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惊华,腹黑嫡女御天下-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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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在练武场拉拉扯扯,画面还颇有点搞笑。
“这两位是我的孙女和孙女婿,不是什么宠妾,宋副将不要理所当然,随意胡言。”崔亭昱冷声道。
这宋副将的两把小刷子,要是真碰上了北夜王殿下,怕是一根骨头都剩不下。
如此鲁莽,难以成事,若真被打死了,他再换一个副将就是。
北夜君慵懒的勾起唇角:“既然这位副将这么想和我单挑,那你拦着又有何用,不如一试?”
李允卿瞥了一眼北夜君,以前都是爱做空气的他,今天怎么格外活跃,竟然想和副将军打一架。
难道是太久没有打架,手痒痒了?
不过打一架也无妨,这位宋副将必败无疑,到时候也能树立威风,何乐而不为呢。
“来啊!你以为我怕你啊,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别被爷爷打的哭爹喊娘!”宋副将一把将段副将推开,抄起手旁的大刀,身势如猛虎下山,飞步朝北夜君袭去,大刀直击其面门!
段副将睁大了眼睛,想拦住宋副将,却还是没有拦住。
北夜君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那大刀迎面劈来,他单手揽起身旁的李允卿,衣袂翻飞,旋身一转,躲开大刀的瞬间,将李允卿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并将手中多余的披风递给她。
李允卿乖乖接好,再是后退了一步,青丝随着微风轻拂,清眸浅淡如月,却是仔细的盯着二人的动作。
一刀落空,宋副将脸上的怒意又增加了一分,凶神恶煞的再次扬起大刀,横着朝北夜君砍去!
刀尖旋起了一地沙尘,随着衣袂翻飞而起,北夜君一个转身,单手就捏住了刀锋!
骨节分明的手指贴在刀刃之上,那刀刃泛着凛人的寒光,宋副将咬牙切齿的发力,要要夺回大刀,那刀却犹如嵌在了北夜君的手上,无论他发多大的力气,都不能将它动弹分毫!
北夜君慵懒的眯起凤眸,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来,手上的动作倏地一停,脚步翻飞,一脚蹬在了那刀刃之上!
“嗡——!”
刺耳的响声穿破耳膜,直达头顶的尖锐,令人头皮发麻!
大刀应声发出剧烈的震颤,宋副将只觉得虎口一阵发麻,瞬间握不住刀柄,大刀直接从手中飞出,在空中打了个旋,狠狠地砍在了后面的木桩之上,入木三分!
宋副将也因为受不住力道而后退了两步,满目惊讶的看着北夜君。
在场之人,除了李允卿一行人,其余的都是惊骇不已!
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弱不禁风的男子,武艺竟达到了如此地步,一招就夺了宋副将的兵器。
而且方才若是他直接夺过大刀,给予宋副将致命一击,宋副将此时恐怕已经不能正常站立了!
段副将已经看出宋副将不是北夜君的对手,赶紧扬声劝道:“宋兄快回来,不要再打了!”
可是宋副将哪里丢的起这个脸面,他乃关都三品副将军,武艺超群,若是落败于一个小白脸手上,那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再在关都出现!
“啊!”宋副将不相信自己真的会输,只想方才是自己太轻敌了,重新活动了一下臂膀,铁拳再次迎着北夜君的面门击了上去!
铁拳生风,在距离北夜君一尺之处,便掀起了他额头的碎发。
他黑眸冰沉如古井,不起一丝涟漪,微微往旁边一侧,就轻而易举躲开了那一拳!
宋副将双目赤红,恼羞成怒,无数拳如雨点一般击打上去!
皆一一被北夜君躲开!
他墨发肆意扬起,俊美无双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仿佛不过是在逗一个小小玩具,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如此惊人的反应力和速度,直叫一旁的人看呆了!
“啊!”宋副将蓦地一声高喝,直接一脚踢向了北夜君的腰部!
脚下带起了一片沙尘,宋副将面目狰狞,势如猛虎,可那力道对于北夜君来说,不过尔尔。
但是北夜君竟后退了一步,没有直接迎上去,宋副将直接一脚踢空,一个旋身再次毫发无损。
这让旁观者有点不解。
可是李允卿却看得分明,他明明就是嫌弃别人带起的沙尘,会脏了他的衣服吧?
这样如逗猫玩的打斗方式,很显然已经激怒了宋副将。
他的虎目布满了红血丝,气势磅礴,几乎想要将北夜君撕成碎片。
北夜君却懒散的拍了拍手,思考怎么将他打败,又不会被沙尘扑上。
其实如果宋副将会一点轻功,不只靠着一身蛮力,就能多在北夜君手下过几招,可惜他只会迎面直击,也丝毫不动打斗的技巧。
做将军的,武艺还真比不过江湖中人。
他们之所以为将军,靠的不止是武艺,还有举世无双的治军才能,和忠君报国的心。
箭已在玄上,不得不发,就算宋副将此时明白他奈何不了北夜君,败局已定,可他还是不能认输,几步冲上去,又是一拳朝北夜君胸口击去!
此时的北夜君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厌倦了这样单一的打斗形式,不如快点结束来的干脆。
脏了衣服便脏了吧,正好回去装个累,叫小卿儿帮他换衣服。
想到这儿,北夜君的唇角忍不住勾起,铁拳迎面而来,他一把扣住了宋副将的手腕,狠狠地一扭!
“啊!”
宋副将发出一声惨叫,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一个翻身踹飞了出去!
“嘭!”
沙尘飞扬间,宋副将趴在地上几乎一动不动,也看不出来伤势如何。
“宋兄!”段副将急切的跑上去,查看宋副将的伤势。
崔亭昱满目震惊,一直听闻北夜王武功称天下第一,没想到竟然真的如此惊人。
第225章()
堂堂副将军被人如耍猴一般轻松撂倒,围观的所有人都是一阵唏嘘。
特别是士兵们,看向北夜君的目光简直可以用痴狂来形容,狂热的崇拜。
让李允卿都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觊觎的莫名感觉。
“怎么样,还不错吧。”北夜君慵懒的拍了拍手上的沙尘,笑眯眯的凑近李允卿,渴望被表扬。
李允卿淡淡的瞥了一眼他,脱口而出不痛不痒的夸赞:“嗯,不错。”
“啊,就这样啊,小卿儿真小气。”北夜君幽怨的叹了口气,把李允卿怀中的披风拿了过来抱在怀中,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那你要怎么样?”李允卿嘴角抽搐,这么多人围观呢,这厮也不知道收敛点。
北夜君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将自己的俊脸凑近李允卿:“我也不贪心,你亲我一口就好了。”
李允卿:“”
这叫不贪心么?
没有得到回应的北夜君依旧把自己的脸贴在李允卿的面前,被旁人围观半晌,都丝毫没有撤回去的觉悟。
李允卿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好,回去亲好了吧,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北夜君眼睛一亮,如看到小白兔放光的狼:“那小卿儿可不准反悔。”
“不反悔。”李允卿推搡了一下他,让他不要离自己那么近。每次他靠近,她都有一种神思紊乱的感觉。
然而其实旁人也不觉得什么,毕竟一个是崔大人孙女,一个是孙女婿,这样大庭广众下秀恩爱,也实属正常。
不过正事还没完呢。
崔亭昱咳嗽了一下,问道:“宋副将没事吧?”
刚刚到达军营的大夫正在现场为宋副将整治,他探查了一下伤口和脉搏之后,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宋副将大多数是内伤,所以外表看不出来,但是约莫要在床上躺半年才能下床了。”
“嘶。”
周围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位段副将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北夜君,思忖片刻后终于问出了口:“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竟有如此武艺,令在下佩服。”
北夜君看也没看他一眼,场面一度凝固。
崔亭昱只有跑出来圆场,面目肃穆的道:“都说了他是我的孙女婿,江湖中人不足挂齿。”
“哦。”段副将再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北夜君,心中思虑万分,却也不敢多看,暗暗的收回目光。
这下,关都的四大副将,就折损了三个,只有这位智商在线的段副将没有事。
其他的鲁莽之人,皆需要在床上躺许久了。
“那么段副将以后,可愿意听从爷爷差遣了?”李允卿小脸清冷,看着段副将,浅淡的话语脱口而出,却叫人觉得背后凉意寸寸。
段副将觉得,这崔大人一家子都不是好对付的人啊,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待林大人有新的命令了再行动,不要白白丢了性命。
段副将对崔亭昱恭敬的抱拳行礼:“这是自然,既然是朝廷派来的大将军,我等自然是要遵从命令的。”
“那好。”见终于把这群人给降服了,崔亭昱立马下令,“现在立刻开始整顿军队,入册的士兵非死非伤一个也不能缺,,都在军营给我开始操练。这样懒散下去,敌国乘虚而入,后果将不堪设想!”
“是。”段副将领命,走下去整顿军队。
围观的士兵都是乖乖的跑回自己的队伍去。
“另外,把原来军队的火夫,都给撤了。”崔亭昱继续道。
常悦心不解:“撤了火夫,士兵们吃什么啊?”
崔亭昱肃穆道:“行军途中都是自给自足,要什么火夫。从即日起,即便没有战事,每日都过打仗时的日子。吃干粮,喝雨水。”
古书有纂,太久没有经历沙场之苦的士兵,在战事中往往会输给那些常年征战的士兵。
所有即便没有战事,也需要不忘沙场之艰,刻苦训练。
军中最忌讳增长懒惰之风,这关都的士兵已经懒散了好几个月了,现在正是需要极速培养起来。
“叫人把训练的设施都修缮一下,每日训练的最后一千名没有饭吃。不听命令,偷懒之人,通通斩首,不得姑息。”
几道命令下去,底下一片叫苦声。
其实有的士兵是认识崔亭昱的,他治军最是严苛,容不得一点马虎,以前派给崔亭昱旗下的士兵都是叫苦不迭,毕生夙愿就是能离开他的管制。
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崔亭昱又回来了,还亲自管制二十万关都军。
这可让士兵们有苦无处说。
整顿军队还有一段时间,崔亭昱叫李允卿他们去营帐中坐坐,先讨论一下副将空缺的事宜。
李允卿还是第一次进营帐,帐篷雪白,非常宽阔,有几个矮桌和软垫,四周都摆放着不同的兵器,以及摆放着兵书和贴着巨大地图的牌面。
一切都是那么恢宏气派,叫她这个第一次入军营的小女子,还真是长了见识。
李允卿一进去,就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些兵器上面,忍不住好奇挨个拿下来把玩。
有的兵器太重,她还有点拿不动。
她是没注意到北夜君的神情,他一双黑眸幽暗深邃,看着那四周的景物,目光中竟有几分眷恋。
崔亭昱很快发现了北夜君的不同。
他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名扬天下的战神北夜战,就是这位北夜王殿下的父亲。
在北夜战四处征战之时,北夜君应该只有八九岁,他就跟着北夜战,马上马下,征战四方,应该对军营是有特殊的眷恋之情的。
此时李允卿正在搬动一柄长剑,那长剑以青铜打造,刻纹极为精美,年数应该也长了,有了岁月的痕迹,却给这柄长剑增添了古老的幽凛光华。
第一眼,李允卿就看上了它,可惜这柄长剑实在是太重了,估计得有她重了吧,搬动了半晌都动弹不了一分。
在她无力的叹息时,从旁边伸过来了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轻轻握住剑柄,轻而易举就给拿了起来。
李允卿看过去,就见北夜君低头扫了一眼这柄长剑,微微勾起唇角:“下次要拿什么,就叫我。”
说着,他将长剑凑近李允卿,让她好看得清楚。
李允卿微微挑眉,她抬起清眸看着北夜君,她怎么觉得他格外的伤感呢?难道是她眼花了?
她低下头,手指轻抚过那刻纹繁复精美的刀刃,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北夜君以前应该也是从军过的。
就是和他那位名满天下的战神爹爹。
在北夜君十分年幼之时,他的父亲就重伤难愈而亡。
从他对墨家的憎恨程度就可以看出,北夜君他是非常爱他的父亲的,亦会非常想念与父亲的军旅生活。
“北夜君?”李允卿轻轻唤了一声。
北夜君慵懒的目光,柔和的落在李允卿身上,低沉的声线微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