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万千,首席上司惹不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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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这样,懂得如何让他心软,心痛。
一双长臂僵硬地垂在身体两侧。
柳一一渐渐平静下来,朱启明推开了一些距离,就势挑起她的下巴,还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头,好气又好笑。
“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
柳一一闭上眼睛,心中拔凉。他的举动看似亲昵实则疏远,不像情/人倒像长辈。
“别委屈了,嗯?”男人轻笑,
“等我忙完这阵子,一定好好补偿你,今天你就先回去,好不好?”
男人一边软语哄慰,一边不动声色地拥着她走到门边,送客的意思是那么明显。
柳一一站定,“启明,我找你有正事。”
“旧事就不必重提了。”男人冷了脸。
5。005女婿半子()
柳一一愣住,果然,他是清楚的。
一清二楚。
可是他却只字不提。
事隔一个月,如今他连曲意的委婉拒绝都不屑了吗?
“启明,帮帮我好吗?我跑遍了兰城所有的律所,没有一个人愿接这个案子,你若再不帮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公派律师真的很不给力。启明,我有很强的预感,这样下去,这案子会输得很惨。”
“一个多月不见了,你不知道爸爸现在的身体有多糟糕,如果被判,我怕……”
“启明,你说话呀!”
一声不吭的男人让人心慌。
男人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走到落地窗前。
柳一一下意识地跟了一步,忽又停下。
朝思暮想的男人就站在那里,考究的西装,挺拔的身姿,颀长的剪影带着光环,宛若从天而降的谪仙。
他明明沐浴在阳光里,却像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冷得让人望而却步。
视线落在男人坚实宽厚的背脊上,脑海里全是昔日趴在上面作乱的画面。此时,他们的距离只有几步,却遥远得像隔着天涯海角。
“启明……”她呼唤着他的名字,心痛欲裂,千言万语鲠在喉间,只呜咽出一句,“女婿……半子呀!”
男人转身,凉凉地看着女人原本无比精致,此时因痛苦而扭曲的五官。
“如果我不是你的未婚夫,罪过是不是小点?”
红颜,瞬间无颜色。
“为什……什么?”
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不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不抖,密密麻麻的凉意从脚底直达天灵。
其实,何必问?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掏心掏肺爱着的男人,突然发现,你在他心目中其实一点也不重要,这个发现,都会令女人心寒到崩溃的吧。
“有人给你施加压力?”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无论多高的价,兰城这么多律所居然没有一家肯接手,这太不正常了。
男人垂眸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几秒钟后面无表情地开口。
“是你。”
“你用感情压我,让我觉得不接这案子就罪大恶极。”
“你在道德绑架,很讨厌这种感觉,更讨厌被人胁迫。”
讨厌……
柳一一笑了,原来如此,她还以为她给了他想要的幸福呢。
男人转身,冷漠,决绝,衣角却被攥住。回头,蓦地瞪大了眼睛。
“干什么!”
“你还会心痛吗?”
男人一语不发,俯身,双臂一用力,居然没能把她拽起来。明明她看起来那么瘦弱,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跑。
“启明,这30天我下过多少跪,都跪过什么人,受过怎样的羞辱,你不想知道?”
很多人不理解,她明明有个在业界知名的未婚夫,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有律师直接拒绝说,老丈人有事,准女婿献殷勤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袖手旁观?不是没有胜算,那就是水太深。
柳一一理解,毕竟,谁也不愿意给自己的职业生涯添上不光彩的一笔,谁也不愿意惹上无妄之灾。
也有人暗示明示,求人不如求己,柳小姐年轻漂亮,只要豁得出去,当庭释放也不是难事。
6。006谈生意有谈生意的规矩()
身为男人,朱启明当然明白,当庭释放,自己的女人需要豁出什么。
身为男人,他更明白,面对自己未婚妻这样的女人,若不是心有所属或者取向另类,要做到心如止水恐怕不容易。
揪着衣角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掰开,男人眼底波澜不兴,长臂一挥。
柳一一重重地坐到了地上。
古怪的酸痛从尾椎迅速传遍每根神经末梢,泪水夺眶而出。
该死心了!
爸爸惹上官司,她以为身为律师的女婿会第一时间自告奋勇,鞍前马后,就像曾经的她。
但他没有。
甚至在她开口相求时委婉坚定地拒绝了。
他说,日程已经排到了两个月后,而父亲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接不了。
她不太懂,一直天真地以为,有个当律师的男人,一辈子当法盲也没关系。最近跑的律所多了,渐渐明白,开庭的时间律师完全可以和法院沟通,那只不过是个托词。
那天之后他就人间蒸发了,再见面就是今天。
咬紧牙关,擦去眼泪。
“我可以还你自由。”
男人闻言身形一顿。这样一个动作在她预料之内,却还是伤了她。
柳一一吃力地爬起来,笔直地站到男人面前,直视男人英俊得不像话的脸庞,目光凛然。
“用你的自由换我爸的自由。”
有什么能比把深爱的男人当成谈判敌手更让人心痛的么?
走到这步非她所愿,他是爸爸最后一根稻草,她想动之以情的,掏心掏肺地爱着这个男人,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也会掏心掏肺地待她,可他认为她在用感情压他。
谈不成感情就只能谈生意。
谈感情有谈感情的策略,谈生意有谈生意的规矩。
男人目光一沉。
明明自己比她高出许多,她必须仰起头才能与自己对视,可此时她的气势似乎有碾压自己的趋势。
男人有些晃神,这就是那个娇生惯养,喜欢黏人,星星眸里总是冒着崇拜的女孩吗?
“何必多此一举?”男人嗤笑。
柳一一一愣,就听男人接着说,你能安心理得和一个对自己父亲见死不救的男人在一起吗?
柳一一哑然。
然后笑了。
居然忘了面前站着的是什么人,你的心机深沉在人家眼里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四两拨千斤就轻易化解了。
no,一两足矣。
大班台上的固定电話响了。
男人避开女人,在电話挂断的前一秒钟及时按下免提。
“朱律师,秦小姐的电話。”小助理温柔甜美藏着亲昵的声音传来。
男人不动声色地拿起话筒,安静地听着,整个空间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儿,男人抬腕看表,淡淡地应了声好。
放下电話,男人就去拿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扣着扣子往外走,经过未婚妻身边,目不斜视。
“哪个秦小姐……秦皓月么?”
男人回头,拧眉瞥了一眼叫人抱住的胳臂,一脸的克制和忍耐。
“兰城只有她一人姓秦?”
柳一一难堪地咬了咬唇,是呀,她这是怎么了,现在还有什么比父亲的安危更重要的吗?
7。007免费的都是廉价的()
“启明,我不会让你白干的,我可以付兰城最高的律师费。”柳一一拉下脸,低声下气哀求着。
没有人能体会,此时她的心有多痛。
一个半月前,这个男人在众亲朋面前信誓旦旦说会爱她一生一世。
“你放心,柳家虽然倒了,律师费我不会少你一分,大不了卖车卖房卖古董。”人在,那些东西才有存在的价值。
“我很缺钱?”朱启明讽刺一笑,去推柳一一的手,忽又补了一句,“你最好先弄清楚,那些东西还是你的吗?如今,你大概就剩那辆破车了。”
“明天——”柳一一一心只在父亲的案子上,担心朱启明走掉,急了,拽着男人不撒手,根本没注意男人后面的话。
“不管明天发生什么,我都无能为力。”男人粗暴打断,毫不留情地推开她。
“朱启明,我们分手吧。”手旋转门把时,男人听到身后的女孩这么说,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到他有种错觉——那个女孩从来没有爱过他。
“随你。”
没有回头,亦没有犹豫,如无其事的回答看在柳一一眼里,心如刀割。
“等这一天很久了吗?”漂亮的眸子浸透了泪水,却倔强得没有掉下来,“等得很辛苦吧?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我订婚,多此一举不是吗?”
男人突然转身,怒目而视,“那你想我怎样?对着你哭,还是跪下来求你?男儿膝下有黄金。”
柳一一愣愣地看着男人的脸,意思是,她不值得他用膝下的黄金挽回?
闺蜜庄文静曾经耳提面命地告诫她,免费的都是廉价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今明白是不是为时已晚?
“无法满足你是我无能,我不怨天尤人,男人就应该打落牙齿和血吞。”男人接着说。
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掐上太阳穴,头疼欲裂呀。
从来不知他有这么多委屈,是她太迟钝,毫无所察?还是他太精明,擅于藏匿?
“启明——”
听见自己的声音,看见自己死死拽住男人袖子的双手,柳一一完全呆了。
对父亲,深感抱歉,她爱这个男人,很爱很爱,爱到明知他对父亲见死不救也舍不得放手。感情上已经背弃了父亲,行为上还要再捅父亲一刀。
可就在刚才,男人的身形即将消失的一刻,永远失去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下意识地就伸手过去了。
房间里静得可怕。
柳一一难堪地放手。
“祝你幸福!”
男人走得毫无留恋。
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柳一一嘴角勾起,她的眼光也不是太差吧,最起码分手无恶言,还彬彬有礼地送上祝福,怎么也算得上……绅士。
电梯前,柳一一站姿标准。
脑海里还是走出朱启明办公室的一幕幕,齐刷刷投来的目光堪比x射线,一道比一道更具有穿透力,最终都或失望或失落。
仔细回想每一细节,从妆容到表情再到步态,均无不妥,为自己点赞!
电梯门开了。
柳一一抬头,心中一突。
电梯里一共五人,清一色大男人。
8。008电梯里的……()
五个大男人,身高均在1。85以上,清一色正装,严谨。衣料包裹下的身躯,精壮结实,一看就知道是练过家子的,肌肉硬得跟铁似的。这样的男人压住了四角,就像站方阵一般,肃穆,有种严阵以待的气势。
居中,众星捧月的那位,带着黑超,看不清脸,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挺拔得像天/安/门前的华表。
“小姐,能不能快点?我们赶时间。”按键旁的男人……不,应该算是男孩,俊美的五官等得有些不悦。
柳一一回头,还不到中午下班时间,这个时间段人很少,此时身后空无一人。
“抱歉,我朋友在后面,你们先下吧。”柳一一展开金典的微笑,礼貌,有教养。
温柔的女声像是启动了某个程序,镜片后微阖的长眸蓦地睁开,黑曜石般闪着锐利的光芒,落在精致的五官上再也没有移开。
电梯关闭中。
门缝间伫立的身影越来越纤细,最后完全隔绝。
“这丫头,不会是把咱们当黑/社/会了吧?”电梯关上的一刻男孩立即开启吐槽模式。
“一准是。小丫头警惕性挺高的,脑子也够活,如果不是遇上咱们,她的借口可算是天衣无缝。”
“切!有这么阳光又帅气的黑/社/会吗?什么眼神?”男孩颇为自恋地摸了一把自己俊美的脸庞,愤愤不平。
回头,瞥见居中的男人下颚的线条绷得紧紧的,立即噤声。
怎么了?总裁哥哥不是个阴晴不定的人呐。
柳一一没有去地库取车,担心被朱启明发现,上出租前,她忍不住回头张望。
总觉得脊背凉飕飕的。
身后并无可疑之处,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为着生活奔波,已经疲惫,压根没精力关注她这个路人甲;从地库开出来的两辆车,不知道为什么停在了远处的停车坪上没有走,一辆炫耀白路虎揽胜,一辆钻石黑劳斯莱斯幻影,但她可以肯定,那与自己毫无关联。
圈子里虽然也不乏富豪,但这么霸气的还是长不起。
是她太紧张了?看来她真的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嘿,这死丫头,真的把咱们当黑/社