,穆西几乎做好一切准备。就像将死的人在理智尚清的时候留好遗言。

    她安静的整理一切,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本来是季江然一个人的衣柜,多了她的之后就变得有一点儿拥挤。可是季江然有一个独立的试衣间,里面大小的格子,分列摆放着他所有的西装,衬衣,领带,鞋子,以及腕表。

    所以,也没说再将这个衣柜加大。季江然只说:“要是装不下了,把我的衣服拿到里面去,放上你常穿的。”

    但是穆西还是让那些衣服拥挤在一起,就像两个人相依相偎,每次打开柜门,看到他色泽简单的衣服和她的明艳混杂在一起,就觉得温馨,笑意从心底里发出来。

    衣柜一定要这样才好看,男人的冷硬配上女人的一点明亮和花哨,就感觉格外适宜,不会那么单调。

    这一回穆西将她的衣服都拿出来了,然后放到一个箱子里。只有两件要穿的还摆放在那里。将空出来的空间放上他的衬衣和外套。那些小小的格子间就用来放他的内裤和袜子。

    穆西整理这些东西的时候其实就在想,这就是最平凡锁碎的夫妻生活。或许真到头发花白的那一天,也会觉得有一点儿倦怠,中间那么多年免不了吵吵闹闹,过夫妻生活像刷牙,他不再这么缠着她,那冲动压也压不下。会像许多中年男人那样,例行之后,抽一支事后烟,问她爽了吗?就感觉是完成任务,也不想紧紧的抱着她睡。

    生活总会变得平淡而单调,许多夫妻就是那样走到末路上去的。

    可是,穆西觉得,即便是那样,她也很想很想跟这个男人耗在一起,死磕一辈子。也会像两只任性的疯子,即便厌倦,即便无趣,也要死死的抓在一起,死在一起,没有哪一个愿意放手。

    生命中的那个人,只能是他。

    眼泪掉下来,被她抬手抹去。

    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被男人宠惯了,动不动的就想要掉眼泪。

    门板一下被破开,季江然冷着脸走进来。看她蹲在地上整个行李,而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他淡淡的眯起眼:“你做什么?”

    穆西低下头:“闲着没事,就整理一下东西。”

    季江然动起怒来,发了很大的一场脾气。过去将她扯到一边去,甩到床上,然后将她整理过的所有箱子打开,将那些衣服底朝上的倒出来,又去打开柜门,将里面自己的衣服都扯了下来,扔到地上,搞得乱七八糟。

    穆西过去阻止他:“江然,你做什么,你住手,疯了吗?”

    “你还问我干什么?你竟然还敢问我?”季江然扳过她的肩膀扣紧,紧紧的,他的眼睛红透了,朦朦胧胧的一层光,是氤氲的水汽,声音哑得厉害:“穆西,你够了。非要这样伤我的心,非要刺痛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休想甩开我!别指望我一个人带儿子,你跑去死掉,一了百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整理这些干什么?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一定不在了,还整理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他怕极了她心里的打算,这样一个疯子她会有什么打算?无非就是拿自己的命来换取所有人。

    “穆西,我警告你,你是我的女人,你这条命也是我的。别妄想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支配,我不会放过你!”

    穆西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看到了吧,她回来了,直视自己的心意,后果就是这样可怕。她不怕死,她只是害怕连累到他,将他一起拖下水。这个男人是她好不容易保全下来的,怎么忍心看他再次毁掉?那不是爱。

    她想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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